93/94/95三章合一 那就用你的……

93/94/95三章合一 那就用你的……

最近的咒術界總是頻繁地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恐怖襲擊。

比如咒術總監部,比如高專教學樓,又比如夏油傑的房間門。

為什麼要說莫名其妙,那是因為夏油傑的房間門完全沒有任何被外人入侵的痕迹,在高專的專業測試員們進行過測試之後,得出了以下神奇的結論——

縱火犯要麼是五條悟,要麼是夏油傑。

因為現場只檢測出了這兩個人的咒力痕迹。

五條悟:「……」

夏油傑:「……」

縱火犯的真實身份簡直呼之欲出!

而更神奇的是,這場大火把夏油傑房間門裡的所有東西都燒得乾乾淨淨,只除了兩個——壁爐,以及畫著數碼○貝的牆壁。

看著牆壁上的黑暗四天王,夜蛾正道沉默一會兒,問他們:「真的不是你們打架把房間門燒成這樣的?」

保護什麼不好,非要保護這種沒什麼卵用但「這可是《數碼○貝》」的牆,無論怎麼想都是五條悟和夏油傑能幹出來的事。

五條悟和夏油傑果斷搖頭。

開玩笑,承認了可是要被劈頭蓋臉一頓罵的,他們可不會為人渣背鍋。

夜蛾正道不解地說:「那為什麼只有牆壁和壁爐上留有一層保護膜?傑,這是你留下的吧?」

夏油傑咬牙切齒地承認道:「對,是我留下的。」

「你保護這兩個東西幹什麼?」

夏油傑眼神飄忽:「牆上的畫……是......我給悟準備的生日禮物。」

走到半途聽說夏油傑宿舍燒了,所以特意過來圍觀的家入硝子戳了戳牆壁:「他十二月份的生日,夏油,你猜現在幾月份?」

夏油傑:「......」

夏油傑面不改色地繼續扯謊道:「我想提前幾個月做準備,嘛,只要再給我一段時間門,我就能把牆壁上的畫弄得更加精緻。」

這個解釋勉強說得通,夜蛾正道又拍了拍可疑的壁爐:「那這又是幹什麼的?它也沒有連上去的煙囪吧?」

夏油傑說:「這個……只是單純的氣氛組!我怕冷,有個壁爐放在這裡,會給我一種很暖和的錯覺。」

家入硝子:「……」

可現在是夏天啊。

夜蛾正道:「……」

那你倒是上報一下,讓高專想辦法解決你寢室不夠熱的問題。

檢查完畢的輔助監督帶著儀器站起來,說:「夜蛾先生,根據我的觀察,著火是因為炸/葯,但能把房間門燒得這麼徹底,應該是咒力加持的結果,但在場的咒力殘穢只能檢測出夏油君和五條君的。」

他繼續道:「萬幸的是,因為牆壁和天花板上都有保護膜,所以其他房間門並沒有受到牽連。」

夜蛾正道神色凝重道:「這件事如果不是你們自己乾的,那就非常嚴重了。之前星漿體事件時你們得罪了不少詛咒師,這或許是詛咒師們的報復也說不定。」

五條悟立刻甩鍋道:「能讓詛咒師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高專——夜蛾,你讓天元切腹自盡吧。」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不許對天元大人不敬。」

最後,操碎了心的老師說道:「總之,這件事我們會繼續調查的,但現在天色已晚,你們兩個今天也累了,傑,你就——」

「我住悟的房間門就好。」夏油傑立刻說:「我平時也會去他那裡住,所以不用另外安排寢室。」

「這樣么?」

再一看五條悟的態度,居然還挺平靜的,完全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應該是默認了這個安置方案。

這兩個傢伙,白天還在醫院裡吵架,結果晚上還願意住在一起……嘖,問題兒童之間門的矛盾果然不需要外人擔心。

夜蛾正道點了點頭,他帶著來看熱鬧的家入硝子,以及來正經工作的輔助監督一起離開了。

他們全都離開后,五條悟和夏油傑來到了隔壁的房間門,夏油傑嘆了口氣,裝模作樣地抱怨道:「那兩個人渣,又在搞什麼鬼?」

——事實是,他當然知道夏油教祖在搞什麼鬼,還不是為了白天那個計劃!可惡的混蛋,都說了全部交給自己就好,結果還是擅自出手了。

現在想來,他在副本里接到那通電話,應該是夏油教祖帶著炸/彈來找他,發現他不在才撥過來的。

說好的去買花呢,恐/怖分子!

五條悟聞言,抿了抿唇,難得心虛地沒有接話。

——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不久前,五條老師才對他說過「建議跟傑君加快進度哦,畢竟你時日無多了」這種話,這把火……多半就是五條老師過來點的。

可惡啊,那個混蛋,誰讓他用這種方式幫忙了?

他脫掉大衣外套,轉移話題似的對夏油傑說:「傑,你要用浴室嗎?」

「嗯?啊,你先用吧,我……想先寫一下任務報告。」

「哦。」

五條悟走進浴室后,夏油傑立刻拿起電話,給夏油教祖瘋狂撥號。

撥號→被按掉→撥號→被按掉......

夏油傑不死心地再次撥號過去,那頭的人大概是覺得煩,終於接了電話。

「喂?」

懶洋洋的,比平時低沉很多,夏油傑一怔,第一反應是「這不是那傢伙」,第二反應是……

「悟?」

「哦,是你啊。」五條老師格外低沉慵懶的聲音里似乎帶了點笑意,他心情不錯道:「抱歉,剛剛沒看聯繫人是誰,隨手就按掉了,有什麼事嗎?小鬼。」

夏油傑:「……」

他當然是想問問夏油教祖為什麼要擅作主張燒掉他的房間門,但接電話的人是五條老師,那這句話就有點問不出口了……等等,為什麼是五條老師在接電話?

五條老師卻主動開口道:「哦,難道傑是想問寢室著火的事情嗎?嗯~不知道唉,老師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呢。」

夏油傑:「……」

夏油傑:「你說這句話就等於不打自招吧!」

五條老師嗓音低沉地笑起來,他反問一句:「那傑來說說,我都招了什麼?」

夏油傑噎住了。

他覺得對方的畫風跟平時很不一樣,聲音裡帶著點……不,很多點性感。

聽著對方慵懶的聲音,夏油傑不知為何有點臉紅。

他清了清嗓子,假裝嚴肅地問:「我找那傢伙,他呢?」

五條老師淡定道:「撒,去洗澡了吧,一時半會兒出不來的,所以我不能換電話給他哦,傑君有事就對我說吧。對了,你們的校服在我們這裡,下次給你拿回去。」

「……縱火犯果然是你們!」

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奇怪,那傢伙是怎麼搞的,燒房間門的初衷應該是為了阻止五條悟們發生某種事情吧?但為什麼直接帶著五條悟本尊一起過來燒?

這一瞬間門,夏油傑想了很多事,張口卻是:「你們拿我的校服幹什麼?我明天還要上學。」

「啊,不只是你的哦,悟君的校服也在這裡,還有你們上次從我電腦里複製走的U盤,我也取回來了。」

「......」

「放心,只是試穿一會兒,回憶一下青春而已,回頭洗乾淨再還給你們。」

「......你們是穿著別人的校服滾泥地去了嗎?」

「哈哈哈,才沒有。小鬼,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等等,我房間門裡的其他東西呢?不會全燒了吧?」

「沒有吧,大部分重要物品都被傑收走了,回頭你跟他要啦。」

畢竟本質是同一個人,所以夏油教祖當然分得清什麼是重要物品,什麼是不重要物品。

夏油傑嘆氣:「好吧,記得讓他打電話給我。」

「好的喲。」

掛斷電話后,穿著高中生校服的五條老師捏住夏油教祖的下巴,隔著膠帶在夏油教祖的嘴巴上輕輕親了一口。

夏油教祖也換上了高中時代的校服,綁了圓滾滾的丸子頭。

乍一看,這兩個人居然跟正牌的五條悟夏油傑有九分相似。

夏油教祖閉著眼睛,面色潮紅,雙手反綁在椅背上。

五條老師的鼻樑上還架了副裝嫩的小圓墨鏡。

他對夏油教祖說:「傑,還打算叛逃嗎?只要傑放棄自己的大義,我就可以放過傑哦。呆在全是我信息素的房間門裡,傑也不好受吧?」

夏油教祖:「......」

真的會萎,這是什麼ABO版的《咒術○戰》嗎?

現在去喊系統來,系統說不準能瘋狂判他們OOC。

五條老師摩拳擦掌道:「傑一直這麼倔強的話,我就只能把傑變成我的Omega啦。」

夏油教祖:「……」

哈,搞笑,要ABO世界觀的話我當然也要當Alpha!

五條老師揭開他臉上的膠帶,笑著問:「嗯?傑想說什麼?」

夏油教祖嘴唇動了動,五條老師沒有聽清,於是將耳朵貼過去。

「什麼?」

下一秒,柔軟的舌頭舔了下他的耳廓,然後一口含住他的耳垂,耳邊傳來曖昧的水聲。

白髮男人噗嗤一笑,「你好會啊,傑。」

與此同時,高專宿舍。

五條悟洗完澡出來,看見桌子上的任務報告已經寫好了。

是傑模仿他的字跡寫完的。

尋求和解的信號已經非常明顯,再不領情就有點不知好歹了。

五條悟聽了一會兒浴室里的水聲,拿起手機,悄悄去了隔壁的寢室。

五條老師那個傢伙,還算有點良心,留下了他的黑暗四天王和戰鬥暴龍獸,不然他今晚絕對會去西蘭花神樹那邊跟那傢伙掰頭到底。

他給五條老師撥了個電話。

撥號→被掛斷→撥號→被再次掛斷。

五條悟固執地繼續撥號,另一頭的人大概是覺得不耐煩,終於接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聽五條老師抱怨道:「這就是養小孩的痛苦嗎,能不能給家長們一點自己的空間門?」

五條悟冷笑一聲:「寢室是你燒的?」

「嗯嗯,是我燒的,但我現在很忙,所以要掛電話了,今晚不許來神樹找我,臭小鬼。」

「你有什麼可忙的?」

「傑,他在質疑我唉,你快親口告訴他我們到底在忙什麼。」

緊接著,電話另一頭傳來急促的呼吸聲,間門或夾雜著壓抑的泣音,五條悟愣了好一會兒才從這個聲音里聽出一丟丟熟悉的音色。

「呼......悟,把手機拿開。」

「不要。」

喘息聲更急,然後傳來疑似是親吻的聲音,「乖,快點拿開。」

白髮少年站在黑暗裡,如遭雷擊,半天緩不過神,等他回神的時候,電話早就掛斷了。

五條悟:「......」

這算不算猥褻未成年,算不算!

白髮少年死死盯著電話看了一會兒,最後只能回到自己的寢室,連原本的打算都忘了。

他回來的時候,夏油傑正在浴室里吹頭髮。

五條悟把自己扔上床,開始頭腦風暴。

過了一會兒,浴室里忽然傳來哐的一聲響。

五條悟條件反射地坐起來:「……傑?」

沒有回應。

吹風機的聲音已經停了,浴室里一片死寂。

五條悟直接跳起來,二話不說擰開浴室門,看見夏油傑正伏在洗手台上無聲地乾嘔。

「傑?」

他連忙走過去,扶住對方,注意到檯子上放著一個透明的收納盒,裡面還有三顆圓滾滾的咒靈玉。

傑……在吃咒靈玉?

五條悟意識到自己不該進來的。

夏油傑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調伏過咒靈,這傢伙每次都會謹慎地避開所有人,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獨自進行調伏,而且每次提到吃咒靈玉,夏油傑的反應也不是很開心。

快兩年了,五條悟不可能看不出夏油傑其實很抗拒吃咒靈玉。

……不,也不能這麼說。

能打的式神增加了,這一點應該是值得高興的,傑討厭的只是「吃」的過程。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吃」的過程必定十分痛苦。

因為這忽如其來的一下,人渣們帶給五條悟的衝擊都淡了很多。

夏油傑保持著伏在洗手台上的姿勢,深吸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又抓起一顆咒靈玉,直接塞進自己嘴裡。

咒靈玉被強行塞入喉管,將少年的喉嚨硬生生撐大一圈,在五條悟的注視中,夏油傑極力忍耐住乾嘔的衝動,咕嘟一下把它咽了下去。

好噁心。

但是感受到它的形狀和能力了。

他又抓起一顆,一鼓作氣往裡塞。

這個是悟空獸,這個是皮卡丘,那個是鼻涕獸,鼻涕獸不是鼻涕味也不是冰淇淋味,只是普普通通的嘔吐物味。

那傢伙說自己沒吃過[嗶——],還真不是騙他的。

「好噁心。」

夏油傑說了出來。

「咒靈玉,真噁心。」

一直站在旁邊的人安靜了幾秒,才笨拙地拍了拍夏油傑的背,表示安慰。

自此,高中生們總算徹底和解。

夏油傑用水沖了把臉,那股噁心的感覺才勉強淡去一點。

他們一前一後走出浴室,夏油傑說:「我今晚睡地板吧。」

五條悟哦了一聲,「我也睡地板。」

宿舍的床太窄了,兩個人會睡得很難受,還不如直接躺地板。

經常這麼乾的高中生們熟練地鋪了被子,並排躺了下來。

五條悟說:「傑,你畫的戰鬥暴龍獸很帥哦,幸好沒被燒掉。」

「......」夏油傑噗嗤一笑,有點不好意思道:「可惜房間門裡的其他東西被燒了,不然今晚可以躺在那裡看數碼寶貝。」

「可以等修好了再看嘛。」五條悟問他:「特級咒靈,這就調伏好了嗎?」

「嗯,只要吞下去就可以了。」

五條悟裝作不經意的問:「咒靈玉,是什麼味道?」

「很難形容。」夏油傑罕見地道:「硬要形容的話,像是擦拭過嘔吐物的抹布味。」

「哇,好複雜的味道。」

「總之很噁心,我第一次吃咒靈玉的時候直接吐出來了。」

於是五條悟提議道:「不能搭配巧克力或者煉乳嘛?」

夏油傑痛苦面具:「嘔吐物配巧克力......你是認真的嗎?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條悟大笑起來。

聽見他的笑聲,夏油傑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特級咒靈的能力很有意思,可惜正面戰鬥完全不行......悟,我想給它取一個名字,總不能一直叫密室逃脫咒靈。」

五條悟說:「叫電影院怎麼樣?因為是在電影院抓到的。」

「你也太敷衍了吧,悟。」

「那就叫鬼屋,第一次相遇在鬼屋。」

「更敷衍了!」

五條悟笑著道:「那就慢慢想啦,反正已經是你的了……對了,《無名女屍》的電影,要一起看看嗎?」

夏油傑一愣,「好啊。」

於是五條悟爬起來,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打開,上網搜出了《無名女屍》的電影。

他們平時更喜歡看DVD,但既然宿舍沒有,那就只能選這個了。

兩個高中生趴在被褥上,看起了白天沒能看完的電影。

「原來如此......幻覺是這個女巫的固有技能,難怪我們的手機莫明其妙就關機了。」

「沒錯,手機關機應該是個錯覺,還有另一個傑打過來的電話被中途打斷,應該也是幻覺。」

兩個高中生一邊看電影一邊復盤起了當時的種種。

看到男主角的女朋友忽然去而復返的一幕,五條悟立刻說:「傑,這個很有可能是幻覺!女巫開始獻祭儀式的時候,這個空間門就已經封起來了,不可能會有人跑進來的,我當時出去亂逛的時候,也看到傑在後面推我哦。」

「哈?」夏油傑詫異道:「我推你?我才不會那麼做。」

「這是當然的吧。」五條悟淡定道:「我覺得是真傑的話,會說『替我活下去』之類的台詞並自己跳下去,這個才比較符合你的風格,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聽見他再次提起這件事,夏油傑抽了抽嘴角:「悟,你不會還打算跟我吵架吧?」

「沒有啊,我已經吵累了唉。傑要吵的話,我們還是明天再繼續吧。」

「你以為吵架是什麼連續劇嗎……算了,我也不想跟你吵。」

他不怕跟別人起摩擦,但這次跟五條悟吵完,感覺像是一輩子的力氣都被抽光了,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心累」吧?

終於能理解小情侶吵架吵得撕心裂肺然後進入0電量模式的感覺了……

咦,他剛剛是不是想了什麼很奇怪的東西?

五條悟支著下巴,又安靜地看了一會兒,評價道:「感覺這個副本確實沒有別的生路呢,只能祭掉自己或隊友。」

電影中,《無名女屍》的主角父子遭遇了跟他們一樣的情況,而且由於本身沒有什麼能對抗女巫的力量,表現得比他們被動多了。

故事的最後,法醫父親選擇了獻祭自己,保住兒子的命,但很可惜,法醫父親死前還有一個沒有獻祭好的傷勢,所以女巫還是無情地奪走了兒子的命,主角父子雙雙死亡。

夏油傑分析道:「悟,你看,第二天警察過來的時候,說昨天並沒有發生暴風雨,也就是說,從一開始父子倆就陷入了幻覺里,持續了一整夜的暴風雨,還有喪屍潮、女朋友、外部救援,這些統統都是假的。」

「嗯,所有的幻覺都在誘導他們獻祭掉身體的一部分。」

「所以我在想,如果能抗過所有幻覺,一直等到第二天警察的救援,算不算玩家的勝利?」

五條悟摸著下巴道:「嗯——普通人的話,感覺很難,因為各種各樣的幻覺,這個夜晚會被拉得很長很長,大概率還是會崩潰掉,一旦崩潰,就會被幻覺推著走了。我們兩個的話,倒是可以另說。」

夏油傑嘆了口氣,反省道:「當時是我太著急了。」

「沒辦法吧?咒靈特意混進來偽裝成普通人耶,不過傑,你這個咒靈總是親自下場玩遊戲的毛病是怎麼回事?它必須要這麼做嗎?」

「不,應該只是一種愛好。」

「那就別讓它總是混入其中,小心大翻車。」

夏油傑贊同道:「這一點我會好好教......悟,下次要不要再玩一次《無名女屍》?」

五條悟眼前一亮,「可以嗎?」

「可以,讓它展開領域就能做到了。」

「好,那下次的目標就是無、傷、通、關!」

他們合上電腦,在黑暗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夏油傑接話的速度越來越慢,五條悟某一次一轉頭,就看見夏油傑已經睡了。

「……」

今天,應該很累吧?

不,應該是連著累了兩天才對。

他想著這樣那樣的事,卻突然聽見夏油傑喊了他一聲:「悟!」

……嗯?

夏油傑從黑暗裡坐起來,一把掀開五條悟身上的被子,撩起他的睡衣下擺。

感受著夏油傑的手在自己的胸口到腹部之間門摸來摸去,五條悟愣了愣,隨後說:「已經沒事了,傑。」

夏油傑不知道聽進去沒有,固執地來回摸了十幾次,才慢慢平靜下來。

五條悟對他說:「傑,別摸了,我沒事。」

他說完這句話,夏油傑就原地躺下來,把五條悟圈在懷裡,喃喃地說:「疼嗎......悟。」

「......」

五條悟分了一半的枕頭和被子給他。

他出神地想,這個世界上會關心他疼不疼的,大概真的只有夏油傑。

別人眼裡的他是「最強」,而在夏油傑這裡,他是「五條悟」,人人重視的「最強」和「六眼」,對夏油傑而言只不過是他身上附帶的標籤。

白髮少年躺在被褥里,第一次有了親吻摯友的衝動。

……不,真的是第一次嗎?

朝夕相處的兩年,心口傳時不時就會傳來這樣的悸動,每當有這種感覺,自己都會更喜歡夏油傑一點。

現在回想起來,或許每一次都是想與摯友親密接觸的衝動。

只是一直沒有意識到而已。

原來是這樣。

果然是這樣。

五條悟睜著雙圓溜溜的貓眼,在黑暗裡思考起了很多很多。

……

夏油教祖在極度的疲憊中睡到了日上三竿。

壓著他睡了一夜的大貓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他爬起來,打開門,看見小光球正在外面百無聊賴地打轉。

看見他開門,小光球開心道:[宿主,你終於起床了!]

夏油教祖問它:「悟呢?」

[在研究『無限』和『三千世界鍾』的融合,聽說今早靈感爆棚,又寫出了新的公式。]

夏油教祖:「……」

他揉了揉眉心,覺得頭更疼了。

在突破了融合的難關之後,那傢伙就會對悟君下手。

夏油教祖心情沉重地走向了地下室。

「系統,我問你,你之前發給我們的獎勵還在系統背包里嗎?」

[嗯?是的,羊車咒靈、西蘭花種子、咒胎跟『茈』技能書都被用掉了。但是六眼美瞳、放大鏡、充電寶、高級拖把和高級抹布還在這裡。]

「是嗎?」

夏油教祖問:「悟會經常翻看系統背包嗎?」

天真的系統有問必答,[不會,只是需要的時候會跟我要東西。]

系統的背包掏起來比丑寶更方便一點,可惜的是不能放系統道具以外的東西。

夏油教祖說:「502,你——」

小光球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夏油教祖把即將說出口的咽了下去:「不,算了,還是到時候再說吧。系統,你記得別把剛才的對話告訴悟,還有,今天不要跟著我。」

[咦?]系統立刻哭唧唧道:[你也不讓我跟著嗎?]

「哎呀,沒事可幹嗎?那替我守門也是可以的。悟一旦從研究室里出來,你就到我這兒敲門,如果中途被他逮到,就說我出門去了。」

他走到西蘭花神樹的地下室,打開了一個只有他知曉的房間門。

西蘭花神樹,是完完全全只屬於他的東西,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夏油教祖就在神樹裡面建了一個密室。

系統驚訝道:[家裡原來還有這種房間門嗎?可是,為什麼?]

「我在給悟準備生日驚喜哦。」夏油教祖神秘地笑了笑,「所以502,你要幫我保密,不然就不算數驚喜了。放心,之後會完成你的任務的,但也得讓小鬼們休息幾天,對不對?」

系統覺得他說得對。

[沒事的,宿主,我們到這裡才一個月呢,我一點也不急!]

夏油教祖笑著打開門走了進去,咔噠一聲,門合上,並迅速變成一面光滑的牆。

密室里到處都是寶石的殘骸,這些寶石裡面曾經裝滿了魔法,但到了現在,它們已經被徹底掏空了。

夏油教祖吐出一口氣,從丑寶嘴裡掏出一個銀色的籠子。

籠子里,關著一隻長耳朵的白色小獸。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夏油君」

小獸站起來,很有禮貌地跟他打了個招呼:「你好久沒來見我了呢。」

「啊,畢竟飼養你這件事,是瞞著我的伴侶偷偷進行的。」

白色小獸歪了歪頭。

「真的嗎?感覺你完全沒在認真養我呀。」

「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死不掉吧。」

他往白色小獸嘴裡塞了一顆能量石,白色小獸將能量石嚼吧嚼吧吃掉,問道:「你這次見我,又是為了什麼呢?」

夏油教祖坐到椅子上,問它:「吶,當一個人有了一個可以自由穿梭空間門的神器,又有了一個可以隨意掌控時間門的神器,他可以成為神嗎?」

小獸回答:「人類擁有了操縱時間門和空間門的能力,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在最初擁有這些力量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往神明的方向發展了吧?」

「……」

「許久不見,你們已經連時間門都可以掌握了嗎?或許我真的會親眼見證神明的誕生呢。」

夏油教祖抱著手臂,露出沉思的表情。

「如果想把這兩份力量融入靈魂,徹底變成和自己綁定的力量,人類的靈魂可以承受這些嗎?」

「如果一個人本身的因果十分強大,那就可以承受住這些,如果因果不足,或者說靈魂的強度不夠,應該會被巨大的力量撕碎,還得另想辦法。」

「因果和靈魂的強度嗎……」

「你身上的因果也很強大呢,夏油君。」

白色小獸保持著那張可可愛愛的微笑臉:

「你們手裡的神器『無限』,是由空間門咒物『獄門疆』改造出來的東西,最初的功能十分單調,但經過一代又一代的改造,現在已經是個真正的神器了。」

它說:「那上面疊加著二十幾個平行世界的五條悟和夏油傑的因果,在你們收下『無限』的瞬間門,這份因果就自動疊在了你們自己身上。但由於每一代穿越之旅的重心都放在了夏油傑身上,所以夏油君身上的因果遠比五條君的強大得多。夏油君,目前的五條君還沒法成神,但你可以。你要對我許願嗎?」

夏油教祖輕輕挑眉:「哎呀,你的獵物不是一向只有少女嗎?孵化者。」

「話不能這麼說。」白色小獸理直氣壯道:「我只是喜歡情感豐富且不夠理智的人類,而大部分十幾歲的少女恰好符合我的要求而已。」

夏油教祖笑了,「情感豐富且不夠理智嗎?真是失禮。」

孵化者道:「在我的星球,像夏油君這樣情感豐富的傢伙,絕對是了不起的神經病呢。」

夏油教祖輕笑一聲,一根藤蔓捲起銀色的籠子,一陣猛甩,直到把白色小獸甩趴下了才堪堪停下。

「孵化者,我並不想成神,因為成神不一定能達成我的心愿。」

他微笑著,輕聲細語地告訴白色小獸。

「我只是想成為一個回收站。用我的身體,用無上限的咒靈操術,源源不斷地吸收宇宙中所有的詛咒。」

既然無法阻止詛咒的誕生,那就不妨換個思路——研究一下如何收納詛咒。

「無上限的咒靈操術,重點在『無上限』三個字上。只要我能回收世間門所有的詛咒,世上就不會再有咒靈誕生,所有的咒術師都可以從命運中得到解脫。」

孵化者想了想,告訴他:

「以你現在的因果,一定可以做到這件事,我能感受到你這段時間門又吸收了一些神力,你已經足夠成為一個合格的回收站了,你只要回到你的世界,然後向我許願就可以。」

「不夠。」夏油教祖說:「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做這件事,只回收一個世界的詛咒是不夠的。我要回收所有平行世界的詛咒,回收——整個宇宙的詛咒。」

他要解放全宇宙的咒術師,讓所有人都活在一個沒有咒靈的世界,是整個宇宙都變成「咒術師的樂園」。

對,他必須成為整個《咒術○戰》宇宙的回收站,這樣一來,平行時空的所有夏油傑都能從命運中解脫,包括原著的夏油傑,還有這個世界的夏油傑。

只需要……犧牲掉他一個。

孵化者分析道:「嗯——好吧。對象是全宇宙的話,現在的因果好像有點不太夠用呢。那接下來,你大致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繼續增加自身的因果,直到你的因果足夠達成你的願望為止。二是用『無限』做輔助,幫助你聯通所有的平行世界。」

夏油教祖微微皺眉。

「無限」嗎?

把手伸向無限,勢必會引來五條老師的注意……啊,也不對,那傢伙一口一個「奇思妙想」,絕對是已經發現他私藏孵化者的事情了。

至於對方猜到了多少,不太好說。

「不過,無論選擇哪一條路,你最後都會變成一個可怕的怪物。」

孵化者乖巧道:

「體內充斥著龐大詛咒的傢伙,註定只是個扭曲的怪物——就像每一個夏油傑最後都會陷入瘋狂那樣,說不準那副樣子才是你的真面目啦。」

夏油教祖哈哈一笑,「你可真會說話。」

他一拳將白色小獸揍漏氣,笑眯眯道:「那就用你的眼睛,好好見證怪物的誕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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