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

傷勢

20天後,散兵已經走遍了大半個世界。他路過無數還在戰亂的忍村,見過眾多顛沛流離的人。

散兵一如在提瓦特的500年間那樣,冷漠注視着這個世界的發展。如果不是他經常在手錶上記錄着什麼,恐怕都有人誤以為他是個死人。

畢竟人偶本身,沒有呼吸,沒有脈搏,沒有心跳,除了有意識外,跟屍體沒有任何區別。

然而在散兵回到雨忍村后,他破功了。

早前被他囑咐萬事小心的三個人身上全是各種各樣的大小傷,彌彥處於昏迷狀態、長門強撐著精力等著散兵、唯有小南一人還算有精神不說,還帶回來兩個身體都不健全,彷彿馬上就要去見天理……哦這裏是六道仙人的人。

呵呵,難怪沒有驚動他,原來是傷勢還不到他設置的界限啊。

散兵告訴自己要冷靜,他抱胸,「小南。」

「咳咳。」小南思考着說辭。

「當時在老師您離開后,我們三人出於一些顧慮,計劃去往木葉村與砂隱村交戰的邊界。」

小南暗搓搓地用上了敬稱並且盡量簡略地說着,試圖能讓散兵不那麼生氣。

「隨後在一次意外中,我們在一處陷阱中見到那個少年。當時我和長門判斷,他已經處於瀕死狀態,但我們能救。」

小南指向那個身上大面積灼傷的少年。

「後來我們本來想等他醒來就分開的,但是沒想到他傷得太重了。我們花了很多時間,才堪堪吊住他的命。」

「至於這位年長一些的……」

小南眼神飄忽,努力鎮定地開口,卻還是藏不住語氣中的憤怒與恐懼。

床上半躺着的長門輕輕拍了拍小南的背,似乎在安慰她。

「我們遇到他的時候,是在為少年找葯。」

「當時一群人圍着大哥哥,我們見大哥哥身上有不少傷,就以為他們是在為他治療。」

「就在我們不想打擾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彌彥看到他們並不是在治療,反而取走了大哥哥體內的臟器。」

小南顫著音,「胃、肝臟、肺,我們全都愣住了,眼睜睜看着他們想取出最後的心臟……」

「我們就想到了您曾經說過的人體實驗……」

「在我們意識到的那一刻,彌彥沒有忍住,就沖了上去。」

小南哆嗦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有些語無倫次道:「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在見到我的忍術和長門的模樣時,變得更加興奮,就好像看到了什麼稀有的材料一般……」

小南知道,當時那群人恐怕是覺得,又有實驗體送上門來了,還不費吹灰之力。在加上三個人都是小孩,還更好控制。

可她一想到當時那群人貪婪噁心的眼神,身體就止不住的顫抖。不是說小南不夠理智,還太過感性什麼的,主要是小南現在還不滿十歲啊。

這就好像要求一個和平年代不到十歲的孩子面不改色殺人什麼的,有些過分了吧?

尋常人家遇見個變態都要哭着喊著警察叔叔救命啊!成年人都害怕的事情要一個小孩接受……

這或許是這個世界孩子的常態,可憑什麼啊?

為什麼殺人、戰爭這些東西會是常態啊?!

想要和平有錯嗎?!

所以彌彥他們,才想要改變這個國家啊。

彌彥他們與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想法類似,不是極端厭惡武力,也不是完全不讓任何人動用武力,他們只是不想再眼睜睜看着在意的人死去而已。

至少,他們想給未來的孩子一個好的生存空間,而不是像曾經的他們一樣苟延殘喘,不得不靠偷竊生活,不得不上戰場。

可這樣的彌彥,在原著中卻死於陰謀。

「最後彌彥傷勢……」說到最後,小南已經無法保持語調。

散兵伸手摸了摸小南的頭,打斷了她。

小南知道,散兵沒有體溫,但不知為何,此時她感覺頭頂有一股暖流,將她帶離恐懼。

散兵冷靜道:「睡吧。」

小南沒來得及回話就身體一軟,倒在了床上。

「老師?」長門一驚。

「我有分寸,你也睡吧。」散兵一個彈指,長門也昏睡了過去。

隨後散兵看向了另外兩個半死不活的人,他眉頭微皺,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兩人。

神明各司其職,擁有不同的權柄。

能理解這個含義嗎?

就是說散兵他不會治療。

不過這兩人是彌彥他們拼着命都要救下來的人,散兵怎麼說也不能讓他們現在就死了。

於是散兵先給那兩人丟了個夢境,用來維持他們意識的活躍,然後又用神力將他們的身體停留在這一刻。

雖然無法好轉,但絕對不會惡化。

接下來的事,就是看小南他們什麼時候醒了。

做事要有始有終,所以治療這回事還得靠小南和長門。

#屑,太屑了#

雨忍村常年下雨,管道遍佈整個村子,根本不適合養傷。所幸當初為了隱藏散兵的存在,他們住的地方更加偏遠,這塊地方有時候還能見見陽光。

當小南醒來時,她面對的就是四個重傷的人和一個撒手不管的散兵。

才6歲的小南陷入了沉思。

小南上看不管事的散兵,下看瀕死的兩個人,果斷選擇搖醒了長門。

她才多大啊!散兵根本不會治療,只會教導書面知識,其他的全都是她自己摸索而已。當時判斷能救那兩個人,也是經過長門同意的。

沒錯。

是因為長門的血脈。

散兵一開始就說過關於長門身世的猜測,救人的時候,他們也是抱着一點兒心思才出手的。

結果是長門的查克拉果然有異。

按常理來說,重傷的人咬一口長門,不說滿血復活,至少能恢復大半,但實際上,卻是在少年咬了長門后,小南又不停用藥,才勉強留住他的命。

年紀太小就學會使用查克拉多少對身體不好,所以他們三人是在一年前求着散兵教的,那時候長門的查克拉就有些兒不受控制。

他們以為,不過是因為他們學的太早了,以後就沒事了。

然而前幾天的事把這件事的真相攤開在了三人面前。

小南也想讓長門多休息,可她真的照顧不了四個人啊!

難不成指望散兵?

那還是做夢更快。

又是數日,被救回來的兩個人在彌彥的「悉心照料」下終於醒來。

「你們是誰?」

「這是哪?」

最後青年用一句話絕殺。

「我是誰?」

散兵摩挲著鶴丸國永的刀柄一言不發,他將場地留給了三個小孩。

散兵當初帶了兩把刀,一振鶴丸國永,另一振則是五虎退。他當時想着兩刃就夠了,不會太吵又能用。

結果到了這個世界卻連人形都幻化不出來,最多就是在散兵心情不順的時候攥一下。

他喝了口小南泡的茶,漫不經心地想着「孩子總是要長大的」。

讓三個受傷的小孩子忙東忙西,散兵真的是一點兒都心虛呢。

阿散完全不願意學學他納西妲阿姨教孩子的方法呢,還好火影世界的小孩堅強()

#千古至屑#

脫口而出靈魂三問的青年在緩了緩神後下意識觀察整個屋子,心裏有底后看向了喝茶的散兵。

不出意外,這裏管事的就是他了。

But散兵並不care的視線。

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跟他搭話嗎?

樂.jpg

長門輕咳一聲,示意發獃的彌彥趕緊回神。

「啊?」彌彥一個激靈,故作矜持,「你是失憶了嗎?還記得多少?」

青年沉默良久,猶豫道:「斷……」

「我應該是叫斷。」

小南臉色微變,這些年她一直在打聽外面的事,算是除了散兵外知道最多的人。

她拉了拉彌彥,小聲開口:「可能是真的,我們當時見到的時候……」

彌彥小大人似的點頭,又看向斷,「我們是在戰場邊界撿到你的,你當時被人抓去做人體實驗了。」

隨後他指著后醒的少年,「他比你早撿到,但是因為受傷更重,所以才醒。」

「你們當時穿的都是木葉的衣服,我們猜測你們可能是木葉的忍者。」

彌彥點到為止,沒有再說下去。

見事情告一段落,小南看向了散兵,然後走到了屋外。

「怎麼了?」散兵的聲音隨之出現在了她的腦海。

小南沒有意外,「老師,他說他叫斷。」

「他的外貌和名字……我猜測他可能是加藤斷,他的忍術很特別,是靈化之術。」

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可能就是因為這樣,那群人才鋌而走險帶走了他。」

「你不像是會因為這種事擔憂的人。」

散兵冰冷且自帶嘲諷的聲音讓小南勉強打起了精神,「是的,但是在那裏的一段時間,我聽說了一些小道消息。」

「木葉的三忍之一綱手姬與加藤斷似乎有關係。」

說到這,小南已經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了。她就是知道會這樣,才跑出來的。加藤斷再怎麼失憶都是忍者,小南不敢賭加藤斷會不會看穿她。

「如果我們那時候沒有衝動,現在會不會更……」

「他會死。」

散兵又一次打斷。

「你與我說了,那種情況,他等不到救援。」

「必死無疑。」

「你們沒有做錯。」

「老師……」小南顫抖著,眼含淚水卻不是傷心。

「茶沒了。」

「好的老師!我馬上就去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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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散兵與暗黑本丸的適配性[綜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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