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人意
將宇智波鏡和宇智波帶土送走後,散兵並沒有馬上離開神無毗橋,而是選擇就地沉睡。
通過這兩人的事,散兵現在更加清楚情況了。如果說一開始還只是散兵的一個大膽猜測(畢竟當初加藤斷和千手繩樹的失憶太過自然了),那麼現在還需要懷疑嗎?
既然散兵現在做什麼事情都只會成功,何不順勢撈一把?
至於為什麼撈的大部分人都是木葉的……
誰讓大視角是在木葉的呢?而且木葉還很暴殄天物。這羊毛都大把大把地送到眼前了,誰能忍住不薅?
更不要說,在他沉睡期間,他已經與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達成了「合作」。
幾天後,隨意沉睡在神無毗橋附近的散兵在世界意識的提醒下,睜開了那雙無機質卻又美麗無比的眼睛。
那藍紫色玻璃似的眼眸很美,但此刻卻暗沉沉的讓人很是惋惜,不由得給人一種這雙眼睛里若是有光會更奪目的感覺。
很快,散兵閉上眼回了回神,再看時,他眼中迷茫不在,只留自信。
「……」鶴丸國永無語凝噎,「就算再怎麼有天道庇護,你這亂走真的能找到嗎?」
散兵微不可查地皺眉,「你剛剛說什麼?」
鶴丸國永就在散兵腦海中,他說話散兵不可能沒聽清。
鶴丸國永雷達響起,他立刻反應了過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果斷裝傻,「咳咳我是說,雖然有兩個世界意識做後盾……」
等等這話似乎也?!
鶴丸國永說到一半就停了,很顯然他也發現了自己話語中的問題。
散兵「呵」了一聲,「原先想你智商有限,便不準備與你計較。」
「誰能想到,你不僅僅是智商有限,還是負數啊?」
「別罵了別罵了,我下次說話一定過腦子!」鶴丸國永抱頭痛哭。
「喲。」散兵繼續,「你還想有下次?」
鶴球開始像蛇一樣扭曲亂竄,他悲痛不已,「不,沒有下次了!」
再不過腦子說話他就是豬!
多年不毒舌,散兵功力還是不減當年。
兩人說著說著,散兵就飛到了野原琳上方。
「主君不下去嗎?」鶴丸國永小心翼翼地試探散兵有沒有消氣。
散兵並不嫌棄鶴丸國永是個弱智,很是貼心地準備回答他。
但是感應到散兵想法的鶴丸國永抽了抽嘴角,「不,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嘖,年紀輕輕的記憶力就不好了。
散兵搖頭。
鶴球:根本笑不出來。
下方,野原琳的身體中被霧隱村忍者封印了三尾磯撫,並且心臟處還被布下咒印,一不能說出這件事,二不能傷害自己。
等她踏入木葉村時,她體內的尾獸就會被強制釋放,然後她死去,尾獸無差別破壞木葉。
真就純純一個小可憐。
鶴丸國永試圖憐憫野原琳,但是一想到自己被散兵瘋狂懟,就升不起這種心思。
鶴球:在可憐別人之前先想想自己配不配。
野原琳趴在旗木卡卡西背上,眼睜睜看著自己離木葉越來越近,但幾次張嘴一旦想說出她不能進木葉就被強制禁聲,氣得野原琳直哆嗦。
然後旗木卡卡西還覺得野原琳是害怕,安慰道:「琳,別擔心,我們馬上就到木葉了。」
野原琳:對我來說現在最大的威脅就是你:)
兩人身後的忍者看似緊追不捨,卻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只想把兩人趕到木葉村。
但旗木卡卡西不知道啊,他只知道他死命地跑,卻在接近木葉的時候又被追上了。他視死如歸,將野原琳放下,「琳,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野原琳沉思,她這人雖然溫柔但並不軟弱,她很有主見。與現在情緒上頭的旗木卡卡西相比,或許她才是那個更冷靜的人。
而且她現在身體里還有磯撫,他們交談過後,野原琳發現磯撫並不仇視所有人類,他們有交流的餘地。
對於磯撫來說,他雖然不滿自己被封印進一個小姑娘的身體,但他本身對沒有傷害過他的人並沒有惡意,更何況小姑娘還是被迫的。
他又不是守鶴*那傢伙,整天折騰人柱力幹嘛。
不過……
「小姑娘,你要想好,進了木葉你會死,但我卻不會。」磯撫語重心長地跟野原琳說話。
擁有人柱力不到半天人就沒了,那也太遜了吧。
野原琳沉下心,做出來決定,她在內心回復道,「磯撫大人,可否借您力量一用。」
她生於木葉,長與木葉。
她是木葉的一份子。
與其成為破壞村子的人,在未來被所有人唾棄,不如現在就……
磯撫皺眉,他從野原琳的話中聽到了死志。
他嘆息,認真地說:「你現在的身體最多只能用十秒。」
野原琳本身就不適合成為人柱力,又被強行封印進他,現在外表看著沒什麼,只是虛弱了些,實際上內里已經破破爛爛了。
因為霧隱村的忍者只把野原琳當做一次性用品,根本沒想過讓野原琳活下來。
至於他?
人柱力死了,尾獸還能復活啊!
用木葉的人破壞木葉,人和尾獸是什麼想法不重要,不過就是道具!
所以霧隱村根本不會損失什麼!反而大賺!
「不過既然宇智波斑沒有救下宇智波帶土,為什麼還要策劃這一出啊?」鶴丸國永很是不解。
你真的要問這個愚蠢的問題嗎?
散兵撫摸著鶴丸國永。
「額……」鶴丸國永沒有猶豫多久,「要!」
「因為對於宇智波斑來說,是誰都無所謂,只不過是個工具,既然我要野原琳,那世界意識何不賣我個面子。」散兵淡淡道。
「嗯……既然與我有''合作'',以後便用天道與之區分吧。」
鶴丸國永樂呵呵地接話,「跟那傢伙相比,注視著每一個人的天道要好很多,對吧主君?」
他是知道「合作」的,自然能分辨出兩個世界意識之間的區別。
如果不是天道(火o)打不過世界意識(提o特),天道絕對會教世界意識做人。
世界意識本身並不壞,只是沒長好而已。
祂只是像熊孩子一樣缺一頓毒打,嗯……或許是幾頓?
鶴丸國永暗搓搓地想著。
兩人吐槽世界意識的時候,旗木卡卡西用他已經完成的忍術—雷切—一拳一個小朋友。
但他在天才,現在也不過是個孩子,本身查克拉的量就不多,現在還用著雷切……
雷切聲勢浩大很能唬人,卻需要很多的查克拉維持。更不要說他還移植了宇智波帶土的寫輪眼,非宇智波血脈要想支撐寫輪眼,需要更多的查克拉。
所以現在的旗木卡卡西還能撐多久?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為了帶土的遺願,他會用生命去守護琳。
——哪怕要他死。
野原琳:「就是現在!請把力量借給我,磯撫大人。」
卡卡西現在十分疲憊,他做不到發現攻擊錯人後及時收手。
「唉——」
隨著一聲嘆息,野原琳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精神,彷彿一拳能幹掉十個霧隱村的渣渣。
但她知道,這更像是迴光返照,根本經不起時間耗。
野原琳用一種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來到了旗木卡卡西的面前,心臟處正對他施展雷切的右手。
「對不起……卡卡西……」野原琳輕聲道。
她不是不知道她利用旗木卡卡西的手死亡會給他帶來多大的痛苦,但她唯有這一種選擇。
旗木卡卡西瞳孔地震,那一瞬間,在強烈的感情驅使下,他與返回這裡的宇智波帶土同時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神經恍惚加上萬花筒的開啟,旗木卡卡西的查克拉直接被消耗殆盡,暈死過去的他並沒有發現,他根本沒有洞穿野原琳的心臟。
所謂的觸感,不過是風造成的。
宇智波鏡連忙擋住發瘋似的想去救野原琳的宇智波帶土,「你冷靜點!那個女孩沒事!」
「你只是被那個少年忍術的光閃了眼!」
散兵順身來到兩人身後,「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是他大意了,之前雖然察覺到了有氣息趕來,但他以為只是普通忍者,沒有想過居然有人敢忤逆他。
宇智波鏡眼角一抽,打著哈哈,「許久不見啊大人,其實是……」
「咳,畢竟要離開木葉了,帶土覺得有必要回來告個別。」
「主君,剛剛天道說,是祂讓帶土回來的,因為跟世界意識又去干架了,就沒能及時跟您商量。不過祂希望您能讓帶土去宇智波斑那裡,至少需要堅持到漩渦鳴人的出生。」
「之後一切隨您。」
鶴丸國永果斷用上了敬稱,他很是無奈,有本事天道自己來說啊,幹嘛要讓他當傳話筒?!
「祂給的許可權倒是挺大。」散兵抱胸,「像我這麼善解人意的人偶,怎麼會不同意呢?」
鶴丸國永眼神飄忽,善解人意……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
散兵回完鶴丸國永后眯眼看著宇智波帶土,「鏡,放下他。」
「小子,你聽好了,想要野原琳活下去,你就得殺光這裡所有的霧隱村暗部。」
「你,做得到吧?」
宇智波帶土聽到野原琳的名字后呆愣愣地看向似笑非笑的散兵,在確定散兵不是開玩笑后,他用力點頭。
他這幾天已經聽宇智波鏡說過散兵當時救他的事了,他相信擁有這種力量的散兵不屑說謊。
「我會做到的!」他沙啞的聲音中滿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