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第 22 章

仁王也不推脫,抽出一張白紙和一根筆開始寫寫畫畫,邊寫邊解釋。

「四天寶寺現在能叫的出名字的選手只有原哲也和平善之。前者跟毛利前輩同級,後者是四天寶寺的現任部長。從實力上來說,這兩個人大概是在單打位而不是雙打。放在雙打上的話,先不說默契怎麼樣,單從戰力上來說,一是有些浪費,二是這樣一來單打的空缺就很明顯,所以他們兩個不會在雙打位置,只會在單打位。」

「雙打確實是四天寶寺的短板,隊員都是國中才認識的,磨合和培養默契都需要時間,但是現在給他們留下的時間並不多了。再用來培養默契未免有些奢侈。」

看着仁王侃侃而談的樣子,大家有些驚訝。

丸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想到你連四天寶寺的正選的資料都能收集到啊。」

仁王手一伸,搶過了丸井手邊盒子裏的一枚泡芙丟入嘴中。

「puri~我的幻影也是需要資料的啊。」

「啊啊啊你這傢伙又搶我的泡芙!」丸井氣的拍了仁王好幾下,而後又納悶:「可是,用得着四天寶寺的資料嗎?」關東地區的學校正選的資料還不夠你用的嗎?

仁王撇了他一眼,單手托著腮:「puri~能''幻影''的人當然是多多益善啊!」

底牌這種東西當然是摩多摩多。

幸村笑道:「也多虧了仁王的資料,我們才能知道四天寶寺的具體情況。」

柳更是翻出本子刷刷的開始記錄:「好數據。」

鬧歸鬧,正事不能忘,終歸眼下還是備戰全國更重要點。

「那麼,先來看比賽的錄像帶吧。」

柳說着,拿出一盤錄像帶塞進放映機。畫面波動一陣,很快穩定下來,金髮的少年出現在了畫面上。

是牧之藤跟立海大去年半決賽的比賽錄像帶。

前田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臉上,青木和松下臉色十分不好看,恨不能立馬起身逃跑。

「為什麼非要放這一場的錄像啊。」松下哀嚎著,生無可戀的往後一倒躺在地板上,「我能不能申請不看這一場錄像啊?」

青木默默舉手:「我也想申請……」

他們那場半決賽雖然是2-3輸掉的,但過程太過艱難,還夾帶着些許的丟臉,以至於他們誰也不想再回顧一遍。

「不行,這可是我們學校和牧之藤比賽的寶貴錄像,很有學習和借鑒意義的。」柳反駁。

這麼說是沒錯了,畢竟立海大跟牧之藤近幾年也就對上那麼一回,今年因為分在了兩個半區的原因,也就只有決賽才能碰到。

如果滿足於亞軍的結果的話,是不用在這研究牧之藤的打球風格的。但立海大的每一個人,不論是正選還是預備役,恰恰都是抱着想要稱霸全國、拿到冠軍的想法在打比賽的。

即使是中途四天寶寺轉來的毛利,最初因為原本學校風格的影響,不那麼在意勝負,但這幾個月在立海大的熏陶下,也開始在意起來。

「勝負」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競技運動迷人的原因之一。

#

去年半決賽的錄像帶給一、二年級的正選和預備役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雙打一勝一負,單打一勝兩負,單看字面記錄的比分在實際情況的對比下顯得過分單薄。

雙打二上場的兩位前輩在仁王他們入部前就遞交了退部申請,仁王之前也只在關東優勝的合影上看到過他們。他之前猜過許多種前輩們退部的原因,但從沒想過他們退部是因為這場比賽。

牧之藤那邊的雙打二是一對雙胞胎,默契本就不同常人,加上關西那邊暴力網球盛行,這場比賽打到最後,立海大這邊雙打二的兩位前輩幾乎站不起來,只能彼此相互扶持着走到網前進行賽后禮儀。

青木挪開了視線,輕嘆一聲:「這場比賽杉下和秋平傷的很重,可能是有點心理陰影或者別的,總之……比賽后他們就退出了網球部。你們入學初的那場正選選拔賽的另一組雙打正選是後來補選的。」

室內一片寂靜,眾人連呼吸聲都放的很輕。只有錄像帶進度條繼續前進的沙沙聲。

隨著錄像里裁判宣佈雙打一比賽開始,身着立海大校服的松下和青木,以及身着牧之藤校服的兩名國三生站在了球場上。

也許是因為上一場比賽場景太過慘烈,松下和青木從上場開始就一直壓抑著怒火,從比賽一開始就強勢的把握著比賽節奏,即使後續牧之藤那邊想要搶奪比賽控制權,卻也為時已晚。

單打三的比賽,立海大這邊是森下前輩出戰。那會他跟前田前輩還不是網球部的正副部長,單打一這種帶着象徵意義的位置自然輪不到他們。而單打三的位置,按照實力來說,應該是部內實力數得上的。

即便是這樣,森下也沒能從牧之藤手裏贏下這一場。

大比分1-2,牧之藤已經率先到了賽點。單打二上場的前田前輩可以說是肩負着立海大的希望,如果他贏了,立海大就還有一戰之力;而如果他輸了,立海大將止步於此。

前田自然不甘心到此為止,立海大同樣。

「那會真的是拼上一切也想贏了。」前田看著錄像帶里的爬都爬不起來的自己,感嘆道:「單打二剛結束就被送去醫院了。」

松下也說:「跟牧之藤比賽要注意身體,受傷是免不了的。」

這是屬於前輩們的過往,仁王他們誰也插不上話。

幸村沖仁王使了個眼神。

幸村:雅治你去看看前輩們。

仁王:?為什麼是我?你才是部長啊puri~?

幸村:但你跟前輩關係更好呀(笑)。

仁王:……

仁王短暫無語后還是接下了這個任務,挪動坐墊坐到前輩們中間,刻意的提了幾個問題,夾雜着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這才終於把氣氛活躍起來。

接下來單打一的比賽,是立海大前前任部長同牧之藤前任部長平等院之間的比賽。

明明是立海大當時實力最強的人,卻在平等院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平等院狂暴的球風。真是可怕啊,平等院鳳凰。」前田嘖了一聲,「還好他今年畢業了。」

仁王心裏算了算年齡差,看了眼身邊的毛利:「說起來,毛利前輩應該也見過平等院打球?前輩入學四天寶寺的時候他應該還沒畢業?」

毛利皺着眉回想:「好像是?不過只是關西大賽的時候旁觀過。雖然那會被叫做新星什麼,也在關西大賽出戰過,但跟牧之藤的那場比賽,教練沒有安排我跟原哲上場。」

如果說最初他還有點不理解,旁觀過再加上今天的錄像以後,他徹底理解教練的想法了。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更重要的是現在。毛利再明白不過了。

「不過平等院那一屆的差不多都畢業了,今年我們對上的是平等院畢業時留下的二年級後輩們(今年晟三年級了),跟平等院他們還是有些差距的。」毛利說。他轉學來的時候關西那邊的縣大會都結束了,對於牧之藤今年的實力他也算有所了解。

同樣是為了比賽而特地研究過關西那邊幾所出名學校數據,仁王說話沒這麼客氣:「說是''有些差距''已經是給面子的說法了,只能說是看的過去而已。」

丸井拐了他一下,讓他收斂點,畢竟是前輩們。

仁王才不在乎是不是前輩。即使是前輩如果實力不夠還非要拿前輩的身份壓人,那他才不會就這麼忍着。

確切點來說,仁王只認可實力比他強的人。

「puri~你們自己去看看比賽記錄就知道了,」仁王聳了聳肩:「我的話可是一點水分也沒有啊。」

這話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其他人求證一般的看向了柳。

柳:……

確實收集過這方面資料的柳忍不住看了一眼仁王。

「仁王說的,其實也不算錯。」柳說着,將牧之藤最近幾場比賽的比分報了出來:「牧之藤的實力確實有所下降,但還是不能輕視。」

仁王攤了攤手,下巴微抬:「我就說吧~」

幸村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輕輕拍了拍仁王的頭頂,將話題扭轉回來。

「好了,我們還是說說比賽安排吧。」

首輪輪空意味着立海大相比其他學校而言有充裕的時間,針對對手進行更完善的準備。

六里丘和銀華雖然是每年都會進入全國大賽的學校,但對立海大來說不是什麼強勁的對手。所以在出場順序的安排上,預備役隊伍中的丸井桑原作為雙打二安排在六里丘和銀華的比賽上,仁王也得以從雙打的位置上解放,站到了單打三。其他位置也是每個人輪換上場。

當然,作為部長幸村對他們也提出了相應的要求。

「盡量在前三場結束比賽哦,」幸村笑着說,「至於負重摘不摘,看大家自己吧。」

立海大正選身上都有負重,區別只在於重量多少而已。

真田哼了一聲:「在這裏就摘下負重未免太鬆懈了!摘下負重的人回來之後訓練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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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師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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