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保健品不治腦子 竟、竟然是公主抱!……

47. 保健品不治腦子 竟、竟然是公主抱!……

來的人是赤井秀一和琴酒。

西園寺綺梨確認他倆應該是剛到,沒有看見之前的那一幕幕,也沒有聽見儀式、祭品這些非常識的話語。

畢竟她剛才花了好一番力氣,才將力量控制在這個餐廳。

若這兩人早就到了、卻貓在角落裏偷聽,怕是也會落得和這些襲擊者一樣的下場。

琴酒和赤井秀一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

卻看見了西園寺綺梨持.槍將這些人一一擊斃的畫面。

奇異的是,立場截然不同的兩人對此都沒有什麼抵觸情緒。

他們不是聖母,不會對拿着霰.彈.槍在滿是平民的郵輪上行兇的暴力組織產生絲毫的憐憫。

甚至琴酒還非常滿意。

似乎西園寺綺梨在獲得代號后,終於做了一件和組織成員身份相符的事情。

「船就要沉了。」

「有人說,任務少一個人就不能算作是圓滿完成。」

琴酒和赤井秀一同時開口。

後者看了看身邊的琴酒,暗示綺梨返回找她是琴酒的意思。

綺梨顯然沒想到。

面前兩人雖然形容整齊,但手裏都拿着武器,顯然他們雖然沒有正面遇到這些暴徒,卻也知道他們的存在。

「我可不知道你們居然有這種強迫症。」

綺梨眨眨眼,表情看起來有些呆:「我可以把這個理解成,你們這是在擔心我?」

「少廢話,趕緊走。」

琴酒和赤井秀一自然是不願意承認的。

他倆催促着綺梨趕緊走,卻發現她一動不動。

她的視線似乎是落在他們的身上,又像是穿過了他們看見了更遙遠的存在。

她的表情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就在琴酒和赤井秀一想要回頭去看時,西園寺綺梨卻搶先一步。

她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

「腿嚇軟了。」

她說。

兩人自然是不信。

剛才西園寺綺梨決意要留下時,看起來可一點兒都不像是會被嚇到的樣子。而等他們回來時,又正好目睹了她一槍了結一人的場面。

她會被嚇軟腿?

騙誰呢!

「你們不信也沒辦法,誰叫我那麼弱小呢。」

綺梨夾着嗓子嚶嚶地假哭,視線卻偷偷地看向他倆的身後。

糟糕,這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

誰能想到不僅琴酒和萊伊兩人會回來,就連雲雀也跑了過來。

要知道前不久萊伊還參加了暗殺雲雀的任務。

這要是讓他們撞見了那還得了?

她得趕緊想辦法把人給趕走!

琴酒和赤井秀一在屋內,想要趕他們走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綺梨只能困住他倆,再讓雲雀先離開。

琴酒和赤井秀一看着坐在地上的綺梨有些無語,眼裏分明是不相信,甚至隱隱帶着幾分對她一眼假的表演的嫌棄。

綺梨只當不知。

「你們要走的話就先走吧,雖然很感謝你們能回來找我,但我的確已經跑不動了。」

她假模假樣地勸著那兩人。

琴酒:……

秀一:……

西園寺綺梨要是去當演員,就憑她這糟糕的演技,絕對會遭到圈內人、媒體、還有觀眾的集體批評抵制的。

是誰告訴她柔弱要這麼演的?

兩個鋼鐵直男完全看穿了西園寺綺梨。

可她一副「我不起來,我就是不起來」的樣子,他們也拿她沒辦法。

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沉,現在一刻都耽誤不得。

琴酒最為果斷。

他二話沒說,直接將手裏的槍一把塞給身邊的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

手裏憑空又多了把狙的赤井秀一有些愣。

琴酒想做什麼?

直接掐死在這種時候搗亂的西園寺綺梨?

還是將她丟到海里去?

赤井秀一沒想到他們的救援會變成內訌。

就在他隨時準備着救下西園寺綺梨、還她剛才的人情時,就看見滿臉都寫着不耐煩的琴酒已經快步來到西園寺綺梨的身邊,然後……

他蹲下了身。

赤井秀一驚了。

西園寺綺梨也驚了。

她本來也不覺得琴酒會把她踢下船,但最多也就以為他要扶自己起來,卻不想琴酒一手攔着她的腰,而另一隻手則繞過她膝下。

竟、竟然是公主抱!

西園寺綺梨這下真的嚇得快腿軟了。

她慌慌張張地越過琴酒地肩膀看向餐廳外,即使那裏一片黑暗,但西園寺綺梨依舊能夠感受到黑暗中那個黑色的身影正盯着這邊。

——趕緊走!

她無聲地對着那人做着口型。

即使屋內沒有光,但是她相信雲雀肯定能夠看懂。

屋外的雲雀恭彌的確是看懂了。

他的視線在琴酒與綺梨接觸的地方停留了數秒,手中的拐已經舉起,直到看見那邊的綺梨急得開始跺腳,這才無奈地順從她的意願,轉身離去。

見雲雀恭彌的背影遠去,綺梨並沒有立刻放鬆。

而不明所以的琴酒見她雙腿亂蹬,原本便擰起的雙眉皺得更緊。

「別亂動。」

他低聲呵斥:「再動就自己走。」

綺梨:「哦。」

她乖乖應了一聲,果真不再亂動了。

餐廳外的雲雀恭彌已經撤離,綺梨也不用再擔心雙方人撞上的情況,任由琴酒將自己一把抱起。

雙腳騰空時,綺梨「呀」地尖叫出聲。

他下意識地抓住就近的東西。

琴酒:「……」

琴酒:「你再掐我脖子我就把你丟到海里去。」

「琴酒你要求好多哦。」

綺梨訕訕地收回手,老老實實地搭在對方的肩膀上。

她也不想掐他的,實在是真的被嚇到了。

「我看你挺有力氣的。」

「那可能是琴酒你的脖子太脆弱了,需要好好鍛煉鍛煉。」

「你——」

「好的好的,我閉嘴,我閉嘴。」

綺梨伸手在嘴前比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不會再說話,

脖子上都快被掐出指痕的琴酒冷哼。

如果不是西園寺綺梨今晚的表現的確不錯,他當真是理都不想理她。

見西園寺綺梨終於閉嘴,琴酒這才朝餐廳外撤離。

不再說些讓人火大的話語的西園寺綺梨看起來倒是真有幾分虛弱,身上破爛的黑色禮服襯得她身形更加孱弱。

她靠着琴酒的肩膀,眼睛目視着破碎窗戶外的夜幕。

——你也趕緊走。

趁著琴酒和赤井秀一不注意,西園寺綺梨朝着夜幕動了動嘴。

這次的距離就更遠了。

但西園寺綺梨也同樣相信,外面那位無所不能的前輩一定能讀懂她的唇形。

步履匆匆的琴酒沒有察覺到西園寺綺梨的情況,倒是赤井秀一發現她的目光一直鎖定在窗外的夜空中。

他不經意地隨着西園寺綺梨的目光向外看去,卻看見那連成一片的漆黑中空無一物。

只有今夜格外黯淡的星辰。

以及被霧氣籠罩着的,輪廓模糊的滿月。

大西洋上夜色正濃。

同一時間,日本東京已是日上三竿。

神祗院現任院長西園寺琉生一夜未眠,辦公桌上的堆積如山的文件已經處理掉一大半。

聽完部下的彙報后他一言未發,只是摘下眼鏡,揉了揉酸澀的眼角,而後慢慢起身走到窗邊。

雖然夏天即將結束,日照時間也逐漸縮短。

可清晨的光無論何時都帶着暖意。

窗外的日光肆意地穿透窗帘,在西園寺琉生的身上灑下斑駁的痕迹,男人槿色的雙眼眺望遠處風景,。

「看來咒術會的老傢伙們和盤星教的殘黨都開始行動了,蟄伏了這麼多年,怕是早就忍不住了吧。」

那部下跟着西園寺琉生數年,太熟悉上司的脾氣。

他不敢接這話,在彙報完了與東京相差10小時的遙遠大西洋上的情況后,又說出了上司應當最為在意的情況。

「去的是特級咒靈,綺梨小姐她……應該是開了領域。」

西園寺琉生嗯了一聲。

他嘆息道:「那孩子怕是又要大病一場了。」

西園寺琉生一點兒都不奇怪那個特級咒靈會淪落到怎樣的下場。

方才一連串的彙報沒能讓他動搖,但是在聽見綺梨展開生得領域之後,他還是擔心起了女兒的情況。

綺梨是他和妻子唯一的孩子,西園寺琉生不能將孩子從小撫育長大,甚至從綺梨出生至今,他們相處的時間加起來總共不超過一年。

但這並不代表如果有人想傷害西園寺綺梨他會置之不理。

站在辦公桌前的部下不敢抬頭看上司的表情,戰戰兢兢地繼續彙報著這幾個小時里收集到的各方動向:

「另外,咒術會高層緊急派出了特級咒術師五條悟,據說他們下達的命令是袚除咒靈的同時將船一併沉毀,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五條悟並沒有執行。」

「咒術會的老東西們自以為能控制五條悟,殊不知五條家的六眼並不是能被他們玩弄於鼓掌的蠢貨。」

五條悟必然是察覺到了那群老東西們下令炸船的真正意圖,才沒有令他們如願。

待他從歐洲回來,等待着那群老傢伙們的將會是五條悟的反撲。

「咒術會那邊照常行事就好,之後告訴咒術會那邊,特級咒術師西園寺綺梨袚除未登記的特級咒靈,需要她親自向神祗院提交相關材料。」

西園寺琉生頓了頓,又說道:「此外,咒術會需要向西園寺綺梨支付袚除特級咒靈的費用。」

部下:「……」

部下:「好的,我會傳達的。」

上司將「想和女兒見面」以及「給女兒賺點零花錢」說得那麼理所應當,他還能怎麼辦?

只能點頭稱是唄。

反正事情是咒術會和盤星教鬧出來的,即將承擔西園寺琉生怒火的也是他們。

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上司會不會一怒之下將咒術會給端了。

畢竟他們這位擁有着諸多黑色傳聞上司,從來都是護短的人。

……

「你們有沒有受傷?」

郵輪沉默的速度比想像中的要慢許多,當西園寺綺梨一行人登上不知道從哪兒獲得消息前來救援的救生船時,那艘郵輪仍有一大截露在水面上。

救生船里坐滿了倖存者,因為之前的遭遇,船里的氣氛很是低靡。

西園寺綺梨等人分到了宴會廳的一角。

他們靠着牆席地而坐,坐在正中央的綺梨身上披着毛毯,她捧著一杯熱飲,將琴酒和赤井秀一當作靠墊。

她臉色緋紅,雖然只穿着一件破損的晚禮服,但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卻滾燙異常,如同一個正在燃燒的暖爐。

琴酒和赤井秀一終於意識到她剛才說的沒有力氣恐怕不是謊言。

「沒有,」赤井秀一搖頭。

他又勸道:「你別說話了。」

「我靜不下來。」

宴會廳里燈火通明,人頭攢動。

然而西園寺綺梨卻是打了個冷顫。

她絮絮叨叨地說着:「你們和我說點什麼吧,隨便什麼都可以。」

這情況看上去實在有些異常。

琴酒伸手探了下她的額頭。

剛才在將西園寺綺梨抱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察覺到她的體溫有些不正常。

此刻西園寺綺梨比平時更加話癆的狀態以及掌心內滾燙的溫度,都在訴說着她病了的事實。

這身體也太差了。

為什麼這樣的人也能進組織?

「那就說你是怎麼從那怪物手裏活下來的吧。」

赤井秀一隨口問道。

不是不好奇,但是他也知道通常情況下的西園寺綺梨不會回答他。

或許病了的西園寺綺梨會格外坦誠。

赤井秀一不切實際地想道。

琴酒也懷有類似的想法。

他們注視着西園寺綺梨,試圖從她那裏得到一些有用的答案。

「那個怪物?」

西園寺綺梨今天被人提了太多次怪物,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她想了好一會兒,就在琴酒和赤井秀一以為她快要昏過去時,卻看見她一臉她恍然道:

「哦,你們說的是那個魚頭先生啊。」

魚頭先生。

這特么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

兩人一個沒忍住,同時在心裏爆了句粗。

赤井秀一忍住想要揉額頭的衝動,拿出小時候哄弟弟的那份耐心,順着綺梨的話說道:「嗯,就是那個魚頭先生。」

綺梨眨眨眼:「魚頭先生怎麼了?」

這對話有點進行不下去了。

赤井秀一打算放棄。

不過他念頭才起,就聽見西園寺綺梨又說:「魚頭先生其實很好說話呢,它說它上岸是來覓食的,吃飽了就要回到海里去了。」

琴酒:???

赤井秀一:???

你當我們傻?

「別不信呀,剛才那群人沖了上來就要對我行兇,我害怕極了,結果他們被魚頭先生給攔住了。」

這話是越說越離譜了。

這發展堪比童話故事。

失去童心的琴酒和赤井秀一都有些聽不下去。

「哦。」

琴酒索性閉眼假寐。

他沒有將靠在自己身上的西園寺綺梨給抖下去,已經是用盡了最後一份耐心了。

別指望他開口多問一個字。

赤井秀一還有些不私心。

事情發生在從美國出發的郵輪上,他作為當事人之後還需要提交任務報告,所以哪怕西園寺綺梨的話聽起來再怎麼像她發燒說的胡話,但相關的情報也還是多多益善。

「然後魚頭先生用愛和正義感化了那些暴徒,自己則是被放生回海里,和它的同伴在一起了。」

這麼說着,西園寺綺梨彷彿用盡了最後的精力,終於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赤井秀一陷入無盡的沉思。

倒是邊上假寐的琴酒睜開了眼。

他在沒有驚醒西園寺綺梨的情況下,脫下身上的西裝,蓋在了她的身上。

……

「嗚——」

小眠的西園寺綺梨迷迷糊糊間感受到身體被人輕輕搖晃。

她聽見了渡輪的鳴笛聲,聽見海鷗振翅與聲聲鳴啼,也聽見海浪拍打船體發出的響動。

緊接是熟悉的低啞聲音。

「醒醒,要到了。」

是琴酒的聲音。

西園寺綺梨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雖然上船前已經吃了暈船藥,可此刻暈船的癥狀還沒有褪去。

她槿色的眼睛裏充滿了暈船與睡醒后的水汽,視線模糊地看了圈四周,隔着窗戶與甲板,西園寺綺梨看見了遠方沐浴在日光下的海島。

「這就到美國島了?」

綺梨剛一開口,胃裏頓時一片翻江倒海。

她捂著嘴,一副快要吐出來的樣子。

坐在她斜對面的伏特加見狀,立刻遞來琴酒一早讓他準備好的嘔吐袋,綺梨接過後剛想道謝,喉間便又湧上一股酸意。

她對着嘔吐袋嘔了幾下,可惜她胃裏空空,只能吐出些發苦的酸水。

伏特加有些不理解:「既然你暈船那麼嚴重,怎麼還要跟來。」

其實他很不理解的是西園寺綺梨和琴酒之間發生了什麼。

似乎從三年前的那場拍賣會任務之後,琴酒就格外關照西園寺綺梨。

伏特加懷疑綺梨可能是那捏着他琴酒大哥的把柄。

——不然總不可能是救過他的命吧?

「我也不想來的啊,還不是某人的命令。」

綺梨瞪了眼自己身邊的人,暗示伏特加這都是琴酒的命令。

被她用毫無殺傷力的眼神瞪着的琴酒沒說話,無聲擰開一瓶礦泉水遞了過去。

綺梨極為自然地順手接過,漱了漱口,好不容易才壓下喉間的酸苦。

用了身邊人遞來的水,但綺梨卻沒有就此打住,而是小聲抱怨道:「每次和琴酒坐船都沒好事,天知道這次又會發生什麼。」

這幾年綺梨一直和琴酒組隊行動,也一起坐過幾次船。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年在郵輪上受了什麼詛咒,他們每次搭船都會遇到點事情。

所以這次綺梨一開始是拒絕的。

對於西園寺綺梨暗戳戳的指責,琴酒直接回以冷哼。

「是你自己要空腹上船的。」

和他有什麼關係?

綺梨還沒回答,坐在她對面的雪莉卻皺了皺眉。

「你出發前沒吃東西?」

綺梨試圖搖頭,可是她頭剛一轉動,便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只得繼續靠在左邊充當木樁的琴酒的手臂上。

「吃不下。」

她聲音聽起來可憐兮兮的。

「而且吃了之後吐的就不只是酸水了。」

「那也得吃。」

尚未成年的雪莉看起來像個小大人似的。

教育起孩子氣的綺梨一點兒都不含糊:「什麼都不吃只會更難受。」

綺梨:「好嘛好嘛,我知道了,宮野醫生……」

綺梨哼哼唧唧地回應着對方的提議。

可看她的表情,擺明就是一副「我聽了但是我拒不執行」的姿態。

雪莉知道綺梨就是這脾氣,多也無益。

可作為對方近年來定期的體檢醫生,看着西園寺綺梨如此糟蹋自己,雪莉看了也有些生氣。

可是對西園寺綺梨說教也沒用。

於是雪莉直接撇開頭,乾脆眼不見為凈。

渡輪再次發出一聲鳴笛,沒一會兒便停靠在碼頭。

船內的乘客在看見海島出現在視野時,便已經迫不及待地起身收拾著自己的行李,此刻船體靠岸發出了一擊不輕不重的撞擊,有些站不穩的紛紛倒作一團。

綺梨倒沒起身。

船隻靠岸時的晃動讓本就頭暈的她雪上加霜。

她正拿着嘔吐袋猶豫要不要再吐一輪酸水,劇烈的搖晃讓她一個沒坐穩,直接撞上了身邊的琴酒的肩胛骨。

綺梨摸了摸鼻子,目光幽怨地盯着有些無語的琴酒。

「我都說了,和你一起搭船准沒好事。」

琴酒忍了忍,到底還是沒能忍住,他一把拽起每次上船就雷打不動開始暈船的西園寺綺梨,將人半拖半扶地帶下了岸。

一到島上,是和本土完全不同的熱鬧氣氛。

這座位於福岡的小島直到去年之前,也只在當地人間小有名氣。直到去年因為發現了人魚的骨骸而上了報道,從此聲名鵲起。

綺梨一行人就是因為這個而來到這座島上的。

準確的說,是為了這座小島舉辦的儒艮祭典而來的。

「吃了人魚肉長生不老,這種事只在神話里出現過吧。」

西園寺綺梨一下船就找了個自動販賣機,灌了半瓶橙汁后,終於感覺好受了許多。

聽着琴酒對這次任務的描述,終於明白這次任務是什麼的她,沖琴酒露出了一個「你個傻子該不會是把神話當真了吧」的表情。

雪莉笑出了聲。

伏特加則是小心翼翼地查看琴酒的臉色。

而琴酒本人……

琴酒早習慣了。

他無聲地瞪了回去,暗示她好好回想下幾年前在那艘豪華郵輪上的遭遇。

當年一個人正面對付魚頭怪的傢伙有資格說這話嗎?

誰想綺梨直接翻了個白眼:「現實里哪裏有人魚的存在,更別提吃了人魚肉長生不老的巫女了。」

綺梨指的就是組織讓他們調查的對象。

據說是吃了人魚肉而長生不老、就連頭髮做成的箭矢也擁有能保佑人長壽的長壽婆。

組織的任務也很明確,就是讓他們獲得長壽婆製作的儒艮之箭,以及弄清長壽婆是否真的擁有長生不死的能力。

簡單來說,他們就像是家裏的長輩聽說某個保健品很有用后,被驅使著前來購買的孝子賢孫。

不過從咒術師的角度來說,這就是一場大型詐騙現場。

畢竟如果這個島上真的有吃了人魚肉而長生不老的存在的話,必然一早就被咒術會察覺到了。

即使之前沒有,但經過去年的報道后,他們也一定會派咒術師來查看。

而這場祭典還能開到今天,就說明這個長壽婆根本不是相關人員。

西園寺綺梨看着同行的琴酒,覺得自己就像是眼睜睜地看着家裏老人進入傳銷組織、瘋狂購買保健品,但苦勸無果的清醒人。

「無論真假,這就是我們的任務。」

「好好好。」

綺梨沒什麼誠意地應道。

她將剩下的橙汁一飲而盡,隨手將飲料罐丟進了垃圾桶里:「那我們出發吧,晚了就趕不上抽卡了。」

綺梨指的是儒艮之箭號碼牌的抽選。

只要自己的號碼牌和長壽婆給出的數字一樣,就算是中獎。

他們剛到祭典舉辦地的美國神社,便發現這裏都是人。

聚集在此的大部分人都像是遊客,其中不乏些西裝革履、看起來像是精英人士的。

綺梨對此倒不是特別意外,越是有錢的人,越是逃不過長生的詛咒。

伏特加見隊伍始終沒有挪動,在琴酒的暗示下跑去前面打探了一圈,沒一會兒就又溜了回來。

還帶了前方戰場的最新情報:「大哥,前面好像出了點問題,好像是某個議員的秘書,說要將剩下來所有的號碼牌全包了。」

綺梨:「噗。」

她突兀的笑聲引來心情不爽的琴酒不滿的瞪視。

綺梨立刻舉雙手表示投降。

但她嘴上還是不饒人:「我看人家可比你們聰明多了,知道要把卡池抽出保底,而不是多找了個人來湊數。」

當分母和分子數字一致,中獎率可不就是百分之百嘛。

琴酒自從上船后心情就不太好,但是驟然聽說這樣的情報,他看起來卻沒有任何的動搖。

「如果這樣倒好辦了。」

他這麼說着,甚至露出了第一個笑容。

綺梨一行人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潛台詞。

雪莉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麼。

很顯然,她雖然不滿意琴酒粗暴的手段,但也知道這是他們達成目的的最快方式。

綺梨倒是希望那個什麼議員能夠如願達成保底。

這樣她就可以在旅館睡到祭典結束,而不是去參加什麼抽選。

畢竟她這次就是來湊數當分母的。

可惜這個神社的巫女十分有職業素養,即使那議員的秘書再三表示他們可以花高價購買所有號碼牌,也被她義正嚴詞地拒絕。

沒有了前面的阻礙,購買號碼牌的隊伍行進得很是迅速。

綺梨特意留心了一下那議員秘書,對方走的時候還在罵罵咧咧,可轉眼又拿出手機對着電話那頭的人一通道歉。

她只覺得對方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眼熟。

還不等綺梨回憶起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那人,她的視野中忽然又出現了一個頗為眼熟的身影:

那是一個身形修長的背影,留着黑色的披肩發與半丸子頭。

無論怎麼看,都有些像……

「怎麼了?」

琴酒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綺梨的思緒。

她回頭去看,發現其他三人已經來到了登記處,簽完名的伏特加正放下手中的筆,隨着其他兩人一起齊刷刷地看着自己。

「沒什麼。」

綺梨收回視線,快步走到他們的身邊,她拿起伏特加剛放下的簽字筆,在他後面一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同一時間,穿着便服的男人也在神社入口處停下了腳步。

他回頭望着神社內那蜿蜒的長隊,似乎透過人群查看着什麼。

「怎麼了,夏油大人?」

穿着一深一淺水手服的少女察覺到男人的停頓,立刻上前詢問。

「沒什麼。」

扎著半丸子頭的青年很快便收回目光,他不做停留,徑直離開了神社。

「好像遇見了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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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酒廠賣老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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