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21.

呵呵，夜光蝙蝠俠就是來嚇你們這群深夜對年輕女大學生富婆有不軌想法的傢伙。

我坐到了床鋪上，發現有另一個人給我撥打了視頻通話，「嘿卡珊，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

來電的人是我父親收養的另一位黑髮美少女，叫卡珊德拉·該隱，目前定居在香港那邊。

22.

視頻那邊出現的卻不是卡珊，而是斯蒂芬妮，我三哥的前女友，他們在分手之後也依然相處得像家人一樣美好。

「嗨瑪麗蘇，我聽說你的大頭被印在了全哥譚所有的媒體頭條上？」

另一邊，斯蒂芬妮帶着不懷好意的微笑詢問道，「一分錢沒花，全哥譚的新聞媒體播放量印象力上漲好幾個分點，韋恩集團股票也跟着紅了。」

我重重地一倒，滿臉寫着不爽和絕望地倒在了床鋪上。

「我不想上學！」

「我不想社死！」

「我想在家裏躺平嗚嗚嗚嗚——」

「為什麼我已經很有錢了還要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學習這些也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變得有錢起來啊！」

斯蒂芬妮搖頭晃腦地說：「可憐，可憐，好不容易上了大學，結果第一天報道就放了學校鴿子。幸虧布魯西老爹又給我們親愛的母校捐了一套教學樓。」

啊對，我們全家都是哥譚大學畢業的，老爹在高中擇校的時候就相當迅速地給我的母校打了個高分。

為了保障我的學習進度順利，我爹給學校捐一套教學樓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

23.

一般來說，哥譚市的這些公共建築的磨損率都很高——不是說韋恩集團在建造的時候偷工減料或者怎麼樣，正相反，韋恩集團可是花了大心力建造這一切的。

韋恩科技出品，必屬精品，能夠抵禦哥譚市絕大部分黑丨幫團伙和混混們的子彈攻擊。

所以你可以想像我們這座城市裏的反派們有多可怕了，他們可是必要時刻能夠開出坦克發射火箭炮的猛人。

我們大學的上一棟教學樓也是被螢火蟲的火焰給點了才燒起來的。

附贈一則冷知識：紅頭罩開坦克那次全城危機花了至少一億美金。

呃，別問我為什麼知道這個冷知識的。

24.

我到底為什麼要想不開資助這個吞金獸，崩潰。

25.

回到當下。

這是一個普通的哥譚市夜晚。

槍響，雷鳴，混混的威脅聲潛藏在這座城市的每一個陰暗的角落。

我按著自己的黑色鴨舌帽，神神秘秘地從別墅的後門溜出。

我是社恐，這一點絕對沒錯。

但我是一個有職業道德的社恐。

三天前，一個叫做「布魯姆」的用戶聯繫了我，出資六位數巨款，要求我的秘密身份「天使」去調查哥譚市的蝙蝠燈隱秘。

蝙蝠燈，是蝙蝠家族的象徵。

能夠一口氣付五萬定金，顯然對方所圖謀的並不只是蝙蝠燈相關的資料，那活就是哥譚市普通混混都幹得了。

對方真正要我調查的，是蝙蝠家族。

漆黑的夜空中，一盞白色的射燈打向天空。

蝙蝠出現在了夜幕之上。

26.

布魯姆公司，一個表面上維持了芝加哥市治安的「良心企業」，他們利用一個名叫「ctOs」的系統在芝加哥市中大肆收集並販賣用戶消息。

並且，和一個名叫DedSec的黑客組織是死敵關係。

在接到用戶「布魯姆」的這個任務時我都沒有把它和布魯姆公司聯繫起來。

是他們工作人員自己自爆的。

27.

是不是忘記說了？

我有着和人交流的過程中讓人不由自主對我開始懺悔的能力。

於是在和我那位布魯姆聊天的過程中，對方就突然就沖我賽博懺悔，把他干過的壞事和在公司里干過的壞事都沖我說了。

28.

我本來不想接這個任務。

可是誰叫對方給的太多了。

而且我也確實很好奇蝙蝠家族是什麼樣子的。

根據我貧瘠的了解，他們有黑的紅的藍的金的，具體能遇到哪個要看我的運氣，聽上去有點像是開盲盒。

我可能別的不行，但是繁複的異能中卻總會起那麼一絲作用。

【運氣守恆定律：使用者將在「歐皇」和「非酋」中不斷兩級反轉，該異能不具備可控性，反轉時間不固定。】

這個異能中絕大部分情況下都維持在了「歐皇」這一狀態中。

所謂哥譚市第一歐皇，抽盲盒必出隱藏，單抽必出SSRUR六星卡池不歪，買本隨機抽選必中親簽……

總而言之，在「歐皇」這一狀態下，這種靠運氣的事我從來沒有輸過。

29.

今晚，我要做的就是去蝙蝠燈那裏，守燈待蝙！

30.

蝙蝠俠並不難蹲，困難的是……

我把衣服往上提了提，拉到了脖子處，恨不得把頭也縮進衣服裏面。

實不相瞞，我是一個身體柔弱的文斗派。

這就很可以解釋，為什麼我在此刻一動不動了。

面對包圍着我的五個哥譚市常見小怪【Lv10：哥譚市普通底層混混】，我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有些事情是歐皇也沒辦法避免的。

比如說哥譚市無處不在的小混混。

31.

「哦呵呵呵，看，這裏有一個落單的小姑娘……把錢交出來！」

對方發出了猖狂的笑聲，作為哥譚底層混混，他們可是難得能夠打劫到這麼一個拎不清大半夜跑出來溜達的小女孩啊。

我打了個哆嗦。

閃電光在我的背後照亮。

某種不妙的感覺再次襲來。

32.

「非酋」到來了。

一位小混混恍然大悟地說：「老大，等等，這個女的看着有些眼熟啊！」

在閃電的白色光芒擦過我的頭髮，綠色的虹光瞬間照亮這整條巷子。

那群混混的眼中迸發出貪婪的色彩：「這是……布魯斯·韋恩的女兒！那個叫做瑪麗蘇的！」

「綁了她！去勒索布魯斯·韋恩！」

直覺對我發出了警報。

我眼睜睜看着這群混混從對我的無所謂變成了狂熱，下意識地一個往後空翻，試圖跨到牆壁上。

不知道是誰這麼沒有素質，居然隨手把香蕉皮在我的落地點位上。

下一秒，我以「一隻腳腳踩香蕉皮另一隻腳騰空」的方式，直接從這群對我圖謀不軌的混混們的武器底下滑了過去。

33.

「酷！」

「好痛好痛好痛——！」

和我的聲音一同響起的，是一個少年聲。

我轉過頭，看着站在矮牆上的紅羅賓。

對方雙手抱胸，像一個良家婦男一樣，但是說出來的話就很過分了。

「剛剛表演的雜技很具有創造性和實用性。」紅羅賓對此發表重要意見。

我磨了磨后槽牙，在紅羅賓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幸運的天平再次倒向了我，那群混混們很快就被他打得七零八落。

而且在這裏遇到第一個蝙蝠家族的人，就已經為我的調查事業點亮了不少進度。

34.

對此，我也是有話要說的。

首先，韋恩科技真的沒有研發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其次，我剛剛真的沒有在看到紅羅賓出現的一瞬間往他身上丟奇奇怪怪的東西；

最後，紅羅賓真是個奇奇怪怪的東西（褒義）。

作為第不知道幾代羅賓單飛的選手，紅羅賓和他的前任夜翼有着一個並不明顯的共同點。

光目測看，他們都沒我穿上增高鞋墊之後高。

這位看上去有着未成年身高的城市義警在幫我解決了麻煩之後，居然一句勸告都不說，就這麼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正常來說這些人不應該是得警告我什麼「哥譚市夜晚很危險，不要隨便出來溜達」之類話語的嗎？！

我的聲音解析工具才採集了一半聲紋啊！

難道是我的行動被發現了？

35.

一想到存在身份暴露的可能，我當即淚眼汪汪地表達了自己的感謝，然後抱頭鼠竄到了另一個角落。

躲到角落裏之後，我又急匆匆把鴨舌帽重新壓了一下，手上的聲紋採集器趁機塞回了帽子底下。

雖然有些出師不利，不過我相信，蝙蝠燈作為蝙蝠俠誘捕器，我今晚一定可以賺到一筆滿意的外快。

自此，一個把自己打扮得看上去像企鵝人一樣趔趔趄趄的矮窮矬，跌跌撞撞地踏上了路途。

呸呸呸，你罵誰矮窮矬呢！

36.

不得不說，假扮企鵝人的計劃實行起來確實很有效。

也可能是紅羅賓剛剛一路過來的動靜讓這群混混們大驚失色躲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接下來的路程中，我都沒有再遭遇到一次襲擊。

當然，我更願意相信「那些哥譚普通混混們是被我邪惡反派氣質震懾到不敢上前冒犯」這個說辭，這讓我得以在預計的時間內成功地抵達哥譚市警局樓下。

我不可能像每一個哥譚市熱心市民一樣光明正大地走大門去樓頂看蝙蝠燈。

那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決心曲線救國的我亮出了武器，一把從我爸的辦公室里薅來的鈎爪槍。

韋恩集團出品，上面印着蝙蝠俠的標誌，他們必定有染！

內心大言不慚地做下斷定，我把鈎爪發射，四根尖尖的爪頭抓上了鐵欄桿。

固定完成。

下一秒，我就像一隻漆黑色的笨重大鳥一樣，抓着繩子從一樓水管邊沿慢慢地往上爬。

別嘲笑我！

辦法雖然笨但是很有效啊！我又不像某些刺客一樣會跑酷，又不像蝙蝠家族的人一樣能在天上自由地飛！

不就只能選擇這種笨笨的方法了嘛！

「這種時候就很希望自己長出一對翅膀能夠飛上去。」

我隨口一說，不出意外的，沒有發生任何效果，我的烏鴉嘴異能在這種情況下格外無用。

37.

終於爬到房頂了，這風真冷啊。

下一秒，我就看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和我一樣戴着鴨舌帽的男人內部打開了警局天台的大鐵門。

噢！對方和一個在這裏抽煙的警官撞上了！

兩個人劍拔弩張！

就在我屏息凝氣的時刻，那位混混抽了一隻煙遞給警官，警官立刻眉開眼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