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感謝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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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只剩下了景池和於星洲。

景池臉上依然是那副帶著淡淡微笑的樣子,在少年面前,他好像無所不能一般。

可是於星洲看著景池那變得蒼白的臉色,他眼睫微顫,忍不住眼眶逐漸紅了。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會受傷的。」

他的聲音有幾分哽咽,指尖顫抖著想要碰景池的傷口,但是又怕自己一用力會弄疼對方。

景池看著少年猶豫糾結的樣子,他握住了少年的手,隨後輕輕地放在了自己肩上。

他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的人,眼裡儘是溫柔,輕聲說道: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我們不哭好不好?」

說著他用拇指蹭了蹭少年的眼尾。

捧著溫熱的手掌,少年用臉頰蹭了蹭景池的手,然後乖乖地點了點頭,畢竟他也不想讓景池擔心自己。

景池這才放心地笑了笑:「對了,這段時間在醫院就要委屈一下星星了,這裡人多眼雜,所以你不能經常出來,等回家之後,就沒事了。」

把少年關在一個小匣子里,景池很是不忍心,但是也沒有辦法。

於星洲卻是不在意,只要在景池身邊,就算不能一直看到他,也沒什麼問題。

而且這還只是一時的,對於他來講,景池養好傷最重要。

所以於星洲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景池看著少年乖巧的樣子,有些手癢。

還沒等他有什麼動作,於星洲卻是突然俯下了身子,那淡色的唇離他的肩膀極近,近到景池能感覺到對面人身上的溫度。

不似正常人的溫暖,而是有點涼涼的。

「怎麼...」

還沒等到他問出口,他低下頭就看到少年朝著他的傷口處輕輕地吹著氣。

這個畫面有些熟悉,好像曾經於星洲受傷,景池就是這樣做的。

現在於星洲也學會了,他輕聲低喃道:「吹一吹就不疼了。」

昨天做完手術,景池上身並沒有穿上病服,只是用紗布包紮著。

微涼的氣息吹在景池的傷口上,景池卻感覺有幾分燥熱。

這時,於星洲突然抬起了頭,而景池保持著低頭的樣子。

直到這一刻,兩人才發現他們的距離這麼近。

近到景池能看到少年臉上細小的絨毛,近到他只要再低一下頭,就能碰到少年柔軟的唇。

景池承認,在這個時候他有些想吻上去。

這時,景紹敲了敲門,然後把腦袋探了進來,提醒道:「哥,護士要過來給你換藥了。」

一聽景池要換藥,於星洲立馬往後退了一下,想到剛才的場景,臉色微紅,也不等景池說話,直接就回到了匣子里,既是害羞,又是怕耽誤他上藥。

看著立刻就消失的少年,景池瞪了景紹一眼。

景紹:?

醫生來瞪我幹什麼,他也不是故意要打擾的。

不一會兒,一個護士走了進來,幫景池換好了葯,然後囑咐道:

「這幾天千萬不要碰水,忌辛辣,忌酒...不然不利於恢復。」

「知道了,謝謝您。」景池聽話點頭,他當然需要快點好了,然後才能趕緊幫於星洲製作身體。

護士走後,景紹一臉八卦地湊到了景池身邊,再也不是之前那個滿眼愧疚的人了。

「哥,你和那個嗯,於星洲什麼關係啊。」

景池不想理他,閉上了眼,然後吐出幾個字:「我餓了。」

一提到餓,景紹的肚子也叫了起來,他立馬道:「哥,那你等著我,我去給你買早餐。」

吃完景紹的早餐之後,景池繼續休息了,他現在必須好好養精蓄銳,才能快點出院。

.

夜晚。

突然出現的敲門聲,南父從床上起來,他披了一件外套,才走了過去。

一打開門,發現是自己兒子。

「木笙?」他眼底有幾分驚訝。

南木笙恍若未聞,他的神情有幾分恍惚地走進了客廳,坐在了沙發上。

南父立馬跟了上去:「木笙啊,你消失好幾天去哪裡了,知不知道家裡人有多擔心你,還有一個小夥子專門打電話來問你呢,你們聯繫上沒?」

南父&#30340

;話讓南木笙回過了神。

問他?

不用想那個人一定就是景紹了。

南木笙想到景紹上救護車時,看他的那個眼神,他就知道他們兩個完了。

「嗯嗯。」南木笙有些敷衍,臉色有幾分蒼白,還有疲倦。

突然他看著自己的父親,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爸,我以前犯錯誤的時候,你總會說,不要像別人學,就像你那個同學,不學好,最後自殺了。」

南父神情一怔,但還是點了點頭,不知道他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那爸,你是不是說過他的名字叫於星洲?」

南木笙盯著南父的臉問道,果然,如他所料,南父神情微變。

「是這樣又怎麼樣,為什麼提起他?」南父沉聲問道,語氣帶上了嚴肅。

「爸,當年他是不是經歷了校園霸.凌,而您是不是就是參與者?」

南父臉色變得有幾分難看,忍不住說道:「你在亂說什麼,什麼校園霸.凌。」

「爸,你不要騙我了,我都知道了,我見到他了。」南木笙眼神空洞,大聲喊道。

南父被他這個樣子嚇到了:「木笙你這是怎麼了?他都已經死了,你怎麼可能見到他。」

南木笙卻直勾勾地盯著南父,重複道:「他沒死,他沒死,我見到他了。」

「都怪我,當年是我心虛,所以在後來才會在你面前詆毀他,都是我的錯,我就不應該讓你知道這個名字,木笙啊,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看著南木笙神情冷漠的樣子,南父深嘆了一口氣。

在二十多年前,南父和於星洲是同班同學,而且還是同桌。

那時候高三分班考試,南父就分到了於星洲所在的班級里,這才不小心和他成了同桌。

本來一開始他還和於星洲關係還不錯,但是隨著相處,他知道於星洲在不停地被他們同班的人欺負,甚至還有外班的。

他們嘲笑,侮辱,打罵少年。

還不許別人接近他,而南父和他是同桌,因為自己膽子小,生怕連累到自己,他就和老師說要調座位。

如果只是這樣,其實也沒什麼。

後來他卻跟著班級里的人一起排擠他,孤立他,而最嚴重的一件事就是那天。

那是一個大雨天,雨下得很大,那天天氣很陰沉,經常欺負於星洲的男生把於星洲鎖在了天台上。

南父回來拿東西,正巧遇到幾個人,拖著瘦弱的少年朝著天台的方向走去。

當時他想也沒想就偷偷跟了上去。

聽著裡面嬉笑辱罵的聲音,以及身體撞到東西的撞擊聲,最後是天台的門被鎖上了。

那幾個男生嘻嘻哈哈地走了出去,直到消失之後,南父才走了出來。

他順著天台門的縫隙,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於星洲,他的臉上帶著青紫。

在那一瞬間,他的眼睛和於星洲對視上了。

南父知道自己被發現了,隨之就聽到少年朝他說道:「幫我。」

但是因為沒有力氣,聲音微弱。

當時他是怎麼做的,他直接選擇離開了。

沒錯,他也沒有告訴任何人,於星洲被鎖在了天台上。

因為他怕那些人發現是他把於星洲放出來的,或者是他告密的,那倒霉的就會是他。

他當做沒有看見就離開了。

第二天,就聽同學們說於星洲在天台上被困了一晚上,還是第二天保安照常去那巡邏的時候,才發現了一個倒在地上的人。

就這樣,於星洲生病了,消失了好幾天。

等到南父再見到於星洲時,少年身形更單薄了,好像一陣風就能被吹走,以前那人的眼底還有亮光,但是現在他知道,少年眼底只剩下死寂了,好像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

幾天後,在樓道里,他碰到了於星洲。

「南羽峰,那天你為什麼離開了?」少年望著他,輕聲問道。

沒有怨恨,只有疑惑。

因為在於星洲的眼裡,他們也是做過幾天同桌的。

但是這個樣子卻是踩到了南父的痛腳,就好像他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很冷血。

可事實就是這樣。

南父永遠不會忘記,當時的他因為惱羞成怒說了什麼。

「我為什麼

救你,誰不知道你有病,而且他們為什麼不欺負別人,就欺負你,一定是你自己的問題。」

他看著對面少年有一瞬間的錯愕,彷彿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隨之他輕笑了一聲,低聲喃喃道:

「原來是這樣。」

他看著於星洲走了,卻不知道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到於星洲。

傍晚,他就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

同時同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天,你們知道嗎,於星洲自殺了,他從天台上跳了下來。」

他不知道當時自己有沒有後悔說那些話,但是自那之後他就連做了幾天噩夢。

因為他害怕,他心虛,如果他沒有說那句話,那個人會不會就不會跳樓了。

可是也許生命真得是脆弱的吧。

在高三的壓力下,沒有人再提起於星洲的名字,大家好像都選擇遺忘了那個少年。

但是南父忘不掉,尤其是在幾年後無意中知道,那些欺負過少年的人都因為意外死亡,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他就是提心弔膽,每天晚上又會做起重複的噩夢。

所以後來他就不停地貶低著於星洲,讓自己承認他死了活該,這樣他才不會心虛,才不會害怕。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二十年過去了,可是當上了年紀之後,他才發覺當初的自己多麼可笑。

南父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本相冊,他放在了南木笙面前,找到了唯一的一個他們集體的照片。

他指著最邊上那個人,緩緩說道:「他就是於星洲。」

南木笙瞳孔微縮,雖然他已經見過於星洲了,但是直到見到這個照片上的人,才讓他有了幾分真實感。

哈哈,是不是可以說有其父必有其子。

當年他的父親那樣對於星洲,而他也不想放過他。

就只是因為這個名字讓他討厭,只是因為自己那自以為的高尚,就站在正義的最高點去指責他。

實際上不過是自己心虛,自私罷了。

南父見南木笙突然低笑了起來,笑容帶著詭異。

「木笙,你到底是怎麼了?」他有幾分著急。

「爸,你知道嗎,他沒死,他要回來了。」

他又開始重複起了這幾句話。

南父皺眉,想到那些人的死亡,但是想到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了,如果他不提,都要徹底忘記了,所以他覺得是南木笙在胡言亂語:

「木笙,你在亂說什麼,一定是最近在外面沒有休息好,快回房間好好休息。」

如果景紹在這裡,就能看到那縷被於星洲放在南木笙身上的黑色霧氣變得越來越大,如果到了徹底把他包裹住的那一天,就代表這人離瘋魔不遠了。

黑色怨氣靠吸收所有的負面情緒膨脹,此時的南木笙已然困住了自己,以後他將陷入無休止的噩夢中,直到死亡。

這一切都只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天道輪迴,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有些時候,死亡是解脫,而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沒有人會被遺落,當年的因最終結下了後來果。

.

景池在醫院待了五天,看傷口恢復得七七八八,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回了家。

景紹把景池送回家后,還想在這裡住兩天。

可是景池卻不想有這麼大的電燈泡在,直接把人給轟走了。

轟走的時候,景池還不忘補刀:「有時間多看看書,多吃點核桃,補補腦子,別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喜歡。」

景紹被說得臉都紅了,卻沒有辦法反駁,只能灰溜溜地離開了。

景池的房子離他工作的地方比較近。

這個工作可不是天師,而是他們景氏旗下的公司。

隨著時代發展,天師雖是他們的傳承,但同時他們也有別的職業,那就是做一個上班族。

在沒有靈異事件出現的時候,他們和普通人一樣,每天有朝九晚五的工作。

而景家則是一百年前,他們祖先比較有先見,用處理惡靈,鬼怪賺來的錢,進行了創業。

當然他們不會用術法幫助自己,畢竟是要遭天譴的,一切資產都是一步一個腳印積攢下來的。

直到景池這一代,直接就是富四代。

但畢

竟天師才是他們老本行,不能忘本,但是近些年比較風平浪靜。

這也是當時那個景池為什麼會去幻境的原因,畢竟這麼強的惡靈,已經很少見了。

話說回來,景池一回到家,就把於星洲放了出來。

這幾天在醫院裡,他們只能偶爾見一會兒,畢竟不方便,到了這裡終於可以光明正大了。

景池把人放出來之後,心思就開始飄了。

見於星洲正打量他房間的時候,景池突然勾了勾唇,拉住了少年的胳膊,朝著他撒嬌道:

「星星,我想洗澡,你幫我好不好?」

於星洲一時怔住:「洗,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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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寵反派小可憐[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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