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殺人案6

連環殺人案6

張武屏住呼吸,抬腳就要踢秦明月的膝蓋。

一旦踢中,那麼秦明月將立刻失去行動力,成為他案板上任他宰割的魚肉。

對此,張武期待不已。

但秦明月這次對付殺人魔,那叫一個小心謹慎,對打的時候亦是全神貫注,張武一抬腳,她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然而她沒有閃躲,她只是用更快的速度,直接一腳踢在了張武的腿骨上!

正中對方舊傷!

沒錯,秦明月就是故意踢對方傷口!

這殺人魔或許全勝之時,她無法與之抗衡。

可他受傷了!

而且頗為嚴重!

四樓摔下去,哪怕運氣再好,也是傷筋動骨,得卧病在床住院養上好一段時間。

現在這才幾天的時間?

殺人魔能好才怪!

這就給了秦明月可趁之機。

讓她信心大增。

打不過四肢完好的殺人魔。她還打不過瘸腿手腳不靈活的殘廢么!

張武被踢中小腿,頓時一陣劇痛打了個踉蹌,差點兒連站都沒站穩。

秦明月再接再厲,一連好幾腳,直接踢得對方撲街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張武臉上冒出了冷汗,顯然是疼得不行。

狂妄從來未嘗敗績的張武,此時心中卻有了慌亂。

這個女人太狠了,根本不似尋常人。

尋常人哪有她這麼快的反應,哪有拿刀子扎人,使勁踢人傷口,還快准狠的。

張武忽然有點後悔,後悔自己沒有弄清楚對方的真正底細,以至於現在落入下風,處於被動地位。

當然,張武並不會就此認輸。

他一個側翻,滾到了門口處。

至於他的防毒面具已經在打鬥中被踩碎,成了一堆破爛。

他不想昏迷任人宰割的話,就只能逃離這個房間。

雖說門已經破爛,毒氣也出去不少。

但這間屋子的毒氣依然是最濃烈的,外頭哪怕有一些,也比屋子裏強上百倍。

再者,繼續留在這個屋子裏,他怕是要涼。

他甚至懷疑秦明月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變態,又或許跟他一樣是個藏在暗處的獵殺者。

也不怪張武會這麼懷疑。

在此之前,張武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失手。

他之前太順利了,殺了這麼多人,卻沒有一次出了岔子。

順風順水的,讓他以為自己無所不能,沒人能抓住他,反抗他。

他想對誰下手就能誰下手。

想讓誰死,誰就得死。

可他現在卻落於下風,面對秦明月的兇狠,竟然有些害怕。

不過想起除此之外,他還有其他安排。

心裏稍微落定了幾分。

只要他出了這間屋子,去到準備好的地方,就可以反敗為勝。

讓這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武心裏想得很美,這裏是他的地盤,先前這毒氣,只不過是其中一個佈置而已。

現在這個佈置沒達到目的,那就換一個。

可他忘了,他腿腳不便,秦明月卻是身手靈活,往前一竄就抓住了張武后脖頸的領子。

張武頓時覺得自己被扼住了命運咽喉。

急得立刻伸手捶打秦明月的手。

此處不行就換一處,秦明月可不是個死心眼的人。

鬆手的那一刻,立馬揪住了張武的頭髮。

只是張武許久沒有洗頭,抓起來油膩膩又髒兮兮的,把秦明月噁心得夠嗆。

張武沒辦法,欲轉身與秦明月對抗。

但還沒等他轉身,秦明月已經一腳踢在了他屁股上。

張武被踢得向前栽去,相反方向之下,頭皮都差差點被掀下來。

大意了,他太大意了。

疼痛之下,張武索性往後一倒。

這倒是秦明月沒有預料到的。要是鬆手閃躲,能直接被張武這老男人砸個正著。

砸到的部位還正好是胸口。

秦明月不想受這個委屈,是以第一時間鬆手側身。

等躲過這一擊之後,又再次飛起腿去踢張武。

剛穩住身子的張武,就這麼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覺。前一刻才穩住的身子,下一刻又歪斜了起來。

張武心裏恨得要死。

他知道自己要是不拼一把,怕是要被秦明月抓住修理不知道多少回。

因此忍着手腳劇痛,藉著秦明月提踢的力道,直接往前跑。

速度還挺快。

但畢竟是受了傷的「殘廢」,哪兒是秦明月的對手。

前後不過幾秒鐘的功夫,秦明月再次追了上來。

然而還沒等秦明月再次抓住張武,張武的手上卻是多了一把鋼管。

這把鋼管是他準備好的武器之一。

鎚子實在是太短了,他有傷在身,鎚子是近戰,直接讓他處於下風。

張武有了鋼管,如有神助。

當下便揮舞著鋼管朝着秦明月揮舞過來。

秦明月一個矮身,緊接着左躲右閃,一連躲過了張武的連番攻擊。

張武發了狠,一點兒都沒留手。

可畢竟身上有傷,還是限制了他的發揮。

秦明月瞅准機會,一個滑鏟過去,重心不穩張武當下便的被鏟倒。

手上的鋼管也哐當一下,打在地上。

不過張武握著鋼管的手一直沒松,顯然是不願意丟了自己的武器。

此時此刻的張武心裏恨得要死,一連又是幾個翻滾,才滾出了秦明月的攻擊範圍。

但他知道,很快秦明月就會再次追過來。

秦明月不等對方起身,一腳踩住了對方鋼管。

緊接着又踩住了張武握著鋼管的手。

張武痛得一聲悶哼,然後死命想抽出又開始滲出血跡的手。

趁他病,要他命。

秦明月一腳踩住了對方的腦袋。

「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狗東西!」

秦明月冷笑着的罵了一句。

「你要是今天乖乖的束手就擒,我或許還能給你留個全屍,讓你痛快點。」

這話何其熟悉。

先前張武把門關上,打算來個瓮中捉鱉的時候,就對秦明月說過類似的話。

只是就想到,秦明月這麼快就把這話還給了他。

張武的心中湧起一股極度的屈辱感。

然而秦明月是個女的,力氣天然比男人弱一些。

張武青筋暴起之下,還是讓他逃脫了秦明月的桎梏。

緊接着從地上抓了一把土往秦明月的臉上一揚。

想要來個陰招,使秦明月的視線受阻,讓秦明月瞎了眼。

可他卻忘記了秦明月的臉上還掛着防毒面具,雖說已經歪歪扭扭,鬆鬆垮垮,但畢竟還在。

所以,這一次張武再次做了無用功。

秦明月的防毒面罩,完美地抵擋住了張武的陰招兒。

「艹!」

張武直接爆粗口。

秦明月沒管張武嘴上說的什麼,她現在只想把這人捆起來抓走。

然後等警察來。

秦明月不是什麼變態殺人魔,現在能聯繫上警察了,當然是希望交給警方來處理。

她甚至還想從警方那裏得到更多的消息,如此一來等她醒來后,就可以直接報警,幫助警方破案,順便拿點獎金。

想到懸賞金,秦明月的心頭一片火熱。

對於她來說,再沒比這個更合適的賺錢方式了。

每次都是以萬為單位,一旦入賬,就是別人幾個月的工資。

這叫秦明月如何不心動。

心動不如行動。

秦明月再接再厲,兩人又是過了好幾招。

秦明月依然是佔上風的那一個,而後看中機會,來了個百試不爽的撩陰腳。

一腳踹在了對方的下三路上。

廢棄的工廠里,立刻傳來張武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此時的張武捂著□□,身子弓成蝦米,臉上全是冷汗,嘴唇發白,臉色痛苦猙獰,看着十分凄慘。

秦明月趁張武還沒反應過來,直接拿出纏在腰上的繩索,把張武給捆了個結結實實。

張武下身痛疼不已,感覺自己要死了一般。

他本來就因為不能人道,無法做一個真正的男人,備受屈辱,可以說他的那一部分是他最在乎的東西。

而現在?

張武雖然已經被秦明月困住,但看向秦明月眼神,猶如凶獸,散發出弒人的光芒。

秦明月渾然不在意,甚至看着張武的眼神已經不是嫌棄與厭惡了,而是放着光,彷彿是看金光閃閃的金子。

張武忽然覺得有些頭皮發麻,感覺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一塊肥肉一般。

「你這個賤女人,今天我要是不死,一定要要弄死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放狠話的時候,張武一臉兇狠。

秦明月嗤笑一聲,不屑地道,「你這話,還是當着人警察的面說吧。看到時候你是不是罪加一等!」

對於階下之囚,秦明月顯然沒什麼耐心。

人已經捆好了,她現在只想把人送警局去。

雖說那地下室她還沒下去看過,但裏頭究竟是什麼模樣,她心裏有數。

還是交給警察來察驗好了。她還能少遭點罪。

秦明月回頭找了自己掉在地上的背包,又從小背包找跟繩子,把一蹦一跳想要逃走的張武給拖走捆到柱子上。

「就你這模樣,還想跑?下輩子吧!」

秦明月一邊說,一邊還打量著張武的下半身。

她看見了張武的褲子上浸出了血跡。

要麼就是雞飛蛋打,要麼就是斷了根。

想着自己那一腳的力度,秦明月低頭看了下自己的鞋子。

恩,是尖頭的靴子。

她專門為了提高「戰鬥力」買的。

戰果的傲人。

秦明月心想,以後自己怕是會愛上尖頭靴子了。

「你個賤人,女表子,我勸你現在就把我放了,否則後果自負!」

張武想去醫院,瘋狂地想去醫院!

他本來那方面就不好,現在受此重傷怕是雪上加雙,他只想去醫院治療!

「現在雖然是白天,但你也不能真的做白日夢吶。放了你?是你腦子壞掉了,還是我腦子壞掉了?」

放虎歸山這種事情,秦明月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這張武怕不是腦子有病。

秦明月懟完張武之後,直接從地上撿起一塊漆黑臟污的破布條塞進了張武的嘴裏。

張武「嗚嗚嗚嗚」,扭曲著身體,似乎還想要尋找機會垂死掙扎。

秦明月乾脆不搭理張武,找出了自己的手機。

而正當秦明月低頭看手機的時候,張武忽然沒了動靜,眼睛卻直勾勾地盯着秦明月的身後。

下一秒,「嘭」的一聲響起。

秦明月只感覺自己後腦勺一陣劇痛,然後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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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醒來都在兇案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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