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 19 章

陸即墨立刻反詰,「八成吃了Alpha給的髒東西,把肚子吃壞了。」

阮棠「……」

「你這種人,真的屬於人類嗎?」

陸即墨笑了,「剛才還乖乖的,怎麼又叛逆了?」

這才不是叛逆!!阮棠由心而發的無力感倏然加重,他才發現陸即墨這個傢伙的腦迴路一定是鋼筋混凝土澆築的,明明是一個聰明的腦袋,但在微小的事情上總缺乏細膩,必須得很明確地告訴他,姓陸的才會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虧我有那麼一絲絲的心軟,打算把孩子的事情間接告訴他。

算了。

累了。

阮棠被陸即墨抱了一路,兩人的身影溶解在月光之中,即便不說話也能感受到一股難得的融融情愫在蔓延。

阮棠輕問,「你總用腦部的神經鏈接晶片入侵懸浮島的檢測系統,會不會返回學校后被教務監事會記過?我知道你想去皇家軍事學院深造的。」

陸即墨差不多也走出一段距離,只要那幾個Alpah不怕死,是不會冒險來追擊他們的。

「別管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把人放下,陸即墨順勢脫掉披在身上的吉利服,在手工製作的草條葉綹之外,他還背着幾條魚和兩隻野鴨,烤得爛熟再用乾淨葉子包裹嚴密,難怪阮棠趴在他懷裏隱約覺得有好聞的味道。

哪裏是陸即墨突然好聞了。

是肉香。

陸即墨從口袋裏摸出兩塊白色的岩石,打開食物后把兩塊石頭互相打磨,「看到了嗎?純天然的岩鹽,我先去靠海的區域找到這塊好東西,才返回來接你的。」

任何食物都不能缺少鹽的調味,阮棠最近吃的寡淡生腥,嘴裏早快淡出鳥味兒了。

陸即墨給他吃,他就吃,一點都不客氣,大口大口地用嘴撕開鴨腿肉。

陸即墨隱約感覺到對方的雷區被自己又不小心碰觸到了,兩人睡了一年多的關係,最知道某人平常都很正常,可以說溫柔如水甜蜜可人。

唯獨不能踩雷,能千方百計撓你一天,撓得你氣也不能,罵也不能。

有點難伺候。

沒人問他,陸即墨只好自顧自地解釋,「後來我找到你的坐標,發現你跟那幾個Alpha膽子挺大,居然能想到放火的損招,我就躲起來趁火打劫,隨便烤了點好吃的,等你需要我的時候再出現。」

阮棠把嘴裏的鴨骨頭往他胸前一吐,「tui~老子求你來幫忙了?那幾個臭魚爛蝦,老子只不過先麻痹一下羅狗的警惕心而已。」

說着鴨肉也不吃了,用石頭旁邊的野草葉子擦擦指尖,起身道,「我這渾身太臭了,先去洗個澡。」

陸即墨也不擦胸口的油點,反正再有幾天就能離開懸浮島了,不用太在意細節。

平原區的河道也不少,各路水系縱橫交錯。

陸即墨獨自蹲在原地吃了一陣,總覺得不能不注意細節,誰會知道某顆軟糖會不會沿着河偷摸的遊走了。

那個傢伙可是游泳社的!

躡手躡腳跟着阮棠離開的方向,來到水邊后躲在水邊的垂柳林里,探頭看去。

真是一副百看不厭的美景。

月光清亮的光輝鋪滿了整片河面,微風吹起蕩漾著光點的浪尖,彷彿金色的細粉,被水波緩慢溶解。

一雙極漂亮的手捧起閃亮的水波,仰頭潑向白皙的胸口,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帶着無比的聖潔,與肌膚相互碰觸,如同珍珠一顆顆落入玉盤間會發出難以控制的性感聲響,而後匯成一綹綹纏綿的水痕,沿着極美的曲線緩慢向下,隨着清淺呼吸的起伏,沾了一層嫵媚動人的濕光,滑到了雙腿的溝壑。

陸即墨毫無遮住眼睛的念頭,他很喜歡看阮棠洗澡的模樣,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天真到嫉妒每一顆水珠能與雪白肌膚的親昵,濕潤着所有誘人的部分,忍住火不斷念道這個人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由我弄亂的更好看。

於是陸即墨也走下了河岸,一雙眼直勾勾地不懷好意。

阮棠聽見風吹草動扭了身子,眼睫毛上掛着似淚似霧的水珠,露出一臉錯愕,連嘴唇都撮成了等待接吻的形狀,舉手抬足皆是風情,美艷不可方物。

「你來做什麼?走開。」

陸即墨可從沒有聽他命令的習慣,腳踩着河底的淤泥,步履的壓迫感十足沉重。

他記得羅南那畜生掐了阮棠的胸口,他得去好好的,細細的,慢慢地撫慰那塊受了委屈的皮肉。

「糖糖……」

「滾開,色狗。」

阮棠嫌棄地側了一下身軀,恰好光線的角度轉化,能看出他發白髮亮的皮膚柔滑如濕潤的錦緞,濃艷勾人的氣質在水波間不斷清晰,還有腹部的圓潤弧線,使得阮棠的腹部好似一顆半圓的溫暖瑩白的珍珠。

一顆尚未成型的珍珠?

陸即墨腳底一個踉蹌,肯定是踩了礙事的水草,噗通跪在水底,上半截身軀直挺挺地露在淺水之上,目光如炬。

阮棠被他又急又傻的模樣笑到了,單手掬了一把額前的頭髮,根根細絲瀟灑飛揚,露出堪比明月星辰的甜人微笑。

「陸即墨,你幹什麼跪下呀,我可不認你做我的兒子。」抬手做了一個免禮的動作,流暢自然間帶着天生的矜貴感。

陸即墨腦子悶悶的,不停地水底跪着趴到阮棠面前。

阮棠被他反常的表現驚嚇,雙手終於交叉擺在胸口,「我命令你往後退,陸即墨你發什麼瘋呀!」

陸即墨彷彿尋覓很久,才找到說話的感覺,一把摟住阮棠躲閃的腰肢,把臉貼在珍珠白的圓肚皮上。

「這……這塊肉是……」

阮棠驀地臉紅心熱,不停想踢死這個反應遲鈍的白痴算了,耳根燒得厲害。

「腫瘤!」

「你……你……」陸即墨確實後知後覺,想他平常都把全部心思放在認真學習各種實戰技巧,身邊從小到大相處的又是男性居多。

他哪見過這種東西!!

「不是腫瘤,不是,糖糖你騙我!」陸即墨的腦子亂得厲害,簡直比漿糊還稀爛,「你懷孕了?」

你懷孕了?

你懷孕了!!

阮棠被他兩眼刀子似瞧得心底發毛,尤其那種難以置信的疑惑令人生氣。

「懷個屁呀,我跟你說這塊是腫瘤,你好煩呀!」

陸即墨懷抱他的肚子,不停撫摸,「胡說,你騙我,這怎麼可能是腫瘤,我都聽見他在裏面叫我爹了,這……」

「這是我們的崽子呀!」

阮棠也沒料想自己的一個不注意,居然讓剛勁混凝土的腦筋變清醒了,氣不打一處來喊,「跟你有什麼關係呀!陸即墨,這肚子裏的東西跟你有關係嗎?」

有啊!

「這百分百是我造的呀!」

陸即墨噌得從水裏站起來,抱着不停踢他打他的人,採用小心避開壓迫到肚子的姿勢,鄭重其事說,「阮棠,你好狠的心,你懷孕了,媽的!!!你懷孕了居然跑來參加定級考試!」

「你想弄掉我的孩子是不是?!!」

阮棠已經被他的魔鬼邏輯氣到頭暈,那手不停扯住陸即墨濃密的頭髮,「你是不是瘋子,都跟你說了,跟你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一直也沒在乎過,現在裝出這樣的表情來責怪我!」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陸即墨把他從水裏往河岸上抱,驀地嚴厲道,「你胡說什麼鬼!我要是不管你,你早被這座島上的野獸撕成碎片了!」

「你這肚子裏還揣著崽子!你……我警告你別亂踢啊!踢到我沒關係,你別閃著腰,弄掉了小崽崽我收拾你!」

原來是更在乎肚子裏的!

阮棠氣暈了,雙腳一落地衣服也不穿,扭頭準備光着走遠。

被陸即墨狠抱懷裏用親吻封住嘴巴,「你光成這樣往哪跑?也不怕被野男人抓住厚乳了你!」

濃重的血味在兩人滿口蔓延。

得了,又踩雷區了。

陸即墨把人先親個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多,嘴裏的血味漸漸淡了,轉而是咸意加重,原來是某人哭得稀里嘩啦的,委屈得要命還不停反抗。

陸即墨的心底被這些眼淚浸泡得潰不成軍。

扯來迷彩服包住某人瑟瑟發抖的身體,努力認錯道,「糖糖,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也是第一次,誰第一次做爸爸能保持正常?你得讓我腦子裏先轉個彎。」

「我肯定是在乎你的,要不然哪個傻逼會背着開除的風險跑來找你?我也是在乎這個崽子的,我若不在乎你的話,這個崽子也沒存在的必要,前後加起來是雙倍的在乎你,行不?」

總算有句話講對了。

懷裏的動靜稍微小了許多。

陸即墨連忙親吻阮棠微腫的眼睛,阮棠的要強他不是沒見過,誰知道會哭成般,彷彿遭受了天大的委屈,淚人似的不停顫抖?

陸即墨總算是摸到一點哄人的門路了,用手不停撫摸對方的耳朵。

他媽說過,耳朵硬的人脾氣也不好。

一邊將阮棠的耳朵揉到發軟,再用好話循循善誘,「我們結婚好不好?」

阮棠呸他,「你想得美,一個Beta和另一個Beta生的孩子,只能是你最瞧不起的Beta!」

陸即墨徹底被整到啞口無言,不由更矮了幾頭,「那Beta就Beta,只要他健康長大,他媽媽別在悶不吭聲地跟我鬧脾氣,咱們一家子的B也能生活得和和美美,你說好不好?崽子媽媽?」

神tm崽子媽媽?!!

阮棠一把扯在陸即墨忍不住的笑臉上,恨不能把那張露出八顆白牙的嘴巴撕爛。

「老子是男的!你再敢叫崽子媽媽,老子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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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A渣了后,我回宮當團寵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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