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嫩

花太嫩

許雲秋被他蹭得有點癢,笑着往後仰想要避開他的唇,卻被男人扣住了後頸,「不準躲我。」

「可是好癢,」他按住沈鶴洲握著自己腰的手,輕輕推了推,語氣有些像在哄小朋友,「你先鬆開我,好不好……」

許雲秋坐在他腿上,被沈鶴洲按著像是越動就會越往他懷裏鑽。

男人手上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來。

許雲秋覺得自己被他傳染了,這會兒耳朵和臉莫名其妙地像是在被火燒着,燙得很。

他的手心貼著沈鶴洲的手背。

男人的耳尖明明紅著,手心裏他的溫度也高得出奇,可他的行為舉止就是淡定得不像話。

要不是許雲秋能感受得出來沈鶴洲也在緊張,還以為對方應付這種情況如魚得水。

好奇怪,這樣靠近,他快要沒辦法呼吸了。

和以前兩人抱在一起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沈鶴洲沒說話,許雲秋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又小聲和他說了一遍,「你先放開我嘛,我不走的。」

男人抱自己抱得太緊,許雲秋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要嵌到他懷裏去了,心跳開始不受控制,錯亂跳着。

沈鶴洲沒有聽許雲秋的話放開他,反而托着他的背往自己懷裏送了送,「你不走,我為什麼還要放。」

許雲秋見他耍賴,還沒裝作自己要生氣,他又湊了上來,輕輕柔柔的吻落在自己的下巴和耳朵,又癢又讓人心焦。

沈鶴洲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頸上,許雲秋被蹭得發笑,縮著脖子要逃,「癢,真的癢,別親了……」

他本來也沒有真的在跟沈鶴洲生氣,被他這麼一鬧,頓時沒了脾氣,只覺得沈鶴洲的年齡明明比自己大,但是有時候好像比自己還幼稚。

許雲秋伸手捂住他的嘴,沈鶴洲這才停下來,露在外頭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許雲秋瞧,像是要吃人。

對視一瞬間的曖昧讓許雲秋闔下了眸子,慌亂避開男人的視線。

「哪裏癢?」

沈鶴洲忽而低沉下來的聲線摻著沙啞,面對許雲秋的慌張,他絲毫沒有想放過他,緊追不捨,「說給我聽聽。」

「就是耳朵,脖子……」許雲秋說着,幾乎沒了聲,「就是你親我的地方……」

從前的許雲秋除了尷尬幾乎沒有害羞過的時候,最近這段時間面對沈鶴洲,他彷彿把這輩子的羞澀全表現完了。

「是嗎?」沈鶴洲的眸光閃動,微微在他身上一轉,很快暗了下來,「我現在想讓秋秋的其他地方,也癢。」

許雲秋的腦子從來沒有轉得這麼快,明白沈鶴洲在說什麼,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他點頭,又胡亂搖著頭,不知道想表達什麼,像是懵了,又像是清醒得很。

柔軟不知所措的樣子勾得沈鶴洲才要瘋。

「我現在渴得要命,」沈鶴洲的視線沒有從他身上移開半分,他的眼睛像是會吞人的,湊上前去,「你親親我。」

許雲秋抬起的眸光同他的熱切的視線糾纏,這才溫吞吞地湊上前去,輕輕貼了他一下。

男人的唇上的吻卻急切地像狂風過後不期而至的驟雨。

他忽然有些驚慌,叫他的名字,「沈、沈鶴洲……」

「秋秋,老婆,」沈鶴洲看着他,有些急切,「你哄哄我。」

許雲秋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從他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看出他說這句話時是帶着可憐神色的。

「……」

許雲秋沒說話,雙睫顫了顫,微紅着眼尾,收攏的指尖捏皺了沈鶴洲身上那件白色襯衫。

許雲秋哄他,聽沈鶴洲的話,送了他一朵漂亮的花。

*

橘城十二月底的天,五六點依舊是昏暗的。

許雲秋沒能從睏倦中完全清醒,睡眼惺忪。

房間里的窗帘還拉得緊實,視線所及之處還是朦朦朧朧的黑,分不清現在是幾點。

他翻了個身,想去摸手機,平日裏手機就放在床頭,今天卻怎麼也摸不著了。

他睡覺還算乖,一晚上也不怎麼會換姿勢,床多大他就睡多少位置,總不能把手機睡到床底下去。

許雲秋正覺得奇怪,從被窩裏伸出了手去開床頭的燈。

明亮的光線充盈著房間的那一刻,他有些愣住了,自己確實是躺在床上,可躺的卻不是自己的床。

浴室的方向隱約能聽到一點點水流聲,許雲秋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忽然想起來,自己昨晚是在沈鶴洲房間過夜的。

昨晚的事兒才想到一半,下一刻浴室的門便被打開,沈鶴洲擦著頭髮從浴室里出來。

許雲秋原本半坐在床上,這會兒瞧見男人,忽然心跳得厲害,一下溜進被子裏。

「醒了?」

聽到沈鶴洲的聲音,許雲秋又從被子裏慢慢挪出眼睛來,他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已經醒了。

沈鶴洲只覺得自己的心口一大早就被老婆狠狠一撞心花怒放。

他俯身,揉了揉許雲秋的腦袋,「我把你吵醒的?」

「不是的,」許雲秋說,「是我自己醒的。」

他的聲音很輕,也有點啞,說起話來的調子相比平日乖了很多。

沈鶴洲把被子輕輕拉開,讓他把臉露出來,「我看看嘴巴。」

許雲秋抿著的唇,被沈鶴洲摩挲著下巴才緩緩鬆開,本來就有點腫,這會兒又被他自己咬得更紅了。

沈鶴洲的眉頭微微一蹙,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傷心。

許雲秋大抵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了,怕他內疚,反過來安慰他,「沒關係嘛,我……我本來就是要幫你的。」

他自己也不太好意思繼續說這個,連忙轉移了話題,「幾點了?」

「五點,還早。」

許雲秋見他悶悶不樂的,想了想,要下床去,「那我回自己的房間了。」

「不行,」沈鶴洲截過他的腰,「你不能因為這個又討厭我。」

「我沒有討厭你,」許雲秋被他逗笑了,又重複了一遍,「我沒有討厭你。」

「那你昨晚說你不喜歡那個姓許的,」沈鶴洲明知故問,「後面半句是什麼,我忘了。」

「你忘啦?」許雲秋只好重複一遍,「我說我不喜歡他呀,我只喜歡你。」

許雲秋看見男人眼裏再次露出隱約的竊喜,臉上又一副風輕雲淡毫無表情的樣子,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他套路。

許雲秋這會兒才知道沈鶴洲好會耍賴,又覺得他這樣好可愛。

「下次我一定好好表現,」沈鶴洲握着他的手親了親,「老婆。」

許雲秋一聽這個,又瞧見他的手,臉上的溫度好不容易冷卻下來,這會兒又燒紅了臉,「……我知道了。」

昨天晚上,說哄男人要送花鬨的許雲秋,並沒有好好把花完整地送給對方。

送到一半,他就後悔了,想着什麼都沒有準備,不太有誠意。

主要是第一次送別人花,他緊張,加之不太了解怕鬧出小花朵來。

沈鶴洲先前好像也沒有準備得特別好,可能沒想到會這麼早就收到老婆送的花,急死了又沒辦法,最後送花的人只送了半朵,被送的,也只用手好好去接着了。

花朵嬌嫩,一掐就要碎得流出汁水,像先前他送給許雲秋的白玫瑰,也沾了滿手。

不敢用力。

只誇他,「真漂亮。」

*

兩人第一次睜開眼睛就躺在同一空間里。

還沒對視上一眼,許雲秋就先笑了,「啊,早上好。」

「嗯,早上好。」

沈鶴洲不笑,綳著臉紅著耳朵,醒來就抱着許雲秋不撒手,活像一隻粘人的大掛件,粘上了就拿不下來似的。

沈鶴洲的房間里沒有能讓許雲秋換洗的衣服,他的衣服還在他自己的房間。

許雲秋只好在沈鶴洲粘人的眼神下硬掰下他的手,偷摸著跑回自己的房間去把衣服換了。

沈鶴洲先洗漱完,在許雲秋房間門口等着他出來,想一起下樓去。

許雲秋刷完牙洗完臉,挑了身衣服,磨磨蹭蹭出門之前又折回去挑了一條圍巾戴上,沒想到一打開門沈鶴洲就站在那裏,身姿挺拔。

他沒想到沈鶴洲會等自己,瞧見他西裝革履目中無人的樣子,在瞧見自己的那一刻目光一下捕捉到自己,許雲秋的心情立刻明亮起來,他笑意盈盈地湊上前去,「你怎麼站在這兒等我呀。」

沈鶴洲垂眸,「今天我送你去學校。」

許雲秋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他今天沒有早課所以時間還早,但是沈鶴洲應該快到上班時間了吧。

「我自己能走,你上班不要遲到了。」

沈鶴洲絕不放棄送老婆上學的機會,一本正經地告訴他,「我是老闆,我不會遲到。」

許雲秋抬頭看他,男人梗著脖子就是不看自己,像是怕被拒絕。

許雲秋才點頭答應他,笑着道,「那好吧。」

老管家今天醒得早,見沈鶴洲和許雲秋兩人一塊兒肩並肩從樓上下來,還以為自己精神不好看錯了眼。

直到許雲秋同他打了聲招呼,他才知道是真的。

老管家跑到花園裏瞧了瞧,今天的太陽也沒有從西邊出來啊。

怎麼這兩個人能心平氣和地一塊出現,而且沈鶴洲那隻偷偷翹起來,要碰許雲秋又不敢碰的手是想怎麼樣?

手指頭也有曖昧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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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炮灰他是大佬掌心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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