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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太過糾結,沒和沈鶴洲見面。

雖然是那樣,但是他也沒來找自己嘛,許雲秋又想了想,也許是他昨天剛好太忙,才沒空的。

也不知道他昨天和今天的心情怎麼樣,好不好。

許雲秋洗了兩個蘋果切了切,又洗了一串葡萄,端著水果跑到了沈鶴洲的書房去。

站在門口敲門,聽到男人說進,許雲秋開開心心地擰開了把門,看到男人此時正在開視頻會議,許雲秋那聲老公一下憋回了肚子裏。

他輕手輕腳地帶上了門,站在門口端著果盤,不敢動了。

他只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垂眸瞧著自己果盤裏的蘋果塊微微氧化,變得不太好看,才抬起眸子望向沈鶴洲,男人的視線卻不知何時早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眸光像鋒利的鷹爪,緊緊抓着人。

許雲秋和他的視線在空中碰了一碰,心跳猛然斷了一拍。

沈鶴洲抬起手,輕敲了敲身旁的位置,示意他過去坐。

許雲秋才磨磨蹭蹭地走過去,拉過椅子,偷偷瞧了眼沈鶴洲的顯示屏,會議還在繼續。

男人不時說出一句他聽不懂的語言,嗓音淳厚,聽起來異常優雅,莫名的,聽得人心癢。

他坐在男人身邊,想着要怎麼和沈鶴洲提許家的事兒。

之前並不覺得有什麼,這會兒見了沈鶴洲,他忽然開始犯難。

「有事?」

許雲秋微微走了神,回過神來聽見沈鶴洲沒在說自己聽不懂的話,一瞧顯示屏已經顯示著桌面,他才知道會議早已結束,沈鶴洲現在正在和自己說話。

許雲秋把自己切好的果盤往他那邊挪了一挪,「你吃。」

沈鶴洲瞥了眼果盤,給面子地咬了口蘋果,什麼話都不說。

許雲秋沒話找話,問他,「甜不甜啊?」

沈鶴洲:「不甜。」

「啊?」許雲秋雖然是隨口問的,但聽到不甜還是有點失望,「我挑了好久,還以為是甜的。」

「你忘了,我不喜歡甜食。」

沈鶴洲說到這裏,又咬了一塊,許雲秋見此,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懊惱,為了自己誤打誤撞而挑了沈鶴洲喜歡的東西感到高興,但又因為自己真的忘記對方的喜好而懊惱。

這一個星期以來,他們之間的氣氛總是和諧,今晚卻又開始變得奇怪。

就好像只要有一個人先開口說一句什麼,這幾天以來建造的和諧氛圍,就隨時會垮掉。

許雲秋以前從來不會去想那麼多,但最近,他漸漸開始懂了一些,會察言觀色了。

現在因為自己忘了沈鶴洲不喜歡甜食,更加不敢再說什麼。

許雲秋趴在桌子上,戳了顆葡萄吃,沈鶴洲後來在忙,許雲秋沒敢打擾他,一份果盤他自己一個人慢吞吞吃完了。

快到十一點,沈鶴洲差不多忙完,回眸一瞧,身旁的許雲秋支著腦袋,眯着眼小雞啄米似的點着頭。

他伸手去接,青年柔軟的臉一下摔進他的手心。

許雲秋驚醒,發現沈鶴洲已經關了電腦,他仰頭看他,又低頭擦了擦眼,聲音帶着剛醒過來的幾分軟,「你工作好了。」

「嗯,」沈鶴洲站起來,「走吧。」

許雲秋跟在他身後,出了書房,下了樓去,在要各自回房的那一剎那,許雲秋忽然想起自己還沒同沈鶴洲說許家的事。

他回房的腳步稍滯,轉身跟着沈鶴洲走。

男人見他跟過來,沒有露出任何錶情和情緒,就像這一點也彷彿在他的意料之中。

沈鶴洲在打開房間門的那片刻,提醒他,「再跟進來,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沒關係的。」許雲秋不了解他這句話背後的含義,沒有猶豫還是跟着男人進了去。

在許雲秋跟進去后,沈鶴洲沒有立刻開燈,而是直接關上了房門,室內的窗帘拉得很緊,房間里沒有一點光亮。

「老公……我看不見。」

許雲秋一下適應不了黑暗的環境,眼前漆黑一片,他下意識地去找沈鶴洲,男人卻沒有出聲。

房間里安靜得可怕,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和加快的心跳。

許雲秋不怕黑,但這會兒有點害怕了。

他又想轉身去找門,下一瞬卻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扣住了腰身。

「逃去哪兒?」

男人的呼吸落在耳邊,幾乎是貼著自己的耳廓這麼問的。

親昵得好像他在吻自己的耳朵。

許雲秋顫了顫,瞬間紅了臉,睡醒還沒清醒幾分的腦子這會兒又迷糊起來,「沒有逃……我害怕……」

「怕什麼?怕我吃了你?」

所有的感官這一刻全部被男人的氣息填滿,他燙著耳朵,去抓住男人掐著自己腰的手,晃了晃腦袋,認真回答他,「不是的,房間好黑,我想開燈。」

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許雲秋覺得沈鶴洲在耳邊輕笑了一聲。

隨後男人反扣住自己的手,牽着自己的手往牆上摸去,嗒一聲,房間立即被光亮填滿。

許雲秋垂眸,眯着眼又適應了好一會兒。

男人想鬆手,許雲秋反而緊握住他的手。

又以這樣的沉默對峙,這幾十秒的時間裏,許雲秋摸到他帶着薄繭的掌心,有些粗糙,好奇地摩挲了兩秒,最終被男人握緊,不能亂動了。

被男人無聲警告,許雲秋怯生生地順着兩人交握的手看向他的臉,這才好開口,「我有事情,想問問你。」

「如果是關於許雲霖的事,不想聽。」

許雲秋還沒來得及開口,聽見沈鶴洲這麼說,頓時不知要做出什麼反應來才好。

沈鶴洲一瞧他這樣子,冷笑一聲,甩開了他的手,「出去。」

「我不走,」許雲秋沒走,依舊站在那裏,他知道自己沒資格跟沈鶴洲討價還價,他也知道自己不該在沈鶴洲面前提起許雲霖,讓他心煩,可許家的事兒,他不能袖手旁觀的,「所以,許家公司的事真的是你做的嗎?」

「是又如何?」沈鶴洲走到一旁坐下,「怎麼?許雲霖讓你求我放過他?」

「……」

許雲秋往前走了兩步,靠近他,躊躇著要如何跟沈鶴洲說明白。

沈鶴洲很介意許雲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許雲秋覺得自己應該說清楚的,「這件事,我不是因為哥哥,才跟你開口的。」

沈鶴洲抬眉,「是嗎?編來聽聽。」

「你不要這樣說,」男人不相信自己,讓許雲秋有點難過,他緊抿著唇過了一會兒,才接着道,「爺爺……許家是爺爺奶奶辛苦了一輩子才有的,不可以就這樣消失。」

「我求求你……」許雲秋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求求你不要生氣……」

「我不要生氣,」沈鶴洲哼了一聲,「許雲秋,你都不知道我在氣什麼,就這樣來求我?」

「可以,」他點頭,「我可以放過許家,那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許雲秋不懂,又聽見男人說,「想明白再來找我,現在立刻離開我的視線。」

男人的眸光緊盯着自己,許雲秋和他對視,猛然間福至心靈,他重複道,「我真的不是為了許雲霖才來的。」

「好處……我不知道,」許雲秋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回答他,「你想要什麼?」

想到什麼,他低頭,藏在袖子裏的手指抓了一下衣服下擺,「我什麼都沒有,你想要寶寶的話,我可以……我只能猜到你想要這個……」

又是生孩子的話題,沈鶴洲忽然覺得許雲秋並沒有在耍自己玩,他似乎只是單純地把生孩子這件事和房事等同了。

聽到這個,沈鶴洲並不開心。

只覺得許雲秋從前最討厭和自己接觸,連多說句話都不願意,現在竟然為了許雲霖對自己這樣低聲下氣,更是心煩,「為了他你要這麼輕賤自己?」

許雲秋否認,「我沒有為了他輕賤自己,而且為什麼和你生寶寶就是輕賤自己?」

沈鶴洲掏出煙盒,瞧見許雲秋,又把煙扔到了一邊去,低罵了一句,「因為你喜歡他喜歡到願意跟老子做,懂了嗎?」

許雲秋討厭許雲霖,沈鶴洲說自己喜歡許雲霖,讓許雲秋覺得不舒服,他皺眉,「可是我不喜歡他。」

沈鶴洲似乎沒聽清,又似乎是不敢相信,抬眸的瞬間眼裏劃過一抹震驚,「什麼?」

許雲秋一字一頓道,「我不喜歡他,我喜歡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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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炮灰他是大佬掌心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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