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旅行者

初見旅行者

「接下來我們要吃點什麼?聽剛剛那個人說,蒙德城外的石橋上有很多肥美的鴿子,不知道跟璃月野外的鴿子有什麼不同,我們要去試試嗎?」靈野饒有興趣地說道。

「在那之前,我覺得這些野豬也相當肥美哎。」香菱看着林中的三三兩兩的野豬,嘴角就要留下幸福的淚水。

香菱拉着靈野緩緩向前靠近,又在草叢裏蹲下,正想向她講解一下野豬怎樣抓才好吃,然而——

「咦,你們蹲在這裏幹嘛呀?」

啪——全散開了。

香菱急忙捂住了小精靈的嘴,打獵都沒見她這樣眼疾手快過,但已經太晚了。而一向身手敏捷的靈野也沒有搭弓射箭撈下一隻,因為她正直直地看着突然出現的金髮異服少女,愣住了神。

好像太陽一般,燦爛又溫暖,美麗的金髮在陽光下熠熠發光,金色的眼睛有點像鍾離,但或許是顏色稍淺一些,顯得更加明亮通透,太陽映在她的眼睛裏,彷彿世間多了一個太陽。

真美好啊。

靈野突發奇想,如果有一天世界失去了太陽,她的眼睛能否照亮世界呢?

「請問,我們認識嗎?」熒開口問到,靈野這般全神貫注的凝望自然吸引了她的注意,連旁邊與香菱打鬧的派蒙都一時忘記了。

「你頭上的花朵很美。」靈野笑着回答道,剛剛在她眼中,女孩的耀眼蓋過了一切身外之物,忽然被點醒,她才發現女孩的頭飾與服裝都非常特別,似乎沒有在提瓦特的其他地方見過,「我好像見過這種花,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了。」

「我一醒來就佩戴着這朵花,至於這朵花是哪裏的,叫什麼名字,我都不記得了。」熒說道,似也有些驚訝,「如果你對此感到眼熟的話,我倒是也想多了解一些。」

靈野搖了搖頭,說:「那看來我們的經歷有些相似,我也忘記了很多東西,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對於你頭上的花朵,除了有些眼熟之外,也無法提供更多的信息了。」

「啊,你竟然失憶了嗎?那你的名字靈野是……」香菱聽到這話很是驚訝,單方面結束了和派蒙的拌嘴,加入了熒與靈野的話題。

「是我璃月的朋友為我起的名字,為了便於稱呼。」靈野解釋道。「我醒來時什麼都不記得了,還好結交了一些朋友。」

「哇,那你和旅行者還真的很像哎。」白髮的小精靈也驚訝地湊過來,她戴着星空圖案的小披肩和星星頭飾,眼睛裏也彷彿倒映着星空。

星空應該是深邃、唯美又危險的,可她的眼睛卻那樣單純,像一汪清水,看的靈野心生歡喜,又覺得有些奇異的親切。

「你好啊,可愛的小精靈。」少女開心地和派蒙打招呼。

「你好,我叫派蒙,這位是旅行者熒。你的稱呼我很喜歡,現在像你這樣禮貌的人都不多了。」派蒙抱着小手臂,故作深沉地說道,眼睛卻往香菱那裏瞟。

「好啦好啦是我不對,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奇怪的生物嘛。」香菱樂呵呵地道歉。

派蒙也很寬宏大量地原諒她了。

「不過你到底是什麼……什麼呀?」香菱好奇地問到。

「派蒙是我最好的朋友。」熒替派蒙回答了這個問題。

「沒錯,最好的朋友。」派蒙叉腰。

「哦,原來是朋友啊,我也有哦。」香菱拍了拍自己的腰間的娃娃,說,「這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叫鍋巴。」

派蒙好奇地貼上去看看,而香菱則順勢邀請二人一起加入狩獵食材的旅途,在吃貨派蒙的勸導下,暫時無事可做的旅行者也答應下來。

「你們能結伴同行真是太好了,剛好我有點事情需要暫時分別一下。」靈野微笑着說道。

「哎?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香菱有些擔心的問道,雖然已經知道靈野並非璃月本地人了,但失憶的少女什麼的讓人更加擔心了哎。

「我想去拜訪一位在蒙德的朋友。」靈野解釋道,她剛剛看到之前放出與女士聯繫的暗號得到了回應,還是打算先去處理一下,畢竟女士那個疾風烈火的性子,不趕緊攔著估計轉眼就回至冬述職了。

「在蒙德的朋友?我們在蒙德也認識好多朋友呢,要不你說一下你要找誰,看看我們認不認識?」派蒙急忙說道,旅行者也表示贊同。

「抱歉,我那位朋友行蹤比較神秘,恕我無法透露。」靈野無奈地說道,「不過不必擔心,以我的身手不會遇到危險的,這一路上多謝你照顧了,我會完朋友會趕快來找你們的,希望到時能有更美味的食物等着我呀。」

「哼,看來你就是想坐享其成。」派蒙偏頭說道。

「那我就提前感謝你們給我坐享其成的機會啦。」靈野笑着打趣,然後真誠地說道,「我朋友給我取的璃月名字叫做靈野,如果你們願意的話,也可以給我取一個喜歡稱呼的名字哦,外號也可以。」

「啊,哪有隨便讓別人給你自己取名的啊?我、我想不出什麼名字哎。」派蒙抓抓腦袋,有些苦惱。

「人家都給你時間讓你好好想了,」熒也很喜歡派蒙可愛的反應,又對靈野說道:「不過名字這種東西嘛,或許你會在蒙德的旅途中自己想到呢。」

「嗯,我知道你也不會取名字了。」靈野一臉瞭然地點點頭。

熒:「……」

與香菱分別之後,少女按照暗號所指示的,來到蒙德城郊的愚人眾據點和女士見面。一路上的愚人眾見到她,大多是畢恭畢敬、如履薄冰。

而內部的女士一臉不耐煩的暴躁模樣,彷彿已經等了她很久。

少女不在意地微笑,坐下。

這些年來,她與這位第八席見面着實不多,畢竟對方熱衷於出外勤,她則宅在至冬搞研究,平時很難碰上,偶然見到的幾次也是她與其他愚人陰陽怪氣的爭吵。

這也是一位脾氣不好又愛卷的同事,愚人眾執行官最不受歡迎同事排行榜第三,之所以是第三,是因為只要你不主動招惹她,她一般懶得和你多費口舌,這一點跟另外兩位會主動找事的同事有着巨大的鴻溝。

而之所以是第三,則是因為你只要找她有事,不管是出於好心還是工作上的正事,都必然要被嗆幾句,你不停她不停,事情交代完了,心情值也就耗完了。偏偏她還熱愛工作,所以不得不有事找她……

但少女不會生氣。

從第一眼起,少女便知道,女士作為人類的靈魂已經不完整了,她曾將一些東西作為燃料來換取力量,但燃盡了那些東西,女士便不再是女士,只能是「女士」了。

如今的「女士」是以冰之女皇給予她的燃料驅使著博士改造過的軀體,亦保留了人類的智慧和基礎的感情。她熱愛女皇,也熱愛工作,每一刻都燃燒地轟轟烈烈。

少女覺得有些可惜,但生命的形式應當如何定義是她至今也無法研究透徹的課題。

「你不好好在璃月進行你的任務,卻來蒙德打擾我的工作,這就是第三席的能力嗎?」果然,女士開口就不會是好話,「還是說你只會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默寫你那些自己都快想不起來的記憶,而一旦涉及外界,便不堪一擊。」

「這不是聽說了你在蒙德的豐功偉績,特地來瞻仰一下,畢竟在外界奔波勞碌的人實在少有這般成就。」少女微笑着說道。「可惜沒能看到我們的第八席戰勝神明的風姿呢,真該隨身帶個畫師,好好地記錄下來。」

「那種無用又弱小的神明根本不值一提。」女士不屑地說道,「他之所以能在塵世執政這樣的尊位呆這麼久,不過是因為太有自知之明,不敢在人前露臉,只會以荒誕的詩歌來騙取人們想像的信仰罷了。」

「倒是你,該不會是被那位傳說中古老又強大的岩神嚇怕了吧?把任務推給弱小的末席,自己一個人偷偷躲到蒙德。這就是第三席的作為嗎?我看你倒應該去和那個風神稱兄道弟。」

「啊,被拆穿了呢?我剛出至冬就遇見如此可怕的強敵,但為了偉大的冰之女皇交予的神聖任務,只好強忍着心中的恐懼與之談成了契約,如今契約已成,我確實一秒都不敢呆在璃月了。」少女閉着眼睛敘述,「只好拜託可愛的「女士」去幫我等待那份契約完成並取回神之心獻給女皇了。」

連渾身是火的女士都被感覺她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乾脆說道:「我去璃月收拾你留下的爛攤子。希望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不是像個混吃等死的吟遊詩人一樣虛耗女皇的恩典。」

「嗯嗯。」少女溫順地應着,在女士走出去之前,又睜開眼睛,說了一句話,「雖然你可能不會在意,不過作為同事,我還是好心地提醒一句,像這位風神一樣自由的神明可能只有這位風神了哦。」

「我又不是達達利亞那種蠢貨,能順利達成的任務不會沒事找架打。」女士嗤笑道,她將少女口中的自由自動翻譯成弱小,卻不知那還有更深一層的含義。

「祝安。」少女真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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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天理入職愚人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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