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重寫）

第一次聽見「萩原」這個名字時，青井秋河剛辦完轉學手續，站在辦公室門口等待老師領他去班級。

幾個女生鬼鬼祟祟地在走廊走來走去，用着自以為低的聲音說道：

「是萩原前輩嗎？背面看好像啊！」

「萩原前輩沒有這麼矮啦！而且他都......」

後面聲音越來越小，女孩子們說到興奮處轟然大笑起來，青井秋河不由得扭過頭看向她們。

「......」

討論聲戛然而止，數目相對中，青井秋河看見女孩們的臉上浮現出極為明顯的......失望？？

他難以置信地摸向自己備受好評的臉，還未弄明白是哪裏不對勁就被老師叫住。

「青井，」

頭頂光亮的老師打量了一下他，「頭髮有點長，今天放學後去修剪一下吧。」

他抽出一本冊子遞給青井秋河：「我們學校校規比較多，你多看看，不要觸犯了規定。」

青井秋河接過校規手冊，乖巧地應了聲，跟在老師身後走向班級。

他沒有再去想那幾個女生說的話，想着放學后該去哪個理髮店剪掉這頭半長不長的頭髮。

第二回聽到「萩原」這個姓，是在報名參加學校每年一度的人氣評選后。

青井秋河所在的高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學生會每年都會組織一次人氣總選舉，全校師生僅能投一次票，票數最高的人在接下來一年裏，要配合學校進行宣傳、演講，負責下一年的招生選舉。

「......那第一名能得到什麼？」

青井秋河打斷了同學慷慨激昂的描述，問道：「聽起來好像是在替招生部打工誒。」

還是免費的那種。

他在心裏默默吐槽，面上全然不顯，只微瞥著眉頭，一臉不解的等待同學回復。

「呃......」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同學卡殼了幾秒，隨後右手成拳砸向左手手心。

「第一名不用參加社團活動，所在的班級能獲得獎章，還可以加學分，好像如果高考的時候學校也會幫忙寫推薦信。」

「在哪裏報名？」

青井秋河握住同學的手，眼睛閃閃發亮，「忽然感覺自己應該為班級爭光，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高二（2）班！」

他的語氣過於真摯，搭配上那張極具欺騙性的臉硬是打出1+1＞2的效果。

同學望着那雙天藍色的眼睛一時之間忘了言語，好一會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去......去學生會填寫報名表就可以了。」

「知道啦。」

青井秋河單手撐臉，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我會努力進入前三名的。」

為了不參加社團活動！一定要獲得第一名！

青井秋河如是想到。

*

如青井秋河預料的一樣，人氣總選舉開始的第一天，他的票數就遙遙領先，票數倍殺其他人。

看來不用擔心接下來的社團分了。

他鬆了口氣，關掉實時更新票數的人氣選舉帖子，側頭望向自己在窗戶上的倒影。

少年人錦緞似的短髮乖巧地貼在臉龐，較長的劉海半遮住眼睛，藍色的圓眼像是雨後的夏日天空乾淨，臉頰處微鼓的嬰兒肥更襯得他氣質溫和無害，笑起來時宛如燦爛的陽光，溫暖、平和。

......真是極具欺騙性的長相呢。

辛苦你了，臉，繼續努力工作吧！

青井秋河暗自做了個打氣的姿勢，隨後不顧形象地癱在桌上昏昏欲睡。

青井秋河今年17歲，家境尚可，成績中上，有着幾個狐朋狗友，日子過得普通且快樂。

要說有什麼和別人不一樣的，大概就是他那張看起來無害又純良的臉。

他美而自知，仗着自己外形條件好吃了不少紅利，懶得去社交也懶得去奮鬥，凡事得過且過的混著。

偏偏性格里還隱藏着些許好勝基因，偶爾被刺激到就會爆發小宇宙拚命努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靠着勉強趕上時代潮流的外表，青井秋河在人氣總選舉里殺進前三，暫時居於第一的高位。

他懶得去社交賺取更多票數，即使總選才剛剛開始，但在青井秋河眼裏，第一名已經寫上了他青井秋河的名字。

午後的陽光熱度不減，他趴在課桌上睡覺，窗戶大開，秋風裹挾著同學的說話聲卷進耳朵里。

「投票開始了嗎？現在誰是第一？」

「剛才看是青井君，現在不知道......啊，果然是青井君。」

當然是我。

青井秋河翻了個身，在心裏回答著。

「雖然他第一很不錯啦，但是這個票數差距是不是太小了，感覺很容易就會被超......啊！」

「變第二了！」

「被超過了！」

幾個人的聲音驟然升高，然後是幾道噼里啪啦作響的按鍵音，過了好一會才舒出一口氣。

「趕回來了......」

「可是這個票數很容易被超過，還是制定一個拉票計劃比較好。」

「真不容易啊，」

一位同學感嘆道，「雖然知道青井君是為了班級榮譽參戰，他也很努力了，但如果他......」

他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下來，另一個同學嘴快接道：「但如果是萩原前輩根本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幾個人默默點頭，認同了他的說話。

「果然還是萩原學長更好了呢......」

「青井君也不錯，但如果是萩原學長......」

大腦捕捉到「萩原」這個關鍵詞，困意驟然褪去一半，青井秋河猛地睜開眼。

來報道那天，那幾個女生好像也在喊著「萩原」？並且聽她們的說話的樣子，好像是把自己誤認為了這個叫萩原的人，所以才會在看清自己臉后那麼失望。

等等，失望？！

對誰？對他？！

他，青井秋河，憑藉優越外表吃遍無數紅利的公認美少年，竟然被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比了下去？！

青井秋河打起十二分精神，他假裝還在睡覺的樣子，豎起耳朵偷聽着同學的對話。

七零八碎的談話並沒有提供太多有用信息，但所有人在最後都極為默契地嘆了口氣，說道：「如果是萩原前輩就好了。」

青井秋河：......忍不住了！

他徹底睡不着了，青井秋河叫醒正在午睡的同桌，儘可能地用着輕快的語氣問道：「你知道萩原是誰嗎？」

他歪著頭，狀似憧憬：「好像是位很厲害的學長，可我在參賽選手裏沒有看見這個姓，他是轉學走了嗎？」

「不是啊，」

同桌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萩原學長都畢業一年了，現在應該是大一吧。」

「畢業一年了......？」

青井秋河頗為不解，畢業這麼久的人還能在學校里有人提，並且進行拉踩？

「哦哦，你剛轉學不知道，萩原前輩跟其他人不一樣啦。」

同桌眼前一亮，他開始給青井秋河科普著學校傳奇「萩原前輩」。

在同桌的講述中「萩原前輩」原名萩原研二，是大他們兩屆的學長。

萩原研二長相帥氣，性格開朗，在校期間蟬聯三屆人氣總選舉冠軍，票數倍殺其他選手；即使現在畢業一年多，學校里也流傳着他的傳說以及人數眾多的後援會。

「......等等什麼會？」

青井秋河忍不住問出來。

「後援會。」

同桌隨手指了幾個人，「喏，他們都是萩原前輩後援會的死忠粉，當初就是因為萩原前輩才進的我們學校。」

等等，這基本佔了班上一半的人吧！

......不知道該吐槽粉絲後援會，還是吐槽他們挑選學校的原因如此隨意。

青井秋河掃了眼數量龐大的後援會，決心把這段話爛在肚子裏。

他強迫自己聽完同桌對萩原研二的彩虹屁，強撐起來的笑容又在同桌輕描淡寫的一句「萩原前輩永遠都是斷層第一」中徹底破碎。

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唰」地站起來，座椅因動作發出刺耳的剮蹭聲，喧鬧的教室突然鴉雀無聲，同學們的視線齊齊聚集在身着制服的黑髮少年身上。

「抱歉抱歉，打擾到大家了。」

青井秋河彎下腰，擠出一個笑容問道，「......我對前輩很好奇，你有他的照片嗎？」

「校曆室就有......萩原前輩拍攝的宣傳照好像掛到現在都沒撤下來，唉如果我跟萩原前輩一個班......不，同一屆就好了！」

同桌說完背後一涼，他撓撓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受到股逼人的殺意。

昨晚熬夜熬太狠了？

他沒去細想這些，站起來領着青井秋河去了校曆室。

校曆室。

青井秋河在同桌的幫助下找到前幾年的宣傳冊。

他的運氣很好，沒有費多少力氣就翻到宣傳冊。

這個點的校曆室里沒有多餘的人，就算自己不小心露出什麼兇殘的表情，也不會被萩原後援會的人發現撕碎......

他捧著宣傳冊坐下，翻開封面，一張特寫照片映入眼帘——

那是位留有半長頭髮的少年，模樣俊俏，輪廓流暢；漂亮的下垂眼像是炫麗的萬花筒引人注目，看鏡頭都像是看着愛人般深情款款；溫潤的氣質又讓他極具親和力，像是一同長大的較為年長的哥哥。

長得不......

不怎麼樣。

誇讚的話在青井秋河看見旁邊的姓名時被活生生拐了個方向。

萩、原、研、二。

青井秋河盯着照片沉默了半響，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當初自己會被誤認為是萩原。

那陣子他忙於轉學和搬家，頭髮一時之間忘了打理，直長到肩膀處，和照片里萩原研二的髮型看起來極為相似。

更重要的是......

青井秋河扭頭問道：「萩原......前輩有多高？」

同桌摩挲著下巴，回憶著給出一個不確定的答案：「嗯......好像很早就過一米八了，畢業時186還是187。」

青井秋河：......

同桌：「怎麼了？」

青井秋河痛苦閉眼：「......沒什麼。」

難怪她們說萩原研二不可能這麼矮。

青井·身高174.0·秋河：呵呵。

「他的頭髮為什麼可以這麼長？」

青井秋河比劃道，「校規不是規定不能留長發嗎？」

同桌：「因為他是萩原前輩啦……」

他撓撓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萩原前輩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不太過分，畢竟他成績好、人緣好，還替學校拉了不少贊助。」

青井秋河：……

幾秒前看着還順眼的臉瞬間變了樣，風流多情的少年臉變成花心輕浮男，煩人又討厭。

他扯了扯嘴角，打算離開，同桌忽然記起什麼似的，掏出手機翻出一段視頻。

「差點忘了這個，萩原前輩在畢業典禮上的演講，好多——女孩子都哭得稀里嘩啦的。」

同桌手腳並用地比劃着，一臉嚮往：「前輩的紐扣一顆沒剩全被搶走了，不知道我畢業的時候能不能送出去一顆。」

「......」

聽上去更像輕浮花心男了，誰的紐扣會被搶光啊，以為自己是少女漫男主嗎！

青井秋河安慰了同桌几句，按捺不住好奇看向手機。

外表優越的少年身形修長，他穿着工整的制服站在看台上，面帶笑容說着什麼，胸前的配飾隨着起伏抖動；像是注意到了同桌的鏡頭，他微微側過頭，對着鏡頭快速拋出一個wink，隨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演講。

青井秋河被wink打得措手不及，他猛地把手機反蓋在桌上，不敢再看。

同桌欲言又止：「......」

同桌：「秋河，手機很貴的。」

青井秋河：「......」

同桌：「......秋河？」

他搖了搖青井秋河的胳膊，對方仍是一副出神的樣子，同桌大驚，他搖晃着青井秋河吼道：「秋河，萩原前輩的魅力再怎麼大你也不能陷進去啊！！你們都是男人不會有好結果的！！」

「......」

青井秋河被他晃得頭暈眼花，他扶住同桌的胳膊，從牙縫裏擠出字來：「......我沒有陷進去。」

「我只是覺得，萩原研二......不過如此。」

青井秋河僵著臉，語速極快地帶過去這句話，拍了拍同桌示意他一起回到教室。

下午陽光正盛，踏出校曆室的那刻，青井秋河緩緩抬頭，面無表情的感受着陽光照射的溫度。

萩原研二......

確實是個厲害的對手。

得改變戰略了。

回想起校曆室看到的那一幕，青井秋河眼神飄忽了一瞬，他打了個寒顫，很快收拾好心情，重振旗鼓起來。

一定要拿到斷層第一！

絕不能給萩原後援會拉踩自己的機會！

青井秋河被徹底激發了勝負欲。

他在日記中寫下自己的豪言壯志：一定要破了萩原研二的記錄，用建校以來最高的票數獲得第一名，成為高中的代言人、行走的門面，xx高中之顏......

第一步，自然是改掉自己不愛社交的習慣。

青井秋河開始主動和同學們交流，上下學也約起近路的同學一起走，扮演起知心大哥哥聽同學訴苦，又或是在下雨天送沒帶傘的同學回家。

——然後不到一周他就心力交瘁累倒。

青井秋河趴在課桌上，雙眼無神地望着天花板，嘴邊掛着快凝成實體的靈魂。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青井秋河並不社恐，相反他可以和每個人聊上那麼幾句，也喜歡和朋友待在一起，只是這並不代表青井秋河能夠承受每天高強度的社交。

為了拉高印象分，獲得更多票數，青井秋河逼着自己像個陀螺般旋轉，只可惜事倍功半......

他的票數只稍微漲了那麼一點，和第二名的差距並沒有拉開得太大，更不用提實現自己的目標。

第一名，原來這麼難嗎？

青井秋河難得地懷疑起自己。

「秋河，今晚聚會你要來參加嗎？」

班長走到青井秋河旁邊，敲了敲他的桌子問道。

「......不。」

青井秋河下意識拒絕，下一秒又記起自己的「溫和」人設，他換了一種說法：「不好意思啊班長，今天有點不舒服，想早點回家休息。」

班長看了看他的臉色，確實有點蒼白，安慰道：「那你早點休息吧，我再找其他人參加後援會聚會。」

後援會？萩原研二後援會？！

那不是可以直接收穫一堆「萩原研二為什麼可以這麼輕鬆蟬聯第一」「萩原研二怎麼做到連霸」的攻略嗎？

「等等！」

青井秋河拉住班長袖子，一改之前的萎靡不振，黑髮少年掛着閃亮的笑容，天藍色的瞳孔里看不見一絲陰霾，「我參加。」

「作為後輩，我一直都很憧憬萩原前輩，所以我一定會去的。」

班長：「......」

班長：「好、好的。」

他沉默了幾秒，又小聲說道：「那個，青井君，可以鬆手嗎，你捏得我有點痛。」

不止是痛，青井君提到萩原前輩時殺氣好重啊......

班長擔憂地想着：難道青井君是萩原前輩毒唯，參加聚會是為了消滅所有同擔？......看來要盯好青井君了......

青井秋河並不知道班長飛到太空的想法。

他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在一群「萩原前輩」激推里強顏歡笑，聽着各色各樣的彩虹屁，以及一聽就知道是粉絲杜撰的《萩原研二高燒40度還來上學》、《萩原研二幫迷路老奶奶找到家人》等等等故事。

好不容易聚會結束，青井秋河把最後一位女孩子送回家，他心下暗鬆了口氣，心想這件苦差事終於完成了，面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

「明天學校見......？？」

青井秋河話還未說完，他就被女孩一把拉住衣領湊了過去，語調也隨之拔高。

「你......」

女孩子揪住他的衣領，眼神銳利，像是要把青井秋河剖開般細細打量着他。

青井秋河屏住呼吸，他難掩驚恐，心裏七上八下地想着：難道他混進粉絲群的真實目的被發現了？現在就要接受審判？

「你......」

「......」

青井秋河額角滲出一滴冷汗。

「你雖然很不錯，但還是比不過我們萩原前輩。」

青井秋河：......

青井秋河：「哈。」

女孩子鬆開手，她揚起下巴，略得意地發表著自己的見解：「秋河，你最近做的事我都看在眼裏，你仰慕萩原前輩所以努力像他靠攏，可是人只能有一個，你就算再怎麼努力也還是不能成為第二個萩原前輩。」

「模仿的只能成為複製品，你知道第二隻克隆羊的名字嗎？同理，萩原前輩也只有一個，你沒法成為他的。」

青井秋河：......

青井秋河：「......哈。」

可他只是想蹭一手經驗......不是什麼萩原毒唯深櫃粉啊！

他眼神空洞地聽完這一長段詭異但又邏輯自洽的言論，到最後只記住了女孩子喃喃自語的一句話：「好懷念萩原學長......」

青井秋河：......

毀滅吧。

*

青井秋河，7歲上小學，12歲上初中，17歲轉學進入這所高中，在此之前他的人生一路順風順水，沒有出現過波瀾，幾乎可以靠着小聰明和父母親友的疼愛得到一切想要的東西。

然後他遇見了此生（自認）宿敵——萩原研二。

雖然對方與他素不相識，兩人也沒有過實際交際，但在轉學后（特別是參加人氣總選舉之後）同學間若有若無的拉踩、對比讓青井秋河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在又一次被同學無意間用「萩原前輩」傷害到后，青井秋河終於懷疑人生了，他站在馬路邊等待紅綠燈跳轉，車水馬龍的街道沒能治癒他，反而讓他記起那個男人。

「萩原萩原萩原萩原萩原......」

青井秋河麻木地喃喃著，他的神情像是發現自己名字在死○筆記上般絕望。

——視頻戛然而止，少年人的髮絲被風吹動，天空般的蔚藍眼睛裏滿是迷茫，他的視線遙遙落在遠方，不知道在看些什麼，也許什麼都沒有看，只一心記掛着那個人「萩原」。

【樓主：你們看！！這個npc一直在喊hagi的名字，他是不是炸彈犯年輕時候啊？視頻.MP4】

【1L：？啥玩意，不可能炸彈犯能有這麼......呃，美受？】

【3L：一看1L就是雲玩家，你柯長得好看的npc不是兇手就是死者，我看這人十有八九就是害死萩松的炸彈犯】

【4L：道德在哪裏？底線在哪裏？窮凶極惡的炸彈犯還不抓起來等着他去殺萩松嗎？地址報上來我速速登遊戲去抓他！】

【6L：4L你目的太明顯了......肯定不是炸彈犯啊！@配圖.jpg萬聖節的新娘里炸彈犯出現過，怎麼可能七年長相差距這麼大？】

【7L：監獄待遇不好唄】

【8L：爆笑】

【9L：@GM所以他是誰啊，不是炸彈犯的話那我就去刷好感攻略了啊！這小夥子長在了我的......那個，呃心巴！】

……

【14L：@9L想都別想，你遊客服是死的，怎麼可能回答你這個問題】

【16L：@GM：親親，我們這邊收到您的反饋了，請您不要着急，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柯學客服會儘快替您解決問題哦！】

【17L：@GM：親親，據調查，這位NPC名為「青井秋河」，屬於不可攻略NPC，官方CP：萩原研二，請妥善與他交流，不要試圖攻略作出違法亂紀事件哦~】

【19L：啊？！他是誰的官配？！】

【20L：？？？警校組又有人脫單了？！】

【22L：不是，hagi有戀人這個說法不是萩廚為了他不被玩家攻略編出來的嗎？怎麼還成真了啊？？@GM@管煒煒】

【24L：22L雲玩家吧？hagi有對象這個本作就說過啊！當時出DLC的時候還因為這個吵起來過你忘了？】

【25L：貼圖.jpg】

捲毛警察身着正裝，他和另外幾位好友站在墓前，任由風吹散髮絲，直到天色漸漸變暗，點點星光浮現在夜空。

「hagi......」

松田陣平艱難地開口，如墨的眼瞳里滿是悲傷，「他自殺了。」

另外三個人沒有說話，他們沉默地看着墓碑上的名字，頭頂上不約而同的浮現出獨白方框【他去陪你了】】

【27L：wc等等，所以......】

【29L：萩原那一句話帶過的cp在續作里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