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勢洶洶 來勢洶洶

來勢洶洶 來勢洶洶

哥哥......

玉琊死死的捏著胸口,他精緻的眉眼裏熱烈似火的情愫在拚命翻湧,他此時的快感與劇痛共感交纏在一起,融匯成強烈的歡愉,好似玻璃碴子裏摻著黏稠的蜜糖,他就這樣自虐般的享受着。

已是深夜,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朦朧小雨,書房內的燈光是淡淡的薄暮黃色,灑在偌大書房裏的每一張書架上,書架是從牆體里直接開鑿的,從地面一直延伸到房頂,無論是專業知識類的書,還是歷史古籍,甚至是小說繪本都可以找到。

在一扇看不見窗框的巨大落地窗前,擺放着一張沉木桌案,窗外是剛被雨水打濕的玉蘭花。

瑩白的玉蘭花被綠油油的葉子溫柔的包裹,花瓣上凝著晶瑩的水珠,微風一吹,整棵樹都在沙沙作響,嬌嫩的花瓣在風雨中搖搖顫顫,瑩白的花瓣在燈光的映襯下泛著揉碎的白玉花汁,投映在姜凝凝微垂凈白的臉上。

「王,外面那株就是玉蘭花嗎?」小椿坐在姜凝凝的旁邊,撐在桌面上的手支著下巴,瑩瑩幽幽的清透綠眸在書房暖調的燈光里顯得如同一塊嬌藏的上等寶石。

姜凝凝抬頭看了看窗外的花點了點頭:「沒錯。」

「那我們就畫玉蘭花吧。」小椿翻開書桌上那本《宇宙植物素描圖鑑》,根據植物的科屬很快找到了玉蘭花。

「好。」姜凝凝笑着拿起一旁的筆,正要落筆。

「唔——」正在書房中侍奉姜凝凝畫畫的扶縈,突然間心口一陣劇痛,隨之而來是密密麻麻如蟲噬般的酥麻從他的心口瞬間蔓延至全身。

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手裏的茶杯差點打翻,手指死死的抓着托盤。

「怎麼了扶縈?你不舒服嗎?」姜凝凝從畫本中抬起頭來看他,見他秀眉緊擰的模樣,關心的問道。

「扶縈可能是不舒服,王,要不讓扶縈迴去休息吧,我陪着您就好,我也可以為您端茶倒水。」小椿笑着說道,少年人精壯的手臂輕輕的挨着姜凝凝的肩膀。

「我、我沒事。」扶縈強忍着心中的不適,說道。

「扶縈侍蟲,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強撐著了,你的臉色很差。」小椿瑩綠的碧眸里笑意快要濺出來。

聽到臉色很差,扶縈下意識的去摸了摸臉,好像很擔心自己變醜后污染到姜凝凝的眼睛。

可他竟然忘記了自己手裏還端著茶杯,抬手間,茶杯倒在地上,茶水和被子的碎片濺了一地。

「王請恕罪。」扶縈立馬跪了下去。

姜凝凝放下筆,蹲下身子將跪在地上的扶縈扶了起來,看着他愧疚微顫的眼神,姜凝凝摸了摸他的額頭:「你今天狀態確實不好,不用在這裏陪我了,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上,等明天再來好嗎?」

聽到了準確的時間,扶縈緊揪著的心臟終於有了一瞬間的舒緩,還好,還好王沒有厭棄他。

「我、我把這些收拾好就出去。」扶縈伸手就要去撿地上的碎片和殘渣。

「不用了,一會兒讓機械人進來清理就好。」姜凝凝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剎那間,連她自己都驚了一下。

他的身體怎麼會這麼燙?好像剛從火場里出來似的,燙的驚人。

「你、你真的沒事嗎?你的身體好燙啊。」姜凝凝拉着他的手腕,擔心的問道。

「王,我真、真的沒事。」扶縈低下頭,臉色有些蒼白。雙生子共感的時候,身體就會發燙,還會變得格外敏感。

扶縈不想讓姜凝凝發現他的異常,更不想讓王想起玉琊的存在,那個跟他一模一樣的親弟弟,只會分走他本就不多的寵愛。

他就是自私,就是小心眼。王的身邊有他一隻蝴蝶就好,這樣他就能維維持住他的特殊性。

就像一個人的花園裏有千千萬萬朵花,但是如果花園裏只有一株特殊的花,哪怕只是一株小野花,也會多一絲愛護與憐惜。

扶縈渴求着這樣特殊的疼愛,從他在βXBU62星上見過萬千雷霆如銀針扎破永夜無休止的黑暗時,從他剛進宮殿,被她細緻的呵護照顧時,沸騰的愛意就像熬煮的毒藥,咕嘟咕嘟的洶湧著。

「可是你的身上真的燙的嚇人,讓我為你治療吧。」姜凝凝說着上前,想要用手觸碰到他的額頭,但扶縈卻一直後退。

他原本就是跪着的姿態,這樣一後退讓他直接倒在地上,拉着他手腕的姜凝凝也被他的動作往前傾倒,雙手撐在他的身體兩側,壓在他的身上。

扶縈愣住了。

姜凝凝也愣住了。

只有一旁的小椿急得立馬站了起來,想說什麼又不敢直說,拳頭捏的死死的。

兩個人怔愣當場,姜凝凝的髮絲從肩頭滑落,垂在他纖長的脖頸,柔軟的髮絲微弱的搖晃着,卻在扶縈的心裏掀起了一場滔天巨浪,不安分的心臟開始瘋狂跳動,腦子裏浮現起不該有的污穢想像,他竭力想要屏退這種痴心妄想,可是欲-望卻像洪水一樣肆無忌憚的咆哮著無休無止,身體滾燙躁動難安。

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身下可恥的渾濁決不能讓姜凝凝發現。

扶縈一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紅著臉對還沒反應過來的姜凝凝說了一聲:「王,我真的沒事。」隨後就跌跌撞撞的往外跑,狼狽的樣子好像被人扯掉觸角的小蝴蝶。

「......」姜凝凝眼神懵懵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扶縈這是誤會了還是害羞了?不會以為她要輕薄他吧?啊啊啊啊啊啊她不是那個意思啊,她是真的純粹的關心他身體健康啊!

姜凝凝尷尬的站起來,指尖局促。

一旁的小椿看到扶縈幾乎是落荒而逃時綠眸也明顯的驚訝了一瞬,但隨即他心頭冷笑。

果然能在浮光手底下堅持這麼久還沒有被趕出宮殿的蟲子都不簡單,竟然敢在王面前玩欲擒故縱。

「看來扶縈是真的累了,王不要管他了,您說了要陪我一起畫畫的。」小椿走上前,拉着姜凝凝的手,坐回書桌前。

「......呃,好。」姜凝凝任由自己被小椿虛攬著,繼續執筆描畫。

「王,您畫的真好。」小椿坐在姜凝凝的身側,少年精瘦高大的身軀輕輕靠着她,手臂攬着她身後的椅背,恍若將她攬入懷中。

「我哪裏畫的好,都沒學過畫畫,只是照着繪本描而已。」姜凝凝低眉道。

「我也沒學過畫畫,但是看着王筆下一點點勾勒出玉蘭花的樣子,就覺得特別好看......」小椿低聲道。

他在姜凝凝的身後,看着她專註描畫的模樣,深吸一口氣,如聞到美酒般陶醉痴迷的沉淪下去。

「你也來試試?」姜凝凝笑着說道。

小椿輕輕點頭,從姜凝凝的手中拿過軟筆,柔軟的黑色筆尖像吸飽了墨水的毛筆,在紙上輕輕一畫,潔白的紙面上就留下一道黑色線條,只是線條並不流暢,看起來生硬轉折也十分突兀。

「不是這樣的,你下筆太重了,落筆時要輕一點,手腕不要那麼僵硬......」姜凝凝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幫他調整力道。

少女的眼神專註,彷彿眼中只有筆墨,沒有注意到小椿輕顫的指尖,泄露了飽滿而深沉的愛意,如同他落筆時在紙面上暈開的墨水,欲-望如墨汁肆意流淌。

太近了,太近了,淡淡馨香的髮絲酥酥麻麻的蹭着他的脖子,白皙到暖玉般的纖細脖頸天鵝般優雅低垂,淅淅瀝瀝的雨聲讓玻璃落地窗上浮起了薄薄的水霧,書房內空氣旖旎,瞬間好像又回到了薔薇行宮,他像貓兒一樣躺在王的腿上被王愛撫的時候。

「......王,我的手拿慣了沉甸甸的武器槍支,突然拿到輕飄飄的筆,不知道該怎麼畫了......您教教我,好不好?」小椿輕咬着舌尖,壓抑著全身興奮微顫,竭力的用平靜的聲線說道。

「好,那我先給你手把手教你一遍,然後你再自己試試。」姜凝凝說着,握着他手腕的纖指貼着他的指骨慢慢握住了他的手指。

細膩軟滑的肌膚觸碰著少年粗糙修長的手指,身子微微貼着他的臂膀,精緻白皙的下巴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好似柔若無骨的嬌嫩菟絲子纏上了斑駁的大樹。

小椿深深的閉上眼,感受着自己被面前少女掌控著的蝕骨滋味,好像自己是個傀儡玩具,被主人的細絲操縱着為所欲為,被擺弄成各種各樣的姿態,羞恥的、奔放的、承受着主人的一切。

一想到這兒,小椿抑制不住狂跳的心臟,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滾動着,胸肺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噴薄而出,發出刺耳的尖嘯。

「好了,你自己來試試吧。」姜凝凝下巴靠在他的肩上,低聲道。

小椿睜開眼,被染濕的水潤碧眸,如雨霧中的森林般迷離,他怔怔的看着姜凝凝,兩人幾乎臉貼著臉,清澈的杏眸明艷動人。

小椿剎那失神,嘴唇喃喃,正欲說什麼,但書房的門卻被急切的敲響了。

「王,前哨基地有緊急情況。」是浮光的聲音,向來溫和有度的他,極少流露出這樣緊急的語氣。

旖旎的氛圍瞬間被打散,姜凝凝立刻站了起來,打開書房門,看着浮光問道:「怎麼了?前哨基地出了什麼事?」

浮光神情罕見的嚴肅:「根據前哨基地的觀測衛星顯示,在基地的塞恩思伯里星環發現了大批集結的獸人聯盟軍,他們數量很多,來勢洶洶,前哨基地的兵力不能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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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女王的誕生獻上宇宙[蟲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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