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無可救藥》(二)

番外一:《無可救藥》(二)

番外一《無可救藥》(二)

金城獎頒獎典禮全部結束之後,主辦方還安排了聚餐。

徐晴旎懶得參加這種應酬,就讓助理去安排車子,趁早回家。

她等車的時候,有人過來打招呼。

「徐晴旎,你不去聚餐了?」

徐晴旎抬頭一看,是上一部戲一起合作過的男演員戴川。

戴川五官立體,氣質沉穩,去年演了一部現言霸總和古偶將軍都大爆,成為最炙手可熱的流量之一。

兩人拍戲的時候相處就挺融洽,而且居然還是老鄉,所以也很投緣,關係不錯。

徐晴旎笑說:「難道你想去嗎?」

戴川搖了搖頭,一臉嚴肅地說:「不了,我情商不高,說話容易得罪人,這種場合連我經紀人都說,能不去就不去。」

徐晴旎忍不住笑出了聲。

戴川一直和她聊著近況,話題說着說着,難免牽扯到圈內人士。

他淡淡說道:「說起今天獲獎的江惠如,我聽到一些小道消息。」

徐晴旎裝作不解:「嗯?」

戴川低了一下頭,又抬起眸子,若有所思地看向她:「聽說,是一位圈內極其厲害的大老闆對她有意見,要求他們公司雪藏她,不然就直接開狙,他們公司費了不少功夫,才讓對方消氣。」

徐晴旎聳了聳肩:「是嗎?那她運氣還算不錯。」

戴川想了想,還是直接問她了:「該不會是你替她求情了,她今天才會這麼感謝你?」

徐晴旎笑出了聲,攤手:「我可不要當菩薩,誰愛當誰當吧。」

……

徐晴旎穿着華麗的銀色裙子跨入車內。

抬頭一看,才發現秦方慕也在。

「辛苦了。」

男人看着手機,等到她坐下的一霎,才抬頭看向她。

其實秦方慕在車裏等了很久,他是從機場直接趕過來的。

本來以為路上有霧會很堵,但還是比預期的到的要早。

秦方慕也沒別的事可做,就端著電腦和手機辦了一會公務。

一直做到了現在。

他看着徐晴旎一身精緻的打扮,與平時在家蓬頭垢臉的造型大相徑庭。

有好幾次秦方慕去她那裏,都見到穿着秋衣秋褲,還梳着丸子頭,怎麼舒服怎麼來,根本沒有半點想要「取悅」他的心思。

但這些都無關緊要。

有顏值就是可以任性,她真是那種披着麻袋都漂亮的樣子。

外頭還是濕漉漉的,冬日的夜晚更是寒冷不堪,秦方慕取了他手邊厚實的大衣,披到她身上。

「出來怎麼連件外套都不穿?是沒有新衣服穿了嗎?」

徐晴旎是從有暖氣的地方出來的,就這幾步路懶得做做樣子。

看着秦方慕替她蓋衣服的姿勢,有些刻薄的話到底沒說出口。

只不過一晚上僵著脖子坐在那兒,徐晴旎實在也是累了,懶得說話,索性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那裏閉上眼睛。

秦方慕知道她倦了,沒再煩她,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情。

兩人一同回到了海上月。

其實,有一瞬間她是不想回這個地方的。

她想去從前和母親、徐晴朗一起住的那間小破公寓。

只是如今母親住在療養院,弟弟去了國家隊,大家得抽時間才能聚到一起。

徐晴旎悄悄看了一眼手機的日曆,她記得下個月就是秦方慕生日,也是他們兩年之約的結束。

之後……

之後再說吧,她想去一個離他很遠很遠的地方。

回家之後,徐晴旎洗了個熱水澡就上床睡了。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忽然覺得有人在吻她。

唇齒間是纏綿的熱度,她睜開眼睛,看到秦方慕一張俊臉凝視着她。

帥是帥的,但打擾她的美夢。

「看你睡得挺香,本來不想弄醒你。」

但他還是壞心眼地弄醒了。

徐晴旎推開他,有些不爽地說:「你管你做,不要吵醒我可不可以?」

男人點了點她的眉心:「擱我這鬥嘴呢?」

徐晴旎隱隱聽出他情緒不太妙,她先發制人:「幹什麼,我只是在睡覺,我又得罪你了?」

他完成今天工作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二點了。

秦方慕從書房回來,往卧室瞥了一眼,就見濃墨似的夜色中,她平緩地呼吸著。

他並不意外,只是換了衣服,然後上床睡在了她的身邊。

想了半天,決定不讓她這麼舒服下去。

男人語氣輕嘲:「你和戴川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徐晴旎翻了個白眼,隨手拿起枕頭就砸他:「你有病吧?大半夜把我叫起來就問我這個?」

她只要沒睡好,起床氣就會秒天秒地。

「我總不能不跟一切雄性說話吧?你自己想想笑不笑話?」

徐晴旎不知道他有沒有別的情人,而別人對金主又是怎麼樣的態度。

反正她向來就是這樣的脾性。

秦方慕摘了自己的無邊框眼鏡,起身走到了桌子邊上,擦了擦鏡片,「徐晴旎,我已經說過一次了,所有的話我都不喜歡說兩遍——我上次就提醒你了,我知道你在盤算什麼,勸你趁早放棄。」

她抱着雙膝,防備地看着他,「你不要覺得你什麼都可以做主。」

男人坐回到床邊,手指輕輕抬着她的下巴,說出口的話讓她覺得厭惡:「直到我說結束的那一天,才是真的結束。」

徐晴旎拍掉他的手,目光里全是忍無可忍的冷意:「秦方慕,你不要欺人太甚。」

秦方慕笑了笑,「當初可是你要我救你的,我救了你,讓你和你母親能繼續活下去,還幫你弟弟進入了國家隊,你覺得我算不算你的大恩人呢?」

徐晴旎閉了閉眼,而秦方慕已經吻下來。

他的吻帶着一種銳利,一邊吻一邊靠得她更近了一些。

秦方慕倏地抱住了她,一手托住她的後頸部,繼而一點一點地撩,嘴唇也慢慢貼著。

下一秒,他的吻又變了,甚至可以稱得上溫柔,但很有技巧,彼此的呼吸聲漸漸急促。

「那我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身體誠實。」

她穿着粉色的絲質睡衣,繾綣動人,如同水中蓮花綻放。

徐晴旎咬了咬牙。

每次都被他撩撥的無力反抗,要不就是他真的來狠的,讓她逃也逃不了。

既然這男人身材好,長得也俊,她就當作是享受,是白嫖,不然沒有精神勝利法,也不知道日子還能不能過下去。

幸好他還知道她已經困得要死。

只做了一次就放過了她。

第二天,徐晴旎接到經紀人的電話,才知道有人拍了她和戴川單獨談笑的照片和視頻,想要興風作浪。

不過就是一些根本無法稱為爆料的內容,可架不住有人動了心思。

幸好,朝陽時代財大氣粗,也不想節外生枝,就把這個事情給壓下來了。

不然網上總會有一些無聊人士會圍觀討論。

徐晴旎一方面挺高興這些日子始終有人撐腰,一方面又覺得,她還是想離開。

平心而論,這兩年秦方慕對她確實不錯。

吃的住的不用說,她經常故意花錢如流水,沒什麼理由就一擲千金,幾萬塊的包買回來壓根沒背過。

可不管她想買什麼,秦方慕也絕不手軟。

除了上床太狠這一點。

幾乎是讓她沒什麼可挑剔的地方。

就算真是當撈女的,都很難找到這樣的情人了。

但對徐晴旎來說,這畢竟只是一段交易性質的關係,與感情無關。

她不想再繼續這樣的生活。

想要擺脫這一切很難,很難。

所以她要怎麼辦呢。

徐晴旎以為這就是最痛苦、最絕望的時候了,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

她的母親去世了。

……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s市進入隆冬。

窗外院子的大樹早就掉光了葉子,為了方便前來弔唁的親朋好友,還有一些習俗原因,徐家的門始終敞開着。

這樣也就格外地寒冷。

昨晚還下了一場大雪,徐晴旎望着樹椏上沉沉的積雪,那種蕭索的感覺滿地都是,看得人也有些低落。

徐母的病已經拖了兩年多,後期她整個人瘦得不成人形。

徐晴旎隔三差五就去看她,母親除了發病時候格外痛苦,其餘時間都挺平和,不管如何,也算是一個善終的結果。

內心的悲傷和痛苦依然難以克制,但這些日子她和弟弟也做了很多心理準備,至少至少,這個消息不算過於突然。

當初,徐晴旎為了醫療費跑斷了腿,也只能厚著臉皮問家裏親戚借錢。

而那時候,秦方慕已經是他們舞團的最大讚助商,偶爾會來園區視察工作。

兩人遠遠地打過照面,卻從來沒有交集。

有一次,她被領導帶去參加一個飯局,與秦方慕就面對面地坐着。

具體細節徐晴旎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她姿態高傲,秦方慕說欣賞她的芭蕾舞,她也一個字沒搭理。

再到後來,她被親戚騙了,對方利用她的身份信息借了高利貸。

在一個狂風暴雨的天氣,她被一伙人強行帶上了麵包車。

徐晴旎知道這些人無法無天,見她擁有如此的美貌,還能趁機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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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遇見她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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