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裏只有白月光10

他眼裏只有白月光10

總經理道:「畢竟你媽媽的心臟病……上個月晏嫣數學考了30,差點氣得她又進醫院,她受不了兒子的女朋友污點太多,給舅舅一周時間,連她拍戲住的賓館房間號都查出來。」

晏衡沒說話,眉宇不復一早的舒展。

「還有,想讓外甥幫幫老舅。」

總經理有些不好意思:「我兒子叫楊小龍,學校大三組織了一學期的實習,想讓他進恆壹什麼活都能幹,掃地燒水送飯,或者跟蹤沈小姐,期末給他蓋個章子就行。」

晏衡:「行,我缺個行政助理,讓表弟下午直接去找李維。」

李維是晏衡的總助,晏衡不在公司時的大事基本都由他傳達。

晏衡又道:「也麻煩舅舅這麼多年替我照顧母親和妹妹了。」

總經理急忙客氣:「我先替他謝謝你這個表哥了。」

*

別墅,女副廚眼瞧沒人注意她,閃身躲進冷藏室,反鎖了門接電話。

「對對,畢竟那種圈子出來的,果然不是什麼正經女人,昨天背着少爺偷偷見男人去了,好像是什麼宋家剛認回來的四少爺,可能女明星就是有特別勾男人的本事吧。」

那邊的女人便笑了,漫不經心地問:「我的好兒子呢,晏衡怎麼說?」

「還是夫人有先見之明,都不用我們這些下人刻意引導,她白蓮花的眼淚一掉,被狗咬了賣個慘,大少爺直接留下她了,夫人的意思是……和從前一樣?」

女副廚通完電話,將蔬菜放進小推車,假裝自己來取東西,剛一開門,赫然見沈芊笑眯眯地站在門口,一下一下地拋著鋼錐:「李姨,兩萬五的月薪是喂不飽你了。」

她一時失手,鋼錐又不小心飛出去,擦著女副廚肥胖的臉頰釘在背後的牆面上:「和晏衡他媽報什麼信呢,這麼喜歡提我,不如直接讓我聽聽?」

女副廚臉上豁開一條血口子,火辣辣的疼,她捂著臉不敢置信:「你竟然…真敢對我動手,信不信我報警告你故意傷害?讓少爺把你趕出去!」

「就這點傷,你告我故意傷害?法院傳票要是來得再晚點,自己都癒合了。」

沈芊笑了,低頭替女副廚擦去臉上的血:「不過,被晏衡知道您給他最厭惡的人通風報信,你確定有腿走出別墅,莫非你想學晏海下輩子瘸著吃飯?」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女副廚營養充足的胖臉驟然變得慘白,辯解道:「大少爺從不回家,他母親實在想念他,所以才托我注…注意大少爺的日常生活,交女朋友這種好事當然要告……」

沈芊:「哪個媽,親生的?」

女副廚眼珠子滴溜溜的,一口咬定:「對對,不信你去問大少爺的親媽,是她親自安排我來別墅上班的,我是她遠房親戚!」

生怕沈芊不信,她立刻爆出一大串晏衡的表舅堂舅表妹表哥,證明她確實來自晏衡生母那邊的家庭關係。

沈芊仍然帶着笑,掐她肉的力道更重。

……說得好像她這個見不得光的小替身,真會去找晏衡親媽求證一個廚子似的。

女副廚被她掐的直冒淚花,餘光撞見她腰上別着水果刀,哆嗦得更厲害了。

沈芊慢悠悠鬆開她,在她臉上留下指甲印,學着晏衡陰惻惻的表情警告道:「最好別讓我聽見你在夫人那邊說我壞話,否則讓你先滾!」

女副廚連滾帶爬的推著小車子逃了。

看着她狼狽又劫後餘生地跑遠,沈芊剪了一串火腿肉,去花園喂狗。

基本可以斷定,女副廚是晏衡后媽的人了。

哪有親媽會在兒子身邊故意留個「特別勾男人的」壞女人,她有意棱模兩可地猜對方身份,女副廚立刻引她朝錯誤的方向而去,反而證明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晏衡后媽想用上眼藥的方式在繼子身邊塞女人,別墅不會只有一個眼線。

沈芊一邊喂狗,一邊觀察修剪花園的小園丁,果然是幾個漂亮妹妹,好像只有管家和定期來維護豪車的是男人,在別墅工作的幾乎是女性,還不同類型的美人都有。

園丁是可愛森系的女孩子,點心師是結婚不久的知性人·妻,清潔是剛畢業的青春洋溢大學生,就連訓狗師也是女的,黑皮銀髮,工裝服御姐氣滿滿。

沈芊心底冒出個想法,舒怡薇家庭條件優渥,晏衡繼母為了自己兒子,應該也不希望她嫁給晏衡強強聯合。

她接過民國大宅門的劇,一般劇情都是前妻留下的長子會分走大筆財產,繼室為了多給自己兒子打算,一面笑面虎捧殺長子,一面不停地給他送女人,讓他縱情聲色。

自己再假裝好人,時不時在老爺那兒委屈幾句長子不進取,勸學反被奚落、再吹吹枕頭風,讓老爺逐漸對長子失望,逐漸偏心乖巧的小兒子,把自己完美的摘出去,外人道起只會覺得長子扶不上牆,關她這個繼母何事。

可惜晏衡清心寡欲,眼裏只有白月光,對別墅的女孩子看都不看一眼,就連沈芊剛進門吃醋降她們的工資,也都持默認態度。

沈芊:……等等!

怎麼感覺她像晏衡故意放在明處的蠢蛋女明星,縱容她只為了轉移繼母視線?

這時別墅門禁一響,管家出去看了眼,回來找她:「是專門拜訪沈小姐的客人。」

「找我,只找我?」沈芊莫名其妙,去客廳見客。

來人是個憨態可掬的小胖子,見了她就笑,一臉學生氣,穿着勉強把自己塞進去的工裝西服,胸牌上有個明顯的恆壹標誌:「沈姐姐你好,我是今天剛上任的晏總秘書兼表弟,他收到一份客戶禮物覺得很適合您,讓我快馬加鞭給您送來,請務必當面拆開。」

沈芊接過他手裏的禮品袋,粉色的西式禮盒少女心十足,分量不重,像珠寶首飾的包裝。

拆了蝴蝶結緞帶,沈芊打開看了一眼,僵硬住了。

是一個古董打火機,純金鑲了綠寶石,拿在手裏很重。

楊小龍:「晏總要我問你,喜歡嗎?」

沈芊:「…………他有告訴你送禮的潛台詞嗎?」

「有的有的。」楊小龍拿出一張紙,照字念起來:「晏總說了,沈小姐既然喜歡燒東西那就燒個徹底,他知道您不止有一套那種衣服,要是今晚他回來前你沒徹底銷毀證據,那就一直穿着上班。」

沈芊:(¬_¬)

楊小龍把紙翻了個面:「對了,晏總還說就知道您是這種表情,讓我務必當面嘲笑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兒!」

她試着弄出點火苗,但打火機裏面壓根沒液體,真·黃金收藏品。

好,喜歡制服是吧,沈芊面無表情:「你給你表哥說一聲,今晚早點回來,我今晚能穿二十套給他看。」

二十套?

晏衡把玩著鋼筆,饒有興趣地聽完楊小龍報告,嗤地笑了聲。

女人就像貓一樣,還挺會撓人心思,怪不得前幾天拐彎抹角問他能不能收快遞,小算盤精得很。

手機叮地一聲,有人發了微信消息。

是舒怡薇:[有些難過,我老師的母親癌症晚期,老師要回故鄉丹麥陪她實現生命中最後的願望,我可能夏天會回來一陣子]

晏衡:[節哀。]

舒怡薇嗔道:[正好亞光的戀綜確定邀請我了,可我還差個心動嘉賓。]

晏衡手一慢,就當沒聽懂她的暗示:[娛樂圈帥哥很多,你上節目會玩得很開心。]

舒怡薇:[啊哈,我怕你當其他女演員的心動嘉賓。]

晏衡:[我對娛樂圈不感興趣。]

舒怡薇似乎有些失望,發來一個委屈兔兔的流淚表情包。

毛茸茸的兔耳朵被人拽哭了,看起來格外可憐。

晏衡卻想起沈芊的兔女郎制服。

她剛來時戰戰兢兢的,被網絡惡評刺激得精神不太好,變着花樣討好他,沒有退路的人總能激發出無限潛力,給他的驚喜很多,他也全盤接受了。

舒怡薇總是高傲的,沒再發消息挽留,晏衡卻因為那隻他曾狠狠掐過的兔耳,心猿意馬了。

他的總助李維來送文件,晏衡道:「晚八點的項目評估挪到明早,今天不加班。」

沈芊換了幾套制服,在落地鏡前轉了個圈,拎上道具擺了幾個pose,驚艷地盯着鏡中人,為自己的美貌讚歎幾聲,無比自信她的着裝晏衡一定喜歡。

九點,晏衡回了別墅。

剛一下車,後花園衝出來條黑黢黢的大狗,嗷嗚一聲咬住了他的腿。

劇痛襲來,晏衡毫無防備,悶哼一聲險些沒站住,嚇瘋了的司機慌忙扶住他:「少爺沒事吧,快管家拿止血帶來,叫家庭醫生!」

「今天誰管狗的,還不趕緊關籠子裏打一頓!」

「先別管狗了,少爺出血了,快去調狂犬疫苗!」

等沈芊來到晏衡卧室,家庭醫生已經注射完一針狂犬疫苗,正在給傷口消毒:「麻煩沈小姐遞一下紗布。」

沈芊把東西給他:「今晚我來照顧少爺。」

醫生正要說謝謝,突然發現她穿得很怪,震驚地多看了幾眼,意識到自己失態后尷尬一笑:「沈小姐的打扮很……很別出心裁。」

沈芊表露出嬌羞:「討厭~人家只給少爺看,醫生忙完就去休息,人家要和少爺過二人世界呢。」

晏衡的臉色慘白,襯衣褶皺,不復平常的一絲不苟,眼鏡滑到了鼻樑中部,鏡片也有些模糊,壓在枕頭上感覺怪不舒服的,沈芊便幫他摘了:「哥哥~你還好嗎?」

畢竟是烈性犬,那一口雖然沒血肉翻湧,但乍一看還是觸目驚心,沈芊不忍地轉過頭,夾着兩根手指遞過紗布:「親愛的你太慘了,人家穿了性-感制服,可惜只能給瞎子看了。」

晏衡睜開眼,無言地打量沈芊,表情很是微妙:「這……就是你說的制服?」

淺褐色中式對襟,盤扣,下身是條黑褲子,搭配了雙黑色老北京布鞋,頭髮盤得很低,這就是沈芊答應穿給他的……制服?

晏衡的親媽在S市開大型連鎖商超,他上一次見有人這麼穿,是超市的保潔阿姨。

沈芊很疑惑地反問:「晏總不是喜歡制服嗎?我穿了,你怎麼這種表情?」

晏衡:「……」

沈芊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您不喜歡這套制服,那我換一套給您看。」

五分鐘后,沈芊拿着配套的對講機道具進來:「喂喂,晏總收到請回復,你看這套保安制服怎麼樣?」

晏衡:「……」

好吧,他還是不喜歡,沈芊繼續換:「晏總,這套五星大酒店米其林掌勺大廚制服怎麼樣?」

「這套插秧苗鄉村系列制服怎麼樣?」

「這套修車牛仔工裝怎麼樣?」

「這套某雪某城的雪王制服怎麼樣?人家還是皮套呢。」

……

可能摘了眼鏡看不清,沈芊發現晏衡的眼神很是茫然。

想到什麼后,她很嫌棄道:「晏總,你是不是看多了愛情動作片,思想真不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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