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命運的齒輪一十一

第19章 命運的齒輪一十一

「你認為,我們能勝利嗎?」祖先和捷徑漫步走在街道上。

星空很美,很適合兩人在這樣的景象下漫步,如果是情人的話,沒準還會說什麼誓言的。

「不是你早上剛說我們都是強者嗎?強者一定能勝利的。」捷徑抬頭,看着天空。「今晚夜色真美啊。」

捷徑是一個日本人,和大陸這邊離的不遠,她很喜歡大陸,,來到這裏后每天都會出來散步,其他人都知道,所謂的什麼睡不着,只是掩蓋自己的借口。

「的確是強者,但沒有人說過強者是肯定會勝利啊。」祖先轉頭看向捷徑,不知道為什麼,捷徑臉氣鼓鼓的。天上的伊織扶著腦袋搖了搖頭,嘆息祖先沒有腦子。

「我看我的小說里,正義都是隨隨便便就能打敗邪惡的。」祖先補充。

「哪裏有什麼正義和邪惡,正義和邪惡就是兩個不同立場的人為了相互的利益而戰鬥,贏的就可以是正義,所以那個輸的,就是邪惡,現在還不知道我們是邪惡還是正義。」捷徑一邊說着一邊比劃。

祖先沉默不語,兩人就這樣走在街上,氣氛有些不好,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就這樣一直走,捷徑沒一會看一下祖先,但以她的身高,可能都看不到祖先的頭。

時間流逝,天空一點點變亮,再大約過了一刻鐘,只見東方地平線上越來越紅。突然,耀眼的紅點緩慢地從地平線上跳出來。一瞬間半個太陽溜出了地平線,好似半個光芒四射的光球在一個大盤子裏跳動。太陽越升越高。一塊黑雲扯在了太陽頭上,一道道燦爛的光芒,把黑雲下面鍍了一層黑色的光柱。太陽終於扯開了黑雲,冉冉升向天空。頓時,天空被映得紅彤彤的。大地也被塗上了一層艷麗的金黃色。

一陣風吹來,祖先轉頭看着遠方,風再次吹起,他還不知道自己能吹多久,他想多看看風吹起,看看被風吹動的風車。

捷徑也和祖先同步轉頭,也望向天空,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有什麼心事。青色的頭髮隨風飄蕩。

————————

祖先走向了東南方,東南方有一座廢棄城市,那就是祖先他們的暫時集中地。

等了很久,從天空中太陽初升,到太陽已經達到天空中央,清靜的根本不像話,每天靈應該都會從各個方面進攻。太不對了,靈不會犯這種決定性質的錯誤。

出問題了!

這是祖先思考後的第一反應,他將通訊傳送裝置放在城市大門旁,吩咐好戰士就快速向東北方跑去,他不顧及體力,速度快到突破音爆。

「凱特呢!」祖先趕到東北方營地,隨手抓起一個戰士,就快速詢問起來。

「長官他...他說去西方援助了。」戰士慌慌張張的說。

祖先將戰士放下,自己也向著西方趕去,凱特的思考果然快他一步,他怎麼沒有早一點想到,看起來只有他和祖先的所處的地方沒有敵人,因為他剛路過的地方已經聽到了戰鬥的聲音,那麼兩邊沒有靈,那多餘的靈,就會一同進攻一個位置,他相信凱特,凱特從來沒有判斷錯誤過。

凱特既然朝着西方前進,那他就也向西方前進,西方,為什麼非得是西方,西方一共指定的四人,但也是昨晚決定的,靈是不會知道的,那只有一種可能,他們之中,出現了叛徒!

那又是誰呢?

人民肯定不是,這個決策是今早才施行的,而施行之時,靈早已進攻,那就是天驅,

14人中出了叛徒。

祖先想着就趕到了戰場,而他,還是來晚了,只是祖先還不知道,他來到這裏就看到了凱特一人在戰鬥,凱特在靈的海洋中盡情廝殺,再看地上,靈與怪物和人類的屍體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確實是三方的兵力全部都進攻一方,他不知道凱特自己廝殺了多久,只知道凱特不知道為什麼受傷就會瞬間恢復,不知道凱特為什麼變得那麼強,以前的凱特和祖先的能力其實差不了多少,只是祖先的速度慢上一些,而現在,凱特的能力在祖先看起來起碼比以前強上幾十倍。

祖先衝上去,手緊握一名靈的劍,另一隻手捏住靈的手臂,不等靈反應,祖先雙手用力,劍與手臂同時被折斷,祖先憑着體型上的優勢,一把捏住靈的腦袋,用力一捏,腦袋中的物體參雜血液向四周崩開。

祖先也沖入戰場,靈的攻擊幾乎不能傷害他分毫,而他一拳就能將靈打暈,再一捏,靈渾身骨骼同時折斷,骨頭被折斷的聲音響徹。

凱特也注意到了祖先,沒有說什麼,但就是眼神也刻意閃避。

祖先沒有注意,一拳一掌都要了無數靈的性命,可越是殺的多,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更痛苦,全身的疼痛任何時間都在傳入祖先的大腦,體力的消減也越來越快,可這種時候,就是沒有力氣,也要從骨頭縫裏擠出來,停下來就是被殺死。

祖先拿起一個靈,反手將他砸到一旁,一口血就噴在了祖先的小腿,緊接着,一柄利劍飛射過來,目標是祖先的心臟,祖先趕忙向旁邊翻滾,躲過這次攻擊,然後迅速轉頭,一名靈在天空中站着。

祖先雙腳用力一踏,大地被這下弄的凹陷,祖先騰空而起,直接就騎到了靈的身上,接着身體用力,將靈往下壓,衝擊力再次將地面凹陷,祖先一拳又一拳的打到靈的身上,然後用手指攥住靈的脖子,向上提起,靈的腦袋和身體就這樣分了家。

祖先正要起身,那被殺死的靈腦袋卻再次長了出來,祖先反應不及,被一劍刺穿了左肺。

靈再次升起。「因果!」力量在靈的手中立刻體現,瘦小的身體卻將祖先一拳打飛,祖先嘴中牙齒都被打掉。

因果能力,就是對手贈與你的攻擊,凝聚打出,與對手攻擊所含能量相同。

祖先在空中翻轉身體,完美的落到地上,手背隨手擦一下嘴角的血,再次上前,可剛到一半距離,祖先就覺得前進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慢,是狂風,狂風阻擋了祖先的去路。

靈雙手向內一蛟,狂風巨龍帶着毀滅的威勢沖向祖先,雙龍圍繞着祖先的身體往上爬,到了頭部,雙龍同時向祖先的頭咬去,也幸好祖先前一刻掙脫了雙龍的束縛,手掌拿着兩條龍的頭,龍頭相撞,被撞的飛散。

靈不甘示弱,再次雙手揮舞,腳下凝結出巨大的黑色法陣,通體純黑的稜鏡在靈的身旁開始形成,形成的黑色稜鏡之中蘊含着死亡的氣息,全部凝聚完畢,10枚稜鏡圍繞靈開始選裝,隨後,就在祖先的腳底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黑洞的吸力牽引著祖先,原本就前進困難,在加上黑洞,祖先已經無法前進半分,黑洞之中赫然伸出數萬隻手,手臂順着祖先的身體攀爬,似要把他拉入無盡的深淵,祖先雙腳一跺,黑色手臂被震的七零八落,可黑洞不甘示弱,再次凝聚出黑色巨蟒,巨蟒瞬間便纏繞了,蟒蛇巨大的力量捆綁着祖先,祖先單腳抬起,腳尖伸出一把刀刃,刀刃劃開巨蟒的一節,這給予了祖先一瞬間的活動時間,雙手向外,巨蟒便被掙開。

祖先掙脫后雙手憑空一撕,空間竟然被祖先的力量撕開了!靈見到這一幕驚慌不已,什麼怪物可以把空間撕開裂縫,靈已經開始不冷靜了,當一個人不冷靜時,這個人,就是必定要輸了,祖先進入空間裂縫,瞬間趕到靈的面前,手掌籠罩了靈的頭顱,手掌中心能量炮凝聚,轟然發射,靈的上半身都被這一下轟的灰飛煙滅,祖先這次沒有走,就在原地等待,靈的上半生剛剛重新凝聚,就又被祖先擊殺,沒有人打擾他們,靈一次次凝聚,祖先一次次殺死重新凝聚的靈。

祖先突然看到凱特朝這邊奔來。「看來我們這半場就剩你了。」凱特剛過來,沒有去攻擊靈,反而是一刀將祖先的小腿上的一塊肉削了下來,緊接着一炮將祖先的肉摧毀,靈在凱特來的時候還很冷靜,可剛剛祖先的小腿肉被摧毀后,一向處變不驚的靈也露出了驚恐的神色,祖先一炮,將靈殺死,這次的靈沒有復活。是真的死了。

「靈剛在你小腿上噴的那口血,就是你殺不死她的原因。」凱特看着要衝上來的祖先,癱軟的坐在地上。

「別坐着了,去找他們吧。」祖先拽著凱特的胳膊,像把他拉起來。

「死了。」聲音很平靜,平靜的有些太不正常了。

祖先當時呆愣在原地,全身變得麻木,動不動不了,祖先也癱坐下來,凱特沒有說什麼,兩人就一直坐着。

過來許久,祖先終於愣愣的開口。「搞錯了吧?」

「是否對錯,你不必問我。」

祖先再次感覺被黑暗籠罩,這一定是他的問題,他要是腦子好些,就可以早一些趕來,那樣沒準就不會死了,他祈禱一直很准,昨天要再見到自己父母,就見到了,如果自己昨天祈禱今天不會有人死,沒準就真的沒有人死,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全都是因為他。

凱特站起身,走了過來,沒說什麼,拍了拍祖先的後背,就走了。

——————

晚上祖先又做了噩夢,只不過父親的陣營加入了他的四位戰友,腳下的黑洞也多出了數百隻手,祖先今晚又沒睡好,就這樣,再次走上了街。

是命運的巧合,是命運的戲弄,是磁鐵的異性相吸,祖先和捷徑又在這條街上相遇了,一樣的街道,一樣的原因,一樣的時間。

「他們死了,對吧?」捷徑看着呆愣的祖先,問道。

「沒錯。」

「不用太過於悲傷了,戰爭就是要死人的,我們也有可能死,可能今天,可能明天,可能後天,也可能壽終正寢。等戰爭結束,辦一場葬禮吧。」

「是我的錯嗎?」

「這個問題你不應該來問我的,你需要自己判斷,而強者還有一個因素,就是自我判斷,自己可以判斷出這件事時,你才是可以稱作強者的人。」捷徑蹦跳着來到祖先的面前,阻擋了祖先的路。「看啊,月色多美啊,這麼好的月色,這麼悲傷豈不是太不好了。」

捷徑不是沒有人性,不在乎死活,她其他方面覺悟雖然不是很高,但對於戰爭的覺悟絕對是最高的,死亡是戰爭最過於常見的事,這種事是最不值得去用太多的時間思考啊。

「明天你我回去最南方的營地生活,可能會待十幾年,既然你不想讓人死,那就守護好我這個人吧。」捷徑將手放在胸前,說道。

「是嗎?」祖先低下頭,看着捷徑。

靜靜的夜空繁盛着太多星辰的荒涼,抑或欲蓋彌彰,抑或化身流沙,回眸顧盼,以靜謚淡淡闡釋世間的奧秘,默默的照亮着人類前行的方向。

「你看天空,多美啊,我以前是特別喜歡看星空的,可某一件事後,就不愛看了。」捷徑指著天空,隨後抬頭注視祖先,注視了很久。「還想戰鬥呢,戰鬥狂魔?」捷徑笑着打趣。

「沒有,我在想問題。」祖先解釋說。

「騙人可是大罪,騙女孩子更是大罪,你的一切都寫在臉上了,看你的眼睛,女孩子就能看出來你想什麼。」捷徑說。

倆個人就這樣一直對視,對視,不知過了多久,祖先終於反應,繼續往前走,他只想要多散散步。捷徑也沒多幹什麼,就和祖先這樣一起走,月光之下,兩人的背影變得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虛無。

其實捷徑如果可以選擇,她也不想這麼干,每個人都認為她是因為想散步而散步,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晚她都會和祖先一樣做噩夢,包圍祖先的是什麼,她不知道,但包圍她的,是罪惡,罪惡感每天晚上都在侵蝕她的腦袋,讓她痛苦不堪,她也不想那麼干,可把柄在手,不得不做,實在是身不由己。

作者說:PS:「夏目漱石曾經將【lloveyou!】翻譯成為了【月色真美】,因為他認為日本人是不會那麼直接的說出【我喜歡你】,文中捷徑也是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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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仍未知道那天是夢還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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