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曾經

「不好了，敵人攻破組織大門了！」

「通知所有士兵，保護人類！」

……

「零！你快離開，你太弱了！」

……

「零，記住，你是我們留給人類最後的一名特工，你要保護人類！」

轟隆隆！

劇烈的爆炸產生，巨大的蘑菇雲出現在天邊，火焰焚燒大地，地面一片鮮紅，到處都是死屍與血液。

殘肢斷臂比比皆是，還有很多奇怪的金屬碎片。

整個組織被毀於一旦，零跪倒在戰場前，眼神空洞地看着天空。

空中，一個身穿漆黑裝甲的人飄在空中，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光劍。

「你們……！」

「你們這些入侵者！」

零站起身，抽出背後的唐刀，直直的沖向空中的那個人。

「愚蠢」

黑光一閃，零感覺左眼一疼，血液瞬間噴出。

「啊！」

零倒在地上捂著左眼，手掌被血液染紅。

「你比他們弱太多了，像個螻蟻」

「能量補給已經不夠了，這次就放你一馬」

「下次，我會讓這顆星球臣服在我的統治下」

零艱難的抬起頭，眼睜睜地看着對方走回了飛船，飛船發出一陣轟鳴后離開了這顆星球。

……

幾百年後的一個夜晚，一道身影站在樓頂，俯瞰這燈火通明的城市。

黑色的風衣隨風擺動，一頭黑色的短髮，少年生的俊俏，藍色的右眼卻空洞且無光，左眼緊閉着，上面有一道長長的傷疤。

少年雙手插在褲兜里，腰間別着一把唐刀。

這個少年正是幾百年前的零，幾百年的時光沒有讓他衰老，反而讓他學習了很多很多。

零是組織里最弱的成員，但學習天賦很高，幾百年的時間他學習了各種各樣的知識。

靠着每天不斷的鍛煉與熟練自己的能力，零也越來越強。

「找到你了」

零一躍而下，在即將落地的那一刻用力一蹬，直接踏碎大樓的牆壁向另一個方向沖了過去。

放在以前，零絕對不會破壞人類的利益，但是現在零已經覺得無所謂了。

他覺得這樣很累很麻煩，自己為了執行最後的任務保護人類，沒有任何報酬，沒有任何人知道。

破壞他們的利益，又有誰會知道呢，為了保護這些人類，自己已經失去了家人、戰友、愛人。

而人類卻在每天都為了自己的利益考慮，大國之間不斷引發戰爭，為了各自的利益。

環境遭到破壞，生靈遭到屠殺，植物遭到砍伐。

都不需要別人出手，他們遲早會毀在自己的手上，零不理解，為什麼要保護他們。

零落在地上，一路奔跑，來到一座公園裏。

夜晚的公園並不安靜，人們在茶餘飯後來這裏乘涼，一群老大爺老大媽湊在一起跳廣場舞。

小孩子們在周圍追逐玩鬧，年紀稍大一點的少男少女們分成兩個陣營，互相不理對方，卻還是在互相關注。

「……」

零看着這一幕，感覺有些麻煩，人太多了，真是討厭人類會扎堆出現。

零走到人群中，觀察著四周，周圍的風吹草動都被零看在眼裏。

忽然，幾個少女走到零的面前，臉上似乎紅紅的。

「那個，你是新來的嗎？」

零看了看幾個少女，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讓開」

零直接推開幾人，

從中間走了過去，直接走向了公園中心。

幾個少女相互看了看，一致決定偷偷跟上去，零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但並未阻止，繞暈她們還不簡單嗎？

經過一番周旋，幾個少女懵了，這個傢伙到底要去哪裏？

甩開了幾人，零也在樹林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一個半人半章魚一樣的怪物。

「找到你了」

零瞬間抽刀沖了過去，一刀劈開了怪物的身體，人形的一部分倒在地上直接死去了，臉上帶着解脫的表情，然後緩緩化作了煙霧消失不見。

猶如章魚的那一部分卻在不斷的蠕動，最後變成一個人的樣子。

「低等生物，你敢打擾我的進食！」

零甩了甩刀上的血，將刀收回刀鞘之中，撇了怪物一眼。

「口口聲聲說着低等生物，卻還是要變成人類的樣子」

「你確定不是你們這些野蠻的低等生物，想要變成他們這些高等生物嗎？」

怪物的額頭瘋狂蠕動，似乎有蠕蟲在裏面胡亂的爬行，好像是在表達它的憤怒。

「該死的……！等等……」

「他們……？你不是人類……？」

零的嘴角上揚，笑的很天真，完全沒有一刀斬斷怪物的樣子。

嗡！

怪物只覺得眼前一花，零便消失在了眼前，隨後是一股無力感傳來，低頭看到自己的腹部有一個小小的刀口。

正常情況下，被切成碎片他們也是不會死的，只要不傷及核心，就好比人類心臟一樣的東西。

但此刻，它的核心居然被一刀切斷了，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明明自己的核心是在自己的體內不斷遊走的，會趨吉避凶並且速度極快。

可是……為什麼？

「你想知道為什麼，對嗎？」

零的聲音在身後傳來，怪物身體一顫便倒在地上，艱難的扭過頭看向零。

此刻的零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唐刀明明收在鞘中，卻感覺就是它切開了自己的核心。

「你是……半神！」

怪物逐漸變回章魚一樣的形態，然後化作黑色煙霧消散在空氣中。

「我是人，不是神」

「哦，抱歉，我忘記你已經死了」

零轉過身便離開了。

它們是不是高等生物，零不知道，但它們靠吃人為生是可以肯定的。

這些怪物是上一次戰爭的殘留，零不知道它們的數量有多少，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就殺一雙。

零走後，幾個女生從草叢裏面色蒼白的走了出來，剛剛發生的一切讓她們無法理解，那章魚一般噁心的怪物，還有突然消失又出現的少年。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切實際，就好像夢境一般，但她們顫抖的身體與恐懼感又是那麼的真實。

零回到一間凌亂的出租屋裏，把唐刀放在沙發旁，直接打開電視躺在了沙發上。

電視上播放着今天的新聞，但零不關心，他只是覺得屋子裏沒有聲音太單調了而已。

「近日，我市出現了近十起失蹤案，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調查，請各位市民盡量減少出門次數，以防意外的發生」

「接下來請聽國家報道，我國考古機構朱章主任宣佈在喀帕拉沙漠發現了一片曾經的戰場，據報告顯示，這片戰場距今有將近九百年的時間，科考隊在其中發現了大量骸骨以及未曾發現的金屬」

「科考隊猜測，這是曾經的發達國家發起的一場戰爭，據推測，他們靠着這種金屬達到了與現在相差無幾的文明程度」

「最後為了爭奪金屬資源發起了戰爭，由於沒有找到其餘國家的線索，科考隊猜測是由於國家的內亂才導致了國家的滅亡」

「目前，戰場的發掘工作正在進行」

零看着電視上的新聞，不屑一笑，要不是為了你們，組織怎麼可能會消失，金屬？那可真是笑話，那是來自外星的【克莫萊金屬】，根本就不是現在的人類文明可以研究的了的東西。

曾經的組織可不是現在的人類文明可以抵抗的，現在竟然大言不慚的說什麼「達到了與現在相差無幾的文明程度」

朱章主任？確定不是智障主任？

零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嘖，味道還是趕不上百年前的味道，明明工藝都一樣，味道卻差了這麼多呢？」

「難道是環境改變了，還是人類造假了？」

捏扁罐子，零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窗玻璃上映出零的面孔，那藍色的右眼中，有一個小小的圓圈，在不斷的旋轉。

零看着眼睛裏的圓環，輕嘆一口氣，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

三千年前，零在實驗室的玻璃容器中睜開了眼睛。

「第一千四百二十二批實驗體，零號實驗體睜開眼睛了，生命體征穩定」

一個身穿白大褂，戴着眼鏡的男人走到容器前，伸出手放在容器上。

「小傢伙，你能聽到我說話，對嗎？」

零抬起頭，看向男人黑色的眼睛充滿了疑惑。

「別害怕，小傢伙，是我創造了你，你可以叫我父親」

零張開小嘴，想要說什麼，卻發出了咿咿呀呀的聲音。

「別着急，你們馬上就能出生了，只需要再等一段時間，就能像哥哥姐姐們一樣了」

……

在容器中待了幾個月後，容器打開了，零第一次接觸到空氣，步履蹣跚的想要站起來，卻直接跌倒了。

男人扶起零，溫柔的教他說話、走路。

在零出生一年後，男人帶着零來到了另一個實驗室，將零綁在床上，隨後啟動了儀器。

藍色的光芒閃耀，四周的電流不斷的迸發，一個藍色的圓環被取出隨後植入了零的體內。

憑藉着強大的身體素質，零承受住了圓環的力量，與其融為一體。

眼睛變成了藍色，裏面有一個圓環不斷旋轉。

「成功了，零！」

「你不愧是父親的驕傲！」

男人激動的抱起零，舉着他不停的轉圈。

「你真的掌握了時間，你比你的哥哥姐姐們天賦還要高！」

……

此刻的零躺在沙發上，眼睛緊閉着，一滴晶瑩的液體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