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美國東部時間下午三點。

艾迪·布洛克剛從號角日報中下班，打算去平常的去那家店買些吃的然後回家，畢竟第二天的中午有一場關於大英博物館流動到美國的古代文物展出。裏面的東西個個都是稀世珍寶，而且他的老闆對這件事也再三叮囑過。

本來是這樣，按照計劃，再過四十分鐘，他都應該到家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急急忙忙地抓起相機，然後用力擠過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立馬以最好的狀態投入到了工作中。

鬼知道，回家的途中會遇到犀牛人的暴動，把他堵在了警方設立的安全區內，進退不得。

天曉得，在那些穿着緊身衣的童子軍沒來到前，這裏出現了新的情況！

彷彿是一道從天而降的光芒，穿透了絕望的黑夜。

光芒越來越亮，艾迪甚至油然而生出了一種黎明降生的錯覺！

在場的眾人就紛紛驚呼起來，這猶如傳說中的場面讓他們震驚不已。

「那是——！」

光，大量的光匯聚到了一起。

一位等身大小的光之戰士出現了！

所有人都張大著嘴巴看着這一幕，三色的戰士渾身的線條流暢無比，比起前方那猙獰巨大的裝甲犀牛人，人們的好感無疑偏向於這位不知道是哪路的神仙。

戰士懷抱着嬰孩，白潔的頭顱微微低下，隨着絮絮陽光灑落，眾人仿若從那英姿上看到了……慈愛？

「那是神明對世人的憐愛嗎？」

艾迪看着這一幕，發愣的腦子好半天才轉過來，隨後立馬拿起相機開拍。

這絕對是紐約歷史上數一數二的大新聞！

不等接到詹姆斯的通知，艾迪就充分發揮了自己作為一名記者的主觀能動性。

相機的鏡頭很出色，清晰地拍下了光之神明將孩子交付到人們手上的畫面，這讓他的腦海里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創造亞當》這副畫作。

然後，那位存在緩緩轉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化作一道幻影！

「乒！」

巨大的碰撞聲響起，就連犀牛人都為這突發的情況獃滯了一下，被他一拳打飛！

龐大的身軀翻滾著撞爆了沿路的好幾輛汽車，那震動甚至驚動了後方的人群！

「好快！他的速度太快了！」

有人驚嘆道。

大量的金屬碎片沿着犀牛人的飛行路線拋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他的外骨骼裝甲在霎時間便佈滿龜裂！

「啊啊，你他媽……」

艱難從廢墟中緩緩爬起的犀牛人怒火中燒的咆哮道，但他話還沒說完，眼前的敵人就出現在了面前！

「怎麼可能！他的速度怎麼會這麼快？」

但他的疑問註定不會得到解答，下一秒，佔滿犀牛人整個視野的，是迪迦逐漸變大的右拳。

然後，氣絕暈死。

這註定是一場單方面被虐的碾壓，只需兩招，犀牛便倒地不起。而此時此刻所剩下的，就是那些普通人了。

人們在意識到這一點后，頓時感到緊張了起來（雖然剛才人家的的確確是把孩子還回來了）。

所有人都緊緊盯着眼前的光之神明，而後者在短暫凝視眾人之後，便緩緩浮空，在人們驚訝的喧嘩聲中直衝雲霄。當達到肉眼看不到的高度時，便化作光芒消失了。

「從光而來，又化光而去……上帝啊，若真是上帝，也就是這樣了吧……」

好半天，艾迪才緩緩放下相機，

自言自語道：「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他怔怔的呢喃道，完全沒有指望誰會接茬，卻有一個意料之外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那是奧特曼。」

艾迪聞言一呆，循聲望去，才發現說話的是一個穿着花哨的亞裔青年，玩世不恭的叛逆風格很是吸睛。

「奧特曼……那是什麼？」

他本想追問，那青年瞅了他一眼，用嘴裏嚼著的泡泡糖吹了個泡泡，不耐煩地說道：「比起那個，那邊的獲救孩子的家長你更應該去採訪，不是嗎，記者先生？」

周圍的人群開始被疏散，現場變得混亂不堪。聽到這話，艾迪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那個家長，人沒多大事，幾個剛剛趕到的醫務工作者圍着她。

但他一轉身，本來還想再問一些東西，但那個青年已經消失了。

「也許是走掉了吧。」

艾迪拿着相機，這樣想着，緩緩向那位家長走去。

……

「喂！」

警員約翰大聲喊道，「別忘了，那個救人的小子還在汽車下面壓着呢！來人搭把手！」

「不行，汽車殘骸太重了，要用起重機。」另一個警員回道。

「那就用那該死的起重機！」

「在路上呢。」

正當眾人為這事吵得不可開交時，一道紅藍相間的身影盪過重重的高樓后，踩着大廈外的旗杆輕輕一躍就落在了現場上。

「下午好，警官們，你們的友好鄰居來了！」

蜘蛛俠蹲在路燈上，「嗯，看起來犀牛已經被制服了，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地方？」

眾警員看到是蜘蛛俠，都十分高興，「這！」一個警察喊道，「這堆破銅爛鐵下面壓了一個勇敢的孩子，但我們沒起重機。」

「讓我來吧。」

蜘蛛俠一躍而下，跳進了被汽車砸開的坑裏。

「加油啊，小蜘蛛，大家都知道你怎麼樣。讓那老混蛋詹姆斯見鬼去吧！」

一個中年警察說道。

作為執勤一線的人員，對於蜘蛛俠，他的態度是讓詹姆斯有多遠滾多遠。

人們需要一個可以為他們挺身而出的英雄，而絕非一個喋喋不休的人肉喇叭。

「呃……比我想像中的要沉啊……」

小蜘蛛借腰發力，猛地一抬，汽車殘骸瞬間飛起，藉著這個空擋，右手蛛絲一吐，沒等車落地，將裏面的人迅速拽走，然後躍出坑外。

「這孩子不像是被車給砸了的樣子啊，連一點外傷都沒有。」

小蜘蛛將李平凡放到醫用擔架上，旁邊的警察圍上來也嘖嘖稱奇。

「今天發生的事一件比一件神，先是那個渾身是光的玩意出來，再是這小子啥傷沒有，真是出了奇了嘿！」

「是呀，他媽的，那場面神仙下凡也不過如此了……欸，你們看，這孩子剛才眼皮是不是動了？」

眾人都去看，小蜘蛛乾脆伸出手探他的脈搏。

一下，兩下……強而有力的律動起伏在這年輕的身體上，不一會，李平凡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意識還沒完全清醒，李平凡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可夢到什麼卻又想不起來。周圍的事物就像蒙了一層紗一樣，什麼都看不清，但他感覺總有人在晃他。

「嗯哼，看起來沒什麼大事，警官們，不過最好做個檢查。就這樣，再會啦！」

確定現場沒有什麼剩下的受災群眾后，蜘蛛俠便盪著蛛絲飛走了。

「行了，小蜘蛛走了，我們幹完剩下的事吧。」

一位壯碩的黑人警察說道，「嗯？等等，剛才躺在這的那個人呢？」

……

李平凡踉踉蹌蹌的跑進一處小巷子裏，現在他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那些不可思議的奇遇讓他的腦子有點短路，穿越異世界、成為人間體、犀牛人、變成迪迦奧特曼.....

以及最重要的，就是那個被稱為「法伊塔」的同伴。

「咳咳。」

他乾咳了兩聲，身體越發的沉重，這感覺很像是以前長跑一千米后遲遲無法休息的精疲力竭。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他緩緩沿着牆靠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怎麼了，平凡。為什麼要趁著別人不注意跑掉呢？」

法伊塔問。

李平凡拍拍自己的臉，強打精神，「你知道ice嗎？」

「ice，那是什麼東西？」

「唉……」李平凡嘆了口氣，雖然還是感覺很累，但比起剛才已經好多了。

「我不知道你們光之國的情況，反正在地球上進行國家之間的旅行時，你要有證明。我說的ice就是這個國家的移民與海關執法局，他們專門管理非法移民，一旦發現就會強制遣返……而我們兩個要是被發現就可不是遣返這麼簡單了，你一個外星人，我一個異世界人，不被切片研究就算祖墳冒青煙了。」

「原來是這樣啊，地球人之間的規則確實很多。」法伊塔恍然大悟道。

「先不說這個了。」李平凡慢慢的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確定那種異樣的疲勞感正在慢慢減退後，他對法伊塔說道：「法伊塔，為什麼結束變身後，我會感覺這麼累啊，都快虛脫了。」

「哦，這個不算多大問題。像你我這樣附生型的存在一般來說，發揮出的實力都是奧特曼和人間體疊加的，但雖然你被強化了，只不過原先的身體素質太過羸弱，出現脫力狀態也很正常。」

「況且為了避免一拳打死那個地球人，我還特意在縮小身高的前提下，再次限制了能量的輸出，就那會的迪迦奧特曼，頂多只有十二分之一的力量。」法伊塔說。

「原來是這樣……嗯？」

李平凡很快就發現話里的漏洞，「你不是說體力是會疊加的嗎？按你這麼說，我應該是不會這麼累的啊！除非……你也是個體力渣，這樣兩兩相疊加所造成的體力消耗就解釋的通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啊，法伊塔，隱瞞可不是好習慣。」

「呃……」法伊塔本想揶揄過去，但思考了一下還是有些尷尬的回答道：「對不起啊，平凡。可能我對這些事不太擅長吧。」

「體能跟不上，那你是怎麼考到宇宙警備隊里的？」李平凡頓時感覺有些頭疼。

「我……」法伊塔頓了頓，李平凡能明顯聽到話里的猶豫，但他還是下定決心般說出了原因，「我沒考進去，失敗了整整兩次。」

「失敗了，哦……等會，啥玩意？你沒進去！那你怎麼來的地球？」

「唉……你聽我慢慢說……」

法伊塔語速明顯慢了下來，像是沉入了回憶。

……

光之國，這個神秘的國度，因為等離子火花，誕生出了一群超越想像的存在，人們稱他們為「奧特曼」。

但誰又知道，整個光之國，在精神價值體繫上，瀰漫的是一種尚武的價值觀。

這個原因也很簡單，把奧特之王這個bug一樣的存在刨除后，我們可以看到，因為等離子火花和奧特曼本身的原因，光之國早就達到了物質上的生活豐腴，人民個個幸福安康（畢竟這個外星世界千百年來就出了貝利亞一個壞慫和稱不上壞慫的虛無主義者——托雷基亞，你就可以想像到那是個什麼烏托邦了）。

換個更熟悉的說法，就是大同社會。

所以為了保護和鞏固，人們需要武裝（畢竟奧繫世界觀怪獸外星人一抓一大把，各個都是身懷絕技的搞事高手，像皮谷蒙這樣的都算保護動物了）

但奧特曼這三個字本身代表着的就是武力值，尚武就是普世的答案。

但人無完人，總會有不擅長戰鬥的種族，比如——藍族奧特曼。

這些傢伙和那些去過地球的恆星觀測員不一樣，相比武功，他們腦子更加靈敏。

硬要區分，就是戰鬥人員和科研人員的區別。（請無視那個自稱沒有力量的軍火商）。

而法伊塔，便是後者。

這樣的環境，他和早期還在光之國的托雷基亞一樣，很無奈，也只能無奈。

理論考試次次a＋又能怎麼樣？實戰照樣被打趴下。

但和托雷基亞不一樣，這哥們算是屬驢的，認死理。考警備隊失敗又怎麼樣？這次不過就下次，下次不過就接着考，直到進去為止。

但你要問，法伊塔有過失望嗎，那當然有。

從學校畢業后，希卡利在測試理論的名單中一眼就相中了這個孩子，並對他進行指導，後面法伊塔又考入了宇宙科學技術局，開始從事相關的基礎科學的研究工作。

四年後，可量產的跨星系傳送門的原型就出自他手。對於別的種族，這玩意可是萬金油，無論是交通運輸，軍事戰略還是醫療遠航，這東西可是能改變一個文明生活方式的偉大發明，但不要忘了，奧特曼自身就可以做到跨星系遠航傳送。

這對法伊塔的打擊很大，以前的紅族同學紛紛嘲笑他廢這麼大力氣就弄了個繡花枕頭出來。

他找到希卡利，說出來了心裏的想法。

這也是頭一次他覺得只能默默呆在角落裏開發工具很傻逼。

局長很貼心，兩個奧聊了很多，總結一下主題，阿光是這麼說的。

「不要妄自菲薄，你的發明很棒，可以去幫助那些弱小但心地善良的種族。我相信終有一天，你的研究成果會在戰鬥中起到作用的。」

希卡利是真心想開導一下這個年輕的孩子，讓他不要走自己和托雷基亞的老路，但他也沒想到法伊塔會鑽牛角尖。

他回去仔仔細細地咀嚼了兩個奧的對話，發現科研的歸宿終究是為了戰鬥，既然如此，那為什麼我不去直接擁有力量呢？

再想想考警備隊兩次不過時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屈辱和以前同學的嘲笑，他又自閉了。

總而言之，這件事已經成了這位年輕藍族科學家的心病。

……

「原來……是這樣……」

沉默了一會，李平凡緩緩說道：「對不起啊，法伊塔。」

作為學渣，他很能體會那種感覺。

覺得自己在群體中是多餘的，沒人能看得上自己的痛苦感。

「但至少你有我。」李平凡爽朗的笑了笑。

他記得很清楚，《傑克奧特曼》中身為歸曼人間體的鄉秀樹，依靠自己的鍛煉學會了流星飛踢，擊敗了讓謝謝人吃了大癟的薩沃爾斯王三世。

同理，《蓋亞奧特曼》中的高山我夢前期也是個科技宅，你能很明顯看到早期變身後他因為體力不支而陷入苦戰的畫面，但我夢通過擼鐵改善體質后蓋亞也變得生猛了起來。

一心同體，就是這麼奇妙。

「既然法伊塔你選中了我，那這就是緣分，以後，我會和你一起的加油的，那多多指教！」

「平凡……我好感動……」某個快哭出來的奧特曼激動的喊道：「多多指教！」

……

將時間倒退到李平凡剛剛穿越的時候，讓我們把目光放到宇宙中。

空曠、寂靜，以漆黑為背景的宇宙虛空中，到處都是扭曲的光團，散發着不同的色彩，就好像是小孩子隨手塗鴉一樣，毫無美感可言。

一棟排笙狀的巨大宮殿中，身穿黃金戰甲手持永恆之槍的奧丁突然從王座上站了起來，獨目望向了遠方，視野穿過了厚厚的宮殿圍牆，掠過廣闊的城市，掃視着宇宙虛空中的一個個星團。

這畫面他已經看了幾百年，但並不覺得無聊，反而很慶幸這單調的畫面未曾改變——這意味着無事發生，一切安好。

但就在剛才，他感知到一個帶着磅礴生命力和能量的藍色光團闖了進來，然後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一滴水流入大海般無可查找。

「海姆達爾，查看九界，有什麼東西闖入九界了。特別是米德加爾特，那個東西好像消失在那裏了。」奧丁突兀的開口說道，聲音並不是很大，卻傳到了距離宮殿足有二三百公里之遠的一座建在廣闊大海中的彩虹橋起點——比弗羅斯特中，這座由冰、空氣和火三元素構建的空間橋能夠到達九界任何一個地方，是阿斯加德統治九界的基礎。

全身都包裹在暗金色盔甲中的彩虹橋守護者海姆達爾，接到眾神之父——奧丁的命令，立刻抬頭凝神望向前方，散發着淡金色光芒的雙眼能夠感知萬物，無視空間和距離，但凡在彩虹橋可到達的地方，他都能立刻看到。

好一會，海姆達爾才將九界掃視了一遍，黝黑的臉上不帶一點的表情，輕搖了搖頭，道：「九界一切安好，我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手持永恆之槍、騎着八足神馬·斯雷普尼爾的奧丁就已經從宮殿趕到了彩虹橋的起點，左手拉着韁繩止住了急速奔跑的八足神馬，神情很是嚴肅的說道：「剛剛我的確感覺到有不屬於九界的東西闖了進來，從阿斯加德和約頓海姆中間飛了過去，可現在卻找不到那東西。」

「能瞞過眾神之父，自然也能夠瞞過我的全知之眼。」

「難道是無限寶石？」奧丁內心想着，持着永恆之槍獨目掃視着眼前這廣闊的星域，卻再找不到那種怪異的感覺，「我要去遺失之地，開啟彩虹橋。」

站立在高台上的海姆達爾聽到命令，當即將手中住着的長劍抬了起來，精確的插入了高台中心。下一秒，一道道閃電束自插入高台中心的守護之劍——布爾特鋼上飛濺出來，擊打在四周一個個鐘錶般的機械齒輪上，提供了動力一般，讓這些機械齒輪快速的轉動起來。

球狀的比弗羅斯特隨着齒輪的轉動而轉動起來，最終所有的能量全都集中到比弗羅斯特頂端的一根圓錐狀的尖角上，最終化作一道七彩的光柱朝着那片黯淡到幾乎看不到光芒的星雲射去。

這道自阿斯加德發射出的色彩繽紛的光柱以超越光的速度劃過廣闊的宇宙虛空，穿透被稱作遺失之地外圍濃郁的塵埃，抵達了這片廣闊無邊的暗星雲中的一塊懸浮在宇宙虛空中的巨大陸地。

全副武裝的奧丁自彩虹橋中走出，已然身處在一個巨大無比的岩洞中，長寬都有三四百米的巨大岩洞中心是一根直徑達五十多米的巨大石柱，頂天立地般的佇立在岩洞中，頗有種上頂天、下接地的氣勢。

四周一片漆黑，僅有身後的彩虹橋泛著七彩的光芒，照耀着四周，讓奧丁的獨目清晰的看到這根石柱距離地面大概十多米的區域，古老而又龐大的封印依舊在工作著。

以太還在原地，這讓奧丁鬆了口氣，但隨之他的臉色又黑了起來。

在這個宇宙，能瞞過他的，就那麼多人。但剛才的東西直覺告訴他，偉大的眾神之父從未見到過如此的事物，況且對方是敵是友還未知。

「是那些不安分的黑暗精靈？還是天神組閑得無聊到處跑？」

奧丁心裏想着不由得握緊手中的永恆之槍，沒有久留，當即轉身步入彩虹橋，返回了阿斯加德。

看到奧丁從彩虹橋走入比弗羅斯特，海姆達爾當即抽出守護之劍——布爾特鋼，彩虹橋即刻消失不見了，耳畔響起奧丁的聲音：「海姆達爾，告知華納海姆、亞爾夫海姆、尼達維勒，阿斯加德將迎來新王，十天後舉行登基大典。」

海姆達爾聞言有些驚愕的抬起頭來，沒等他發問，臉色極其難看的奧丁就已經騎乘着斯雷普尼爾朝着宮殿的方向跑去，眨眼間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而在地球上的一條街道上，李平凡的臉色同樣難看無比，看起來有從鐵青朝綠髮展的趨勢。

雖然就剛剛讓他和自己的外星朋友的友誼更進一步，但更大麻煩又接踵而至。

他，李平凡，土生土長的地道鎬京人，現在在異國他鄉遇到了一個堪比不會英語的更致命的問題。

他不僅是個阿美立卡的黑戶，而且沒錢。

奧特曼就算再怎麼牛逼也不可能會點石成金這種奇葩術式，而他身上僅有的就是一張公交卡和印着毛爺爺頭像的五塊錢。

帶的錢還不夠去換成美刀的。

前世看小說，那些穿越者馬上就能和古人、異界人什麼的談笑風生，絲毫沒有經濟壓力，自己穿越的還是現代都市背景呢，結果一分錢就差點要了老命。

就算要打工，萬一人家要身份證明，自己這個黑戶又要懵逼。

「操，我咋這麼倒霉。」

就在他為了生計發愁的時候，法伊塔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停！平凡，仔細聽！有人在叫！」

李平凡聞言，立馬安靜下來屏息凝神，集中注意力去聽。

不錯，確實有人在微微哭泣，其間甚至參雜了幾句不乾不淨的辱罵！

李平凡聽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罵了一句，「卧槽，這他媽好像是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