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一念天堂，一念混沌王庭

古一離去之後，蘇霖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所謂人的命運，究竟是什麼？

是當牛做馬地干著活，然後扛着通脹通縮菜價物價，用幾年不變的工資還著車貸房貸花唄貸？

不對吧.

這樣的人生，這樣的命運，我不能接受。

可命運的齒輪長滿銹跡，察覺轉動之時，總是為時已晚。

「趁現在還來得及，諸天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蘇霖彎腰借力將行李包甩到肩膀，使用跨界符打開了一扇傳送門，揮手告辭：「加納。」

奇怪的是，明明沒有回頭，這裏也不是回頭就會被拖入地獄的小巷子，卻有一堆手臂從黑暗湧出，將蘇霖肩膀到褲腿全部抓住。

啊.好可怕.

有沒有人來救救他？

「嘿，夥計們，這個世界請交給我自己來吞噬，上帝想去哪就去哪！」托尼·史塔克試圖勸說其他人。

「加什麼加？」孟奇捏住一枚光屑放在蘇霖面前：「這東西是什麼？」

蘇霖和煦地微笑道：「加納共和國，我打算去那裏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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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動作一滯，愣愣地望向賈維斯投影出來的立體建模。

「賈維斯！？」托尼雙手抱着後腦勺喊道。

「蘇霖giegie~」蕭炎陰陽怪氣道：「你老婆不要了，自己去旅行？」

輝夜一隻手抱住星的腦袋，另一隻手攬過企圖溜之大吉的伊蕾娜，幽幽道：

「負心薄倖的男人，看來只有我們三個一起好好過日子，最後留在漫威被響指幹掉了。」

似乎覺得大庭廣眾之下被輝夜這樣攔住有些丟人，伊蕾娜也把臉遮了起來。

星則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旋即一隻手搭在胸口，用優雅到噁心的聲線說道：

「穹，你若離去，我只能期待故人入我夢，明我長相憶。」

下次模擬宇宙你開的垃圾桶裏面全是抱臉蟲。

成語和古詩用的真通順，蘇霖先生怎麼你們了？！

[已補訂三張頭等艙機票，需要幫您叫計程車么？]

「賈維斯！」托尼甩手喊道：「自動管理化許可權中止！」

他開始後悔給賈維斯升級的太人性了！

蘇霖聽着周圍竊竊私語談論自己私下作風一事，連忙掙脫那一堆拉扯拖拽的手。

孟奇問道：「這東西和你的腰帶是什麼關係？」

之前岩森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孟奇就想問了。

明明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樹脂塑料玩具，但蘇霖還真的用它變身了！

並且變身之後的那些力量，包括帝皇鎧甲都能讓孟奇感受到實打實的宇宙能量。

那是和蘇霖以往完全不同的力量。

一般情況下他也不會追根問底探究這些，但現在的情況是和輪迴空間用於安排輪迴者身份的東西扯上關係了。

「輪迴空間和深淵不會和你家天道.」

「誹謗啊！我告你誹謗！！！」

蘇霖反駁后，咂了咂嘴，說道：「蒼穹之光.」

「咋哥你也玩維屌絲？」葛小倫詫異道。

「薇恩也有皮膚吧。」李火旺撓撓頭說道：「還有掘墓、項羽、火男.」

跟蘇霖一個反應，這幫遊戲腦第一時間想起了某位LGBT的射手英雄皮膚，但中間是不是混了什麼農進去？

「第一蒼穹身上的大型碎片，蒼穹之光。」

蘇霖看向眾人，拿出變成原樣的橄欖狀碎片說道：「至於古一拿來的，大概是第一蒼穹的碎片渣渣.」

類似於麵包和麵包屑？

宇宙之外降臨的輪迴者卻能擁有合法身份，被古一甚至更高維度的存在當做本地人，幹什麼都在宇宙的合理進程之內。

如果那些輪迴者所攜帶的光屑，確認為第一蒼穹的零星碎片，那麼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基於蘇霖這幾日對蒼穹之光的應用來看，這簡直是基本操作。

本就是誕生於第一蒼穹的漫威多元宇宙，識別不了擁有『出生證』的輪迴者很合理！

為什麼不要在地球範圍內使用太超模的力量？

那自然是一旦使用，引起的後續連鎖反應會讓人看出原本的時間線環節里沒有這一幕，也沒有這個人物。

除非像蘇霖這樣，擁有更高級別的，對宇宙的干涉掌控程度。

「這個宇宙最初的起源」

孟奇回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設定，嘴角抽搐，道：「那個創造天神組的第一蒼穹？！！！」

托尼·史塔克捂著胸口揉了揉，瞪大了雙眼：「WTF？！」

漫威宇宙，最初的起源來自第一蒼穹。

第一蒼穹身上炸出來的無數碎片形成了無數個宇宙，這些宇宙又融合成了多元宇宙，這就是第二宇宙，也就是第一個多元宇宙的誕生。

隨後宇宙反覆更迭，輪迴重生，時至今日已經是第八宇宙

——全新全異宇宙。

要問托尼·史塔克是怎麼知道的，那自然是他在地球上把所有漫畫和電影全都看完了，甚至還花了點美刀去迪士尼旗下的漫威編輯部逛了一圈。

「托尼，你明白了么？」蘇霖像拉手風琴一樣做出手勢：「跟我和我家宇宙沒一點關係，所以也不要在意什麼萬界吞噬者的爛梗了。」

「真相是你家第一蒼穹和輪迴空間勾搭上了，或者是輪迴空間對你們使用了第一蒼穹！」

我家那貪睡可愛的天道，在你們眼中怎麼就變成了無惡不作的深淵了？

托尼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感覺腦子裏一團糟。

維度之外。

混沌與秩序交織的法則涌動着。

無數宇宙變得格外狹小，猶如壁畫中的繁星一般，被無限阻隔在幕牆之外。

其中，一株由時間軸收束，蔓延出無數事項分支的時間之樹，散發着遠比蒼玉還碧綠的光芒。

幕牆內，一株灰色虛幻的模型正在龐大扭曲混雜的信息灌輸下，變成近乎一模一樣的巨樹。

【55.5%】

一塊朋克風電視熒幕上的數字突然閃爍跳動。

【77.7%】

「這批的輪迴者簡直是素質最優秀的一屆！」

鬍子拉碴的年輕研究員震驚道：「導師，檢測到蒼穹碎片傳來迴響，第一蒼穹的復甦進度進度直接跳了百分之二十！」

導師從鼻樑上摘下那幅厚重且發黃的平光眼鏡，他揉了揉鼻樑，開始整理起桌上的物品。

「收拾收拾，數據記錄留下給下一班口的人，我們準備返回輪迴空間。」

導師拿起一個有些陳舊的行李箱，放在桌子上進行收納：

「耗時兩個輪迴紀，恢復到60%以上的可自我干預，倒是比預想的速度提前了一個輪迴紀。」

「我才來接班一年不到，還沒賺到什麼輪迴點啊。」研究員有些遺憾，卻也不加掩飾地感嘆道：

「真狠啊，把一半的自己研磨成無數微小碎片，再通過附身輪迴者進入當前宇宙。」

「不愧是能為了好玩創造天神組，玩脫了后把自己玩爆炸的大人物。」

「但這樣一來，深淵魔神之位是不是要分祂一個了？」

相比起其他熬出黑眼圈，眼裏滿是麻木和煩躁的研究員，這個鬍子拉碴的年輕人顯得過於有活力了一些。

「早得很，祂胃口很大，還想要一個深淵上帝之位。」導師疲憊地打了個哈欠：

「等他真正吞併整個漫威宇宙，並將深淵覆蓋完成至這片虛空后，還得按規則攢輪迴點。」

他放下手，似乎是厭倦於這個和不同研究人員聊了很多次的老話題，看向那株反饋進度的多元之樹模型。

「奇怪.」

導師第二個哈欠突然收住，指著最新波動檢測到位置：「為什麼這條世界線並沒有出現時空的異化或者毀滅？」

還是靠近主幹的位置，這並符不符合常理。

就在同一時間，一條樹狀分支出現斷裂，其後在一幅畫面被調閱了出來。

一條以光年為單位的龐大尺度上蔓延出巨大疤痕，迅速地延伸拓展，在宇宙能量的撕裂下，整個宇宙陷入了一片死寂。

無垠的黑暗自盡頭開始涌動，吞噬群星，吞噬文明，吞噬了那些漂浮在宇宙中的輪迴者與超級英雄們的屍體。

忽然，點點水波蕩漾，泛著極致的綠光，將一方界域籠罩。

時間彷彿重啟一般，文明重現，群星再度閃爍，只有一些不易察覺的事物化為流星，徹底融入這個平行宇宙之中。

熒幕上的數字突然閃爍跳動至77.77%。

「這才正常，剛剛增加百分之二十的地方並沒有反應？」導師蓋上手提箱，陷入到了思考。

研究員沉默了片刻：「也許第一蒼穹還有其他手段？」

「也許.」導師並沒有反駁，拎着為數不多的行李起身：「檢測結果不會出錯，那就是他自己還有什麼其它打算。」

研究員嘿了一聲，笑道：「從外面祂進不去，咱們就幫他重新在裏面重生，不過這關係怎麼算？」

「我誕生的孩子的孩子又重新孕育『誕生』了我？我是我爹的爹的爹？」

有其他研究員看了這傢伙一眼后，無精打采地繼續收拾行李，也就這種剛進來的『新人』才這麼有活力。

「你不是說沒賺夠么？」

導師突然開口，說道：「萬物墳場那邊我可以介紹你過去，負責輪迴者投放。」

「真的？！」研究員臉上洋溢着喜悅。

在得到導師肯定之後，他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真是個傻蛋.

研究院這邊只負則觀察和數據分析，萬物墳場那邊要做的事情就多了。

「誕生之初便是多元宇宙的世界」

「本來深淵裏沒有信息，但一幫所謂的超級英雄和反派，毀滅了太多的宇宙，殘骸經過沉澱之後抵達深淵一隅的萬物墳場。」

「裁剪的線性時間線搜集到此為止，如果第一蒼穹復甦，至少深淵裏還有作為個體延續的一處容身之所。」

導師最後望了眼那瑰麗壯觀幕牆上的翠綠世界之樹，掏出一塊停止轉動懷錶看了眼，呢喃道：

「儘管期待落空時的感覺並不美好，但還是懷揣著希望前往未來吧.畢竟我們別無選擇。」

「長達兩個輪迴紀的漫長研究，辛苦了。」

他看向四周位於各種凌亂設備和儀器旁，肅穆而立的研究人員們，露出溫柔的微笑：

「我僅代表個人向諸位致以最誠摯的感謝，願有朝一日，我們能在輪迴的開始再度重逢。」

導師按下懷錶上的按鈕，秒針重新旋轉，只是朝着逆時針方向。

一切開始模糊，直至抵達永恆的黑暗和寂靜時，僅有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生命體征確認，歡迎回歸，時間魔神佐柯特」

「史塔克先生，你能放開我的衣服么？」蘇霖問道。

「我發自內心愿意把這個宇宙獻給萬界吞噬者！」托尼攔在蘇霖面前，表情前所未有的誠懇：「真的，現在這個宇宙歸咱們了！」

蘇霖朝後縮了縮脖子，木訥道：「誒？我打第一蒼穹，真的假的？！」

面對前後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的托尼·史塔克，蘇霖只是將移動卧室水鏡峰收了起來。

「賈維斯，叫哈皮把車開到樓下！」托尼拽住蘇霖手裏的行李箱，朝賈維斯喊道：

「賈維斯已經幫你把加納共和國的頭等艙機票訂好了，你至少帶着那三位呃各位群友去蜜月旅行一場。」

「等等，梵蒂岡怎麼樣？！耶路撒冷怎麼樣？！」

「藍毗尼、菩提伽耶還有麥加！」

簡直是不忍直視。

蘇霖先生只是想回個家，你至於這麼熱情挽留么？

「Ok，用我的私人飛機！拜託，這個世界還有24億乘以無限平行宇宙的基督教徒需要上帝的拯救！」

「抱歉，今天是星期一，我是天佛尊如來釋迦牟尼。」

「佛教徒數量是5.1億人乘以無限平行宇宙。」

「我今天就辭職。」

「no，god，please，no!」

「我還是喜歡你上次的語境」

其實不止是蘇霖，還有好幾人在了解完設定科普后也打算先溜為敬。

「兩位，打擾一下.」

路明非拉住蘇霖走向一旁，低聲詢問：「那東西你到底哪來的？」

「老渠道進貨弄來的。」

OK，你踏娘這次開的未免也太大了。

石昊把你冒綠光的視線收一收，你現在打不過這掛壁！

路明非揮手做出驅趕的姿勢，然後問道：「可你把第一蒼穹的碎片偷走了，祂不是早晚也能找到你么？」

「什麼第一蒼穹，明明是我自己的東西。」蘇霖瞪了他一眼，說道：「從裏到外都是我自己的創世法則，你憑什麼污人清白？！」

「也就是說你能把那東西煉化？」孟奇詫異道。

蘇霖聳聳肩：「先染色，後面慢慢來，但這就是我的東西。」

孟奇看了眼另外一枚光屑，用食指和拇指彈射出去，很快，那枚光屑化作流星飛入蘇霖體內。

「要不，這個機會你就不考慮搏一下.」

「克萊恩在這裏。」

「.」

孟奇一時間啞然，他猛然背脊一涼，似乎想到了什麼，在群里發消息問道：「@槐詩，克萊恩說過話沒有？！」

地獄廚房，天堂飯店。

玩著拳皇的槐詩看了眼群消息后，被周明瑞找准機會KO。

面對周明瑞得意的眼神，槐詩說道：

「他們在關心你今天有沒有說話」

「嗚嗚嗚嗚？！唔唔唔」周明瑞瘋狂搖頭，似乎想起了最開始說一個字就吃一顆辣椒的遭遇。

「.」槐詩無奈的笑了笑，在群里回復道：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