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嬉水頑童 驚見浮屍

2023年1月10日星期二天氣：晴

忙了一上午總算把手邊的工作全部忙完了，我所在的小縣城，很長一段時間街面上的行人都很少。

雖然是晴天，太陽暖暖的照著界面，但是臘月的天氣還是有點冷。我手拿文件袋，提了提身上帶帽的風衣，把衣服裹了裹，伸手把帽子戴在了頭上，帽檐很低，有點遮擋著眼睛，一副口罩遮擋了大半個臉頰，低著頭，好像生怕遇見路上的熟人還要打招呼。

穿街過巷回到了家，推開家門的那一瞬間感覺很累，進家門后順手把文件袋往沙發上一扔，就鑽進了自己的書房，一套熟悉的動作，打開電腦，放一個電視劇聽著聲音，坐在電腦邊衣服帽子也懶的脫，靠上椅背就開始閉目養神。

椅子後面的窗外，依然陽光喜喜，透過竹簾的陽光忽閃忽閃的，一陣涼風襲來。。。

明朝初年

明太祖朱元璋，陸續覆滅頑敵陳友諒、張士誠等割據勢力，在吳元年以「驅逐胡虜，恢復中華」為號召，舉兵北伐，推翻元朝統治。洪武元年，即皇帝位於應天府，國號大明，年號洪武。同年秋攻佔元大都，結束了元朝的統治，其後平定西南、西北、遼東等地，最終統一全國。

明太祖登基后，強化中央集權，廢除丞相和行中書省，設三司分掌地方權力，嚴懲貪官和不法勛貴，實施衛所制度，大搞移民屯田和軍屯，興修水利，減免賦稅，丈量全國土地，清查戶籍，緊抓教育，大興科舉，建立國子監培養人才，社會生產逐漸恢復和發展，史稱「洪武之治」。

一段時間內，除邊疆偶有番邦異族襲擾，其它征戰基本湮滅，國力軍力日漸富庶，國家太平，百姓生活安定。

初秋，應天府城外十里荒郊，一林中深潭處，一群光屁股小孩在潭水中嬉戲、玩耍。

天空朗朗晴日，旭旭陽光穿過潭邊茂密的樹林，印在潭水上閃閃發光，潭面微波粼粼，潭水緩流蕩漾。

此潭水面寬兩丈有餘，潭水上游20餘米遠處，是一兩丈高兩丈寬的半環形瀑布，瀑布流水湍急，環流入潭中，瀑布下的水面在穿插的石塊上濺起白色的水花，遠看仿如一塊巨大的白布掛在兩山之間不斷舞動，潭水下游是一條布滿大石，蜿蜒的河道。

嬉水的孩童在潭水中浮沉浮起好不開心。

一孩童不知什麼時候，爬上了潭邊一處數米高的岩崖之上，光遛著身子，大喊道：「我乃西楚霸王項羽，爾等還不快快下馬受降。」

說罷，右手作刀狀在脖子上來回一抹，作自殺狀，半轉身子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捂著嘴巴從岩崖上跳入潭中，水花四濺，周圍孩童淋水后哈哈大笑。

片刻，孩童在水中露出腦袋，抬起頭與大夥一起大笑、嬉鬧、相互潑著水，無比的開心。

忽然，遠處的瀑布上，順流下來很多黑色的物體，紛紛順著瀑布落下，有的掛在了瀑布下的石頭上，有的落入潭水岸邊，隨著潭水波浪起伏，有幾個落入潭中的物體，隨著流水緩緩向下游孩童嬉鬧處飄去。

孩童玩耍的地方，水流比較緩慢，隨流飄下來的物體慢慢靠近孩童，越來越近，其中一個孩童看到飄來的物體，在水中大喊了一聲：「快看，哪些是什麼東西？？」

聽到同伴的呼喊，所有的孩童陡然停止了嬉鬧，紛紛朝著飄來的物體看去。

只見飄來的黑色物體浮沉浮起，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四五個膽小的孩童，

慌忙朝岸邊游去，爬上了岸，站在岸邊一邊抖著身上的水，一邊朝黑色物體看去。

六、七個膽子大點的孩童繼續留在水中，不停的朝黑色物體張望，但就是看不清飄來的物體到底是什麼東西。

黑色物體慢慢漂流到孩童近處，幾個膽大的孩童正準備游過去查看飄來的物體，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鬼來啦~~~~~~~」

水中的孩童慌忙轉身，快速的向岸邊游去，邊游嘴裡還不忘罵罵咧咧。

「什麼鬼啊~~~~~這麼膽小，全跑啦。這大白天的，那來的鬼啊~~嚇死人了。」

岸上的孩童趕忙提起自己的衣服、褲子，一邊搽拭身上的潭水，一邊哈哈的大笑。

所有孩童全部游上了岸邊，各自提起衣物穿戴，其中一個孩童約莫七、八歲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的朝著水中物體看著，剛提起自己的衣褲，然後狠狠的把手中的衣物摔在地上。

說道：「我去看看，我就不相信是鬼」說完一個猛子跳入水中，朝黑色物體遊了過去。

孩童游水的姿勢一看就是經常下水嬉玩的主，幾個猛子就游到了黑色物體的旁邊，定睛一看，是一些像黑布一樣的東西，孩童順手一抓，使出了吃奶的勁，把飄著的黑色物體往上一提。

「啊~~~~~~~~~~~~」只聽水中的孩童大喊幾聲，臉色嚇的面無血色，再一看他手中提著的東西，是一顆已被水流浸泡發白的死人頭顱，頭顱一半已被利器砍斷，另一半還連著漂浮在水中的屍身之上。

漂浮的黑色物體，其實是一群身穿夜行服的人，應該是被人在瀑布上游殺死後扔入水中，順著流水漂到此處的，因為都是被俯著身子扔下水中，所以在漂浮的時候，頭、手和腳都侵泡在水中看不見，只能看到身背的黑色夜行服順水沉浮。

水中的孩童慌忙扔掉手中的頭顱，邊喊邊游上了岸，岸上的孩童聽到水中孩童的大喊聲，看到水中的情形，各自趕忙提著褲子四下跑散。

潭邊只剩下剛爬上岸的孩童一邊大哭著，一邊慌亂的趴在地上四處找著自己衣物。

孩童一把抓起草堆里放著的幾件破衣爛衫，由於過於慌亂，腳下被雜物一拌，抓著衣物踉蹌的就要撲倒在地。

突然，一雙滿是老繭的大手，順勢一掏，就在孩童撲地的一瞬間，把孩童操著胯下一把給掏了起來，把孩童扔起在半空中，再穩穩的接住，輕輕的放在地上站穩，待孩童站穩后，逗了逗孩童。

孩童驚恐，站穩后抱著自己的衣物，抬眼望向剛才接住自己的人。

只見來人四十來歲，粗眉大眼，-臉色油黑，身高五尺有餘的壯漢。頭扎髮髻，半披著肩發，身材微胖，精骨強壯，穿著一身洗的發灰的暗藍色布扣開襟衣，衣服上的領口、袖口和衣邊，綉著單色的花紋裝飾，一條黑色普通長褲，一條褲腿捥了幾圈，一條褲腿放著，整條褲子鄒鄒巴巴，還系著一塊綉著花紋的圍裙，一雙破舊的白色布襪上套著一雙滿襟草鞋。

壯漢背上背著一把兩尺半長桃木寶劍和一個包袱，腰后橫跨著兩把東洋短刀，左手拿著一個三指寬兩尺長，用黑布包著的東西。

右手扶住孩童的肩膀，低頭問道：「沒摔著吧？？？」

孩童抬著頭，眨巴眨巴眼睛，搖了搖頭。

壯漢見孩童無事，抬眼望向潭邊，隨口問道：「小朋友，別怕，你叫什麼名字啊？？」

孩童掙脫了來人扶著頭的手，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他們都叫我賴生，我才不怕呢。」

聽到這麼奇怪的名字，壯漢又低頭看了看小賴生。這小孩長的一般，圓頭寬臉，兩條眉毛幾乎連成了一條線，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條一字眉呢，鼻圓孔大，一張小嘴還偶爾吧嗒。身上的衣服褲子破破爛爛，明顯很不合身，應該是撿來穿的。

「你幾歲啊？？這麼多死人也不怕？？他們叫你賴生，他們是誰？？你住哪裡啊？？」

「我就住在林子外面不遠的破廟啊，幾歲我不知道，跟我一起住的人說我是撿來的，他們就是跟我一起住在破廟裡的人啊」

壯漢問了幾句，沖著賴生說：「你站這裡別動，我去潭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