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慕寂蓮……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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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回憶太近，離自由太遠有時候念念不忘，只是愛上回憶一次猶豫，一次背叛，一次意外，足以讓它枯萎掙脫一切，煙消雲散。

——席慕蓉

「我看天氣預報上說，今晚好像要下雪，早點回家，不要把孩子給凍著了。」溫子陽壓低聲音給慕寂蓮來了這麼一句，他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的樣子讓人有些難懂。

若珍也聽到了溫子陽的話，笑著對他點頭，她把這當成了純粹的關心。只是慕寂蓮卻沉了沉眸子，撇過頭睨了他一眼。

溫子陽放開他的肩膀，將地上的小程程一把抱起來，沖她笑道，「程程，爸爸帶你回家吃飯。」

「好，我也好餓餓了。」小程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對溫子陽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要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阿姨，再見！叔叔，再見！」溫子陽抱著她轉身，小程程不忘扭過頭揮著手和人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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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若珍瞄到慕寂蓮的臉色，不怎麼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

慕寂蓮對她笑著搖搖頭，拉著她的手，走向小寶的教室。

「拔拔，真的要帶我去騎小木馬嗎？」

小寶在看到齊齊出現在教室門口的慕寂蓮和若珍，心裡一陣歡喜。抱著慕寂蓮的脖子就興奮地問道。

慕寂蓮親了一口他粉嫩雕琢的臉蛋，柔著聲音道，「爸爸都和你拉過鉤鉤了。」

「太好啦！」

若珍看著小寶那興奮的小臉蛋，心情也跟著變好。

因為車上有了孩子和若珍，慕寂蓮開車開得特別穩，也比平常放慢了許多速度，唯恐就怕車上的兩個心肝寶貝有什麼差錯。

小寶在下了車之後就拉著若珍的手直奔旋轉木馬的地方。

A市最好的遊樂場所就是兒童一條街了。這裡有著繁華的遊樂種類，五花八門，應有盡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想玩沒有的，裡面的設施自然一流，這裡的木馬裝置集歐洲古典宮廷裝飾藝術之大成，富麗堂皇中又帶著卓爾不群的輝煌。

小寶看著那漂亮的木馬，小心臟都開始撲通撲通地跳，太好看了。他在春城的時候還沒有看到過這麼漂亮的木馬呢。

「拔拔，我要坐那個木馬，紫色的！」小寶在慕寂蓮的懷裡不安分地囔囔起來，肉呼呼的小手指著那隻看中的木馬。

慕寂蓮不放心他一個人，便帶著他一起坐上去，若珍站在不遠處對他們揚了揚手中的照相機，示意給他們拍照。

慕寂蓮從小到大來好像一次都沒有來過遊樂園，在他蒼白的童年裡，似乎只有鋼琴和他作伴。

小寶跟著拔拔一起坐上這造型逼真而又神態各異的木馬，高興的都快合不攏嘴，父子兩在光影和音樂中旋轉和遊走時，彷彿置身於童話般的伊甸園。

若珍的目光追隨著那匹紫色木馬上的父子兩，心裡感覺被幸福塞得滿滿的。很暖很暖，就好像身體里有了一個火爐。生命里有了這麼兩個人，一直陪伴著她，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慕寂蓮說的沒錯，那些該放下的，真的應該放下了。老是抓著過去不放，對誰都不好，她知道自己這幾天有點不在狀況。因為她，那父子兩大概也過的不好吧。真是不應該，她想著自己愛的人都可以過得幸福，可他們總是因為她，而變得不愉快。這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若珍想著想著，便想出了神，連慕寂蓮拉著小寶走到她面前都不知覺。

「麻麻，你也帶小寶一起去做一次木馬吧？」小寶拉扯著若珍的衣角，水靈的眸子一閃一閃的，在這傍晚的天空越顯的好看。

若珍抱了抱雙臂，今天的天氣確實挺冷的，看來溫子陽說的沒錯，真的要下雪了。

「那坐完這一次，我們就回家吃飯好不好？沙婆婆都在家裡等我們呢。」

「好，拔拔給我們拍照。」小寶笑開了嘴，將若珍手裡的相機交給慕寂蓮。

「麻麻，這次讓你選好了，你要坐什麼那個？」小寶拉著若珍的衣角，一副詢問的語氣，他可沒忘記他重要的任務呢，要讓麻麻開心的笑。

「小寶喜歡那個顏色？媽媽就坐那個顏色。」

「那就藍色的好了。」

「好。」

若珍彎了彎眉角，抱著小人兒，一起坐上了那匹藍色的木馬。木馬又開始旋轉起來了，還伴隨著五顏六色的燈光，若珍摟緊了坐在她前面的人兒。微微撇頭，就能看到拿著相機給他們拍照的慕寂蓮。

這個男人平時總是一副雷厲風行的樣子，但是面對她和小寶的時候，卻透露出獨有柔情。溫和的眼神，柔和的目光，當有這麼一個男人對你時，那麼這個男人一定是愛上你了。

若珍看著慕寂蓮修長的手指拿著相機，有點笨手笨腳地按下快門，她還是第一次發現他也有不熟悉東西的時候，難怪他不愛拍照，所以才會連相機都不懂怎麼操作。不過看著他這樣，心裡卻是很幸福呢，他們一家人如果能一輩子這樣走下去，該有多好。

上天應該會聽到她的禱告的，她這輩子不求名利不求錢財，只求能讓幸福細水長流……

旋轉木馬一低一高，不停地轉著，懷裡孩子的笑聲連帶著若珍的心情也愉悅起來，彎著唇角，兩頰露出兩個淡粉色的酒窩，很美。

她這樣笑著真好。慕寂蓮看著相機里的照片想著，真希望她一輩子都能這樣笑著，如果可以，他願意用自己的所有來交換她此刻美麗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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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拔，下次我們還會來這裡嗎？」在下了木馬的時候，小寶就急切地拉著慕寂蓮問。

「只要你想來，拔拔都會帶你來。但是今天要下雪了，下雪的時候就要回家，不然寶寶會生病的。小寶生病了，就沒力氣去保護媽媽了。」

小寶對著慕寂蓮的話似懂非懂，但依舊甜甜地笑著點頭，「好，那我們現在回家吧。」

小人兒轉過身子用另外一隻手去拉了若珍的衣服。

「媽媽，沙婆婆已經燒好晚飯了嗎？」

慕寂蓮的車子停在遊樂場的外面，這裡是不讓私家車進來的。慕寂蓮便聽從了若珍的意思，帶著孩子和平常的家庭一樣在該遵守的地方遵守，不濫用私權，算是給他做榜樣吧。況且，下車走幾步，一個家人手拉手地也沒什麼不好。

「恩。」若珍對他點頭。

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傍晚了，A市冬日的傍晚不像春城那樣又落日的斜暉，而且溫度的降得很快，很是寒冷。許是天氣寒冷的原因，遊樂場里幾乎沒怎麼見到人，空曠的場地只剩下了他們一家三口。

「下雪了！」在兩個大人中間的小娃看著空中飄著雪花，立馬興奮地說道。

「雪花好好看。」小寶掙脫他們的手，自己跑上前，兩隻小手在空中揚著想要接住從天空飄落下來的雪花。

若珍聽著他稚嫩的聲音，笑著望向慕寂蓮，沒想到他也正看向她。

慕寂蓮伸過手去拉住她的，「手這麼涼怎麼不穿點衣服。」

「我都穿了四件了，再多穿一件，估計就要變成臃腫的胖蘿蔔了。」

他望著她羞澀的粉頰，俊美一挑，「正好，抱著舒服。」

「少沒正經了，孩子都在呢！」若珍拍掉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跑上去前去，拉著小寶一起奔跑起來，確實有些冷了，這樣跑著身體就會熱起來吧……

慕寂蓮站在原地，看著一大一小，不禁勾起了一絲笑意，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拔拔追上來了，麻麻快跑！」小寶轉頭去看到跟在他們不遠處的慕寂蓮，連忙笑著對若珍叫道。

若珍剛想說好，慕寂蓮已經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們。

「哈哈……被拔拔抓住了……」小寶笑著，甜美的童音縈繞在若珍的耳旁。

只是除了那童音外，她還聽到了另外一種聲音，很恐怖，帶著死亡的氣息。

若珍看著慕寂蓮環著她們，臉上還對她們掛著笑容，只是那唇色確實蒼白的可以。

「慕寂蓮……你怎麼了？」她不知道自己連說起來話的聲音都是顫抖著的，水汪的眸子被蒙上了一層霧色。

若珍要放開他，準備給他檢查情況，只是他卻不讓她動，手上的青筋直暴。

「不要回頭！」

若珍被他的聲音吼住了，直愣著，心上的慌張連帶著身體都開始顫抖。

「小寶……下雪的時候就要回家，帶著媽媽……」

慕寂蓮還未說完話，緊接著又是一聲響徹天空的槍聲。

挨了兩槍的他，抓著若珍的手，開始慢慢脫落，然後倒在了地上。

若珍看著地上流淌著的血，清冽的眸子都快被染上了一層紅色。

「慕寂蓮！！！」她慌張地蹲下身子叫他，雙手哆嗦地不知道往他身上的哪個地方放，晶瑩的淚珠掛在眼眶上，像是被這冰天雪地凍結了一般。

「若珍……我不會像以前、以前那樣再禁錮你了……你自由了。」慕寂蓮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這句話說完整，然後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來，身上的疼痛讓他開始一陣的昏迷，合上眼睛的時候，眼角處滑下一滴淚水，還沒看情緒，便被雪花覆蓋。

若珍看著他像個死人一樣地躺在地上，一顆心亂的無處安放，「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慕寂蓮，你給我起來！！！」

她叫著，哭喊著，卻沒能讓慕寂蓮有一絲的反應，那可怕的槍聲又響起來。若珍根本就反應不過來，一旁的小寶的哭聲才讓她回過神，她緊緊地把一旁的小寶抱起來，那可怕的槍聲就像是奪命的殺手鐧。天色越來越暗，天空中飄著的雪花越來越大，很快就變成了鵝毛大雪。

那流淌在地上的溫熱血液很快被凝結住，若珍瞪著眼睛看著慕寂蓮唇上的血色從蒼白變成了現在的紫色，她知道那是一個不祥的徵兆……

她感覺死神離她越來越近，死神不是要帶走她，而是要帶走她身邊的人。

一陣天轉地旋，若珍的肩膀上多了一股力度，她被人抓上了車。

車子很迅速地就開走了，可是卻沒帶上還躺在地上的慕寂蓮。

「停車！停車！我讓你停車！！！」若珍坐在車廂後面瘋狂地叫著，只是車子是不會停下來，溫子陽把油門索性拉到了底，車子在寬闊的大路上飛奔起來。

「若珍，你冷靜一點！」同坐在後面的南溪拉著她手叫道。

「慕寂蓮受傷了，還沒有上來，他現在不去醫院會很危險的！」若珍哽咽著，喉嚨間的酸澀快要讓她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南溪抿著唇不說話，她也知道二哥現在很危險，可是能救一個是一個，而且二哥最希望的就是不要讓若珍和孩子受傷。

若珍哭著，眼眶子里的淚水就像是一個沒有被關緊的水龍頭，「南溪，拜託讓我下車好不好？我要去找他……」

「若珍，你不為小寶想想嗎？」南溪加大了聲音提醒他，「為了孩子，你要好好地保護自己。」

若珍愣住，南溪的話讓她找回了幾分理智，她看著坐在南溪後面的小寶，眼睛巴巴地望著她，弱弱地叫著，「麻麻……」

「小寶，我的孩子。」若珍俯過身子去把小寶抱進懷裡，淚水決堤。

「麻麻，不要哭。」小寶伸著手去擦掉若珍臉上的淚痕，他自己粉嫩的臉上都還掛著淚花。

「媽媽不哭。」若珍對著他點頭，只是框子里的淚花還是止不住地下落。

「拔拔說，下雪的時候就要回家，拔拔說讓小寶來保護麻麻。」

在下車的時候，小寶拉著若珍的衣角稚嫩的聲音對著她說著，這是他第二次經歷這樣的場面了，看著拔拔倒在血泊里，小小腦袋裡好像明白了什麼，思想一下子變得成熟起來。

「若珍，你和小寶這幾天就在玫瑰苑，哪裡都不要去，切記不要再出門。」南溪扶著若珍進門，皺著眉擔心地對她吩咐道。

沙姨看著若珍滿身的血跡，心下一跳。見情況不對，什麼話都不問了，連忙將小寶哄著去了別的房間。小寶很聽話，不哭不鬧，就這樣被沙姨領著，那對天真的眸子此刻卻是泛著不屬於他這種年紀的光芒。

有的人會隨著年齡的增加，思想開始變得成熟，而有的人會因為一瞬間，刻骨銘心的一個場面，一個離別，開始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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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慕寂蓮……」若珍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現在的她焦躁不安，沒有慕寂蓮的消息，她又怎麼能好好地在這裡呆下去？她現在只想飛奔到他的身邊，看著他平安無事，她才會心安。

「子陽已經去打探情況了，你放心。二哥福大命大，會沒事的。」

若珍幾乎聽不進南溪的話，她的心都在那個男人的身上，眼睜睜地看著他為了她和小寶倒在血泊里，可是她卻無能為力，現在連去陪在他身邊都不行。

她第一次這般恨自己的沒用。每次再有危險的時候，都是慕寂蓮在守護她，而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她就像是一朵被他保護在溫室里的花朵一樣，軟弱無能。

「為什麼突然事情會變成這樣？」若珍捂臉痛苦地說著，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地，她現在除了哭還有什麼是她能做的？真是無能到可悲！

「怎麼會有人襲擊我們？」她哭了好一會兒，才把思緒理清，「你和溫醫生會出現在那裡？」若珍似乎是想到了這個關鍵，她記得溫子陽在慕寂蓮耳旁說的那些話，要他早點回家，這應該就是警告的意思了。

可是，她卻那麼笨，居然沒有聽出其中的意思。

「難道你和溫醫生早就知道了……？」

南溪看著她通紅的眸子，抿著唇瓣，好久才開口，「若珍，對不起，我們晚來一步。」

「這……什麼意思？」若珍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跟著南溪站起來，她感覺事情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難道這是蓄意謀殺？

「我現在一時也解釋不清楚……」

「一時解釋不清楚，那就兩時解釋不清楚那就三時，四時，再或者五時！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南溪告訴我吧！我想知道，我不想讓自己變得無知……你們大家都知道，就瞞著我一個人，還要瞞到什麼時候！？瞞到慕寂蓮……死嗎！？」若珍幾乎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最後兩個字說出口的，當她知道自己說了這樣的話之後，才恍然大悟，揚著手就往自己的臉上打去。她想著慕寂蓮躺在地上的時候跟著她說的那句話，讓她的心徹底跌入了谷底，她以前老是想著逃離他，逃離他的囚籠，可是在愛上他之後，她就沒再想過了。

她想的是和他的長長久久，可是……為什麼？當幸福觸手可及的時候，又要給她這麼一個致命一擊。

「若珍，你這是幹嘛！」南溪立馬拉住她失控的雙手，她也跟著她哭起來，如果她跟若珍一眼遭遇這樣的事情，她也會發瘋的。

「他不會死的……對不對？他不會死的！」若珍放握著南溪，臉上的神情全是慌亂。

「我相信二哥會平安，他一定會平安地回來的。」

「平安……平安，平安，平安……對，他要平安回來……」若珍喃喃著，說道最後的時候，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倒了下來。

她聽到南溪的叫聲，只是她卻沒有力氣再睜開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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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珍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

夢裡里的畫面時而清晰時而慌亂，夢裡還有好多好多的畫面，又傷心的，也有快樂的，總之她感覺自己像是把這幾年走過來的路都走了一遍。

她看見了好多人，但是那些人的臉都是空白的，她根本就認不出誰是誰，只有那麼一張臉是清晰的，是一個男人的臉，長的俊俏，那桀驁不馴的眉頭是他英氣的標誌，還有那張薄唇，時不時地勾起，對著她噙著一絲壞笑。

他笑起來的樣子是極其好看的，就像是冬日裡的一抹暖陽，她喜歡看他的笑，也喜歡他考慮問題的時候微微皺眉的樣子，她喜歡遠遠地看著他，不僅因為他長得好看，還因為他會讓她的心變得溫暖。

她已經在冰雪裡呆的太久了，身體里的那顆心一直被冰凍著，很冷很冷，甚至快要僵硬。所以，她開始尋找那抹陽光，那個冬日裡的暖陽。

她遇見了他，卻不敢靠近，因為他太優秀了，優秀到讓她自卑，可是她身體里那顆快要被凍僵的心卻牽引著她，讓她邁著步伐一點一點接近那個男人。

她欣喜地看到那個男人正對她笑，還對她伸出了手。

「若珍……」男人用好聽如大提琴般的聲音喚她。

她想要張開嘴回應，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發不了聲，不管她怎麼努力都發不了聲音。她就有瘋狂地跑向那個站在不遠的男人，可是，當她跑到的時候，那個男人卻又離她遠了，她跟著跑去，即便是海市蜃樓的景象，她也堅持著，直到她精疲力盡，趴在地上快要喘過氣，男人卻到她的面前，她伸手去碰他，可是什麼都碰，男人是透明的！

夢中的男人就這樣一直對著她笑，彎彎的眉角，深邃的眸子，性感的薄唇……

想著搞個歐亨利式的結局，但是奇葩是親媽，不捨得啊。大結局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就在這兩天了。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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