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往事
「哦，你過來已經四年了？那當初六樓那個女孩和五樓的男孩出事的時候，你都在？」
「對，我當時剛搬過來不是很久。他們應該和胡茹尹的失蹤沒有關係吧？」
顧樹聽到龐堂提到這兩件事情，有些不理解。這也是周正從他的表情之中。
第一次看到了除了冷漠之外的其他情感。
顧樹的這個反應，倒是給周正提了一個醒，顧樹有可能是當年兩起事件的親歷者。
而且當年的兩件事情，估計他的印象很深，所以才會有這麼大的神情變換。
「目前看來是沒有，但是未來的事情，誰又說得准呢。」
龐堂攤了攤手說道。
「我們還是先說胡茹尹的案件吧。」顧樹有意在迴避這個問題，貌似不太想談當年的兩起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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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反應倒是驗證了周正剛剛的猜想。
「行，那我們就來問問，你平時和胡茹尹的關係如何？對他們夫妻兩有什麼看法嘛？」
龐堂也沒有堅持，換了一個話題，回歸到今天他們過來的主要目的之上。
顧樹對於這個問題倒是沒有剛剛的那個問題抗拒。
他沉思了片刻，回答道。
「我和胡茹尹還有進旭他們的夫妻兩的關係不算是很好，我們基本上是不怎麼打交道的。我每天都在家裏搞創作。」
「關於他們的夫妻關係啥的，我在小區里的朋友也沒啥人，所以也沒有聽過什麼關於他們的風言風語。」
顧樹一邊說話，一邊小小的摸了一下他的鼻子。
說話之時，眼神開始往地上瞟，感覺像是在回憶一般。
顧樹回答的很慢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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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周正不這樣認為。
他認為顧樹，在說謊！
無論是摸鼻子，還是低頭向下看，這都是人們說謊時的一種微表情表現。
這種表現，周正在學習行為心理學的時候，恰巧學習過。
因為人們在說謊之時，尤其是男性，鼻子間端的血流會減少，人會下意識的覺得鼻子不太舒服。
不用主觀意志去控制的話，很多人會下意識的出現摸鼻子的動作。
而低頭假裝回憶思考，就更是一個經典的表現了。而且是一個自認為精明的表現。
低頭是為了讓對面的問話者，無法發現自己飄忽的，不敢直視的眼神。
同時也是為了遮掩說謊之時，情緒緊張導致的縮瞳反應。
但事實上，人如果說真話的話，那裏需要漫長的回憶呢，只有假話才需要現場去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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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遮掩什麼？周正有些疑惑。
「你確定嗎？」龐堂再次的問詢了一遍。
「確定。」顧樹這次說話的時候，將頭抬了起來，肯定了自己的回答。
「那好吧，我們……」龐堂準備結束這次問話了。
「顧先生，我們還需要問一下，當年的那兩起案件的一些細節，如今我們有指使，需要重新查一下當年的案件，或許會重新定義那兩起案件。」
周正打斷了龐堂準備結束的話語，用一個顧樹很在意的話題，將話頭重新給續上了。
他知道這個時候要是走了，後面就難辦了，顧樹有了警惕以後，說起同一個謊話來，會越來越熟練。
而同一個謊話說多了，他的心裏會種下暗示，到時候就是測謊儀都不太可能檢測出來了。
謊話就成了真話。
聽到周正的一番話，顧樹居然眼神之中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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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着周正追問道。
「真的嗎？」
顧樹的這個反應，倒是讓周正有些沒有預料到。
他原本猜測顧樹應該是壞的那一方，聽到周正的這番話應該是有些慌張。
但是顧樹的這個反應現在讓周正打消了剛剛的那個猜測。
「是真的。」剛剛周正所說的話，雖然是一句假話，但是周正還是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顧樹聽到了臉上露出了實打實的喜悅表情。
「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那我就把我所了解的曾經發生的事情，告訴你們吧。」
顧樹說他剛剛之所以不願意，向周正他們透露之前發生的事情。
是因為剛年那場事件之中，他也是不為人所知的受害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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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受害者？」周正他們三人都很吃驚，這倒是他們三人之前沒有了解到的。
顧樹繼續說道。
六樓的那個女孩子名字叫做奈庄熒，五樓的那個男孩子叫做畢長。
當年他還是剛剛搬過來，是一個還沒有什麼名氣的畫家。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之下，奈庄熒看見了他畫畫的場面。
年紀輕輕還在讀高三的她，居然很輕鬆就看出了顧樹畫中想要表達出來的情感。
顧樹和奈庄熒就因為這一次的意外，開始熟絡起來了。
顧樹在感慨她的藝術天分很高的時候，也有了一種收穫知己的感覺。
這對剛剛來到這座陌生城市的顧樹來說，這個女孩子既是他的知己，也是他在這座城市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朋友。
當時女孩奈庄熒經常過來找他玩，向他傾訴學校所發生的，所有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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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偶爾向他學習畫畫。
這為顧樹煩悶像是陰雨天氣的創作生活，帶來一絲絲的陽光和微風。
顧樹一直以為他們的生活會保持如此，他會見證這個命運不太好的女孩。
進入一個好的大學，改變自己的人生。
直到這一天，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奈庄熒居然哭着進來，跟顧樹說，她被人侵犯了。
而這個人就是住在五樓的畢長。
發生了這種事情，奈庄熒畢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該向誰去訴說。
她唯一能找到的傾訴對象就是顧樹了。
顧樹聞言非常憤怒，但是看着眼前完全不知所措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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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樹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先是好言安慰了一番奈庄熒，幫助她穩定了情緒。
然後勸說她去收集被侵犯的證據，然後報警，懲罰畢長那個壞蛋。
結果卻不知怎麼得，消息被畢長知道了，他闖進了奈庄熒的家中，將奈庄熒收集得證據給消滅的一乾二淨。
這件事情，不僅讓奈庄熒報警懲罰畢長的事情破產了，還讓奈庄熒和顧樹之間產生了信任的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