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苦說不出
裴濟漫遊在大街上，他知道剛剛來的只是幾個炮灰而已，但就是這樣，也消耗了他寶貴的生命。他走進酒吧，點了一杯雞尾酒。
酒保小姐看了他一眼，「未成年人不許飲酒。」裴濟露出一副我就知道這樣的表情，掏出了身份證，上面顯示他已經25歲了。酒保小姐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就調了一杯雞尾酒，「23r，現金還是......」
「現金吧。」裴濟拿出那群混混「饋贈」的錢包，掏出了幾張紙幣。
他一個人在那小心翼翼的品著酒，他知道這東西是很傷身體的，但對他來說倒是無所謂，就算他得了癌症，活的還是那個年頭。令他真正氣憤的，是今天的那群小混混，讓他不得不使出禁術。
究竟是誰暴露了他的身份呢。裴濟心中思索，但卻摸不著頭腦。
失去了預言家這個身份，說實話他就是個一事無成的FW，無論是正常學業，還是法術學習。如果不是自己成為了預言家，或許一輩子也用不了法術吧，裴濟邊抿了一口酒，邊想。
喝完酒，他站起身來，接下來，他要找到是哪個孫子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他靠近酒保小姐，低聲問道，「新來的？」酒保小姐皺了皺眉頭，只是點了點頭。裴濟想了想，「把你們經理叫過來吧，我有點事。」
酒保小姐有點摸不著頭腦，然後試探性的開口，「我們經理拉肚子了，有什麼事嗎？」
裴濟點點頭，「哪個包間。」
「3」
「2」
「請您跟我來。」酒保小姐給他打開了櫃枱後面的大門，跟人換了一個班。走到盡頭，她用鑰匙打開了地下室的門，「一小時三百。」
裴濟點了點頭，就走了下去。
這裏並不是什麼地下黑市，單純只是一個「打牌」的場所，但來這裏打牌的人可都不簡單。
裴濟直奔走廊盡頭的房間，敲了敲門，「是我。」
門打開了一條縫，一個小老頭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預言家，您來了。」裴濟擺擺手，「我來是有點事。」
這是一個愛研究稀奇古怪法術的老頭，曾經被裴濟救下過，所以和裴濟成為了朋友。
「我想讓你幫我看看有沒有人在我身上用過搜尋魔法。」
「搜尋魔法是嗎，等我找找。」老頭回身在牆上的書櫃翻找了起來。
很快，他就拿出一本似板磚般厚實的書遞給了裴濟，上面赫然寫道「如何尋找一隻流浪狗。」
老頭見裴濟有些疑惑，笑呵呵道，「這本書出自著名法師諾貝特·萊利，他一生都在研究鎖定與搜尋魔法，我記得裏面就有反搜尋的內容，似乎實在2982頁。」
裴濟翻到2982頁，果真記錄着一個反搜尋法術，他疑惑的看向老頭：「我說老頭啊，你也知道我成績不好，給我看這玩意幹嘛。」
老頭笑着搖搖頭，「別看我，這次真要你學，這個術法因為是反向尋找，要消耗大量的法力，老頭我可負擔不起。」裴濟遲疑着點點頭，低頭研究手中的書。
書介紹的很詳細，不愧是能被老頭放進書架里的書，但對裴濟來說，還是過於複雜了。其中有許多專業術語，雖然給出了註釋，不過裴濟還是要仔細向老頭詢問才能明白。
終於，裴濟記住了施法口訣以及需要用法力刻畫的東西，便就地嘗試了起來。
「查！」裴濟低呵了一聲，卻並未感應到什麼，
「老頭，你這法術出bug了？」
老頭疑惑的站起身，對裴濟說到，「預言家先生，請您在釋放一次。」裴濟心裏翻了個白眼，再次釋放了法術。他轉頭看向老頭，希望他能給出什麼解釋。而老頭卻喃喃自語，「不應該啊。」
他沉默了一會，說到，「預言家先生，那隻能有一種情況了。」
「什麼情況？」裴濟趕忙問道。
「你壓根沒有被使用搜尋魔法。」老頭慢慢開口，語氣卻是十分篤定。裴濟臉色一變，想要說些什麼，老頭又發話了，「實際上，你可能是被其他的什麼東西鎖定了，並非法術。」
「並非法術？」裴濟不太能理解，「難道是什麼法器之類的？」
可是，裴濟忽然想起之前的法器基礎知識培訓課上講過，法器就是將法術固定在器具上而已，本質上還是法術。
老頭忽然間不說話了，他在書架上抽出一本書，「小子，你可能惹上大麻煩了。」見到老頭對自己的稱呼變了，裴濟一下子也警覺起來，接過書。
《預言家是什麼》
裴濟抬頭，「這本書不是禁書嗎？」老頭點點頭，臉色罕見的黯淡了下去，示意裴濟自己閱讀。
裴濟默默翻開書，仔仔細細的閱讀起來，很快，他就找到了答案。
預言水晶球。這是世界上唯一一件可以時時刻刻鎖定預言家的一件「法器」，由歷史記載的第一位預言家吉亞·鮑伊帶來，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出現的，當他宣佈自己是語言時，這個水晶球就已經在他的法杖上面了。
現在這件法器封存於藍星聯邦政府總部。
「c」看到這，裴濟忍不住罵了起來，思來想去，怎麼是政府要搞自己。他整個人身子一下頹了下來。
雖然裴濟這幾年跟多少勢力明爭暗鬥，但是由於對面也見不得光，所以自己處理起來並不覺得怎樣。但現在，「光」找上來了！
老頭看見裴濟這副模樣，心中卻是思索。「預言家先生，請您詳細講講最近您都幹了些什麼。」
裴濟將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仔仔細細的講了個遍，老頭問道「請問，是只有一幫小混混來嗎？」
「是的，」裴濟回答，「雖然挺弱，但是挺噁心的。」
老頭鬆了一口氣，「預言家先生，看來政府暫時還沒有對您出手的意思，只是警告一下，但......」
「我明白，最近我會消停點的。」裴濟擺擺手，平復了一下心情，「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他轉身，離開了房間。
走出地下室，他又看到了酒保小姐，酒保小姐笑着說，「5個小時03分，算您1500。」
裴濟掏出了錢，才感嘆自己竟然學習了這麼久。
去快餐店買了份快餐，裴濟就向自家小區走去。此時已盡黃昏，金黃的太陽散發出落日前最後一點餘暉。
裴濟便靜靜的盯着這太陽。
突然，這太陽閃爍了一下。裴濟揉揉眼睛，仔細這麼一看，一道閃光向他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