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尺長劍,仙師所贈一

3尺長劍,仙師所贈一

「家師所寫,明明是他老人家羽化前所寫,但這十一字卻有着少年意氣。可思鄉總歸不是少年人所想。」年輕仙人說道。

葉鴻將長劍遞給老管家,同時拱手道:「還不知先生姓名,尊師姓名。」

這個問題年輕仙人也沒有什麼隱瞞,他說道:「我姓王,名夜,字天白。家師所姓林,名陽之,世稱長劍仙。」

長劍仙林陽之,葉鴻對這人有所耳聞。林陽之在儒家大道上有着很深的造詣,為人一副書生氣息,但是令他出名不是他在儒家大道的造詣,而是他那一把長劍。

號稱長劍仙的林陽之,據說抓周抓的就是劍。而他在劍道的造詣遠遠超過儒家大道,當然這些都是世人所傳。林陽之少說活了一百多年,誰又清楚一百多年前的事?

年輕仙人王夜繼續說道:「第一件乃家師所贈,第二件為我所贈。」

說着年輕仙人王夜拿出一根發簪繼續說道:「此乃紫心楠木所制而成的發簪,紫心楠木有驅邪避惡之用,鎮心之效有利於世子,王爺在世子五歲之時就可以讓世子帶上,切記紫心楠木簪不能在世子五歲以後,離開世子三天以上。」

「鎮心?」葉鴻發現王夜口中這一詞,他繼續問道「先生,我兒子何需鎮心?請先生明示。」

王夜沒有回答而是揮了揮拂塵變出了第三樣所贈之物,那是一襲白衣,與王夜身上的頗為相似。

王夜說道:「此乃仙山之服,入山之時記得讓世子穿上這襲白衣,山門自會為世子打開。」

葉鴻剛想反駁,自己是不會讓王夜帶走他剛出生的兒子的,可話還沒說出這王夜就已經消失了。仙人之蹤卻不是他葉鴻所能知曉的。

眼下葉鴻只能收起這三樣東西。

之後葉鴻去看了他剛出生的兒子,皮膚很白,有些病態的白,其他沒有什麼問題。葉鴻原本是個書生,可是後來戰爭四起,他不得不放棄讀書而領兵,如今他希望兒子可以是一個文人君子,君子乃文質彬彬,所以葉鴻給世子取名為葉彬。

……

德明一十八年冬。

國都飄起了雪,已經很多年沒有下過雪那麼大的雪了,國都的街道都鋪上雪,整個國都白茫茫一片。

國都北道有一家上好的酒樓,此時酒樓二樓靠窗的位置有一位年輕人坐在那,他穿着一襲白衣,內加了一層襖子,面前還有一盆火炭烤著,他長得倒是十分的眉清目秀。

他的對面同樣坐着兩位年輕人,一男一女。男的頗為壯碩,女的苗條,兩位長得都是俊俏的很,只不過與對面那位比,實在是不堪一比。

「世子,下雪了。要不要給您添一些炭?」壯碩的男子問道。

對面那位眉清目秀的年輕人點了點頭說道:「國都好久沒有下過雪了,也不知道這雪什麼時候才會停下來。」

苗條的女子回道:「世子不必擔心,大雪不會下多久,過會王府就會來接世子。」

國都稱世子之人只有一位,就是十八年前誕生的那位定安世子葉彬。

這葉彬出生的第五年,也就是他五歲時據說生了一場大病,據說是差點丟了命。王府那時請了很多的郎中,但都無濟於事,最後也不知道定安王使了什麼法子自己救了世子一命。

沒過一會,定安王府的的人就來接葉彬了。

馬車上葉彬一直搓手,似乎離開了那盆火炭以後就十分的冷,定安世子身子骨弱也不是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國都基本都知道,好像就是那一場大病留下的後遺症。

定安王不只是定安王,也是鎮國大將軍,鎮國大將軍在南安也是世襲的,而定安世子註定無法繼承鎮國大將軍,不過也好,畢竟鎮國大將軍只是天景帝束縛定安王權力的手段,不能繼承鎮國大將軍反而對以後的定安王也就是葉彬有利。

雖說葉彬身子骨弱,但他的滿腹詩書,從小就是熟讀儒家著作,佛門經典,唯一沒有涉獵的就是這道家。道家瀟灑自然,為仙山凡間一脈。

葉彬想過去了解道家,但是道家多為法門,那是真真正正的實戰法門,他葉彬就是有那個心卻沒那個力。葉彬放棄了,不過葉鴻卻好幾次勸他多看道家法門,也不知道為何。

看着馬車窗外的雪景,很快葉彬一行就回到了王府,剛要下車一黑影襲來。

這全身黑的蒙臉裝扮,葉彬不知道見過多少次,話說平常就算了,滿城雪景這刺客穿着一身黑想不讓人發現都難,還有行刺到王府面前也是第一人。

「藍溫,藍柔。」葉彬躲過刺客的攻擊后喚道。

而應聲攻過來的正是先前坐在葉彬對面的一男一女,男的名藍溫,女的名藍柔,他兩人是王府收養的流浪兒,大概是葉彬三歲時收養的,三人是同歲。藍溫和藍柔按輩分應該算是葉鴻的學生。

藍溫練的是拳法,剛勁有力為佛門金剛一脈,藍柔練的是劍法,飄逸自然為道家逍遙一脈。兩人的功夫都是葉鴻請佛門與道家的人教的,他自己教了兩人兵法。

藍溫的拳垂直砸向刺客刺客想退後躲過卻發現背後被藍柔堵住,要是再退就是躲過了拳,迎向了劍。

沒辦法,刺客只能硬生生的吃了一拳,不過他低估藍溫的實力,這一拳傷及他的內腑,丹田氣息也開始紊亂。這一拳也讓刺客明白自己和藍溫的差距。

反應過來后的刺客第一反應是跑,即使是傷了內腑頂着紊亂的丹田也得跑,可惜剛起身藍柔的劍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藍柔直接一腳踹向刺客的下盤,刺客跪倒在地。而葉彬走到了刺客面前蹲下身子說道:「跟了我幾個月了,終於捨得動手了?」

笑面虎,只能用笑面虎來形容葉彬,誰知道這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心卻是黑的。這刺客跟了他幾個月,但是他們王府第一天就知道了,不過葉彬硬生生的讓這刺客跟了他一個月,為了釣大魚。

「藍溫待會你帶着他去地牢審問,藍柔幫忙。」

說完葉彬自己就進了王府,還咳了幾聲嗽。他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剛進房門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

許久葉彬的喘氣才緩和一些,他從枕頭下拿出一根發簪看了一會,之後他便發簪帶上,之後他的喘氣才慢慢消失。

這根發簪就是他五歲時他父親救他的辦法,葉彬也不知道這根發簪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葉鴻是怎麼弄來的,只知道它叫紫心楠木簪,其他的葉鴻什麼也沒有說。

葉彬閉目養神了一會,門外藍柔敲了敲門說道:「世子刺客招了,這次是兵部尚書黃玉林派的人,如果推測不錯的話剩下那幾個刺客最少有近十個也是黃玉林派的。」

葉彬躺在床上想了想黃玉林這個人回道:「正常,黃玉林這人肚量小,就是一小心眼,老爹幾個月前好像調了一批軍隊去邊境挖坑,那批軍隊明面上說是護衛隊,十有八九是黃玉林養的私兵。」

「你要不要告訴王爺這件事?」藍柔問道。

葉彬回道:「說吧,畢竟是給他我找的禍。別說這些了,藍柔說說你吧。」

說着葉彬打開了房門招手讓藍柔進去坐,當然藍柔並沒有坐下而是回道:「我能有什麼好說的?」

葉彬說道:「逍遙門一事考慮的怎麼樣?如果你想去明天就可以出發了。」

藍柔搖搖頭說道:「沒考慮好,不過多半會拒絕吧。我和藍溫從小被王府收養,王府更像我們的家,我們也不願意離開家,更何況您還要我們照顧。」

葉彬擺擺手回道:「我也不是一定要你們照顧,我只是身子骨弱,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況且我……估計也活不了幾年了。」

這一句話一出藍柔是徹底慌了,她跪下說道:「藍柔是不會離開世子的,世子也不要說胡話。」

葉彬趕忙扶起藍柔問道:「何必跪下?」

為了防止藍柔繼續剛剛的話題,葉彬只好扯開話題問道:「藍溫呢?」

顯然藍柔還沒有緩過神,她楞楞的看着葉彬硬是沒有說出一句話,半晌後葉彬覺得問她也沒用,只能接着上一個話題說道:「行了藍柔,我葉彬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我會頑強的活下去,哪怕與天作對。」

「世子……」

「走吧,去找藍溫。」說着葉彬就走出了房間。

可是這一步剛跨出去,葉彬胸口一悶,喉嚨處似乎有些腥味,扶著門框葉彬一口鮮血沒忍住吐了出來這一下藍柔徹底回過神去扶葉彬。

藍柔本就慌神,葉彬這一口鮮血吐出來,更是慌了藍柔的手腳,藍柔着急的說道:「世子……世子你沒事吧?……拿葯……不對找王爺……不對不對先找郎中。」

「先去找王爺,我自己能撐一會。」葉彬說道。

說完葉彬進了房門盤腿而坐,調丹田氣息,聚周身正氣,凝內息而纏外氣,這些法門都是葉彬從小學起,基本來說已經熟練的很,但是真正用上的只有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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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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