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遲來的談判

凱普林西部，西城公園。

江明川已經帶著莫娜和茉莉來到了「西城往事」外面。外面是湛藍的天空，上面有簡單的雲彩，在莫娜眼裡卻有無盡的色彩。

「愛麗絲姐姐不會有事的吧。」莫娜問江明川。

「不會有事的，姐姐很厲害的。」

「是的，是的！那次一腳就把壞叔叔踢飛了！」莫娜想起上次的事情，小臉上浮現起來笑容。

三人看著西城往事的入口，漸漸陷入了沉默。突然，江明川看到了冷冰寒的身影。冷冰寒的身後不遠處，好像還跟著幾個「退化人」。

「你們這是……」江明川看著後面的實驗體，有些奇怪。

「江博士，你好啊。我們可是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了。」8970的話里破喲歐諷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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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自我意識？」江明川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們怎麼每個人都問這個問題。」8970有些無語的說道。

「我們之前在軍事基地碰見過一些你們的同伴，但是他們好像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你說的是那些光知道殺人的瘋子吧。」8970說道。

「他們……」江明川沒有說下去，似乎是有些沒有組織好語言。

「他們在基因改造的時候，可能強化劑加多了，損壞了腦子，成為了單純的兵器。嗜殺，沒有理智，看見活的生物就要上去攻擊。」

「你們又經過了第二次改造？」江明川似乎是有些明白了。

「是啊，在你的實驗台上，好不容易活著出來，然後又被戈林博士一頓操作，把我們進行進一步『優化』。」

「其實我……」

「江博士，其實你什麼都不用解釋，我們自己選的路，並無法怪罪你什麼，需要承擔責任的，應該是『上帝之手』。」8970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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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實驗到我這裡，也無法停止了，就像一台已經停不下來的機器，所有的人都在盯著這台機器，希望它能創造出奇迹。」江明川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些都不必再說，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還能以『人』的身份，在這個星球上活下去。我們曾經因為窮困而選擇孤注一擲，現在我們因為醒悟而選擇爭取自己的權利。」8970說道。

「這也是我要做的事情。」江明川看著8970的眼睛，說道。

8970的眼神有些複雜，他看著江明川沒有說話，但眼神里充滿了打量的意味。

「你的那個錄像，我們看了。說得很好，但我們幾萬個同胞也因此送掉了性命。不過話說回來，他們被囚禁十幾年，這一刻說不定也是解脫吧。」8970嘆了一口氣。

「你們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們是前哨，過來看一下附近的情況。正在那邊和政府軍交戰的，是那些瘋子和我們之中的激進派。激進派開著機甲，正在瘋狂攻擊政府軍。」

「那你們是屬於？」江明川感覺自己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我們？我們是屬於想重新做『人』的那批，哈哈哈哈……」8970擺擺手，帶著幾個同伴繼續往前方的戰場走去。

江明川和冷冰寒互相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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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寒，我們怎麼辦，跟上去的話，她們倆……」江明川有些局促。

「有青鋒他們，不妨事，一起走吧。」冷冰寒說道。

「原來愛麗絲姐姐和康德先生都是用的假名字。」莫娜好奇的說道。

「莫娜，哥哥和姐姐一定有自己的原因，知道嗎？」茉莉和莫娜說道。

「我知道，但是姐姐的名字好好聽啊。冷，冰，寒。」莫娜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了一遍冷冰寒的名字。

「聽起來就很冷，對不對？」江明川和莫娜開起了玩笑。

「姐姐的名字聽起來冷冰冰的，但是人真的好溫柔。」莫娜感激的說道。

「呵，哈哈哈。」江明川聽著莫娜的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冷冰寒看起來有些生氣。

「我想起來高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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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高興的事情？」冷冰寒的面色一冷。

「我想起五年前，我第一次見你，我也覺得你很溫柔。」江明川綳不住了，大笑起來。

「你在說什麼啊。」冷冰寒臉色一紅，有些尷尬。

「好了，別笑了，我們快走吧。」冷冰寒岔開了話題，催促江明川繼續往前走。

地下軍事基地前方，戰場前線。

戰鬥進行的非常激烈，布達佩斯的城防軍隊損失非常慘重，不斷有士兵倒下，對面的機甲部隊雖然人數不多，但是戰鬥力和機動力極強，讓還在使用傳統機械化裝備的城防軍疲於奔命。

「司令，這樣打不行啊，損失太大了，我們很快會被拖垮的。」尤爾哈的副官剛從前線回來。

「我有什麼辦法，這是總統先生養的『精銳部隊』，戰鬥力極強。」尤爾哈話中帶刺，都聽得出來在諷刺查爾戈納斯。

「尤爾哈司令，有什麼不滿直接和我說便是，我現在和過街的老鼠也差不多了，何必留面子呢？」查爾戈納斯自嘲道。

「必須調來激光充能炮部隊，對敵人進行毀滅性打擊。」尤爾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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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東西啊，早就用不了了。」

「為什麼用不了，你當時不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嗎？」尤爾哈問道。

「維護費用太貴了，後來沒有經費維修了，爛在倉庫里了。」查爾戈納斯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尤爾哈氣的說不出話來。

「那你告訴我，現在怎麼辦，我們拿人命堆，毫無意義。」尤爾哈說道。

「有可能的話，是不是可以和他們談判？」

「談判？查爾戈納斯，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對面不是一群喪失神智的怪物嗎，你怎麼和他們談判？」尤爾哈沒好氣地說道。

「不……他們只是被囚禁的『人』而已，他們大部分人是沒有失去人的意識的，就像菲力食品加工廠那裡的『實驗體』。」查爾戈納斯看著下面的戰況，若有所思。

「總統先生，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們？」尤爾哈搖著頭，無奈的說道。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還是儘快平息這場災難吧。」查爾戈納斯看起來已經精神消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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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不好了，剛才城市的警察部隊報告，有一部分『殭屍』軍隊，進入凱普林市區了！」副官接到了一個通訊，深色緊張的給尤爾哈彙報。

「什麼？」尤爾哈剛坐下，「騰」的一下又站了起來。

「這群『殭屍』，似乎不像總統先生說的擁有自我意識，而是見到人就會攻擊，現在已經有不少市民傷亡了。」副官繼續說道。

「把警察局長轉接我的全息通訊，立刻馬上！」尤爾哈說道。

警察局長的身影出現。

「尤爾哈司令，啊，查爾戈納斯總統也在。市區里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憑藉我們的武器，只能抵擋一時，我們實在不知道這些『殭屍』從哪裡冒出來的。」

「現在情況如何了，市民都疏散了嗎？」尤爾哈問道。

「市民非常不好疏散，因為他們入侵的位置，位於市中心的貝斯商場。」警察局長面露難色。

「現在真的是進退兩難。」尤爾哈有些為難了。

「老費，怎麼辦？你倒是也出個主意。」尤爾哈轉過頭，問費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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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人去市區看看吧，但現在兵力本來就不夠。」費里斯也開始嘆氣。

「跟前這塊還不知道怎麼解決呢，真是難搞，現在好比一棟房子，四處漏風，剛堵上房頂，窗戶又壞了。」尤爾哈拍著大腿說道。

「就近城市的城防部隊趕緊往這裡調啊，還有你防區的正規軍。」費里斯走之前，叮囑道。

「知道了。」

「向下面的實驗體表達談判的意願吧，讓所有的士兵停止攻擊，退守現在的指揮部。」查爾戈納斯對尤爾哈副官下命令。

「這……」副官看了看尤爾哈。

「照總統的意思做。」尤爾哈說道。

「是！」

十幾分鐘后，攻擊暫時停止了，退化人的機甲部隊也漸漸重新集結匯合在一起，觀察著政府軍的情況。

查爾戈納斯開始用擴音設備，對指揮部下方的「退化人」機甲部隊進行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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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知道你們有所要求，現在我們雙方停火，各派代表進行談判，可以嗎？」查爾戈納斯說道。

機甲部隊之中走出一個領頭的機甲，通過全息通訊設備連接上了山坡後方的政府軍指揮部。

「我是這支部隊指揮官，你們既然想談談，我們自然是沒有意見。」

「你們現在，先把攻入市區的那批人撤回來，市民是無辜的。」

「那群瘋子？我們可管不了。」機甲指揮官說道。

「為什麼？」尤爾哈焦急的問道。

「他們是一群特例，沒有人的意識，只知道殺戮，我們攻擊政府軍，是要爭取我們的權利，他們單純的就是要殺人，現在我們已經控制不住他們了，至於他們去哪，我們也管不了。」

「那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這都是你們的總統選的嘛，引進我們這些『人型兵器』，作為自己以後的底牌。對於野心家來說，這算是求仁得仁了。」

查爾戈納斯的臉色有些難看，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