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永生工廠

冷冰寒和江明川轉過頭嗎，看到來人是洛琳和戴雪寧。

「你倆怎麼來了！」冷冰寒有些上頭。

「我們倆從監控里看到你們一路沒什麼人，後面過了一會就跟著你們進來了。」洛琳說道。

「你們怎麼過的守衛？」江明川有些疑惑。m.

「守衛嗎？守衛已經睡著了。」

「這些事回去再說，你們倆能看懂這鎖上面的文字嗎？」冷冰寒打斷了江明川，向兩人問道。

「我確實研究過一些古查理那的文化，略有所知吧。」洛琳說道。

「容我好奇問一句啊，你是烏斯克人，還是一個醫生，怎麼會研究鄰國的古文化？」江明川有些好奇。

「估計和你一樣吧，不想當歷史學家的醫生不是一個好廚子。」冷冰寒突然也開起了玩笑，把三個人逗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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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試能不能打開，但是看樣子，這種鎖應該是遠古時期的輪盤密碼鎖。」洛琳說道。

「什麼叫做輪盤密碼鎖？」江明川問道。

「就是一種通過依次轉動到輪盤固定的位置解開的鎖，這種鎖轉動的順序不能錯，因此非常複雜。」洛琳接著解釋道。

「我怎麼覺得這種鎖比納米電子鎖還防盜。因為它無法用現代技術入侵打開。」冷冰寒若有所思。

「這商會的人從哪弄來的這種老古董，我也是醉了。」江明川則是有點不可思議。

「托雷商會的實力不容小覷，他其實是全球範圍內的財閥勢力集團。古迪雷斯和他的父親只是康卡這邊的代言人而已。」戴雪寧在一旁搭話道。

「這些閑話我們先不聊，我們的時間只剩下不到一小時了。守衛下一次換班的時間是凌晨4點，我們已經又聊了十幾分鐘了，趕緊想辦法把鎖給打開吧。」冷冰寒催促道。

洛琳觀察了一下密碼鎖，看到內外各自有一個可以轉動的輪盤。內輪盤和外輪盤上還寫了一些奇怪的文字。洛琳微微一笑，就開始轉動內圈。

冷冰寒還有些擔心，一旦錯了會不會引發警報，但是看到洛琳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還是把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過了十幾分鐘，門鎖應聲而開。門鎖打開的一瞬間，冷冰寒和江明川都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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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奇的，我們先進去再說吧。」洛琳微微一笑，先走了進去。

門內有一段階梯，一直向下，而階梯護欄之外的內部空間也非常大，往下望去一片模糊，只能感覺到深不可測。

階梯盡頭，是一個電梯，不知道通向何處。電梯口有一個磁卡識別器，好像是電梯需要刷卡進入。

「衛不言，看一下這個電梯。」冷冰寒呼叫衛不言。

「收到，冷隊。」衛不言回答道，然後開始檢查電梯是否接入了大樓安全網路。

衛不言經過查找，沒有發現任何關於電梯的代碼和信息。

「冷隊，我覺得商會的整個地下設施都沒有接入安保系統網路，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地下設施是另外一個網路，是商會單獨的內部網路，並且和其他的網路隔開，控制中樞在商會的某個地方。」衛不言說道。

「別說這麼多廢話了，你就說打不打得開就得了。」冷冰寒沒好氣的打斷道。

「那肯定是打不開，要是打得開還用這麼多廢話嗎？」江明川笑道。

「知我者，江博士也。」衛不言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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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寒感覺一陣氣血上涌，正要發作，戴雪寧看了看腕上的表，時間已經來到了3點18分，確實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

冷冰寒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心裡已經開始有些猶疑了。衛不言打不開電梯門，今天也就到此為止了。猶豫之間，冷冰寒不經意的來回踱步。一個不注意，身體撞在了磁卡識別器上，磁卡識別器卻突然發生了反應，在這個安靜的環境里，讓四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歡迎您，古迪雷斯。請在控制台輸入您要前往的樓層。」這個看上去像是磁卡識別器的裝置，竟然是一個控制台。

四個人一時之間都愣住了，不知道是繼續往下走，還是要回去。

「這古迪雷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江明川有些吃驚。

「看來我們才是獵物。」冷冰寒不由得苦笑道。

「那還要繼續嗎？」洛琳問道。

「繼續吧，車到山前必有路，對不對？」江明川卻是很快恢復了輕鬆的狀態。

「事到如今，既然底牌已經被人看光，不如就迎面而上吧。」冷冰寒點點頭。

四人進入電梯，看到整個地下設施居然有20層，目前他們在地下4層。地下4層其實就是一個過道，看來真正的秘密都被埋藏在更深的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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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控制台對每一層的設施都做了標註說明。地下5層到地下10層為研究實驗室相關設施，地下11層到地下15層為實驗體分類培養室，地下16層到20層為永生工廠。

「永生工廠？真會取名字，不知道是否能真的如願永生。」江明川嘴角上揚，微微冷笑道。

冷冰寒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按下了16層的按鈕。電梯下行期間，四人都沒有說話，江明川腦中卻是閃過了很多念頭。無論「永生計劃」在他看來多麼的不堪，這項實驗已經裹挾著鄂斯星向前飛奔。這項技術無論是好是壞，也已經開足了動力，準備改變這個世界的格局。

「叮。」電梯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看來是到了。

「電梯到達16層，永生工廠入口。」電梯播報器響起。

電梯打開后，四人看到古迪雷斯就在門口等待著他們。

「各位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待，沒有猶豫。」古迪雷斯先開口道。

「沒想到，我們以為我們隱藏的很好，其實在古迪雷斯會長面前被一覽無遺。」冷冰寒失笑道。

「江博士怎麼也是世界聞名的科學家，我雖然沒見過本人，但也還不至於如此孤陋寡聞，連江明川博士的新聞都沒看過。這可是常年蟬聯《科學》雜誌封面的人物。」

「看來我以後得帶個面具，避免太快被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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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不用，真正認識江博士的人，沒有你想象中的多，也沒有意料中的少。」古迪雷斯笑著說道。

「也是，畢竟我明面上不過是一個在從事永生研究的話事人。『永生計劃』到底如何，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除了簽了賣身契和保密協議的研究員，參加實驗的『志願者』，哈……還是說實驗體好一點。除了大部分實驗體直接原地去世，還有一部分被當做貨物轉運到世界各地。如果我理解的沒錯的話。」江明川說道。

「江博士，你的話聽起來對自己的研究很失望啊。」古迪雷斯聳聳肩。

「我們就都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你是『永生計劃』實情的知情者，也可以說是艾瑞克上層的合伙人。而我，是一個艾瑞克的在逃犯，我們之間是敵對的關係。」江明川慢慢的說道。

「江博士認為我會把你的行蹤泄露給艾瑞克方面嗎？」古迪雷斯玩味一笑。

「難道不會嗎？」

「那為什麼艾瑞克方面毫無動靜。康德先生？」古迪雷斯哈哈笑道。

「哦？」江明川淡淡應了一聲，示意古迪雷斯繼續說下去。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我其實也不贊同我爸和上帝之手合作，我其實對於江博士放棄繼續研究『永生計劃』是非常欣喜的。」

「怎麼說，難道我還在這裡遇到知己了？」江明川不由得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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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為了維持我們古特雷家族在康卡的財閥地位，近些年和艾瑞克高層和上帝之手一直有來往，我其實是很抵觸的。」古迪雷斯說道。

「按理說，這對於你們家族來說是好事，你為什麼不支持呢？」冷冰寒不是很理解。

「我其實也算是個家族的離經叛道者，我認為保護托雷利亞目前的環境至關重要，但近些年托雷利亞的環境和地質狀況越發嚴峻，我詢問過父親的態度，他並不在意托雷利亞是否存在，家族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他覺得只要家族的權勢和財富一直存在，在哪裡都無所謂。」

「也就是說，托雷利亞就是個不值一提的棄子。」洛琳這時候黯然的說道。

「確實如此。還有什麼問題我們邊走邊說吧。我把你們放進來，我父親並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想知道的信息，我會帶你們了解，不過要快點。我父親有時候在早晨5點到6點可能會過來。」古迪雷斯一邊向前走，一邊對眾人說道。

冷冰寒四人跟著古迪雷斯進入了工廠，映入眼帘的是浩大的流水線，流水線上的工人毫無意外，都是「永生實驗」的失敗實驗體，他們帶著電子鐐銬，也可以說是控制器，這些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在流水線上不斷工作著。

「這種電子鐐銬其實是挺落後的，戴著這東西工作都不方便。」

「為什麼不用最新的納米晶元植入技術。」

「拜託，江大博士，你說的這個技術是很好，但是成本太高了，這麼多人，得多少晶元啊。再者說，康卡是個什麼樣的國家，我想你也應該清楚。」古迪雷斯無奈攤手。

「他們這樣，還不如當時死在實驗台上。」江明川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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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么。」

「我們科技明明已經發展到可以用機械完全代替人類勞動了，為什麼最終會變成這樣？」江明川有些微微激動。

「因為資源，資源永遠是有限的，世界上掌握話語權的永遠是少數人。資源不夠，就要琢磨著清除一些看起來浪費資源的人。」古迪雷斯說道。

江明川望著密密麻麻的流水線，沒有再說話，其他人皆是一片沉默，只剩下機器隆隆的轟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