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張珂:又見面了,諸位!

第614章 張珂:又見面了,諸位!

第614章張珂:又見面了,諸位!

「離外道二乘,一切.」

「啪嗒!」

正在念誦經文的佛祖一臉詫異的看着手中寶繩斷裂,撒了一地的念珠。

顆顆圓潤的菩提子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中碎了一地,噼里啪啦的聲響在空曠的大殿中顯的格外響徹。

一百零八顆由寶菩提樹的菩提子製成的念珠少數落在了佛祖跌坐的蓮台縫隙中,而更多的則是四下飛濺隨處碰撞。

甚至這由寶菩提樹製成,又有佛祖大法力加持,信眾香火匯聚的佛珠僅是這弔兒郎當的碰撞便連完整都無法保持,輕而易舉的四分五裂變作了一地木屑。

而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直教誦念佛祖下意識的停止了念誦,那虛張著似要挽回些什麼的右手無力的進行着抓握的動作,寶相森嚴,和藹慈祥的面上一股嗔怒跟思索不由得浮現在雙眸之中。

別說佛祖這樣的大人物。

哪怕是仍在凡俗廝混的普通人,其日常生活中無意間的一舉一動都會象著着某些事物,而在其中最為明顯的便是來自身體的預警;可等踏入了修行之路,不管是否修習過卜算之法,在九州天人合一的自然求道理念下,沉浸在與天地合狀態中的修行者,往往會未卜先知的得到某些線索。

而在九州的修行體系中對此事也有一種專門的解釋——心血來潮!

類如佛祖這般強大的存在,其從心血來潮中所獲取的信息只會更準確,更真實,更甚至在某些時刻是能相當於先知先覺一般直指事物本質的預知。

但面對這冥冥中的提醒,佛祖的面上卻沒有絲毫的喜意浮現。

哪怕在佛珠碎裂的瞬間祂的真靈就已經化身千萬,驅動着自身體內萬萬顆舍利子憑着這一點兒因果去窮搜三界,磅礴的神念上窮碧落,下赴黃泉,卻始終沒個準確的結果。

只知道這是個不詳的徵召,卻不知其背後指向了誰,導引向哪件事!

堂堂如來佛祖,靈山之主,釋迦摩尼本釋,卻連一個小小的心血來潮都處理不了,這可能嗎?

這不可能!

以祂的實力,整個九州能瞞過如來法眼的事物或存在少之又少,哪怕佛祖身體不算康健,但總不至於尋不到一點兒的蛛絲馬跡。

其要麼是跟靈山有關,但在此之前卻是從未出世的絕世珍寶,最起碼都得是先天至寶這一級數的寶物亦或是災厄。

要麼就是天庭又從中作梗,且摻和其中的絕對不止一位。

那些帝君不用多提,但至少皇天后土這兩位絕對是在其中出了大力氣混淆了整個九州的天機,否則的話,作為曾經五方五老,執掌人間半數香火的靈山之主,不可能跟個睜眼瞎一般懵懂無知。

當然,劫數本身並不重要,越是危險的,其雖來勢洶洶,呈不可阻擋之勢,但卻因宏偉之勢需要充足的積攢時間。

既然心血來潮率先提醒,哪怕結果一無所獲,也足以讓佛祖確定,此次劫難距離靈山還有一段兒距離。

如此,在傾天之禍尚未到來之前,當務之急還是遮掩,安撫山中諸佛,菩薩以及僧侶。

好不容易萎縮著恢復了丁點兒元氣的靈山,已支撐不起再一次的內亂,停滯了!

但現實這玩意兒,往往是你越害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當佛祖想要動手遮掩的時候。

在聽到誦經聲突然停止后,數位菩薩跟佛陀卻已經疑惑的睜開了眼循聲望去,而也就是遲疑的這一瞬間,越來越多的眼睛陸續睜開掃視外界。

整個大雷音寺,梯次排列,環繞如來蓮台而坐的數千道目光,此時齊齊的聚焦在金磚上滾動的佛珠身上。

看着那一撮撮小巧且不易察覺的破碎木屑,佛陀們臉上的祥和再也維持不住,惶恐的情緒止不住的從雙眸中流淌出來。

第一次佛祖被打斷,靈山來了個整天搬救兵的猢猻。

第二次佛祖被打斷,四大菩薩死的死,傷的傷,甚至就連佛祖本身都是受傷而歸。

與此同時,同樣的場景還出現在以下幾個地方:古之蚩尤獨闖靈山,血色之災吞天噬地;斗戰勝佛犯上作亂,繼蚩尤之後再度重創靈山;太白金星意外來訪,好聲相勸靈山封山

除了那個兩度犯上作亂的猢猻之外,這後續的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百年之中。

饒是以長生種對時間的模糊概念,百年內既視感頗強的災難接二連三的上演,每來一次整個靈山都得跟着遭殃,別說太多,就現在這般,一些心理脆弱的菩薩跟佛陀心中已經有了陰影。

哪怕是性子要強的,甚至那些仍對佛祖保留着一定信任的佛子佛孫,也難以在這驚駭的場面中保持平靜。

人心思動,坐立不安!

好在佛祖的威懾力足夠,致使大殿之中哪怕人心再怎麼混亂,也沒人敢離開身下的蓮台,更別說逃跑了!

畢竟,佛祖或許在外邊兒誰也打不過,但單論靈山體系,自家人關起門來那情況也同樣是誰也打不過!

沒辦法,修人家的法,受人家的制,唯一一個有點兒掙脫牢籠跡象的地藏王菩薩也先遭打壓後接連遭受重創,如今不僅僅丟了自己的根基之地,連那推演了一半兒的法脈都無以為繼。

在凡人看來足以支撐到羅漢的傳承已是稀釋珍寶。

可但凡能入得大雄寶殿的,沒個羅漢果位你連站票都不配,更別說在坐的諸佛菩薩,序列稍微靠前的都能對應天庭中的真君之位,更有數位與帝君彷彿。

這種情況下,哪怕地藏的法脈再好,也沒人捨棄如來去自降位格。

如此,坐又坐不下去,跑又不敢跑,被佛珠驚醒卻又無法裝作看不到的諸佛菩薩只能睜眼看着佛祖,向這位靈山至尊尋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迎著周遭那一雙雙探尋,焦急的目光,佛祖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下表情,面色祥和的開口斥責道:「不過是些許小事,碎了一串念珠,爾等緣何驚慌至此?左顧右盼成何體統!」

被如來這麼呵斥,哪怕前者是面帶笑容的敘述,諸佛菩薩仍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自內而外的掃過了整個大雄寶殿,那好似寒冬臘月一般的冰風撕破了袈裟,穿透了血肉,鑽到每個人的骨子裏,帶來了深邃的寒冷!

開口就要迎來死亡一般的威脅充斥着在座每一個佛陀的心裏,已經涌到唇邊的話語,幾經凝噎過後還是被祂們委屈的咽下了肚。

但不敢問卻不代表諸佛願意輕易的揭過此事。

諸佛不言,但也不修持法力,佛祖不言,卻用嚴肅的目光掃視着諸佛。

死寂在大雄寶殿中迅速蔓延.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道溫潤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殿中的寧靜:

「我佛慈悲,貧僧心裏總是七上八下,難以靜心自持,萬望我佛憐憫略作示疑以解貧僧心魔!」

思慮再三之後,觀音菩薩選擇從自身的蓮台上走了下來,來到如來的蓮台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之後,抬頭敬仰而痛苦的目光眺望着這個被濃郁佛光籠罩的龐然身影。

作為靈山之中,唯二的以菩薩之名,行佛陀之事,實力足夠的同時還兼靈山第一佛祖忠誠者的觀音菩薩,祂的挺身而出足可以緩解諸佛現在所面對的僵局。

當然,不管其他佛陀是怎麼想的,觀音只是單純的不想諸佛因這件事跟佛祖徹底離心離德,讓本就不富裕的靈山更是雪上加霜。

而作為靈山中比阿難迦葉還要受到寵信的祂,有足夠的自信保證全身而退的同時,給大家爭一個合理的解釋。

居高臨下,看着身前恭恭敬敬,作弟子態的觀音,佛祖雙眸幾經波動,后問:「觀音尊者,你們法力廣大,果位與靈山共存,與九州共生,雖波折劫難無法避免,卻能與天地齊壽,與日月同存,緣何心生魔障!」

「弟子慚愧,請我佛賜教!」

「天生萬物以孕萬靈,萬靈卻無以為報天,雖有輪迴轉世,生老病死等天地之規節流消耗,然天地總量便在那裏,只會少不會多。

後有人神之戰,天庭鼎力,昊天分封四方諸神,確立三界仙神,以仙神之能豎諸天星斗,截留天外之物孕育山川,以八部群神開疆拓土以全九州之缺,如此萎靡立振,天地復得興盛!」

「然水滿則溢,月滿則虧,天庭以修行之法強人族,弱妖魔,興新血,提新神,但諸仙神卻管教不嚴,致使法門四處流傳,凡間修行泛濫,再加之域外天魔野心勃勃,九州復又向下.」

「今因一人之禍,天庭亂戰四方天魔,開疆拓土何止三千世界,掠奪物資好似橫沙不可計數。而既有入必有出,我雖不知天庭計劃如何,但無外乎開源節流四字真言!」

「所謂開源來自天魔,而節流之事必定來自九州之內,先有地仙十不存一,遭受滅頂之災,後有妖魔死傷無數,蠻夷哭嚎遍地.如此看來,先前的些許動作許只是預備,又或是告誡?

你們若聽我一言,趁此時機乖乖待在靈山之內,靜心修行,念誦經文,靜待天時已過!

若是無心,那便收拾收拾下山去吧,我也不廢諸弟子修為,也不罰諸弟子珍藏,只是今次一走,爾等便與我靈山再無瓜葛,日後若闖下了彌天之禍,莫說是我靈山弟子便足夠!

去休,去休,既然無心修行,那便各自快快散去.」

雖然佛祖的言語里少不了添油加醋跟春秋筆法,但諸佛就吃這一套。

祂們不在乎你是不是跟自己打機鋒,反正靈山整個體系自上而下都早習慣了當謎語人,猜不出那是你笨,可不是別人沒告訴你。

祂們所求的不過是佛祖的一句解釋,有一個方向就足夠祂們事後刨根問底,互相對照了!

更何況人家還說的這麼明白,幾乎明擺着告訴大家是天庭又在搞事兒了,且這次的動靜可不會小多少掂量著點兒,別悶頭亂衝撞到鐵板上去!

至於這說的是真是假,是否省略而又是否坑騙在除了誰也打不過這件事之外,如來佛祖的信譽還是挺值得保障的!

如此,都得到了心中答案的諸佛不再冷著一張臉,紛紛低頭道歉。

「弟子知錯,我佛慈悲!」

佛陀們一邊兒舔著臉道歉,一邊兒扭扭身子重新坐回了蓮台,寶座上去,那森嚴專心的寶相就好像廟裏的泥塑金像一樣,安然不動,宛若泰山!

至於佛祖先前的驅趕之言,大家全當做沒聽到。

開什麼玩笑,明知道天庭那邊兒要搞事兒,這會兒不聚在佛祖身前求庇護,難不成等事到臨頭再來抱佛腳?

而對於諸佛前倨後恭的態度,佛祖也沒什麼表態。

畢竟自己在座的這些弟子,除了曾經的四大菩薩算是出師,降龍伏虎,藥師等少數幾個鑒證了大小乘佛法,其他的沒幾個是能正眼瞧的.

「爾時,世尊以神通力,於彼山中復更化作無量寶山,悉以」

雄渾,祥和的佛經再度自蓮台上響起,潺潺的佛音自大雄寶殿中緩緩傳出,並越傳越遠直到整個靈山上上下下,全部角落都回蕩著佛祖那集聚了萬千大智慧的聲音。

而也正是此時,看守靈山大門,靠在門后正逐漸沉浸在悠揚佛音中的四大金剛忽然間神色一頓,其中身金色,穿金甲,左手執寶塔,右手執三叉戟的北方多聞神色狐疑的看向身旁:

「大哥,我好像聽到了門外有動靜,是不是有人拜山來了?」

「拜山?拜的什麼山?」東方持國天王慵懶的靠在內側的門栓處,手掌輕拍著大腿配合著空中佛音形成隱約的節拍,一邊兒哼唧,一邊兒安撫自家疑神疑詭的弟弟:「行了行了,這九州誰不知道咱靈山封山了?哪個閑着沒事來拜山的?」

「有資格的,菩薩們早早就來通知,率我們等人了,沒資格的理他作甚,不如多聽兩句兒,多琢磨琢磨,畢竟.如此大方,普天同樂的機會了不多,萬一有幸,你我兄弟日後說不準也能混個菩薩當.」

「轟!!!」

劇烈的爆炸聲,忽然從靈山緊閉的大門外響起。

或坐,或靠在門后,逃工的四大金剛(四大天王)甚至話都還沒說完,便被突然崩斷的大門直接崩的原地起飛,在轉瞬爆裂的煙雲中劃出四道顯眼的線條,而後直朝着靈山某處墜落而去。

而靈山大門,準確來說是曾經的靈山大門。

此時伴隨着煙塵的緩緩消散,金磚玉瓦,雕樑畫棟的靈山大門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殘垣斷壁,大門跟周遭裝飾性的牆體齊根斷裂,門前無數佛子為了求聖曾磕過頭,發過誓的光榮景點也被這一波突如其來的爆破給轟的面目全非,殘存的佛光好似風中殘燭一般輕輕搖曳,但卻被緊隨其後的一腳無情碾碎。

廣場受毀,大門崩裂的動靜震驚了整個靈山。

剛準備靜下心來聽佛祖念叨的諸佛忙不迭的睜開了眼睛,雖然剛剛經歷了一場逼佛的祂們不敢再在短時間內挑釁佛祖,但這卻並不妨礙某些人暗戳戳的做點兒小動作。

而更重要的是,佛祖不是說好了天庭的大動作,不是講明白了安靜在家誦念佛經便可安然度過劫難,這怎麼自己的劫難還沒到呢,反而靈山先遭殃了?

諸佛們心裏有多奇怪,多懷疑暫且不提。

隱約間打了一把冷顫的觀音菩薩忽的福靈心至的眺望靈山大門的方向,看着那在失去了四大金剛之後空白一片的殘垣斷壁,在祂目力之中,周遭的空間正在被人強行扭曲,好似玻璃一般碎裂的清脆聲音不絕於耳。

緊接着一尊似火一般,身着金甲,面生龍首,身長千二百丈的宏偉身軀強行從靈山那狹小的空間通道中擠了出來來到了靈山佛境的內部!

而作為小車掛大馬的典型產物,曾經大門方向的空間,足有數千丈的龐大裂隙以及那黝黑深處不斷吹拂的混沌之氣,都證明此處被強行擴容之後,薄弱的空間已經受不起更多的摧殘!

當然,這不重要,一片空間而已,哪怕是現在靈山也有諸多庫存,這點兒東西還消耗得起。

更重要的是,當佛陀們看到那迎面闖入靈山的身影,看着他手中倒提的血色戰斧以及半截兒殘刃,原本平靜的心緒便再泛波瀾。

驚濤駭浪的心境之下,是一大批連坐都坐不穩的佛陀。

甚至就連方才在佛祖跟前款款而談的觀音菩薩,其當下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諸佛弟子如此,而佛祖本人的表情也就無需再做解釋了。

反正,祂在安撫諸佛的時候藉助簡短的信息推演了許多,但卻從未設想過,天庭為了節流居然大膽到直接把少尤放出來的地步!

有這玩意兒的那些經歷,哪怕天庭以往的光輝戰績再怎麼閃閃發光,如今也顯的有點兒落寞。

這是節流嗎?

這特么分明是砸鍋!!!

「哦,佛祖,早上好!」

「吃了沒?沒吃的話吃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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