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我以前定是眼瞎了
低沉渾厚的男聲鑽入雲清月的耳朵,柳溪慌忙扶起雲清月就往門外奔,擦肩而過了四五個拿着水桶來救火的侍衛。
「太子,靈堂走水了!」柳溪忙稟告:「太子妃無礙,根本沒有死,您肯定搞錯了!」
看着柳溪面對的男人,雲清月對上那雙厲然的星眸,有些發愣——
只見那人俊美絕倫,有稜有角的臉五官分明,一頭烏黑的長發高高梳起,那雙劍眉下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
本該多情的眼眸里,面對雲清月卻沒有那般的深情。一席白色衣袍系著灰色腰帶,衣襟和袖口處用淺藍色的絲線綉著龍雲祥紋。
裸露出來的胸膛一角,隱隱約約可以瞅到少許胸肌,這讓雲清月看的愈發入了神——看多了末世醜陋的喪屍,乍一看這美男子倒是有些養眼吶!
「看夠了沒?」慕君澤蹙眉,瞪着雲清月此時一臉的花痴樣:「跟本王玩假死?還火燒靈堂,你究竟要鬧出多大亂子才罷休?」
聽到這番指責,雲清月緩過神,怒火中燒:「你那37℃的嘴裏是怎麼說出這麼冰涼的話的?」
天吶,一直都說人不可貌相,但她不得不狂扇自己——她還是以貌取人了!
「雲清月!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慕君澤眉宇間寫滿了不悅,揮袖而後背在身後,滿不耐煩地斥責下人:
「她沒死早不來稟告,非要等她燒了靈堂才來跟本王說,你們是吃什麼乾的!」
誒嘿,這太子妃還和自己同名?雲清月更加興奮,被咬死不但重生,還是個太子妃,同名同姓甚是有緣,這不得樂開花?
在場的宮女侍衛都跪在地上,火勢漸漸弱了,此時煙味瀰漫,熏得眾人都不自覺咳嗽。雲清月瞥了一眼遞上的宮女說道:
「太子殿下,下人們一點也不伶俐,我都說了我沒死,還要用符咒壓我,才撞倒燭台的,你把我拉着一起教訓算怎麼回事?」
聽到這稀罕的頂嘴,慕君澤猛轉過頭,盯着雲清月那絕美的容顏,絲毫沒有憐惜。她的確是美,柳葉眉下的一雙明眸清澈宛如溪流,櫻唇一挽笑靨如花,令人沉醉。
高挺的鼻樑配上嬌媚的神色,簡直就是玉女下凡。
但是,慕君澤冷哼一聲:「你是為了權勢可以對本王下藥的人,還有什麼你做不出來?」
「下藥?」雲清月瞪圓了眼,小嘴微張:「您還真是叭啦狗咬月亮....」
慕君澤吸了口氣,沒聽懂雲清月在嘟囔什麼。
「不知天多高!」雲清月冷哼一聲,雙手環胸:「呸呸呸了,那以前是瞎了眼,你長的人模狗樣的,怎麼這般不講理啊!擱末世你是要被扔出去喂喪屍的!」
狗....宮女侍衛面面相覷,沒人敢笑出聲——那個病歪歪的太子妃今日居然如此有精神,還說太子是狗。
「太子妃胡言亂語,頂撞本王,火燒靈堂毫無禮數,禁足星月閣,沒收本月月錢!」慕君澤大袖一揮,咬牙切齒地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
這星月閣不算富麗堂皇,跟尋常人家小姐的房間沒有兩樣,不知道的人們還以為她是深閨小姐沒出過門呢。
住了幾日的雲清月撫摸著床榻邊的紋理問道:「柳溪,我是太子妃?」
一旁忙碌著擦拭花瓶的柳溪有些無奈,忙應道:「是的娘娘,您都問了十幾遍了,您是半年前從大涼來龍元和親的公主,
奴婢是您的貼身侍女,您嫁給了龍元的太子,就是前幾日罰您禁足的那位。」
這個回答也是聽了十幾遍,雲清月有些無趣地把玩著床榻的帘子,有氣無力道:「太子妃住這破地方?帘子上都是補丁?窗戶還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