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扎魯巴

第二日的天，蒙蒙亮，黑幕慢慢退散，太陽逐漸露出它閃耀的一角。

一名衣著簡潔乾淨，63歲的老人從一棟小屋子走了出來，他搬著兩箱東西。

他將箱子放在麵包車旁，轉過頭時，發現屋子側面有一小截腿腳。

「小偷？」老人皺了皺眉頭，他從身上摸出一把手槍靠了過去。

老人看清了全貌，是一個年輕人，他靠著牆壁睡著了，姿勢很不舒適。

年輕人頭髮髒亂，粘著塵土，光著上半身，休閑長褲破爛的都快看不出來，口唇乾癟癟的，與臉色一般蒼白。從臉型可以看出是一個華裔人，大爺將其搖醒，又後退舉著槍對著年輕人。

「誰！」年輕人很快就醒了，隨即就看到黑不溜秋的洞，他即刻做出「法式軍禮」。

「別，別，別開槍，我，我只是路過的，」年輕人連忙道，雖然他現在依然睡眼惺忪、朦朦朧朧。

「說，你是幹什麼的？」大爺揚了楊手裡的槍。

「我，我就是路過這，但實在太累了，就靠著睡了一晚，我沒有惡意，馬上就走，」年輕人低著頭說。

年輕人說完，場上卻靜了近兩分鐘。

「唉！跟我過來吧。」

大爺收起槍，對著年輕人道，他先走一步。

「啊？」年輕人沒搞懂，但還是跟了上去。

…………

屋內，年輕人洗好了澡，因為太臟，洗了好幾遍，整個人都煥發新生，精神多了，現在看起來才像一個年輕人。

他坐在一個桌子旁，狼吞虎咽吃著蛋炒飯，有好幾碗了都，他看起來餓了很久似的，吃都不帶嚼！

「咳，咳，咳……」年輕人一把將旁邊的水杯抓起，就是往嘴裡灌，喉嚨處的硬物下去后，年輕人才好很多。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老人看得出年輕人噎到了，接著道：「孩子你這是什麼情況？你都多大了，怎麼還離家出走！」

「那個……我……我沒家人，」年輕人饒了饒頭道。

老人聽罷，頓了一會，才緩緩道：「說起來，我原是華人，咱們也算是老鄉了，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過來的，倒是苦了你了，孩子。」

「那個……大爺，我反正都過來了，也沒什麼苦不苦的。」

「大爺對你感到抱歉。」

「沒什麼，我本就是孤兒，」年輕人倒無所謂，在這世界上，他就是孤身一人。

「我叫湯姆，你呢？孩子，」老人問道。

「凌戰！沒想到，我能遇到華人，」這名年輕人正是在逃命的凌戰。

「說起來，也不知道祖國發展的怎麼樣了？」凌戰一聽就感興趣了，「您很早就來這了？」

「是啊，當時我誤聽他人之言，僥倖來到美國，既是為了躲災，也是為了混出點名堂來，誰承想，一來便是一輩子，唉！」湯姆有些感慨。

「事實上，我錯了，我過的很苦，受盡欺凌也不敢去找警察，我熬了幾十年才熬出了頭，在這裡立足，當時美國人對華人不太友好，就算是現在也有一些人在私底下是鄙視且厭惡華人的！孩子，你這個年齡的人，就應該待在青春洋溢的校園裡，而不是到處吃土。」

老人停了停，繼續說：「在美國，只有知識越多，地位越高，你才能安頓下來。記住，只有讀書，才有出路。」

「嗯！我明白，」凌戰乖乖的點頭。

「這樣吧，看在大家是同胞的份上，你來我的店裡打下手，日結，也算是自力更生。」

「謝謝，」凌戰不知道還有什麼詞能用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真的，他只是一名陌生的普通人，老人有什麼理由幫助自己，就因為自己是同胞？再怎麼說，自己都是來歷不明的人，儘管自己有綠卡，有證件，那又如何！

在美國，人是會變的。

所以，老人的作為讓在這世界孤身一人的凌戰帶來了一絲絲暖流。

剛開始，別看凌戰處於慌亂之中，一直在自言自語。他是真的慌，一點都無法樂觀起來。

任何一個正常人在陌生的地方，都很難一下子做到冷靜、樂觀，甚至對任何人都會產生極高的警惕心。但老人行為，打開了凌戰的心扉，讓凌戰放下心來。

凌戰目前無處可去，如今有人願意收留他，何樂而不為呢？好歹有落腳之地，不用再四處奔波。凌戰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安頓下來，再好好的觀察這個世界，說不定自己能活下去。

老人期間還講了一大堆事，凌戰沒怎麼聽進去，他在思考接下來要如何應對將來會發生的事，既然出現了「所謂」的金手指，那麼會有一大堆事情迎面襲來。

老人帶凌戰上閣樓，閣樓大小合適，有一張床、一套桌椅、有點年頭的衣櫃，就這些了，反正凌戰現在也沒太多的東西。

凌戰便開始著力的進行大掃除，之後乾淨的房間讓凌戰滿意的點頭，打掃足足花了他兩三個小時呢！之後老人又帶著他一起去置辦生活用品。

大爺開的是一家餐館，位置在皇後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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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是結合了美國人的口味的中餐，凌戰試過，不得不說，很不錯，中美適宜，大爺本身也是二流的廚師（並不是說很差的那種，一流才是最好的）。

凌戰的工作就是……幫忙，能幹啥就幹啥，就是不能偷懶，渾水摸魚。

……………………

紐約，作為美國最繁盛的城市，不僅是美國的第一大都市，還是第一大港口。

夜，各處都是高樓遍布，數不清的燈光如天上的繁星般閃亮，不，比星還亮！

一眼望去，就是一棟矮樓，一棟高樓。

凌戰感慨著，他是第一次來到美國，他也從未想過，來不來的了美國，當來到了美國，真的讓他感受到很多與華夏不同之處。

你說它繁榮，可它的陰影卻破爛不堪；你說它安全，可它的陰影卻危如累卵。

過去，有不少的國人嚮往移民美國；現在，穿越讓他擁有了不少人都渴望的機會。

但他卻不渴望，不想要，正是通過同胞之口和他逃跑之見，他覺得祖國是那麼的偉大與安全。

凌戰想了很久，便不再去想這些，現在首當其要的是，讓自己擁有可以在這世界立足的本領。

在大爺的後院，凌戰拿出了之前那把劍，紅劍柄、紅劍鞘，劍鞘上還有一個金色的倒空心三角標誌。

沒錯，少部分特攝廚才了解，牙狼里黃金騎士的劍，一把用魂鋼製成的劍，別問凌戰為啥能拿起魂鋼，問就是系統所予。

這裡並非牙狼的世界。

首先，這裡是美國，而且他沒感受到霍拉的氣息，再接著這裡沒番犬所。

你要問凌戰怎麼知道，他左中指上可是有扎魯巴的。

扎魯巴是魔導輪，他對魔戒騎士的作用可是很大的。

扎魯巴有牙狼世界里所有設定記憶，但扎魯巴卻沒有這裡番犬所的記憶。

「鏘！」凌戰拔出劍，劍身光滑如鏡，在微弱的燈光照耀下，凌戰能看到自己的臉。

凌戰從系統中搜出一些劍招與冴島家族的訓練方式。

凌戰輕吐一口氣，讓精神凝聚，他開始揮舞著劍。

黑夜之中，劍光如虹，每一下都像是人們在寫作時的筆畫，但並不熟練，如嬰兒牙牙學語般，不斷的學習、探索。

「哦一哦一，小子，你到底是怎麼成為魔戒騎士的？」沒

幾分鐘，扎魯巴都看不下去了，凌戰的動作撇腳、難看、不連貫……缺點太多了。

「你這劍術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啊。」

「小子，你到底是怎麼成為魔戒騎士的？」

扎魯巴很好奇這樣的傢伙是怎麼被認可的，拿起魂鋼劍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這小子又沒學過如何控制魂鋼的方法。

「我嗎？就這樣，成為的。」

凌戰展示抓劍的動作，表示就是如此乾脆，難道他要對扎魯巴說，劍、鎧甲、包括你都是來自系統嗎？鬼才會信。

他知道扎魯巴這是在嫌棄，畢竟他這樣子可是很弱的，都達不到扎魯巴的要求，怎麼對付霍拉，好在這具身軀有肌肉記憶，也不至於丟臉丟到家，而且凌戰接受知識很快。

扎魯巴現在鬱悶的很，為什麼凌戰會被選中？他為什麼要跟這樣的傢伙簽訂契約？

誒，他是怎麼要跟凌戰簽訂契約來著？扎魯巴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腦子了，藍瘦香菇！

「哦一，小鬼！」扎魯巴張嘴，發出嗒嗒聲。

「怎麼？」凌戰把扎魯巴移到面前。

「你想變強嗎？」

「那當然啦！」

凌戰堅肯的點點頭，人生在世，技多不壓身，更何況是現在。

「聽好了，接下來我會指導你，只要你好好練下去，肯定能成為一名優秀的魔戒騎士！」

凌戰大聲道：「是！」

「隔壁的，吵什麼吵呀，還讓不讓人休息！」一道女聲傳來。

凌戰之前說完立馬閉嘴，現在是晚上10點，但大爺附近的鄰居們有時挺早休息的，大爺也是，所以他才敢在這時練習劍術。

「好了，我們開始吧，」扎魯巴可不管那麼多。

隨著扎魯巴差不多的聲音發出，凌戰繼續揮劍，在扎魯巴的指導下，不時糾正自己的動作。

一人一獸的聲音在黑暗中不時響起，這對凌戰來說，就像是多了一個朋友，這對於孤身一人的他，是莫大的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