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號：外傳（七）

「攔住他們，別讓他們進來！」

敵人扔了煙霧彈，我看不清敵人是誰，只能握緊手上的武器。這時，我身後出現了一個敵人，我拿起刀就砍了過去，他倒在了地上，煙霧散去，一句話打破了沉默：

「這是敵人的首領！因為首領死亡，他們都撤退了！你救了我們，39！」

我沒什麼感覺，在不再希望被理解的時候卻獲得了它，就像是一個玩笑，彷彿這一切都只是命運為了尋樂才做的事情，但我早已不在意。

我已經絕望了，既然命運拿我尋樂，我就拿別人尋樂吧。無論是稱讚還是斥責，都當作樂趣，只要快樂就行了，我可沒力氣去關心其他的。

「是啊。」

「你沒有趁機誇自己一番，挺難得。」阿瑞斯走了出來。

「打趣我？挺難得。」

我見識過一些跟我經歷相似的人，他們大多都變得冷血無情，像是只知道任務的機器，但為什麼我會是這幅模樣？我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我見過我身邊的人發瘋的樣子，那時的我覺得他們徹底瘋掉了，卻沒想到我也變成了這樣。

「難以置信......你一個人就幹掉了他們的首領，並讓他們逃走了，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你升職了，還有一個請求，你能否一直作為我們組織的人員，不跳槽到其他組織？」他一本正經地說。

「可以。」雖然是套近乎，但鐵飯碗不能不接受。

「......非常感謝。」瞧瞧他的模樣，穿著身西裝，看上去嚴肅正經，卻是個偽君子，我知道真相后就把我踢出去，有了利益又邀請我加入，可笑。

「但禁閉不取消。」

「啊......」旁邊的人笑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體驗這種感覺，還不錯。

「39，來一趟。」我緩過神，發現是阿瑞斯。「好。」

「他最近怎麼這麼聽話？」

「不知道，應該是因為有鐵飯碗了吧？」

「怎麼了阿瑞斯？這種時候我們可一般都會吵起來。」

「你就別打趣我了39，看來他已經相信你不知道我的事了，我們目前都沒有問題，你就繼續保持下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要暴露，這些人可不會說話算數。」

「但你不就是高層人員嗎？」

「這的確是，但我說的是大人物們，如果我們沒有價值了，他們就會將我們隨意丟棄，我做不到反抗他們，我現在站在這裡都是他們給的。但你不同，39，一定要結束他們的統治時期。」

「好了好了，說的跟遺言一樣，一定會的！雖然我能站在這也是他們給的，但我沒理由不懲罰這些因為地位隨心所欲的人。」

我沒想到那真的成了遺言。

我再也沒有「見到」他，他被秘密解決掉了，我現在才意識到，柯羅諾斯騙了我們，他認為我比阿瑞斯更有價值，為什麼？他可是有一堆替代品。我不知道，但這無論怎麼說，都不合理。

至於為什麼是「見到」而不是見到，是因為我最後一次看見他時，他已經面無表情，認不出任何人了。

他已經死了嗎？還是活著？

我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出現好事時就會有人離開我，無論是第一次關心，還是第一次被感謝，為什麼？我徹底接受不了了。

如果之前的我在瘋子跟正常人之間徘徊，那麼現在的我就徹底變成了瘋子，或許他們留下我是為了讓我把這些換為動力，然後利用我，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已經無法控制了。

終究還是我的勝利。

不過沒想到的是，柯羅諾斯後來被踢下去了，接他的活的人，叫莫門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