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是不是不行

白秋水走到白父跟前。

「爹，你沒看見我啊？」

白父不理，哼了一聲。

「爹，你要不理我，那我找我娘去了啊？」

白秋水假裝要轉身離開。

「臭丫頭，跑什麼跑？」白父出聲叫住了她。

白秋水蹲下身環住白父胳膊，晃了晃，「我不跑，我有什麼好跑的？這可是我家。」

「你還知道這是你家啊？你個小白眼狼，沒良心的小丫頭。」

白父一邊說，一邊用手戳著她的額頭。

白秋水一點一點地往後仰，「哎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表情一僵，不動了。

「咋了？閨女，你咋了？」白父被她的樣子嚇到了，急忙站起身去拉她。

但又不敢使力，急得手無舉措。

「哈哈，爹，我逗你玩的。」白秋水突然笑出聲，順著白父的力道站起身。

「你個死丫頭，叫你騙我，叫你騙我。」白父氣得拍打著她的手臂。

「好了好了，爹，你跟我來，我給你看樣好東西。」

白秋水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拉著白父去了自己的房間，從包里掏出來兩包用紙袋包著的東西。

「爹，你看看。」

「啥啊？」白父接過東西后，用手捏了捏，湊到鼻子前一聞，「你給我帶葯了，一股子中藥味。」

白秋水無語的看著他，你見過誰送東西送葯的？不過這小老頭這是狗鼻子嗎？她只不過是找了兩個裝葯的袋子來裝東西而已。

「你打開看看。」

白父聞言，輕輕地將袋子打開一個口，「這是……茶葉？」

放在鼻子前一聞，一股茶香撲面而來，急忙打開另外一袋，也是茶葉。

「這，這，」白父手有些抖，這稀罕物，一般人可買不到。

白秋水用手戳了戳白父，「爹，你還愣著幹什麼，找個東西來裝，不然該串味了。」

白父回過神，「哎喲，糟蹋了，糟蹋了。」

抱著東西就往自己房間跑，心痛得不行。

總算將這小老頭哄高興了，白秋水看了看自己的房間，打掃得很乾凈，床上換了一床新的被子，枕頭也從一個變成了兩個，這應該是她娘弄的。

白母招呼著顧真父子幾個去了堂屋。

「來來來，喜歡什麼吃什麼。」

桌子上擺著一盤瓜子，一盤芝麻糖，還有一瓶水果罐頭，都是稀罕物。

大頭和二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動。

白母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這顧真倒是把孩子教得很好。

「來，這裡是外婆家，喜歡什麼都可以拿。」

白母抓著芝麻糖遞過去。

大頭和二頭偷偷地抬頭看了一眼顧真，見他點頭，才歡喜地接了過去。

「謝謝外婆，」二頭嘴特別甜。

大頭愣了一下，「謝謝外婆，」也跟著道謝。

「顧真你也吃一塊，」白母將芝麻糖遞給他。

「不用了娘，我不愛吃這些甜的，有什麼活兒要幹嗎？」

哪有人不愛吃這些的，只不過是捨不得吃罷了，白母沒有拆穿他的小心思。

「現在沒什麼活兒，來這裡就跟回自己家一樣，你照顧好孩子們就行。」

不過一個多小時，大頭幾個已經在院子裡面玩開了。

顧真也沒閑著，坐在廚房外面劈柴。

脫掉外衣，露出了結實的手臂，光著膀子，揮動著斧頭，他力氣大，一斧頭下去，柴就被一分兩半。

白父坐在一邊看著，這小子哪哪兒都好，就算腿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惜的就是孩子太多，雖說都不是他親生的，但這麼多孩子，身上的擔子太重了。

閨女嫁給他，也會跟著苦，唉，真是操不完的心啊！

白父嘆了口氣，喝了一口搪瓷杯里的茶。

這茶葉，苦而不澀，過後嘴裡還有一股甘甜的味道，是好東西。

白秋水沒說東西哪裡來的，白父以為是顧真準備的，對他又高看了一眼，這麼好的東西，可不是隨便能弄到的，這小子還算有點手段。

顧真不知道，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已經被刷了一次好感。

白水拉著白母進了房間，從包里掏出來一盒雪花膏，「娘，這個給你擦臉。」

白母一看，這不是雪花膏嗎？

「不用了閨女，這東西娘有，你留著用，你這小臉，可得好好的保護好了。」

「娘，這不是雪花膏，裡面的東西被我換了，你每天晚上睡前擦一點，一個月以後看看你的臉有沒有什麼變化？」

白母半信半疑地接了過去，咋？難不成這東西還能讓她返老還童，雖然這麼想，但白母還是小心翼翼地將東西藏好。

白秋水抿著嘴笑，這東西其實就是以後的化妝品，本來想給她娘準備一套水乳精華，可惜沒有東西裝。

她總不能將原包裝拿出來吧？只能以後再想辦法找找有沒有合適的瓶子，到時候給她全家都安排上。

爭取讓他們成為這個村最靚的仔。

白母將抽屜關上，伸頭往外看了看，湊到白秋水耳邊小聲的道，「閨女，娘問你，你和顧真那啥了嗎？」

白秋水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啥啊？」

「哎呀！就是那啥啊！」

白母將兩隻手的大拇指並在一起。

白秋水恍然大悟，「當然……沒有了。」

「啥，沒有？」白母急了，拉著白秋水的手。

「他是不是不行啊？他咋不碰你？我閨女長得這麼好看，他咋忍得住？不會是當初在部隊里，不僅傷了腿，連那啥也傷了吧？哎喲！這可咋整？這可咋整呀？」

白秋水「……」

她娘這是說的什麼虎狼之詞。

「什麼不行？」白父突然出現在門口，「你們娘兒倆在房間里嘀嘀咕咕說啥悄悄話呢？什麼咋整？」

白母……

白秋水……

「沒說啥，我做飯去了。」白母給白秋水使了個眼色，甩著手走了。

白秋水張了張嘴，娘哎，她還沒解釋清楚呢，你怎麼就走了。

白父和白秋水正說著話，門外一個身影突然沖了進來。

「娘，你看我逮著啥了？今天小妹回來，可以給她做好吃的了。」

白秋業手裡提溜著一隻兔子，進門就嚷嚷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