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

第76章 第 76 章

組合事件結束后,橫濱恢復了平靜。

又因為前段時間各大組織都投入備戰,傷到了一些元氣,等到安定下來后,一個個都不願意動彈。

什麼打架啊決鬥啊火/拼啊,都放到一邊去。

休息最重要。

一時間,整個橫濱陷入了賢者模式,大大小小的組織都在恢復元氣,甚至平均傷亡率只有米花的三分之一。

米花警視廳表示眼饞。

偵探社抽了個空全體出門度假。

最後敲定的地點是在兵庫縣。

正值八月,為期一周的旅行能讓他們看好幾場甲子園比賽。

碰巧夏目的好友北信介聽說了這件事後讓他到達兵庫后直接去找他,他有好幾套甲子園的門票,從時間看恰好是初賽到決賽的,一條龍都能看到。

因為他要和曾經的隊友們去看高中學弟的職業比賽,所以一下子多出來了不少票。

甲子園的門票雖然是出了名的平價,但也是一票難求的典型,甚至在早年還有提前好幾天就去阪神甲子園門口打地鋪搶票的。

棒球作為的日本國民度最高的一項運動,簡單的棒球規則就連幼稚園的小孩子們都耳熟能詳,每年的夏季甲子園甚至是比職棒比賽更加引人注目。

夏目將門票按人頭分了下,除了太宰治表示不感興趣不去之外,就連一向對運動興緻缺缺的亂步也一臉興奮。

「太宰先生不去我能理解,亂步桑怎麼這麼感興趣?」

亂步嘴裏含着檸檬味的棒棒糖,伸起手晃了晃,「我第一次在東京迷路時有個好心人幫了我的忙,雖然去年就畢業了,但他的學弟也有參賽哦。」

太宰:「亂步桑居然是這種類型的人嗎?」

他不信。

「還有就是這種比賽變數很大,而且場上的人這麼多,有時候就連名偵探都很難預判出最後的結果啦!」亂步瞪了太宰治一眼。

「嗯嗯。」太宰點頭。

這才是他認識的亂步桑嘛。

谷崎潤一郎:「居然有亂步先生都無法預測的比賽嗎?」

見識過亂步賽馬的他持懷疑態度。

國木田:「因為變數太多了吧?」

「棒球比賽除了每隊必要上場的9名選手之外,場上還有跑壘指導員和裁判,現場又有吹奏隊和觀眾們的干擾,加上露天的球場,有時風向也是決定勝負的關鍵,這些全部加在一起,還有選手們當天的狀態和心理承受能力,都是可能影響比賽結果的一環。」金髮教師推了推眼睛,認真解釋。

「啪啪啪。」太宰治鼓掌。

「不愧是國木田君,對棒球如數家珍啊。」

國木田扭過頭:「唯獨不想被你這麼說。」

中島敦和泉鏡花看了幾分鐘的棒球科普視頻,前者之前對棒球有所耳聞但沒有親身實踐打過,後者則是只知道「棒球」這個總稱,算是幫個棒球小白也不為過。

「賢治君呢?」

中島敦很少見宮澤賢治對吃的之外這麼感興趣。

「唔,有認識的朋友要參加比賽。」宮澤賢治掏出手機,他對智能手機的運用還不是很熟練,搗鼓了兩下后將手機轉向眾人。

手機界面最上方的標註是「表哥」,宮澤賢治很高興地說同事的朋友送了他甲子園的門票,對方發來消息說從前每年假期都會回到老家的小湊一家今年弟弟君所在的學校打進甲子園了,既然他能過去就給對方加加油去。

「那亂步桑和賢治你們兩個是分別給兩個隊伍加油嗎?」谷崎潤一郎問。

「不見得。」亂步拔出棒棒糖舔了舔。

「賢治,你加油的隊伍是從哪裏晉級的?」

「東京吧。」

「西還是東?」

「我看看……是西東京!」

國木田倒吸一口冷氣,「嘶,西東京,那不是出了名的死亡賽區嗎?」

作為在場的對棒球最了解的人,他甚至在徹底入職武偵前都保持着每年去現場看兩三場棒球比賽的習慣。

據說在西東京,打進四強的隊伍放在一些競爭沒有那麼激烈的地區妥妥能進入甲子園,而且每年西東京突圍的代表隊都能拿到八強以上的成績,不可謂不猛。

職棒球探經常去西東京物色高野球兒。

國木田有幸看過去年的西東京夏甲的選拔賽,其精彩程度完全不亞於甲子園四強賽。

不管那邊贏都是在情理之中的。

「等等,西東京今年出現的學校是——青道!」國木田瞪大了眼睛。

他是個理想主義者,對理想總是懷揣著太宰嘴裏不切實際的幻想,也是最能被熱情渲染的人。

在橫濱,他有被激將法激過差點釀成大過,也有因為這點被暗算受了傷,險些連累了朋友們。

雖然偶爾他也會覺得自己這份「熱血」太過,甚至有質疑過自己這樣究竟是好是壞。

可,這樣的國木田獨步才是真正的國木田獨步。

借用夏目曾形容他的話——

「國木田一直都堅持着自己的道路,這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啊。」

「在這個浮躁的世界,能夠從一而終地堅持自己的理想,不為他人言語思想左右的人,是稀缺的。」

「國木田真的是相當了不起的人。」

因為這句話,當時有些心情沉鬱的他難得請了個長假,沒有目的地來到東京,看到宣傳的標語,隨便買了票去到明治神宮棒球場看了一場比賽。

青道20號的小投手,像一團炙熱的火焰進入他的視野。

明明遠遠沒到自己上場的時刻,卻大大咧咧地站在牛棚大聲為自己的前輩們加油,為隊友們的儘力而發自內心地感到高興,聲音不用擴音器都能在觀眾席上聽得清清楚楚,半點沒有羞恥感。

前有北海道出身的冰系速球手和球隊王牌,後有同樣不疏於練習的二年級前輩,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說出那番話的。

真是沒臉沒皮的一個小子。

國木田當時是這麼評價他的。

後來,王牌心態不穩兩個四壞球被換下場,20號接替他的小年輕一臉堅毅,面對壘上有跑者的局面反而開朗地笑了出來,之後投出的球也遠超觀眾們對他的期待。

國木田也不得不承認,他當時看走眼了。

他其實算不上一個棒球迷,只是偶爾看機場比賽的業餘愛好者,但憑藉這名選手的樂觀積極的態度,他沒道理不喜歡他。

他不是一個喜歡站隊的人,但比起一貫穩定的王者,他更加傾向於同他一樣的人。

炙熱閃耀,永遠對未來持有豐富的幻想。

也是他所欠缺的、需要學習的點。

「巧了,我支持的隊伍跟你一樣哦。」亂步笑眯眯看着宮澤賢治。

「國木田也是支持青道的吧?」他似乎看透了一切。

國木田推推眼鏡:「嗯。」

「太宰不去的話,還有兩人份的名額啊。」夏目有些為難。

「太宰,和大家一起去。」社長相當有威嚴地說。

作為這裏最年長的存在,社長對棒球雖然算不上熱衷,但和這些年輕人比起來,他經歷過那段沒有電子產品時期國民對棒球熱愛度最高的時間,和他們對這項運動的情感都不一樣。

畢竟有不少年輕人去看甲子園只是去看哪些球兒厲害、哪些球兒帥氣,真正屁股黏在甲子園板凳上

的可是哪些頭髮都謝了大半的技術控們。

在沒有測速場合的比賽中,還會有不少人隨身攜帶測速槍。

論起熱愛,還得看中年大叔們。

社長眼中閃過凌厲的光。

最後一個人的門票,夏目有考慮過中也,但他和武偵眾人的關係絕對算不上好,尤其還有一個堪比攪屎棍的太宰治在。

況且港/黑雖然最近也閑下來了一些,但在假期安排上遠沒有武偵這種小型企業來的靈活,想什麼時候休假就什麼時候休假,把所有雜七雜八的東西往前後堆一下,頂死了也就一周的假期。

工作壓力不小,但工資也是美麗的可以。

全看你有沒有本事賺到。

排除了一圈人,最後夏目想到了一個人。

他給夏油傑打了個電話。

「去!把票給我留着,我一定能趕過去的!!!」電話那頭傳來夏油傑的聲音。

相當迫不及待。

「誒,什麼,傑,你明明接下來一個半月還要給我無償打工,居然想背着我和貴志約會去!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一個賤賤的聲音傳出。

背景音比較嘈雜,好像還有學生的聲音。

「……我是當着你的面說的。」

「還有,不要用這種結婚十年的對象出軌的語氣說話,我不噁心學生都覺得噁心。」

而且我什麼時候把你放在眼裏了?

夏油傑仗着自己眼睛小翻了個白眼。

不管怎麼樣,他是一天都不想待在這個墨鏡白毛身邊了。

給他一輛車他當場把車砸向五條悟轉頭跑路。

最近這段時間他連軸轉了好久,原因是發現他的咒靈們能夠辨別出哪些咒靈是天生天長的咒靈,哪些則是由人改造成的。

然後他的任務量就一下子翻了好幾倍。

一天到晚都奔波在查探咒靈的路上。

騾子都不帶這麼壓榨的好嗎?

連續半個月沒睡好覺的武偵編外人員渾身上下散發着低氣壓。

現在事情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了還不讓他好好放鬆一下?

他就要休假去玩!誰來了都攔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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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的武偵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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