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零尾

「大蛇丸，這個小姑娘是怎麼回事？」

「不會是你從哪裡拐來的吧？」

「嘖嘖！」

綱手看著在大蛇丸懷裡安靜沉睡著的阿魯瑪，撞了撞大蛇丸的肩膀，一臉不懷好意的道。

「嗯？」

「不要胡說！」

漩渦水戶呵斥了沒眼力見的綱手一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頭朝大蛇丸溫和的道：

「這孩子體內流淌著和玖辛奈那孩子一樣純凈的漩渦一族血脈，將來必定可以繼承我漩渦一族的封印術。」

「想不到忍界現在還有流落在外的漩渦族人，而且還是血脈如此純凈的小丫頭。」

「大蛇丸，奶奶可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了！」

綱手吃驚的瞪大了眼，湊到漩渦水戶的身邊，一副沒臉沒皮的模樣，想要伸手去捏捏小姑娘的臉蛋。

漩渦水戶頓時將臉一板，反手在她頭上敲了一記。

「一邊去，手上也不知道有沒有個輕重！」

「哎呦！」

綱手嗷的一聲捂住頭，跳到一旁抑鬱的自我療傷去了。

大蛇丸看著在漩渦水戶面前如同小孩子一樣的綱手，無語的搖了搖頭。

沖漩渦水戶規規矩矩的行了個晚輩禮，大蛇丸這才將之前抓捕神農過程中遇到這個小姑娘的事給說了一遍。

「綱手應該也告訴過您晚輩之前去做什麼了吧？這孩子就是從潛伏在木葉中的空忍間諜那裡解救出來的。」

「不出意外的話，那位極為擅長人體改造的空忍也發現了這孩子血脈的特殊。」

隨口結解釋了一番之後，大蛇丸看了看漩渦水戶的臉色，稍稍遲疑了一下，伸手從懷裡將那張封印著零尾木匣的捲軸拿了出來。

「這裡面封印著一隻魔物，據那位間諜所說，原本是打算從木葉盜取封印術之後，將之封印在這個孩子的身體里。」

「之後，這個孩子便會成為空中要塞重新飛起來的動力源泉。」

漩渦水戶正滿臉堆笑看著懷裡小人的神情頓時僵住，眼中騰的冒出一團怒火。

「好膽！」

「那間諜如今身在何處？膽敢把漩渦一族的後裔當成工具，我……」

話說了一半，漩渦水戶忽然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和漩渦玖辛奈接下來即將要背負的命運，眼神閃爍了一陣，有些頹然的閉上了嘴。

大蛇丸看著漩渦水戶的複雜眼神，多少猜到了這位老人想到了什麼，眼神溫和的寬慰道：

「水戶前輩，雖然有些不合時宜。」

「但晚輩還是要說……」

「哪怕同為尾獸或者是魔物的人柱力，也是有所不同的！」

「我們並不會因為您或者是玖辛奈那孩子的體內多了一份力量，而生出別樣的看法。」

「而且……」

「這孩子已經擺脫了她原本的命運了，不是嗎？」

漩渦水戶抬起頭，深深的看了大蛇丸一眼。

良久，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嗯……」

「大蛇丸，你是個好孩子！」

沉默了一陣，見大蛇丸依舊保持著遞出封印捲軸的動作。想起之前大蛇丸提起過，之後會有一個請求，漩渦水戶瞭然的點了點頭。

「大蛇丸，你這次替奶奶救回了流落在外的族人，奶奶心中高興的緊。」

「你之前不是說有事想要請奶奶幫忙嗎？」

「趁著我這個老人家現在還有些能力，想要什麼好處就提出來。」

「只要木葉村有的，你大蛇丸開口，奶奶盡量滿足你！」

巨大的誘惑！

饒是以大蛇丸的心性，聽到如今漩渦水戶的這般承諾，呼吸也不由得停滯了一瞬。

封印之書、木葉要害位置的權利、各類秘術……

這些價值非凡的東西瞬間從大蛇丸的腦海中閃過了一遍，卻又被他全部扔了出去。

咬了咬牙，堅定了自己內心真正想要的東西之後，大蛇丸不再猶豫，伸手掐出一個手印，將手中的封印捲軸打開。

那隻封印著零尾的木匣就這麼赤裸裸的呈現在了三人面前。

「晚輩只有一個要求！」

「求水戶前輩用封印術將這隻魔物的智慧剝離或者是封印，然後……」

「把他封印在晚輩的身體裡面！」

大蛇丸話聲一落，不單是漩渦水戶吃了一驚，連一旁抱著腦袋的綱手都跳了過來。

「大蛇丸，你是不是瘋了？」

「你知不知道魔物是什麼東西？」

「想得到力量還有那麼多的方法，你求奶奶教你一些強大的忍術也可以啊！為什麼要冒險讓自己的身體裡面鑽進去一個這麼危險的東西？」

大蛇丸不為所動，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堅定的看著漩渦水戶。

漩渦水戶微微眯了眯眼，神情鄭重的看著大蛇丸手中的木匣。

體內的九尾之力正朝她不斷發出感應到強大惡意的示警，零尾的力量在漩渦水戶和她體內的完全體九尾面前雖然不值一提，但對現在的大蛇丸來說，很可能就是催命的毒藥。

「奶奶的承諾一直有效！」

「哪怕是想要接任你老師成為第四代火影，奶奶也會發動能力為你辦到！」

「你想清楚了？」

大蛇丸堅定的點了點頭。

「是！」

「火影之位我或許會想要得到，但眼下戰爭即將來臨，每一分可以提升力量的可能，我都不會放過。」

「所以，請水戶前輩成全！」

漩渦水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輕輕起身，將懷裡的阿魯瑪交給了綱手。

「帶這個孩子進屋裡休息！」

綱手一愣，下意識伸手接過。擔心的看著兩人，一步三回頭的將阿魯瑪抱回了房間，匆忙的放到床上，為她胡亂蓋上一床薄被，又蹬蹬蹬的跑了出來。

「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奶奶自然就不會食言。」

「也剛好，趁今天這個機會，讓你們兩個見識一下忍界最強尾獸的力量也好。」

「免得以後養成盲目自大的性格！」

漩渦水戶著重的看了綱手一眼，綱手頓時老大不服氣的撇了撇嘴。

「說出來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未來的我其實和九尾交過手。」

「雖然只是半隻……」

「雖然大多數時候我是被動挨打的那一方……」

大蛇丸想起未來畫面中自己雙手被廢之後，和漩渦鳴人之間的那場戰鬥，眼角跳了跳，神色頗有些不自然。

漩渦水戶可不知道大蛇丸心裡在想些什麼，在確認了大蛇丸的打算之後，索性也就不再猶豫。體內查克拉由靜到動，漸漸沸騰了起來。

「影分身之術！」

砰砰……

接連四團煙霧在漩渦水戶身邊炸開，四道影分身隨心而動，分四方在院中站定。手中齊齊結出一串繁雜的印式，同時朝地面一按。

「四象結界！」

一座被漩渦水戶從封印術中改造出的半透明結界拔地而起，將這座千手一族的院落和外面的木葉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這道足以讓尾獸都無可奈何的封印術改造而成的結界，任由這裡面發生多大的動靜，也不會驚擾到木葉村分毫。

「撕下那張符篆！」

「奶奶倒要看看，能被你冠以魔物之稱的所謂零尾，究竟是個什麼成色！」

漩渦水戶紅髮飄揚，絲毫沒有一位耄耋老人應有的蒼老模樣。單單隻是站在原地不動，體內那股噴薄欲出的恐怖查克拉波動，便儼然讓她成為了這片天地的主宰。

大蛇丸還是第一次近距離體會漩渦水戶這位一直站在千手柱間身後，從來聲音不顯的強者五分之一的實力，忍住心底生出的一絲戰慄感覺，一把撕開了木匣上的封印符篆。

被封印在木匣中的零尾本就無時不刻等待著沖開封印的機會，符篆被揭開的剎那，裡面的零尾頓時就生出了感應。

大量漆黑陰冷的黑暗查克拉從木匣中噴涌而出，轉眼間便在三人面前化成了一隻如同長蛇般的身軀。

頂著一張有些滑稽的白色面具，零尾尖銳的聲線在三人耳畔響起。

「嘻哈哈哈哈……」

「愚蠢的人類，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釋放出來了什麼樣偉大的存在！」

「在不死不滅的神明面前，顫抖吧！」

漩渦水戶眉頭一皺，手指沖著兀自發出張狂大笑的零尾一點，八條燦金色的鎖鏈嘩啦啦的從袖口飛出，頃刻間便將零尾纏了個結實。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