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二合一) 雲沐看着自己發出……

教官(二合一) 雲沐看着自己發出……

雲沐看着自己發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再無半點回應。

心底生出了些怪異的感覺。

她就好像是那搜尋引擎,她的小妻子就是對萬事萬物都好奇的小朋友。有什麼不懂了,打開搜尋引擎問一問,得到答案后一聲不吭關閉界面。

然後從屏幕的另一端消失。

等有需要的時候,再重複現在的操作。

她站在停艦坪旁,體積龐大的運貨艦緩慢降下,帶起的大風吹亂了雲沐的頭髮,吹起了她的衣擺。

後勤部前來拉貨的將士們看着面前那個筆直如松的身影,不知道元帥怎麼會突然過來。

想到上次運回來的包裹,難不成又有人給元帥寄東西了?

這次得寄什麼東西,才能讓元帥親自來接。

等艙門打開,兩個熟悉的人影從中走出時,火鳳凰上下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他們用驚喜的表情看着雲沐,似乎在說怪不得元帥早早等在這裏,原來是兩位少將回來了。

然而雲沐的視線落在了她們身後。

跟在兩位少將身後的,是一架奇怪的模型機,它從運貨艦出來之後,徑直走向雲沐,站在她面前打量了許久。

余陽將落,橘紅色的陽光照在它漆黑的金屬身體上,給它染上了一層別樣的色彩。

雲沐仰著頭,對它說:「聽她說,你叫迅蜂。」

在運貨艦上敢跟ss級精神力異能者對峙的迅蜂感覺到面前人不好惹,它低頭,發聲器發出了帶着電音的機械聲。

「是的,老師。」

後勤部所有人都蒙了,看着面前這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的對話,頭腦有些轉不過來。

「聽說你速度很快,」雲沐琥珀色的眼裏看不出什麼情緒,「在斯洛卡星上,他們連你的影子都看不見。」

說到自己最擅長的地方,迅蜂的語氣有些驕傲。

「我的主人賦予我最快的速度,她說有朝一日,我會是最快的斥候機。」

「是嗎?」雲沐微抬起下巴,一架七米左右的銀色機甲突兀地出現在她身邊。經過一個多月的維修跟更換受損零件,這架戰損嚴重的機甲重新回到了戰場上。「你所用的飛行系統與它一模一樣,但你的材質更輕,身體流線也更適合飛行,不如我們比一比。」

對速度,迅蜂很有信心,它點頭說:「你說怎麼比。」

雲沐隨意指了個方向說:「我們一起朝這個方向飛,誰先回到這裏誰贏。」

雲沐登入銀翼,聲音通過傳音器穿出,她對它說:「你準備好了嗎?」

迅蜂的眼睛迸發出黃色的光,飛行系統在瞬間啟動,它筆直上升,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弧線。

背部的噴氣設備開啟,瞬息間穿過白雲。

白雲的中間出現一條縫隙,證明剛剛有東西飛過。

銀色的機甲宛如閃電,朝迅蜂追去。

純黑色的機甲顏色矚目,但在漸暗的天色下越發顯得不起眼。

雲沐操縱銀翼不緊不慢地跟在迅蜂後面,迅蜂回過頭,看見了它。

迅蜂加大了馬力,意圖把身後的跟屁蟲甩掉。

這場特殊的比賽在瞬間傳遍火鳳凰上下,無數人仰起頭,希望能看見它們飛過去的身影。

涅槃星比正常星球小了許多,加上那兩架機甲的速度已經達到了目前工藝的巔峰,速度更是快如閃電。

越來越多的人來到停艦坪,希望看見這場比賽最終的結果。

頂着空氣阻力,迅蜂埋頭朝前飛,但身後依舊傳來微弱的波動。它轉過頭,發現銀色的機甲跟狗皮膏藥一樣怎麼都甩不掉。

明明體積大了自己這麼多,重量也多了自己不知道多少,為什麼能在速度上趕上自己?

眼看就要回到起始點,身後的機甲唰得一下超過了它,趕在它前面1秒落地。

雖然看起來用時差不多,但迅蜂知道,她沒使出全力。

如果說一開始它還覺得不服,覺得這天下除了把自己創造出來的主人,剩下的都比不過自己。而今天,就在剛剛,有人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超過了自己。

這一次,迅蜂喊人的語氣比之前誠懇了許多。

「老師,我想知道我為什麼飛不過你。」

「你原本是別的軍用設備的智能,與這具機甲的契合度不高,雖然看起來飛的很快,但沒發揮出它全部的實力。你不懂風向,只會頂着大風硬飛,而不會巧妙的藉助風的力量。」銀翼打開,雲沐從中落下,她神情嚴肅,像是最古板的數學老師,「你也不懂利用機甲本身的優勢,你主人為你創造出的種種條件,你都沒用上。」

迅蜂沉默了。

雲沐頓了頓,像是安慰它一樣說:「我與銀翼並肩作戰十餘年,跟它配合默契,而你才剛剛誕生幾天,能有這份實力已經十分不錯,假以時日定將超過我。」

圍觀群眾一陣嘩然。

對他們來說,雲沐夸人就夠稀奇了,她甚至覺得這個奇怪的機甲有朝一日可以超過自己?

「元帥,這是機甲嗎?我怎麼感覺跟普通的機甲不一樣?」

「對啊,沒見過這麼小的機甲,而且它還會說話?」

詢問聲紛紛傳來,雲沐轉過身面對眾人,視線掃過一張張好奇的臉。

「這是研究院最新研發出的斥候機,以人工智能代替真人駕駛,用來執行危險地區的偵查工作,」雲沐頓了頓接着說,「它叫迅蜂,是這款機甲的名字,因為製作工藝的限制,目前迅蜂號機甲只有這一架。」

這句話一出,驚嘆聲更大了。

大家看向迅蜂的眼神都冒着綠光。

有它在,得減少多少損耗和傷亡?創造它的設計師,又是什麼人?

雲沐前腳帶着迅蜂號一走,後面就炸翻了天,每個人都在思索有沒有熟悉的戰友、老鄉在斯洛卡星,托他們問一問設計師是誰。

本以為是機密,最後沒想到斯洛卡星人人皆知。

「研究院新來了個研究員不懂規矩,大半夜的測試機甲,結果觸發了軍區警報。這件事鬧得全軍區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不知道最後受到了什麼懲罰。」

大傢伙的注意力又全被新來的研究員吸引過去了。

本想着能收到熱烈歡迎的莫雨薇踢著路邊的石子,跟明月往醫療部去。

雖說晉陞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但還是得經過儀器測試,如果有可能,還要做一個全身檢查。

莫雨薇跟在她後面,像個霜打的小白菜。

她的一世英名,可能要被那張丑照毀了。

遲錦在帳篷里過了一夜。

這是她第一次在帳篷里過夜,黃沙星的晝夜溫差很大,地面也硬的難受,全靠老師給的防潮墊硬撐。

身處陌生的星球,睡的又是從來沒睡過的帳篷,不遠處的帳篷里還傳來打雷般的鼾聲。

老實說,第一個晚上遲錦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吵鬧聲吵醒了。

六千個人聚在一起睡帳篷,這睡眠質量差的驚人,因為睡眠不足,遲錦醒來時多少有點蒙圈。

她拉開帳篷,陽光照了進來,她在裏面聽了一會,才知道是精銳小隊到了。

遲錦趕緊揉了揉眼,擠了些免漱口的牙膏,帶上頭盔跟防護鏡,抱着槍就出去了。

印有火鳳凰標誌的軍艦停在了他們之前下艦的位置。軍艦後方的通道開啟,敞篷懸浮車與機甲士兵依次走出。

全副武裝的精銳之師一出現,彷彿按下了消音鍵。人的說話聲與吵鬧聲通通不見,只留下狂風和機甲走路的沉重聲。

都是小隊,這支隊伍的人數比守軍多太多了。

約五百人的隊伍進到了營地里,沉默而有序地站在那裏。

營地的防護罩不大,容下六千個帳篷後幾乎沒有落腳地。

他們站在防護罩的邊緣,後排的差點出了防護罩。

看着沉默不語的正規軍,遲錦心裏有點怵。

領隊的是個上校,五官像是歐美女人。她個子高,身材健碩,留着利落的短髮。她有近三十年的從軍經驗,擅長各種惡劣環境的野外訓練,算得上經驗十足。

愛麗絲眼神犀利地掃過面前的營地,踩着馬靴朝汪遠那走去。

通過汪遠,愛麗絲找到約翰,對他說:「十分抱歉,本該在昨天到達的隊伍今天才到。」

約翰跟她握手,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他問道:「能告知是什麼原因,讓貴軍團沒能準時到達嗎,要知道這對火鳳凰來說,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

愛麗絲神色沒有太多的變化,綳著臉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嚴肅,她說:「之前的戰爭讓火鳳凰損失慘重,尤其是機甲損毀過多。本該在前天到達的運貨艦在路上出了些小意外,昨天才抵達涅槃星,所以機甲士兵拿到機甲的時間遲了一天。」

約翰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

愛麗絲順便詢問第五軍校的安排。

近六千名軍校學生,不僅分成新老生,還分成了不同的系,到底是混在一起練還是分開,都需要商量。

汪遠把人帶到會議室里,準備讓他們坐下來談。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討論后,約翰還是決定把人分散開。

原計劃用來保護新生的老生一併加入訓練的隊伍,借惡劣的環境磨鍊己身。

明年軍校大比的人還沒選齊,這次可以將他們集訓的表現記錄下來,作為明年選人的參考。

之前定下的那三個人如果表現的不夠好,也可以換人。

營地外的風暴停了下來,只不過天還是霧蒙蒙的,感覺像是被層薄紗遮擋在了眼前。

第五軍校的學生以係為單位,站在營地旁邊的一塊空地上。

機甲系和指揮系的人最多,兩個系加在一起佔了差不多總人數的五分之二,餘下十幾個系加在一起,佔了剩下的五分之三。

在他們的對面,是愛麗絲和五百人的精銳小隊,兩幫人正面對峙,都想在氣勢上壓過對方一頭。

旁邊起了陣小風,捲起了幾根枯草根。

愛麗絲看向孤零零的一個人。

面前的女人穿着跟大家同款的迷彩服,防彈頭盔和護目鏡擋住了她大半張臉。她站姿筆直,抱槍的姿勢也挑不出半點毛病。

她帶着半指手套,露出的那一小截手指十分白皙,怎麼看都不像經歷過兩個月軍訓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身高跟體型,都太過嬌小了些。

「這是哪個系學生?」愛麗絲問約翰。

約翰回她說:「這是烹飪系新生。」

愛麗絲點點頭,手隨意在身後的隊伍里一指,說:「你來帶她。」

從愛麗絲身後走出來個女人,女人個子很高,遲錦目測應該超過一米八。

她仰著頭,眼睛直視正前方,朝遲錦那走了幾步,停在了她旁邊。

然後原地向後轉,姿勢標準的像天A門廣場上升國旗的軍人。

看着她一板一眼的動作,遲錦感覺自己的手有點僵。

她怎麼感覺,這個教官比左柚還魔鬼啊!

五百人的精銳小隊化整為零,成了這批學生們的臨時教官。他們平均每人帶8-14位學生,具體的訓練內容全他們做主。

這些人都是從各個軍區選□□的優勢將士,級別最低的也是個少尉,放華國也是個排長,可以說帶新經驗豐富。

遲錦帶着自己的新教官來到自己的帳篷旁。

高挑的女人垂眸,她看了帳篷一眼,薄唇輕啟,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拔營。」

拔營?!

這顆星球上沙塵暴不斷,除了這裏被防護罩保護之外,餘下的所有地方都有被沙塵掩埋的可能。

遲錦遲疑了一下,硬著頭皮說:「教官,我們是要往哪裏去?」

教官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遲錦堵了回去,她問:「你想去哪。」

遲錦看了看西方的沙漠,又看了看東方的荒土,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選。

是反其道而行,還是說心裏話?

不管了,遲錦眼一閉心一橫,對着新認識的教官說:「教官,我想去那邊。」

她帶着露出半截手指的手套,看似堅定地指向東邊,只不過微微顫抖的指尖暴露她內心的惶恐不安。

遲錦看見教官點頭,心裏一喜,還沒等她高興兩秒,面前的女人又說話了。

「你以後加入部隊,需要出去執行任務,也可以像現在這樣挑嗎?」

淦!這人怎麼說話跟雲沐一個樣!

又冷又硬沒有一點人情味!

領導不好處,屬下也跟她一個樣。

還叫啥火鳳凰,叫冷鳳凰得了。

「唯有克服自己的恐懼,才能走的更遠。」

遲錦把防潮墊疊好塞進小包里,然後收起防風繩,拔起防風釘,把帳篷也收了起來。

再背上幾十斤重的大包,埋着頭跟着教官往沙漠那走。

腳踩在鬆軟的沙地上,瞬間就陷下去一截,習慣了踏實的泥土地,遲錦走在沙地上都沒有安全感。

唯一慶幸的是,這位新教官對自己的情況不熟,遲錦也不再藏着,拿着自己全部的實力跟着她走。

她也不怕暴露,反正在這種高階異能者眼裏,C級跟E級應該什麼太大的區別。

朝沙漠去的隊伍不在少數,大家離的遠,穿的又是一模一樣的衣服,根本分不清是新生還是老生。

遲錦回頭,發現雖然朝西的隊伍很多,但往東邊走的似乎更多些。

就好像非戰鬥系的新生都朝東邊去了,剩下的朝另外三個方向散開。

沙漠很大,跟大自然相比,人類顯得又小又弱。一個小時的步行之後,遲錦已經看不見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一支小隊。

隨着時間流逝,太陽一點點爬到了頭頂,烈陽將沙子烤的滾熱。

遲錦帶着帽子背着大包,穿着又厚又捂的迷彩服,在烈日下曬的頭暈眼花。她手裏拿着水壺,珍貴的水資源滋潤了她乾涸的唇。

反觀她的新教官,走在她前方十多米的地方,步伐輕鬆像是在樓下小區里散步。

爬上一座沙丘,遲錦強撐著身體舉目四望,四周全是一望無際的黃沙,營地早就被甩在了身後,她連自己在哪個位置都不知道。

「我不行了,教官,能不能歇會?」頭頂熾熱的陽光,遲錦被刺的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汗已經打濕了裏面的衣服,緊貼著身體,黏糊糊的難受。

教官似乎沒見過體能這麼差的新生,她轉過身,朝遲錦的方向走了兩步說:「你這樣,是怎麼撐過軍訓的。」

說到這個遲錦十分羞愧,硬著頭皮回:「我請了一個半月的假。」

所以不是她撐過軍訓,而是她根本沒去。

這句話一出,似乎把她的新教官整不會了。

耳邊傳來女人一聲輕笑,遲錦抬頭,就看見她微勾起唇角。

「你倒是誠實,休息會吧。」

遲錦趕緊把包一甩,躲在背包籠出的一小團陰影下面,她把帽子一摘,短髮已經全部被汗打濕,一用力都能擠出水來。

沙地熱的燙人,但遲錦管不了這麼多了,坐在沙子上喘了半天。

萬分珍惜的喝着水壺裏的水,遲錦問教官:「教官,咱們準備去哪?」

教官在她旁邊蹲下,一米八多的女人即使是蹲下,也比她高出了一小截。

「你的體力跟耐力都太差,需要重點訓練,」她在沙地上隨便畫了一個圈,手指在圈裏點了點,「以你現在的體能,一個月都走不出這個沙漠。」

嗯?真要在沙漠裏走一個月?

遲錦有些絕望了。

「教官,我水不多了,」遲錦拿着水壺用力晃了晃,讓她聽裏面的聲音,「沒有後續補給,我會被晒成人乾的。」

她接受魔鬼訓練,但不接受這樣的魔鬼訓練,這不是讓她變強,而是想要她的命。

「沙漠裏會有綠洲的,」教官看了她一眼,「如果你在這坐着等,綠洲會自動跑到你面前來。」

遲錦把頭盔帶好,慢騰騰的爬了起來。

「如果你覺得白天太熱,可以白天休息晚上趕路,」教官退了一步說,「我計劃25天帶你走出沙漠,最後五天訓練你的實戰能力。」

聽說還能選晚上趕路,遲錦眼睛一亮,微微興奮道:「我能試一試晚上趕路的感覺嗎,如果晚上的感覺沒有白天好,我能不能換回來。」

看着給點染料就開染坊的新生,教官微微眯起了眼。

「你跟你之前的教官,也是這樣相處的?」

遲錦覺得這個教官有點怪,但又說不出怪在哪裏。

「我就軍訓了半個月,軍訓教官是別的系的學姐,我還沒跟她混熟就請假了,」遲錦跟在她後面,連跑帶滑地從沙丘上滑了下來,「但是你不一樣,我覺得姐姐你有點熟悉。」

雖然長著張陌生的臉,聲音也是陌生的聲線,但她說話的語氣和行為習慣,跟那個人太像了。

走在前面的女人突然止住步伐,轉過身來,遲錦背着大包從沙丘上滾下來,根本止不住沖勢,一頭撞進女人的懷裏。

堅硬的頭盔撞到了她的下巴。

然而她沒管,甚至連眉頭都沒蹙一下。她居高臨下地看着遲錦略顯慌張的杏眸,眯着眼重複了那個詞。

「姐姐?」她輕笑了一聲,「這麼快就換了個稱呼。」

在黃沙里滾了兩圈,遲錦全身都是沙,她對着教官露出一個笑。

年輕的小傢伙全身是沙,就連雪白的小臉上也沾了一層,看起來髒兮兮的。只不過那雙黑眸倒是又明又亮,完整地倒影出自己的模樣。

教官冷哼了一聲,轉過身。

倒也沒再在稱呼上多計較。

遲錦一腳深一腳淺地跟着她往前走。

天色越來越熱,教官找了個背風的沙丘,讓遲錦紮營。

在沙漠裏紮營,防風釘完全沒用,得用灌滿沙的袋子壓住帳篷的四個角,才不會被沙塵暴捲走。

遲錦看着手裏四根防風釘,又看着教官手裏的四個空袋子,傻了。

教官看她獃獃的樣子,揚了揚手中的袋子問她:「分你兩個?」

遲錦心動的不行,但還是控制了自己臉上的表情,結結巴巴的說:「這……多不好意思啊。」

教官哼了一聲,搭起帳篷,她帶的帳篷比遲錦的大了一些,像是雙人的。

把裝滿沙的沙袋系在帳篷的四個角,教官的手搭在帳篷上,纖細卻有力的手指在帳篷頂上輕輕敲了敲。

「還是說,跟我住一起?」

遲錦被這句話驚的後退了一步。

她看着剛剛認識半天的教官,看着她肆意又灑脫的動作,又慢慢地往後面挪了挪。

「姐姐,雖然你長的又颯又A,但這不合適。」遲錦嘴上穩住她,其實一直在思索逃跑的路線。不過很快她就絕望了,體能也好,對惡劣環境的適應度也罷,她都遠遠比不上面前這個女人。

「都是女人,你怕什麼。」教官往前走了一步,修長的手指搭在衣領上,一副作勢要解開的模樣,「還是說,我先脫了給你驗明正身?」

遲錦難受啊,對方是個雙人帳篷,她們兩個一人一個睡袋,挨都挨不著。兩個人的重量壓着,就算被沙塵暴颳走也是一起被颳走。對方是個熟悉地形的異能者,跟她在一起也不怕出不去沙漠。

她要是沒結婚,指定鑽過去了。

對方說的對,大家都是女人怕什麼。再加上部隊紀律嚴明,裏面的軍人肯定不會出現強x的情況。

但她結婚了啊,雖然是協議婚姻,但她對雲沐還是挺有好感的,不想給她送個帽。

遲錦拍了拍自己的帳篷,又指了指自己的背包說:「雖然我看着瘦,但我也快一百斤,加上包跟武器還有帳篷本身的重量,差不多接近二百斤。這得多大的風才能把我颳走?」

教官看她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點了點頭說:「現在休息,我們晚上趕路。」

頭頂的太陽高懸,烈陽能曬掉一層皮。遲錦果斷地鑽進帳篷里,吃了支營養劑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走了半天,腳底板被沙子燙的生疼,遲錦脫了靴子,解放了雙腳。她頗為嫌棄的把靴子丟到角落裏,鑽進睡袋裏準備睡覺。

重度疲憊下,她睡的很快。

外面起了大風,風吹起黃沙,噼里啪啦地打在帳篷上。

帳篷被大風掀起,像是個足球一樣,被人踢著往前滾。

半夢半醒之間,遲錦睜開了眼。

放在一旁的背包啪嘰一下砸下來,砸的遲錦眼冒金星。

這下徹底醒了。

她在帳篷里,發現自己被風吹走了,十分慌張地拍著帳篷,同時大聲喊起來,希望能引起教官的注意。

風似乎更大了,意圖把這個半球型的東西卷到天上去。

遲錦伸手去拉帳篷拉鏈,但怎麼都使不上勁。

幾番搶救無果,還給自己累出了滿頭大汗。

雙人帳篷拉開了門,雄厚的精神力擋住了外面的風沙。

高挑的女人從里鑽出,看着帳篷慢慢滾遠,然後收起行李不緊不慢的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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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夫人她軟糯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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