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聖均王朝，先天後天
在一間私塾里，現在里裏外外圍了不少人。
他們一半人的目光，好奇的盯着中間一老一少兩人，另一半，則聚焦在門口的兩頭野獸上，眼神里滿是渴望。
相比於一個自稱為失憶的青年人，顯然，那兩頭被他捕獵的野鹿更具有吸引力。
元無並不在乎這些，他只是好奇的對老先生說道:「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所處的地方，屬於是被聖均王朝所統領的地域？」
老先生年歲已長，面帶慈和的點頭說道:「善哉。準確來講，我們是聖均王朝治下，天路行省中，白也大城裏，和光鎮屬下飲馬村。」
元無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起先在村口遇上的兩人，除了知道白也大城外，對更廣闊的範圍一問三不知，無奈之下，只能求助於村裏最為德高望重，知識淵博的私塾老先生了。
「老先生，敢問這聖均王朝的統治有多廣泛？」
老先生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也知道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白也大城大抵相當上萬個鎮子，而天路行省有好幾百個大城，聖均王朝據說也存在上百個行省。」
好嘛！
元無稍微換算一下，都不打水分的話，恐怕聖均王朝的範圍和大衍帝國不相上下。
「老先生，除了聖均王朝，周邊還有其他王朝嗎？」
「這是自然。」
老先生不假思索的點頭。
「除了咱們聖均王朝，四邊還有諸如盛周王朝、肆木王朝、弓芒王朝和居第王朝等等。除此以外，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附屬國度。」
元無想了想，聽起來沒什麼問題。
然後，他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老先生，民間有習武之輩嗎？我隱約記得，聖均王朝，應當是有個人武力的。」
老先生笑道:「這是當然，我們聖均王朝自古崇尚武道，因此習武算是極為常見。只不過習武耗財，多數人也最多求個強身健體而已。遠的不說，我們村子裏，也有十來個練武的，雖然是些入不了流的三腳貓功夫。
老頭子我眼拙，但粗略觀察少俠，恐怕你是真正習武有成吧？這兩頭鹿，應當是被你生生用拳頭砸死的？」
元無聽到這裏，也沒有扭捏著隱瞞，抱拳笑道:「我沒有習武的記憶，不過身體有些力氣，理應是習過武。只是不知道，我如今算的了什麼實力？」
左右看了看，元無撿起來腳下的一塊石頭，五指輕握，石頭頓時碎落為一手的殘塊。
元無當然沒有用全力，程度充其量算是嘴裏一口呼吸而已。
老先生眼睛一亮:「果真是一把好力氣！憑這一手空手碎石，起碼也算的上一個後天中流。」
「後天中流？」
「廣袤天地間，天下泱泱武者，通常把實力粗略劃分為三大境界，從弱到強依次為後天、先天以及宗師境界。其中後天先天兩境，各分為九流，一流為巔，九流最次。」
老先生笑眯眯的說道。
剛才的實力為後天中流，那我換算一下整體實力，豈不是最少有先天之流？
元無心中暗忖。
「後天中流，聽起來似乎還算不錯。可還有先天武人，卻不知有多強大，宗師之流又如何驚人。」
元無試探著問道。
「先天武人，老頭子倒也有幸見過幾回，個個都是身懷絕技，一人一刀，可以一夜屠殺盡萬人大軍。這還是中下流，據說先天上流，一招一式皆有千軍辟易、鬼神莫測之勢，堪稱神舉，幾乎可以稱之為陸地仙人。」
嗯，光聽還真聽不出來實力如何。
當然，驗證方法很簡單，找人打一架不就行了。
到底有沒有實力，還得在拳頭底下出真招。
元無有些躍躍欲試。
不過，老先生怎麼忘了說宗師境界了？
「那宗師境界呢？」
老先生捋了捋自己鬍鬚，緩緩說道:「關於宗師的描述很少，我甚至不知道裏面有沒有細分的境界。但據說，宗師實力已經完全超脫了人族範疇，宗師就是真正的陸地真仙。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的摧城拔岳，改地換型，出手之間，能夠改變天地氣象，讓人朝不見景，夜有天光。」
「總而言之，宗師已然站立在人族巔峰，皆有陸地真仙的封號。」
元無皺着眉，有點疑惑。
這個宗師聽起來和藍星的上三階很像可是下面的六階，好像又不太和先天後天的整整十八個小段相符合。
總不能是一階對應三個小段吧？
元無有些糊塗了。
搖搖頭，元無沒在這個問題山過多糾結。
反正兩個世界的人也不能來打一架試試成色。
「我明白了，多謝老先生解惑。」
元無起身抱了個拳，走到門口，將其中的一隻鹿拎了進來。
「剛才多有叨擾，現在我兩手空空，沒有別的東西可以答謝的，唯有順手打的一頭野獸，還請收下。」
在一番推辭之下，老先生終於還是笑得合不攏嘴的收下了這一頭野味。
而另外一頭，元無也沒有浪費，在人堆裏面，找人換了幾套合身的衣服。
把沒換上人的羨慕的眼睛發紅。
整理行裝后，元無沒有選擇繼續停留，而是打包好東西，按著村民的指引，沿着河流繼續出發。
他們說，在距離這裏十來里的地方，這條河流會匯入一條更為寬廣的大河。
沿着那條大河走，就能一路直達白也大城了。
在沒有人煙的角落，元無優哉游哉的前進著，手裏空空蕩蕩，雜物已經被收到了儲物空間中。
這裏的天色快要晚了，路面逐漸昏暗。
好在元無的視力足夠他夜晚視物。
估算了一下，由於這裏的時間計算狀態不同，元無估計自己還能再停留一個白天的時間。
一個白天，夠干許多事了。
除了嘴裏還吃個不停外，元無的前進的速度不算快。
也就相當於普通人跑步的速度而已。
拐過一個彎后，元無看見了村民口中的大河。
那是一條足足有上千米寬的河流，點綴著月光的微波，接連不斷的撞擊在平緩的沙灘上，發出層疊的聲響。
而這裏恰好是一處沒有什麼阻礙的寬闊地面，所以清涼的河風涼爽得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