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五十萬的賭局

115五十萬的賭局

那人不是康熙,卻是長的與康熙有七八分的相像,再加上身型差不多,夜色之中便有了九分的類似。這是胤礽在隨後的馬隊行進過程中觀察的結果,只是為什麼這老頭兒看起來一派氣定神閑很篤定的樣子,且他方才所說的那些話似乎與曹寅甚至是康熙都有些聯繫,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懷著這忐忑的心情,在行進到江寧縣城內以後,胤礽便吩咐舒術將這老頭兒單獨的羈押起來秘密送進曹府之中,胤礽直覺這裡面有些故事,這麼做也是違了吏治。其餘人等皆數送至衙門大牢,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起先舒術對這老頭兒有所忌憚,瞧他那摸樣兒似乎在那白衣會裡面也算是有一席之地,只是在押送的路上暗中試探了兩下,竟發現此人竟不似是習武之人,即便是如此,舒術也不敢有所懈怠,依舊是手銬腳鐐的刑拘著,只不過由於此人的外貌所致,心裡頭難免有點兒底氣不足,倒也沒委屈了他。

曹寅這一夜自然無法安眠,自打差役出城以後,曹寅書房之中的燈就始終亮著未歇。眼見天就要泛白,前方還是沒有消息傳回,心裡就直打鼓。他倒不是害怕這位親王無功而返,擔心的只是這位爺的安危。更鼓四下的時候兒,前院兒才有了響動,曹寅也算第一時間就有了感知,嚯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直到胤礽領著個人進了屋裡,曹寅本來看見胤礽心裡這塊石頭算是落了地,可抬眼兒一瞧隨在胤礽身後被幾個親衛羈押的那人時,老臉登時變得煞白,嗔口結舌手指指了半天也沒說出句話來,只是一個勁兒的在那老頭兒臉上死瞪,半晌方才吐出一句話「你果然還活著!」

那老頭兒也不急也不惱,這個時侯兒反而嘴角兒還掛著一絲譏笑「哼~你有你的張良計,老夫也有那過牆梯,你跟你的主子以為老夫死了嗎?哈哈哈~~」

「甘峰年~~你是個賤籍奴才,主子讓你脫了賤籍已是天大的恩澤,自你點頭允諾那日起,就該知道該擔當如何的風險,做奴才的莫說是聽差辦事,便是連命也該是主子的!」曹寅忽的慍怒非常,臉面都跟著紅起來,這般的摸樣胤礽倒是僅見。

「哈哈哈哈~~~~老夫賤命一條那時也早就認命,自打聽了這差以來,也知道成事之日便是自己將死之期!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們竟是連我的妻兒老小也不放過,若不是我違命回去一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了!可憐我一片赤膽忠心,以為遇上了明君聖主,縱使是明知代他深入險境也沒眨一下眼,可他呢!好絕啊!是怕我替他之名招安江湖之士以允諾相安一甲子為期的條件,幫他平下三藩亂黨之亂這件事曝光於天下嗎?哈哈哈~~~好個聖主明君啊!!哈哈哈~~」

康朝第一大秘史啊!!原來這個與康熙面貌相近的老頭兒竟是當年平三番時康熙用來聚攏民間組織的替身!!這種拉攏黑社會平亂的事兒,自然是要允諾給人家好處的,只怕是康老爺子事成之後就反悔了,不但打算翻臉不認,還準備把自己這個替身除掉,就連人家的家人也沒打算放過啊!嘖嘖嘖~~真是陰謀狠辣陰謀狠辣啊!!

胤礽這廂咋舌不止,再一側眼卻看不見舒術幾個親衛了,這幫傢伙也實是雞賊的可以,一聽見這麼不讓皇帝老子露臉的事兒估計第一時間跑了出去,也對,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啊!!胤礽不覺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還不至於被滅口,但是要是康熙知道自己這不露臉的事露了底,自己不招待見那是肯定的了。.6zzw.越想越是不妥,索性蹭蹭手掌,撿了個不怎麼顯眼兒的時候兒悄悄退了出去。

余后的幾日胤礽下意識的跟曹寅保持著距離,那曹府更是不曾再去過一回,就是連胤禟也機敏的嗅出了不對,此時已然全沒了拉攏的意思,在三日前以生意忙絡為名,搬出了曹府,在胤礽隔壁的莊子上找了戶院落租住下來。曹寅府上自然更是沒什麼響動,那個老頭兒自然不可能被送回衙門,就是連那幾個一起抓起來的夜沒等三堂會審京中送報,更是沒等到那著名的秋後問斬,就在一個霧雨蒙蒙的清晨被幾輛平板車草席一裹著從衙門監房的後院兒那兒給送了出去,就是連個招貼告示也沒有,就這麼不清不楚的被料理了。這事兒胤礽也是在一直暗中關注著的舒術那裡知道的,這小子雖然明哲保身,但職責所在,若是保的過了,估計也會招致康熙的不快,反而更顯得居心叵測,所以向這樣不痛不癢旁枝末節的事情,他還是會天天出去搜集最新的情報,自然也沒有隱瞞胤礽的必要。

索性這些日子胤礽並未閑著,相反來說還很是忙碌。先是詹納在遠郊的牛痘實驗獲得了重大成功,這外國小老頭兒也算是個君子,成功之後倒是並沒有晦澀的意圖隱瞞什麼,反而在第一時間親自找上了胤礽,痛哭流涕激動非常的表達了他的敬仰之情,接著就是很仗義的問詢胤礽是不是可以把這個發現由他帶到歐洲造福人民。說及此胤礽心裡自然慚愧,怎麼竟是本末倒置了讓人家這個專利成了自己的。自然也沒什麼意見,何況胤礽本心裡所想的也正是如此,只不過胤礽存了幾分私心在,並沒有急著讓這個小老頭兒就這樣急火火的回去法國,而是要他先將這種種痘的技術教給江寧的民間大夫,也好在民間散播開來。

再一件便是更讓胤礽快慰的事情,戴梓果然不負期望,竟是依仗著對機械的熱情勁兒,在江寧暗中動蕩的這些日子裡把那台蒸汽機稍加了改良,並且安裝在官船之上,則了個吉日硬要拉著胤礽到江邊試航。

這日的江寧煙雨綿綿,正趕上南方的潮潤氣候,盛夏的七月里天兒雖然不熱,但是一股子悶悶的濕熱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好在江邊開闊,風勢稍大了些,也去了些悶。因著胤礽這回的剿匪行動,潛移默化的影響了江寧的官場,讓這裡儘管表面祥和的官場暗中起了波瀾。也不知道這伙兒逆黨跟這裡的官場是個什麼牽扯,總之在胤礽的默許跟權衡輕重之中被曹寅更替了不少也查沒了不少。他曹寅在這江寧待了這麼久,其中的水深了去了,何況這些人之中,難保就沒幾個是跟京里權歸甚至自己那幫子虎狼兄弟扯上關係的,也不知道曹寅是有心還是無意,這些事只是跟胤礽彙報但是並未要胤礽主理,胤礽自然不會傻得自己趟進去,也樂得這時候糊塗一下。但是經這麼一鬧,明裡暗裡罵這位親王的人可是不少,便是從這回的試航便可看得出來,與之初來乍到時那般氣派跟跟風的場面比起來,現在顯得寥寥寂寂,除了海事總督的汪持蒽被點了卯必須到場之外,自願來的都是新近的幾個倒台跟知事什麼的,就是最該到場的曹寅也未曾出席。

胤禟見了這場合,心裡一樂,這老二在這江寧地界兒算是混到頭兒了,再得老爺子寵有什麼用,沒了人心或者說沒了這些大臣的支撐輔佐,你還怎麼混下去?在這方面兒永遠比不上八哥!「二哥~我瞧著這船也不見什麼稀奇,不過就是多個出氣兒的大煙筒,多了道桅杆,能當的什麼?要我說還是洋人的那什麼五桅帆的好使!」

胤礽不置可否,此刻眼瞧著寬闊的江面心裡也是一掃了這幾日的鬱氣,腹誹了一句無知,旁的也不願跟他磨舌「是快是慢等會兒不就見真章了嗎?我已經邀了詹納先生與他朋友的船艦過來賽上一賽,九弟可願跟哥哥我打這個賭啊?」

「未為不可!二哥想賭什麼?」

「五十萬兩銀子!」

胤禟聞言一愣,這可是獅子大開口,早就知道這傢伙是個是錢如命又精於算計的,時值今日也還是該著自己五萬兩的飢荒沒還,自己不提也就罷了,怎麼他還敢提銀子?幾日前那個詹納上報試驗成功,那什麼牛痘是個多賺錢的營生,這廝倒是個怪人,竟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金山不要,愣是上奏了皇阿瑪說什麼要廣布此道得益民間,這會子財迷瘋了想要拿自己補缺怎麼著?當我老九凱子啊!難道這傢伙竟是對這東西這麼把握十足不成?

「哥哥倒不是白要你這銀子,贏我是穩贏的,只是二哥還存著別的心思!也不瞞九弟你,二哥手頭上並不寬裕這你也知道,這傢伙可是造價不菲啊!所以哥哥我打算在這上面謀些盈利,可這事兒也不是能空手套這麼簡單的,就想著與九弟合著干,贏利咱們一九開!」

喝!!你一個想頭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就要我出五十萬的銀子,還什麼一九開!你不妨直接拿你親王加兄長的身份壓我來的更直接些!儘管此時江面的風不算小,而且這幾日陰雨連綿的夜沒什麼暑氣,但是胤禟的額角竟還是淌下幾滴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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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盛世之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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