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前

30年前

那天,並沒有太陽,好像哪兒都沒有。

是夜,是雨夜。施工的人們必須通過大聲的喊叫才可以彼此交流;用大號熒照燈才能找清方向;但他們也得用最原始的鏟子進行工作。雨水就如同箭矢一般,彷彿在阻止他們的進程。每一滴打在臉上,留在臉上的雨滴像是血液。

委託方怎麼就想不到可以研發工作機器來代替肉體人力呢?

「該死!這裡之前還不下的,今天怎麼就下了這麼大的雨?那些狗娘養的賢者,只會讀書,還說那些聽不懂的話,卻連個天氣都不能準確預報,還說今天是大晴天。我看,他們全是瘋子!」

其他人紛紛答對錶示贊同。工作當然是要繼續的,但抱怨可以緩解很多壓力。誰都不應該阻止他們抱怨。

不知挖了多久,有一個人倒下了。但雨聲太大,光線太暗,還有手頭上的工作,導致其他人並沒有看到這個可憐人。

終於,大家都挖到了底部堅硬的地方。有一個人用熒照燈看了看大致高度,發現經過那麼多天,這裡有一定深度了。

「已經挖不下去了。嘿,大家,我們挖到了!」

大夥都開心,因為這此的工作報酬比以前多很多。有一個甚至已經決定要用這筆錢去晨曦酒庄痛飲一場,他有一些年紀了。

有個人趕緊爬到了地面,想按下那賢者給他們的通訊器。還沒按呢,賢者已經在附近了。

「都準備好了吧?」賢者一手撐著傘,一手舉著熒照燈對著那個工人道。

「都準備好了,大賢者閣下!」突然來的燈光差點把他眼睛照瞎,但為了報酬,忍一忍吧。

賢者看了看他們幾人挖的坑:不深。

他當然還看見了死在坑裡的那個可憐傢伙。貌似對這位賢者來說,他死在哪裡並沒有什麼關係。

賢者看到坑的情況后鬆了一口氣。把施工的人們都聚了起來,分配著那六個人的「酬勞」。

「在須彌發現無名屍體7具,進過驗證,發現死者來自各個不同的國家。。。」這是蒸汽鳥報社對他們的報道。

第二天

賢者們在那個坑附近布置了許多機器。機器都是賢者和他的學徒們親手製作且擺放的,對位置的要求非常苛刻,已是擺了幾個小時了。其中有一個類似鑽頭的機器部件。

「愛博爾老師。」一名學徒像是受驚之鳥一樣跑到了一名賢者的面前。「是巡林官,他們今天換了方向搜尋,正向我們這裡走來,大概再過幾十分鐘就要到了。」

一聽到巡林官要來了,大家都慌了起來,一瞬間沒想到把機器收回去,好不容易擺好的。

「我去吧。」一名至始至終也沒有幹活的,留著長白鬍子,衣冠整齊的老賢者站出來說。「我可以用智慧的方法將他們引走。」

他是領頭的賢者,是他要提出的這項計劃。他非常年邁,兩眼眯成了一條縫,拄著拐杖。大家能看著這位生活都不能自理的老人去做這樣的任務?當然不能。

「大賢者紐泰拉,既然是智慧的方式,想是平常人都可以做到。」一個自信滿滿的年輕男賢者率先站了出來。

「那好,你把耳朵靠過來。」是什麼智慧還不能給別人聽?

聽完后,那名自告奮勇的賢者耳朵都紅了。第一,他覺得這個計劃不可思議。第二,這位老賢者直接要做這種事,更不可思議了。

他慌忙地別過了臉,卻對上了大家十來雙充滿迷惑的小眼睛。

他也想繼續計劃,他想知道真相,不能前功盡棄了。咬咬牙,就這麼決定了。

老賢者把自己的小盒子給了那名年輕的男賢者。他竟然覺得這是最好的方法,或許確實是。

盒子里是兩瓶藥水和一套衣服。男賢者吞了吞口水,先喝藥水,再把衣服換上。

兩名巡林官一邊警惕周圍環境,一邊也在討論著為什麼今天突然換了巡邏路徑。

突然,他們都看到2點鐘方向有一抹不同尋常的粉紅色出現,其中一名巡林者直接架起了弓箭。

誒?是個人?我去!

粉紅色是一位小巧玲瓏的女孩。金色的秀髮配上藍色的大眼,長得不高,臉蛋胖乎乎的,讓人有想揉揉的衝動。至於其他部分,那更勁爆了。我想但凡是個男人就沒有不心動的,至少有想拿回家當娃娃天天抱著的心。

女孩的動作很流暢,而且已經看見兩名巡林官了。她將嘴巴張開,舌頭稍微吐了出來,像是小狗在大喘氣一般。是雨林太熱了嗎?

巡林官終日在巡察,休息時間也就是跟一群大老爺們打打牌。同行雖然也有美女,但都是遙不可及且「身」藏不露的。

兩名巡林官看呆了眼,痴痴地走了過去。。。

那名賢者回來了,整個人都失了魂,嘴裡嘀咕著什麼話,大家趕緊招待他休息,以犒勞他為計劃做出的貢獻。那位老賢者知道自己想法無誤,看見他回來了,也就喝了口茶水。

儀器終於完備了。安全在前,謹慎優先,大家又檢查了兩遍,確認無誤。

實驗終於開始了。機器和儀器隨著按鈕的按下開始瘋狂地抖動,內部的一些液體也都快速地消失了,賢者們都在觀台上俯瞰著過程和那個坑的動靜。

鑽頭開始了工作,不斷地抨擊地面發出巨大的響聲。距離靠的近的小動物受到了驚嚇都跑走了,但距離靠的稍微遠一些的卻若無其事一般。

鑽頭成功突破了那個堅硬的地層,正在所向披靡般地往下鑽。學徒和賢者們的第一層擔憂也隨著地層一起破除了。

不知過了多久,鑽頭很久沒有動靜了。大家成功迎來了第二層擔憂。

老賢者皺了皺眉說:「看來我的推測是正確的,有什麼東西在阻止著提瓦特人抵達地下。」他其實一直在看一本古書,叫「大陸指南」。

鑽頭被收了上去,大家看了看底部,看不到頭。

「把那個光折鏡拿過來。」

「已經拿來了,這裡。」

兩人合夥把光折鏡擺放好,實際深度比他們預計的還要低一些,好險他們裝備齊全。

「看到這奇異的光了嗎?」

「這,簡直是一罩盾。」

「是天然形成,還是有人為之。」

「那本書寫得是對的,我的草之神啊。如果把這件事寫作論文那直接保送了呀。」

「我們這可是在秘密進行的呀,到時候如果露餡了先把你抓起來。」

是一個五顏六色的護盾擋住了鑽頭的前進之路,以及大家對真理的探索之路。

哭笑不得,那本書里的內容被驗證了90%。

「奇彩之護,不可消之。」大賢者念起了書里的內容,大家都把目光轉了過來。「如若成功,即引血災。天府之國,將亡。七朝聖土,將變。」

念完,大家更恐慌了。誰都想看看這下面是什麼,但誰都不想消除這個護盾,做那名歷史罪人,當然,能不能消除還是一個問題。即使是團隊里最好問和解問的高手也不敢想其中的一分一毫。有人甚至離了場,找個地方吐了起來。

老賢者已經下來了,直直地向那大坑走去。所有人都詫異了起來,但沒有人敢上前阻止。

老賢者咳了咳說道:「你們其中,誰有神之眼?」

「我們都沒有神之眼,您在組織大家的時候就說過不能有神之眼的。」

「那好,這很好。把我那個大箱子拿過來。」

一個學徒飛似地跑了過去,又找了一個人合力把箱子推了過來。

老賢者叫他們把箱子打開。打開來裡面是一個酒桶,還有好幾個杯子。

「大家日日夜夜地思考和探究,從組織計劃到今日也有將近一年的時間,廢了大家不少的心思。」老賢者面帶微笑地對著大家說。「先不論結果,只要有了過程,結果都是一抓一大把的。大家精神緊繃了那麼久,不如先喝一杯這釀造多年的曼陀羅花釀吧!」隨即舉起了酒杯。

是啊,大家都是為了真理在忙忙碌碌地工作,如果多閑了一分鐘就會在晚上輾轉反側得思考問題以做彌補。確實太累了。

曼陀羅花釀是須彌頂尖的名酒之一,味道實在令人陶醉。大家在面對這個慘痛的結果時,正好想著麻醉一下自己。

大家紛紛聚了過來,每人一杯,喝了起來,瞬間就將結果拋之於腦後了。

難道須彌的學者都像蒙德人一樣看見美酒就走不動道嗎?恐怕不會。

不過一會,大家都暈倒了。大賢者站了起來,喝了一瓶藥水,瞬間就看起來年輕了不少,抬手就把一些離的太近的學徒和賢者搬到稍遠處。

他在坑的外處畫了一道法陣圍住了坑,念了一句咒語,法陣發作,他也吐了口血,趕緊喝下另一瓶藥水,讓自己回復生命力。

他活了太久,他是曾經最初的一名賢者。現在隱藏了自己的身份,成了個單純活得老一些的賢者,就連大慈樹王也不知道這件事,否則祂會強烈地阻止。

他把自己帶過來的所有藥劑都吃了,喝了。他能明顯感覺到身體的異樣。

他跳進了坑裡,平穩地落在護盾上。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坑裡用自己的血又畫了一個法陣,再趕緊拿出一些特殊的粉末灑在上面,心裡默念書中的咒語。

「風之花籽,岩之壘石,雷之剎那,草之叢生,水之百流,火之不息,冰之哀愁。原初生四界,四界生七朝,七朝生萬物。」

隨著最後一個詞,老者的淚水滴下,他已有覺悟,但尚存的人性讓他感覺一些失落。

布松,草之魔神,世界將埋沒任何人。我是正確的,我成功驗證了這個結論第一萬遍!你還在想著什麼?

幾日後的蒸汽鳥報社:「須彌雨林某處驚現巨坑!疑似是通過爆炸產生,周圍的生物都毀於一旦。有人推測這是人為產生,且與須彌教令院有著密不可分的干係。。。」

又過了幾日:「大慈樹王近日形影不見,須彌頂尖學者紛紛自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呢。。。」

又過了幾日:「案件的所有矛頭皆指幾日前的雨林巨坑,到底有何神奇之處?請隨蒸汽鳥一同探究。。。」

又過了一天:「原來只是偶然!須彌教令院臨時大賢者表示任何事件都有可能性,可能性低,但不代表為零。。。」

新的篇章將會來臨,好戲也將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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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坎瑞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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