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隨地大小變的工藤

第35章 隨地大小變的工藤

「喵!(卧槽!這是什麼情況!)」

半夏看著面前被子中飛速變換的身影,下意識揉了揉眼睛。但當他放下爪子,面前依舊是讓人難以理解的情況。正在昏迷當中的柯南正不知為何,整個人飛速成長起來,就彷彿時間對他開了小灶一般。

「喵?(什麼鬼?重新變回工藤了?)」

半夏繞著枕頭上的腦袋繞了兩圈,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歸功於當初那粒APTX-4869的藥效已經消耗殆盡了。

「嘶……頭好疼,胸口好悶,我這是怎麼回事?」迷迷糊糊的工藤睜開雙眼,隨手拉開身上的碎布片。

醒了?半夏猶豫片刻,趁著工藤還沒注意到自己,悄悄從床上跳了下去,躲在門后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裸著上身的工藤。

即使是生病狀態下的工藤依舊迅速搞清楚了現狀,趁著小蘭還沒有帶著醫生趕來,他趕緊從衣櫃中找出一身衣服。快速套上后,便把被子中已經被自己撐壞掉的衣服胡亂地收集起來,抱著團成一團的衣服就衝出了房間。

見到這種情況,半夏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先跟上去再說,萬一這傢伙又暈倒了,自己也好在一邊照顧著點。不過,這傢伙急急忙忙的到底是要幹什麼事情,這都變回工藤了,在床上等一等小蘭,和她來個真相大白的擁抱不好嗎?

半夏跟在工藤身後,由於別墅里的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了書房,所以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暢通無阻。工藤先是隨便找了房間,開始翻房間裡面的垃圾桶。那搖搖欲墜的身體,看得半夏提心弔膽,生怕他一不小心就一頭栽進垃圾桶里了。

很快,似乎是翻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工藤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手裡攥著的東西塞進口袋裡。

完了,這孩子不但偷人家衣服穿,還用人家衣服口袋裝垃圾,不得了不得了。

隨手找了個袋子,將手裡的碎衣服裝進去扔到屋子外后,工藤便重新回到書房門口,靠在門框邊,靜靜聽著房間里的討論聲。

「兇手就是你吧,老先生。」

「半夏!你跑哪裡去了!柯南在哪?怎麼可以亂跑呢!」小蘭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半夏,一把把他拎到面前埋怨道。

「喵(跟著工藤到處亂跑)」半夏喵了一聲,揮舞著四肢,示意小蘭把他放回地面。

「柯南在哪裡!」小蘭鬆開手,俯下身子雙手叉腰。

半夏抬爪指了指門外,突然發現這是個看戲的好時候。環視一周,屁顛屁顛地跑到目暮警官面前,喵喵叫了兩聲。

聽到半夏的叫聲,目暮警官偷偷看了眼沉迷在推理當中的服部,悄悄把半夏抱進懷裡,伸手彈了彈他的腦門,「真是的,都怪你和毛利那傢伙不給力,現在風頭全讓關西的那小子搶去了。」

「喵(管我啥事,推理哪有看戲有意思。)」半夏翻了個白眼,看著走向房間門口的小蘭。

「不對,你根本沒有殺……」

砰——

「好痛……」

看著準備出門找柯南的小蘭和準備進門大秀推理的工藤在命運的捉弄下成功撞到一起,半夏樂得咯咯作響。

「新一?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小蘭一邊捂著腦袋一臉震驚地看著工藤。

工藤沖著小蘭笑了笑,繼續說道,「你根本就是在說謊。」

聽到這話,半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種時候難道不該順著撞在一起的巧合,來個男女久別重逢的擁抱嗎?一句話不說開始反駁服部的推理是什麼鬼?

「工藤新一,你倒是說說我的推理錯在哪裡了?」服部不服氣地盯著工藤。

聽到服部的質問,工藤輕笑一聲,「你剛剛的推理只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現實情況下是根本無法完成的。」

「你說什麼!」服部挑起眉毛,就要動手再次給他演示一遍。目暮警官也適時抱著半夏插進兩人中間。

「那個,工藤老弟,他剛剛對密室手法的推理非常完美,而且還拿我做樣品實驗了一遍。」說著便將剛才實驗的過程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當聽到利用釣線將鑰匙拉進褲子口袋這一段時,半夏就開始默默搖頭,這種事情完全不可能在死者身上實現。就憑他那比自己兩個半還粗的大腿,以及他那緊繃的西裝褲,如果真按照服部的推理,只可能出現釣線已經被拉扯地脫落下來,也無法讓鑰匙擠進那緊緊勒在大腿上的口袋。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實驗居然能在目暮警官身上比較順利的完成,還真是讓喵不可思議。難不成目暮警官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胖?半夏動了動身子,感受了一下別樣的波濤洶湧,默默咽下剛剛的想法。肯定是這老胖子偷偷把自己的正裝褲子改鬆了,呸。

「不過,就算這個手法可以完成,那鑰匙的方向也不可能像死者口袋裡的那樣,鑰匙和鑰匙墜不可能靠在一起,而是會像一字型那樣,把大半個鑰匙露在口袋外面。」工藤從桌子上拿起證物袋,將兩種形狀擺給眾人看。

「那你說說,我在和室發現的這根釣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服部從口袋裡掏出釣線,還想再掙扎一下。

工藤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一捆同樣的釣線,「這是兇手設下的一個局,目的為的就是將事情嫁禍給這位老先生。我也找到了五六組同樣的東西,在這個房子里到處都是。」

工藤將手裡的釣線遞給服部檢查對比,同時開口說道,「兇手把和室以外的地方也全都算計到了,也就是說,不論老先生最後有沒有去和室,都能找到對應的被丟棄的釣線。」

服部臉上流下一道冷汗,垂死掙扎,「可是這位老先生自己也都承認自己的罪行了啊。」

「那是因為這位老先生是故意跳進兇手的陷阱當中的。」

工藤轉過身,眼神複雜地看著面前雙手背後,沉默不語的老先生,「至於原因,我就不說了。」

「那這個密室的殺人手法到底是怎麼完成的呢?」見氣氛有些沉悶,小蘭只能上前給工藤當捧哏。

「我就說他是自殺的吧。」毛利大叔得意洋洋地看著服部,同時逼自己忽略某個更討人嫌的高中生偵探。

「不,他不是自殺。」工藤毫不猶豫地打斷毛利大叔,絲毫不顧及他陡然僵住的臉頰。

「兇手已經留下了她真正的犯案手法的線索。」工藤信誓旦旦地說道。

「真正的犯案手法?」服部趕緊上前一步,現在他已經知道,在這場單方面組織的推理比賽當中,關西的服部已經輸給了關東的工藤。所以,他現在在面對謎底時,實在無法忍受如貓抓一般的心癢。

工藤緩步走到書房邊的音響,「進來時聽到的歌劇;擋在死者面前,彷彿故意從書柜上取下來的一摞高高的書籍。歌劇是為了掩蓋毒針刺入死者身體時的慘叫,書摞則是為了阻擋兇手中毒時可能會出現的猙獰表情。這些全都是為了掩人耳目。」

「兇手這麼費心,到底是在遮掩誰的耳目?」揭曉謎底前的停頓吊得服部有難受。

「服部平次。」工藤看著某個人,吐出一個讓他難以置信的名字,接著繼續說道,「還有小蘭,毛利大叔,這些進入房間的人如果有人注意到的話,一定對事情有所影響,你說是不是?辻村太太。」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一言不發的辻村太太身上。半夏也暗暗咋舌,怪不得進入書房不久就覺得辻村太太身上的香氣在飛速消散。本以為是見到辻村先生的死而放棄殺意,結果沒想到是因為在那個時候,她已經動手把辻村先生給殺了。

「什麼?」「夫人殺了老爺?」「媽?」

所有人全都感到驚訝萬分,整個書房像是炸開了鍋,瞬間變得嘈雜起來。

聽完工藤的話,目暮警官也反應過來一邊擼著半夏,一邊沉思道,「也就是說,他們剛開門看見辻村先生的時候,其實辻村先生並沒有死。」

「沒錯。」工藤打了個指,「辻村太太應該只是給他提前服下了某種效果很好的安眠藥物,讓外交官先生睡了過去。而當辻村太太走上前假裝叫醒外交官先生的時候,將毒針刺了進去。」

工藤抬手抹了抹不斷流汗的額頭,努力保持頭腦的清醒,「由於藥物效果很好,外交官先生睡得很沉,再加上毒藥的毒性很強,外交官先生才會在被毒針刺入后一動不動的就被毒死了。」

「可是如果死者服用的安眠藥在事後從他身上檢測出來的話,不就暴露了嗎?」目暮警官有些想不通,下意識盤了盤懷裡半夏的腦袋。

「不,不會被發現的。」服部站出來解釋道,「我們全部都認為死者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被殺害了,兇手明明可以利用毒針讓死者一動不動的死掉,卻依舊把偵探找來,就是為了利用兇手不會在偵探面前行兇這一心理性密室。」

服部用認可的目光看著工藤,沒有工藤的提示,原本堅信自己推理的他,沒法看穿這看似脆弱,實則堅固的心理密室。

「至於作案的動機,我想,應該和這張照片有關係吧。」工藤抓起書架上的照片,展示給眾人看。

目暮警官皺了皺眉頭,「這應該是辻村太太年輕時候的照片吧,有什麼問題嗎?」

半夏伸長脖子瞥了一眼,頓時明白過來,從目暮警官懷裡跳到地上,跑到幸子小姐身邊,開始喵喵叫起來。

有著半夏的叫聲作提示,目暮警官瞬間反應過來工藤是什麼意思,「這張照片里的辻村太太看起來確實很像幸子小姐啊。」

聽到這話,一直沉默的辻村太太終於忍不住了,「我們當然長得像了……因為,我就是幸子的母親啊!」

「喵!(卧槽,表哥表妹?天生一對?可這也不是表哥表妹啊!親妹親哥,德國骨科啊喂!)」

半夏在看到照片的第一時間就開始在內心裡大聲卧槽了。看著兩小年輕甚至有些崩……嗯?小夥子,為什麼你有些興奮?你不對勁!

看見其他人略顯微妙的眼神,辻村太太趕緊解釋道,「幸子不是我和這傢伙的女兒,而是我和我前夫,也就是被這個傢伙構陷,被冠上瀆職罪名從社會上拉下馬的外交官,山城建二的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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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建二!那個十五年前死在牢里的那個外交官?」目暮警官對這件事依舊有些印象。

辻村太太聲音充滿了怒火,「辻村勛那個混蛋,當時就是為了把和他同是外交官卻處在敵對關係的建二拉下台,這樣就能得到當時還是建二妻子的我了。」

「但當時我對此毫不知情,就把尚且年幼的幸子交給建二的親戚撫養。而我則在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的甜言蜜語下,和帶著孩子的他結了婚。」辻村太太閉上雙眼,極力抑制波動的情緒。

「這件事直到貴善把自己女朋友的照片帶回家時,辻村勛對著他大發雷霆,這時我才知道這個男人在當年都做了些什麼。而當初和他同流合污,偽造建二瀆職罪證的,正是他的父親!」

辻村太太用充滿仇恨的目光看向站在人群後方的老頭。

「對不起,公江,我也不知道當初自己是怎麼了。」

「喵(對不起有用,那還要警察幹什麼。)」半夏舔了舔爪子,鄙夷地看著地面上的屍體,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用力在他臉上踩了幾腳。

「所以你因為自責,所以故意走進陷阱里,想要贖罪,是嗎?」目暮警官看著兩人,默默嘆了口氣,事情已經過了二十年,就連當事人也已經死去十五年了。就算爆出證據也已經失去作用了。

老頭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被辻村太太無情打斷,「事到如今你再裝善人什麼的也沒用了,建二被你們冠上莫須有的罪名,已經不明不白地死在牢里了。」

「喵?(法律無能為力的時候,以直報怨真的有錯嗎?)」

半夏嘆了口氣,走到辻村太太身邊,撈起一團心劫之氣。讓他沒想到的是,辻村太太彷彿聽懂了他的意思,蹲下身子摸了摸半夏的腦袋。

「我並不後悔做了這件事,我只是後悔當初沒有堅定地站在建二那邊為他申冤。」說著站起身,坦然地伸出雙手。

看著案件圓滿解決,工藤再也忍不住,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新一!不要緊吧新一!」小蘭趕緊跑過去輕輕拍著他的後背,看得毛利大叔獨自在那裡吹鼻子瞪眼。

「之前你並不在這,卻能如此清楚的知道事情的經過,我猜的果真沒錯,你肯定躲在哪裡偷偷偷窺著這裡。」服部一副抓到你小尾巴的表情。

聽到這話,咳嗽不止的工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要把我說得像變態偷窺狂一樣好嗎!事情我是聽那個戴眼鏡的小鬼打電話說的。」

呸,小蘭和半夏同時偷偷翻了個白眼,演,繼續演,我就在這看著你能演成什麼樣。

「這麼看來,這次比賽是我輸了。」服部聳了聳肩,「看來你推理果真有一套。」

「少來了,推理是沒有輸贏上下什麼的,因為在這世界上……咳咳咳……真相永遠……咳咳……都只有一個啊。」工藤靠在書架上,臉上缺少血色。

小蘭看著神情痛苦,不斷咳嗽的工藤,飛快地跑出書房,扔下一句,「忍住,我去找醫生!」

半夏看著捂著胸口,面露猙獰的工藤,同樣有些焦急,他這樣子,自己連把脈都做不到。

「喂,工藤,你真的只是感冒了嗎?」服部看著搖搖晃晃走出房間的工藤,關心道。

工藤沒有理會他,只是捂著胸口走出房間。感受著彷彿要跳出胸腔的心臟和似乎要融化的骨頭,他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可能,又要變回柯南了。

半夏有些擔憂地跟在工藤身後,就在這時,小蘭帶著醫生從身後趕來,「新一!」

聽到小蘭的呼喚,工藤不但沒有停下,反而試圖加速跑開,畢竟如果真的要變成柯南,他可不想被小蘭看見。但他那虛弱的身體並不能完成他的意願,隨著腳下一軟,整個人便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喵!(我去!工藤小子!你別想不開啊!)」

半夏看著半空中的工藤,一咬牙,四肢猛地用力,向著工藤的落點撲去。

「轟——」

隨著一聲略顯沉悶的聲音響起,疼得眼淚差點淌出來的半夏覺得自己腰差點都要被砸斷了,早上從毛利大叔手裡騙來的小魚乾幾乎就要從胃裡面擠出來。只不過這重量感覺比他想象中的要輕好多。

下一秒,半夏就感覺身上一輕,迷迷糊糊地看見工藤衝進樓梯旁邊的小房間里。

「半夏!你不要緊吧!」小蘭從樓梯上沖了下來,緊張地盯著慢慢從地面上爬起來的半夏。

緩緩活動了一下腰肢,半夏沖著小蘭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大礙。被心劫之氣強化過的的身體僅僅只是有些挫傷,其他便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

見半夏沒有問題,小蘭便重新看向傳來些許痛呼的房間,緩緩走過去,猛地拉開房門。

「咦?小蘭姐姐?」房間里,柯南身上套著寬大的白襯衫,坐在馬桶上,一臉單純地看著小蘭。

「喵?(這就是傳說中的隨地大小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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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貓貓和酒廠不得不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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