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9章 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睡得迷迷糊糊的半夏就被和葉還有小蘭兩人帶著后怕的聲音所驚醒。
或是天亮太陽帶給她們的勇氣,她們正在討論昨天晚上的站在門外的那道身影。
「喵(早上好啊。)」
半夏打了個哈欠,也沒有選擇將罩在腦袋上的被子掀開。萬一這個時候鑽出去看到些什麼不好的場景就壞了。
「嗚……小貓貓!小蘭說是你昨天晚上在大門口幫我們站了一晚上的崗!」
聽到被子里傳來的貓叫,和葉激動地一把將半夏抱了起來,一邊蹭他後背的毛髮占他便宜,一邊道謝。
「喵……(不客氣,但前提是你快鬆手啊……)」
感覺自己被勒到肚子的半夏掙扎著想要掙脫和葉的雙手,但又擔心一不小心把她給弄傷,此刻也只能尖叫著讓小蘭快點把自己從她閨蜜手中拯救出來。
而且和葉的這個行為讓他想到了自己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吃飯了,現在的肚子超級餓。
正在趁這個功夫將昨天半夏連夜寫的那些信息看過一遍,了解了目前的情況后,小蘭終於有功夫將半夏拯救出來。
看著半夏不停拍著肚子知道他餓了之後,小蘭也就沒有繼續與和葉討論昨天晚上那道武士身影的事情。
享用完虎田家準備的早飯後,半夏就再一次回到營地,了解一下其他貓咪們的監控工作開展得如何。
和之前半夏想象中的不同,下雨天那些壞人同樣沒有任何動作,全都躲在各自陰暗的角落裡避雨。
沒有更多的收穫,半夏也只能先回到那家高檔酒店盯著克里埃·施密特那傢伙。
或許是因為時間太早,又或者是昨天睡得太晚,等半夏重新豎起耳朵探頭探腦地從昨天晚上離開的窗戶回到房間的時候,克里埃·施密特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那毫無防備的樣子,看得半夏忍不住想要給他嘴巴里加點料。
心裡這樣想著,半夏實際也如此動了手。
為了避免因為下毒太過嚴重導致出現一些預料之外的影響,半夏只是選擇往他嘴裡滴了一滴能夠引起口腔潰瘍的藥水。
傷害力度不做討論,但噁心人的程度那可謂是數一數二。
然而事實證明,能夠被蒙塔榭記住名字的手下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天天只會傻笑的傢伙。
在藥水滴進嘴巴的瞬間,克里埃·施密特便睜開了雙眼,右手第一時間從枕頭下掏出匕首向著身側揮去。
「沒有人?」
發現手中匕首揮空,頭頂也沒有人影,正準備翻滾從床上落地的克里埃·施密特有些疑惑地吐了口唾沫,已經掏出應急解毒劑打算往身體里注射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沒有放下戒備,注射完解毒劑,甚至將匕首收了起來換上了手槍,仔細搜查卧室的克里埃·施密特按下呼叫鈴把幾個手下叫來,將整個房間都檢查了一遍后才徹底放鬆下來。
「難不成是錯覺?」
克里埃·施密特聽著手下的彙報,房間里沒有任何其他人,正對著他睡覺的天花板上也沒有可疑的小孔。
「大人,浴室的窗戶留有一條縫隙。」
其中一個手下走到克里埃·施密特,低聲彙報。
「浴室的窗戶……」
克里埃·施密特眯起雙眼,走進浴室盯著被打開一條縫隙的窗戶陷入思索。
他記得好像……窗戶確實是自己打開后忘記關了的。
而且只能打開一條縫隙的窗戶也不是能夠讓人通過的大小。
想到這,克里埃·施密特搖了搖頭,果然剛才是自己感覺錯了啊。
就在他準備離開浴室的時候,腦海里突然浮現出蒙塔榭在自己面前嘲笑琴酒他們時的場景。
「你們說,那個寬度能讓一隻成年貓鑽進來嗎?」
停下腳步的克里埃·施密特扭頭看向浴室的窗戶,詢問著身邊的手下。
「這個……」
幾人對視了一眼,他們也不知道啊。
「這個應該是沒有辦法讓一隻成年貓通過的,還是太窄了。除非是那種長期營養不良骨瘦如柴的貓。」
片刻后,還是一個曾經很久很久以前有過養貓經歷的手下走過去用巴掌比劃了一下,給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是嗎……走吧,去吃飯。」
克里埃·施密特沒有說相信這話與否,轉身回到卧室換衣服準備去吃早飯。
然而等到他坐在餐桌旁,優雅地拿起刀叉將一小塊煎蛋放進嘴裡后,臉色才突然轉變。
感受著口腔里的刺痛感,克里埃·施密特的臉色十分難看,恐怕這就是自己今天早上會感覺異樣的原因。是因為最近忙碌導致上火了嗎?總不可能有人費盡心思潛入進來就是為了讓他患上口腔潰瘍吧?無不無聊啊。
不過雖然心裡想得明白,但這也同樣不妨礙他將這種倒霉的事情怪罪給現實世界里那個不存在的敵人。
「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在罵某個無聊的傢伙,又或者是在罵自己嘴裡的口腔潰瘍。
表情煩悶地讓手下去藥店給自己買一瓶西瓜霜噴劑后,克里埃·施密特開始認真考慮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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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竹田繁那傢伙說在那個什麼村子給大和敢助做了個陷阱,但克里埃·施密特覺得還是得趁著行動之前去那裡踩踩點才行。
畢竟那群傢伙看起來不像是什麼靠譜的人。
另一邊,已經回到虎田家的半夏鬆了口氣。
是他的失誤,完全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敏銳。之前遇到的幾次怎麼都沒感覺到對方敏銳程度這麼高呢?
不過也幸虧琴酒和蒙塔榭之間不對付,導致對方不知道自己擁有能夠變大的能力,不然很難確定對方會不會毫無證據地將鍋甩到自己身上。
回到虎田家準備找小蘭他們的半夏有些奇怪,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早上的時候沒有安排貓咪過來站崗,馬廄里的白馬風月和黑馬無暇也似乎被人騎出去了,這讓半夏只能選擇重新回到大門口,老老實實追逐氣味的方向。
就在他追逐到路口的時候,一個最近看了好幾次的身影出現在半夏的視線當中。
由於昨天晚上的大雨,森林的地面泥濘不堪,這讓大和敢助手裡的拐杖在地面上一戳一個洞,走路的速度大大下降。
突然,走在前面的大和敢助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向面前的大樹。
「第三個……」
不遠不近跟在後面的半夏同樣抬頭看著上方的樹枝,粗大的樹枝上面用繩子吊著一個人。
即使光線不是那麼充足,但半夏依舊能夠辨認出樹上的人正是龍尾景的妻子,龍尾凌華。而且從臉色和胸口起伏等一系列細微之處來看,人已經失去了生命。
大和敢助靜靜地看著屍體,仔細觀察著周圍,但卻沒有其他更多的動作。
「等我趕到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
聽到撥開灌木叢的聲音和腳步聲,大和敢助沒有回頭,只是聲音遺憾地說道。
「凌華小姐!」
跟著柯南身後一路跑的小蘭與和葉兩人注意到樹上的屍體,下意識驚呼出了聲。
「發生什麼事了!」
很快聽到動靜的人全都向這邊靠攏,龍尾景在看到熟悉的背影第一時間就發出一聲痛呼,騎著馬衝到樹旁。
「不要過來!」
大和敢助沖著騎馬過來的兩人吼道。
「從那裡到這裡是警方的區域,誰敢擅自跑進來,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雖然分外不甘,但龍尾景還是拉住了自己的白頭,但另一個騎著無暇的虎田達榮雖然拉住了馬匹,但卻沒有讓它停下來,而是在那裡原地踏步。
「喂!那個騎著黑馬的女士,你沒有聽到嗎!」
將屍體放下來的大和敢助沖著虎田達榮吼道。
「是!」
彷彿被嚇了一大跳,虎田達榮用力拉了拉韁繩,才將無暇拉住。
隨後,剩下的虎田家與龍尾家的家人也趕了過來,對面前失去呼吸的龍尾凌華髮出了震驚的疑問。
「不行,已經沒有用了。上原,你報一下時間。」
大和敢助收回做心臟復甦的雙手,沖著正牽著白馬風月韁繩的虎田由衣喊道。
「是,八點五十九分。」
虎田由衣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手錶。
這個時候大和敢助才回過神來,神情複雜。
「抱歉,這是以前的習慣了……」
「沒……沒關係。」
被大和敢助這麼一提醒后,虎田由衣也愣了愣,別過頭有些失落地說道。
似乎並沒有注意虎田由衣的表情,大和敢助掏出手機開始聯繫警局。
「嘶嘶!(小貓,這邊這邊!)」
平常在馬廄里常常沉默不語的無暇沖著蹲在灌木叢邊的半夏喊道。
「喵?(怎麼?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發現嗎?)」
已經將那一縷心劫之氣吸入體內的半夏扭頭看向似乎有些不安的無暇,好奇它居然還會主動叫住自己。
「嘶……(那個小人……是死了嗎……)」
無暇看向地上的龍尾凌華的屍體。
「嘶……(應該是的,都不動彈了,跟之前阿縱一樣。)」
站在遠處被虎田由衣牽住韁繩但不能阻礙它參與對話的風月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喵(確實是死掉的。你這麼說的話,是知道誰把她殺害了嗎?)」
半夏眯起雙眼,這麼說的話,無暇似乎知道些什麼啊。
「嘶(那個小人是前不久被我背過來的。)」
無暇猶豫了半秒鐘,便直白地說道。
「喵(真的嗎?你確定?)」
瞪大了雙眼,半夏抬頭看向坐在馬上的虎田達榮,所以兇手就是這個女人嗎?
「嘶(沒錯,當時我背上的小人把地上的小人扛了過來放在我的背上,還用布罩了起來,然後就來了這裡將地上的小人掛了起來。)」
無暇雖然不知道她們的名字,但描述得卻沒有任何模糊的地方。
「喵(我知道了,幫大忙了。)」
半夏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嘶(那是不是後面就見不到那個小人了?)」
風月再一次插話。
雖然不知道風月想要得到什麼答案,但半夏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人死了還怎麼再見?總不能把風月也送到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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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可太好了,無暇終於不用再被那個小人欺負了。)」
風月咧嘴大笑,露出一口大板牙。
聽到這話,半夏突然意識到好像風月指的並不是已經被殺害的龍尾凌華,而是騎在馬上的虎田達榮。
沒有再解釋,反正這個女人也註定是要進監獄的。
但從馬兒說的話來看,半夏愈發肯定虎田達榮就是密室里那人口中的「那個女人」,也就是那群賭徒的頭頭。
「喵……(果然賭博讓人失去人性啊……連自己的兒子都能下得去手。)」
搖了搖頭,半夏扭頭看向正在和毛利大叔討論案件的大和敢助。
「……蜈蚣屍體的周圍還有大樹的周邊,這個雨後泥濘的泥土上面只留有我剛才的腳印和另一腳的拐杖印。她弔死的樹上看不到雨後攀爬過的跡象,這就表示這次是……」
「不可能……」
「不可能犯罪。」
柯南和服部跟在大和敢助後面補充出了這次案件的性質。
然而專業唱反調的毛利大叔撇了撇嘴。
「不可能犯罪啊……不過要是在放下屍體之前這裡就已經有你的腳印的話,就是另外一種可能了。對不對啊?行動特別迅速的警察先生。」
也不是不能理解毛利大叔的懷疑,即使是一路跟在大和敢助背後,在聽到無暇講述之前他也依舊有些懷疑這個傢伙。
他幾乎可以說是直接就找到了龍尾凌華的屍體。
「我是先到虎田家,聽說大家為了找龍尾凌華全都到了樹林這邊,所以才過來的。」
大和敢助聳了聳肩。
「可是你來到時機也太湊巧了。該不會是你用手機把躲在廁所的凌華小姐給叫出來,再弄昏她偽裝成上吊自殺的樣子,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去虎田家。」
聽了毛利大叔的推理,半夏忍不住甩了甩尾巴,除了懷疑的目標不對,但其他的過程全都和無暇說的沒有任何問題啊。
只能說不愧是小蘭姐的老爸嗎?就是猜測也猜得那麼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