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平安夜
「未央~硝子~五……五條悟?!為什麼這個狗貨會在這裡啊!!」
站在樓下等兩位可愛學妹的庵歌姬當場表演了一個京劇變臉。
「喲!這不是歌姬嘛!今天看起來挺精神呢~」
五條悟像是沒看到對方排斥的表情,一手搭在夏油傑的肩上,笑嘻嘻地打招呼。
「五條悟與狗不得加入,你快給我滾啊混蛋!!」庵歌姬拉過兩個學妹,對著五條悟咬牙切齒。
「好粗俗啊歌姬,怪不得這麼大年紀了都沒有找到過對象呢。」
「你不也是母胎單身好意思說別人嗎?!」
「我們不一樣,我是不要人,你是沒人要。」
「你!*%¥#@#¥」
最終一行人還是浩浩蕩蕩的來到了一家烤肉店。
並不是什麼高檔的餐廳,這家烤肉店坐落在很平常的街道上,亮著溫暖的黃色燈光,裡面已經有很多落座的食客,吵吵鬧鬧地吃著飯,老闆來往在中間十分忙碌。
「啊,冥冥小姐你來了啊,包間已經準備好啦!」腦門上掛著還沒來得及擦去的汗水,老闆笑著沖一群人招呼著。
這家店的店主曾經受到過冥冥的幫助,因這份私情給他們留了一間包間,並表示今天的吃喝全單五折。
「年輕人就是應該多出來玩玩,你們隨意呀!」老闆爽快的大笑著。
幾個人進入包間,氣氛很快就熱鬧了起來。
五條悟和庵歌姬兩人同框時,就像是生石灰遇到了水,產生劇烈的化學反應,你一言我一嘴相互攻擊,像極了兩個鬥嘴的小學雞。
剩下幾個人也沒閑著,冥冥和夏油傑去開箱子里的啤酒,家入硝子和林未央負責烤菜。
架在火焰上的鐵板因刷上了油變得晶亮光澤,溫度升高,把顏色漂亮的肉片夾到烤爐上,「刷——」蒸騰的煙氣從爐子上冒起,熏得屋子裡暖烘烘的。
「你等著,看我今天不嘶——」裝著琥珀色酒液的冰涼玻璃杯挨在了因生氣而泛起紅暈的臉頰上,庵歌姬著放狠話的語氣一頓,被冰的吸了口氣。
「好啦歌姬,再跟著五條胡鬧可就太對不起我勤勤懇懇烤好的肉了哦。」家入硝子拿把杯子遞給歌姬。
「我可是為了這頓飯推了兩個大單子,要是有人不專註我可是會遷怒的。」冥冥把酒杯靠在臉邊,笑著說出威脅人的話。
「這邊的肉好了哦。」林未央端著盤子招呼著大家。
話音剛落,一雙筷子就伸了過來夾走一大片肉,當這雙筷子想要再次出擊時,被另一雙筷子攔了下來。
「放手啊傑你幹嘛!」五條悟改變角度,想要繞開,卻再次被攔住。
「一直添亂的人沒有資格吃肉。」夏油傑皮笑肉不笑。
眼看這一波肉被夾完了,五條悟改變策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走了對面庵歌姬前面盤子里還沒動的烤肉。
「狗屎五條悟你怎麼不去死啊!!!」庵歌姬扔出筷子砸向對面的白毛,五條悟輕鬆一躲,吸溜著嚼著嘴裡燙呼呼的肉。
夏油傑看著被燙到的五條悟吐著貓舌頭,笑了一下,轉過來看到自己的盤子放著肉。
看向旁邊坐著的林未央,對方正笑吟吟地看著冥冥教訓歌姬,感受到他的視線,看向他:「快吃呀,好不容易從硝子嘴裡搶下來的呢。」
「別說得我好像是個五條悟啊。」家入硝子喝了口酒嫌棄道。
「?老子覺得你在罵老子?」五條悟吐著舌頭質問家入硝子。
夏油傑沒說什麼,夾起烤肉送進自己嘴裡。
「傑你吃烤肉都不調味的嗎?」五條悟驚奇地看著夏油傑。
咀嚼的動作一頓。
「五條悟,烤肉塞不上你的嘴嗎。」和善的微笑。
酒過三巡,眾人的臉上都帶著熏出的紅暈。
庵歌姬搖搖晃晃地舉著酒瓶,抱著身邊在腦內快速計算著衣服乾洗費用的冥冥,痛罵五條悟。
家入硝子將頭輕靠在林未央的肩膀上,享受著對方揉吃撐了的肚子的貼心服務。
五條悟拉著夏油傑的手吵嚷著自己也要揉肚子,夏油傑露出被噁心到的表情,一拳給了上去。
林未央看著冥冥不動聲色給五條悟的杯子里倒上酒液。
猛地喝了一大口的五條悟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下一秒,「咚」一聲倒在了桌子上。
庵歌姬大聲嘲笑著,透出一股大仇得報的快慰,拿出手機瘋狂拍照。
等一行人搖搖晃晃地出了店門,昏黃的燈光下,雪花慢慢悠悠的從天上落下。
下雪了。
喝嗨了的庵歌姬興奮地跑了出去,盛開雙臂迎接著雪花。
平安夜的大街上還有很多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駐足。高專的學生們也都帶上了些平時看不見的輕鬆意味,抬頭看著這場平安夜裡童話一般的大雪。
哦,除了五條悟,此刻他正陷入著嬰兒一般的睡眠。
冥冥和硝子跑過去拉住想要躺在大街上的庵歌姬,但一時間都控制不住耍酒瘋的歌姬。
林未央看著這一切,感受著雪花落在臉頰上化成水珠的涼意。
這才是,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感受的事情啊。
學習,友誼,暢意,任性。
他們應該擁有的,是這樣的人生。
思緒被突然落在身上的外套打斷,聞到衣服上傳來的熟悉的冷香,林未央看向架著昏迷五條悟的黑髮少年。
「……我有咒力,你或許更需要一些。」夏油傑語氣平靜地解釋道。
林未央沒有推脫,笑著道了謝。
等硝子和冥冥控制住了庵歌姬,幾個人打的車到了。
家入硝子看到林未央裹著的外套,挑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夏油傑,又和冥冥同樣意味深長的眼神來了個對視。
夏油傑假裝沒看見。
家入硝子借口要照顧庵歌姬先上了車,留下dk組和林未央上了另一輛車。
手機震動了兩下,夏油傑掏出手機。
硝子:兩包煙,不接受講價。
硝子:[微笑]
夏油傑收起手機,面色如常。
「對不起。」車裡很安靜,夏油傑的聲音顯得有點突兀,「前幾天……是我失禮了。」
林未央搖頭,表示並不在意。
一路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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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啊。」黑髮女人站在落地窗前,拿著通話中的手機,看著雪花飄落染上霓虹燈的色彩。
「就是啊,又到了要把人凍死的天氣了。」電話另一邊,身著西裝的單眼皮男人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口音有點奇怪。
「老闆,今天叫我來不能只是為了賞雪的吧?我先說好我可不發展辦公室戀情的。」頓了一下,「那是另外的價錢。」
「呵呵,別噁心我了,孔時雨」虎杖香織轉過身,走到凳子前坐下,「你知道咒術高專里的那個華國轉校生嗎?」
「啊啊,有點印象,林未央,是吧?」
「我要關於她的所有信息。」虎杖香織開門見山。
「啊,這……有點難度啊,畢竟是華國那邊的人……」男聲有些為難。
「雙倍報酬,不會虧待你的。」
「爽快啊老闆。」孔時雨坐起來熄了煙,語氣奉承。
「別光拿錢不做事啊,孔先生。」虎杖香織看著手裡的紙質信件,與電話那邊交代著。
掛了電話,虎杖香織坐在黑暗中,沒什麼表情的思索了一會,又撥出一個號碼。
「喂……」
……
-
海灘上,身材火辣正在曬日光浴的白髮女子推起墨鏡,露出淺色的瞳孔。
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她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接通電話。
「么西么西~」
「九十九由基,你在國外待的夠久了,是時候回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從電話那頭傳來,光是聽著都好像聞到了腐朽的氣息。
「喂?喂??這邊信號不好什麼都聽不清呢。」九十九由基閉著眼,語氣無賴。
「九十九由基!身為特級術士,你理應為咒術界貢獻出你的力量!」那個蒼老的聲音帶上了怒氣,又強壓著繼續說:「我知道你最近在找一個特級咒具,我有它的下落,只要你完成這次任務。」
「聽到了聽到了,直接發給我吧。」
果然在那幫老東西手裡啊,九十九由基眯起眼睛。
掛了電話,九十九由基施施然走向酒店,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沒有被接通,九十九由基習以為常地掛斷,走進房間打開電腦。
「找到了,果然和那群老東西有關。
作為交換對方讓我去收集兩面宿儺的手指,我大概明天回國,需要見一面嗎?我可以帶伴手禮哦。」
編輯完畢,九十九由基拿著衣服進入浴室。
電腦屏幕上顯示著「發送中」的載入字樣,不一會,郵件發送成功的界面彈出。
「……收件人:林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