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警察上門

「草，你不會就是光榮號的船長吧，我不會窺視你的秘密要被滅口了吧？」雪莉慌亂的趕緊又灌下去一口酒，「我得趁着我還沒被滅口趕緊多喝點。」

「我還沒打算滅你的口呢，你先冷靜冷靜，你們知道光榮號嗎？」

「我TM當然知道光榮號啊，我小時候我爸媽嚇唬我就說再不睡覺光榮號上的逝者亡靈就要來抓你了，有一段時間我覺得那就是個謊言，結果TMD後來我開始接觸神秘學發現還真TMD有逝者亡靈你說邪乎不邪乎啊是吧」雪莉已經喝的開始語無倫次了，「嘿，你真別說我還真想去光榮號上看看有沒有那什麼骷髏，亡靈和全身籠罩在火焰當中的惡魔了。」

安德一邊聽一邊拿了一張紙記着，而卡爾則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掏出來了一張羊皮紙，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安德也沒注意到他在幹什麼。

雪莉繼續着她的描述，「我爸跟我說，他見過一次光榮號，其他人都說他吹牛，我也覺得他吹牛，他說光榮號巨大無比比現在皇家海軍最大的戰列艦都大，船體上冒着藍色的火焰，他還說船沿上沾滿了拿着武器的骷髏和喪屍，大炮能自己開火的那種，講的可邪乎了你說這是不是啊？」

安德無奈地看了一眼已經喝的暈暈乎乎的雪莉，很明顯已經無法進行正常的交流了。

而卡爾雙手捧過來一張皺皺巴巴的羊皮紙，激動地把它遞給了安德。

安德接過來看了看

這是一份契約，有關成為光榮號的一名船員的契約。

「將軍，我們已經半個世紀沒有再招過新人了，這是我這個世紀發出去的第一張船員契約，我都以為我這個水手長要沒用了呢。」卡爾激動地再一次摘下帽子向船長鞠躬致意。「請您批准！船長！」

安德看了看契約的內容，和那些所謂的「惡魔的契約」有着很大的區別——儘管在英國人眼裏光榮號和惡魔沒什麼區別。

安德看了看在對面喝斷片了的雪莉，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卡爾。

「你確定要招募她嗎？」

安德再一次詢問道。

「我很確定，船長。我很希望咱們能補充一位藥劑師，尤其是這種不那麼邪惡的藥劑師——我不想再看見我的水手在喝下藥劑師的藥劑后直接長出來第三條胳膊。」

「那就招吧，希望你能喜歡這位新船員。」

安德拿起旁邊的筆，在這張普通的羊皮紙上籤了名字。

隨後羊皮紙上像是燃起了藍色的火焰，又像是被藍色的星光所包圍。

安德拿起契約，走到雪莉面前，把契約和筆塞進她的手裏，再順手把酒瓶拽走。

「差不多喝夠了吧，來把這玩意簽了。」

一聽到「簽」這個詞，雪莉一身冷汗就冒了出來，酒也醒了大半。

「woc安德你不會讓我簽賣身契吧！」雪莉嚇得一激靈，然後又往後一縮縮，直接把全身的重量壓到了椅背上。椅子猛地往後傾倒。雪莉尖聲慘叫，隨後原先的摔倒並沒有發生：卡爾把椅子一把就抓住了，然後把椅子恢復到原位。

「來來來，我們來聊聊成為我的船員的事情。」

安德再一次把筆和紙塞進了雪莉的手裏。

雪莉看了一眼冒着藍火的羊皮紙，又看了看那支筆。

隨後她看到了那個標題，讓她眼前一黑的標題：《光榮號船員契約書》

雪莉這回直接在椅子上撅了過去。

安德看了看卡爾，

「玩脫了吧，等會你把她扛進旁邊那間客房裏吧，她經常睡在那裏。」

「明白了，將軍。」

卡爾再一次抓起了雪莉的衣領，直接把雪莉給扛到了肩膀上，快步走進了客房裏。

站在客房外面的安德直接聽到床傳來了咚的一聲

隨後卡爾就走了出來，「完成任務，將軍。」

安德揉了揉眉心，帶着卡爾走到樓下去準備繼續營業。

安德再一次打開了大門，外面的水汽一下子就涌了進來。

「這些水汽是從哪裏來的？」

「將軍，那是倫敦中央蒸汽樞紐，每天中午都會進行一次水汽的外釋，這應該是中央蒸汽樞紐在放氣，沒有問題的。」卡爾用他沙啞的聲音回答道。

安德點了點頭開始了一天的經營。

燈光本來就不夠明亮的屋子裏還籠罩着來自中央蒸汽樞紐的水汽，顯得更加陰暗，再加上一個皮包骨的店員站在商店裏面，擺弄著貨架上的商品，讓這一家神秘用品店顯得更加陰森和恐怖，也因此吸引來了幾個對神秘學有興趣或者是單純想來瞧瞧熱鬧的外地遊客。

他們也沒辜負安德的口才和卡爾的氣氛烘托，走的時候都拎着一大包之前賣不出去的假神秘儀式用品。

安德深深地出了一口氣，猛地灌下去了一杯卡爾準備好了的涼白開。

「看來之前這傢伙店裏生意不行是因為缺了你這麼個氣氛烘托者啊。」安德笑着打趣道。

「那將軍還需要我再佈置一些什麼嗎？比如用我的職業技能造幾個能動的骷髏？」

「那算了吧，遲早得引警察上門。」

剛說完「警察上門」，幾個身穿倫敦警察制服的人就走了進來，領頭的人背上還背了一把步槍。

卡爾趁著警察還沒注意到他，快步退到貨架後面，把那把單手劍掏了出來。

「您好，倫敦警察，我是查爾斯·杜爾姆，這是我的證件。」為首的警察從兜里掏出來一個證件，遞給了安德，安德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內容。

查爾斯·杜爾姆，督查，倫敦異常案件專案組成員。

「您有什麼事情找我嗎？警官」

「您認不認識一個名叫『雪莉』的女性，身材比較矮小，經常穿黑色長袍，有時候帶兜帽，聽說是您的朋友之一。」

「是的，警官，我認識她，她有的時候會過來參加我們朋友之間的聚會，怎麼了？」

「您不需要緊張，她只不過是在城市中使用了違規的技術造成了爆炸，我們只是過來找到她並帶她去做個調查而已。」

「我確實沒有看見過她，她的那個『煉金工坊』又爆炸了嗎？」

「是的，如您所知，她的那個『煉金工坊』一點也不安全，而這一次她造成了三人受傷，所以我們需要逮捕她進行調查。」

「那您需要我做什麼嗎？」

「我希望您能在發現她的時候向我們報告。」

「好的我明白了，警官，只要我看見她，我肯定會報告蘇格蘭場的。」

「您還能有這種理性的思考讓我很放心，但是請記住，那些所謂的『神秘學』都是假的，一般都是那些什麼邪教儀式，除了會召喚幾個不入流的惡魔以外，什麼也來不了。我會盯着您的。」

「謝謝您的提醒」安德恭敬地鞠了個躬，應下了警察的告誡。

隨後安德將這幾位警察送到了門口，然後沖着警察離開的方向豎了個中指。

「這些傢伙還真像獵犬一樣，聞味聞得還挺對。」

安德轉身走進了商店裏，繼續著這一天的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