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李劍秋（一）天南絕劍

紫木原之劫后663年9月14日中午

這左將軍府我已經24年沒來過，上次來時這裏還是叫淮寧公主府，如今時過境遷不知我的這位老友是否願意見我。

來到將軍府門前看門的守衛見我到來先是一愣然後讓我在此等待他則進去通報，不一會便從門內出來一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俊俏男子，他先是仔細的打量了我一番，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象著着真言閣成員的玉佩上，然後畢恭畢敬對我說到「道師日安，左將軍近日外出公幹不在府上，不知上師今日前來有何賜教？」眼前這人眉目與鼻子與淮寧公主這般年紀時簡直毫無二致特別是那眉目之間透露出的英氣，想來應是其與左將軍的孩子了，在看其身段體態倒也似習武之人就是不知他能學到她母親的幾分本事了，便是只學的三分也該是名動天南的劍客了。

我先是還了一禮然後說到「在下真言閣李國維，不知公子如何稱呼？你母親「天南絕劍賀芸」公主近來可好呀？我有一口信還望公子幫我轉達與公主。」在聽到天南絕劍時來人先是一驚然後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也對這天南絕劍賀芸的名號雖也曾是聲動天下不過她早已退隱，而且這賀芸也非其本名而是其遊歷天下時使用的化名，想來是淮寧公主隱退江湖后便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此事甚至包括自己的兒子。

不一會他的表情便回歸了平靜，想必是平日就有察覺自己母親的武藝絕非等閑之輩，然後他對我說道「在下左懷秋，托道師的福家母一切都好，既然是家母故人還請隨我入府稍候，我馬上派人去通知母親。」左懷秋...懷秋...，懷念我李劍秋嗎？唉....當年之事我事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的，只是血女王之事十分兇險非她相助不能成，只希望她已原諒我當年的不告而別。

「不必了公子，我與你母親早年間有些不愉快之事，想來她今日也不一定肯見我，只是這口信還請公子一定幫我轉達給公主，我也將欠左公子您一個天大的人情。」說完我對着左懷秋作了一個揖

左懷秋連忙扶住我的手說到「道師言重了，「陸達」「陸導」兩位國師皆師出真言閣，閣下既也是真言閣道師，如此小事也就算不上什麼人情了，道師請把口信告知與我，我馬上去轉達給母親，期間勞煩道師在此等候。」這陸達、陸導兩兄弟備受這天南國皇帝信任可謂是權勢滔天，看來我戴上這真言閣玉佩當真沒錯。隨後我便告訴左懷秋只需讓其母知道「真言閣李國維求見」即可，這李國維亦是我當年隨她共游江湖時使用的化名，天南絕劍賀芸、驚天火雷李國維，多美好的一段回憶呀若非道會的責任落在我身，這美好或許便不在只是回憶了罷。

不過多一會左懷秋便從來到了門口搖了搖頭對我說「對不住了道師，我母親不願見你，只是讓我見這信親自交與你，還說讓你趕緊離開。」在我接過信件左懷秋便扭頭進入了府內，家丁便將我「請」出了門外並將大門關上。、

24年了你還是沒有原諒我的不告而別嗎？我搖了搖頭便打開了她給我的信件只見上面寫着「最是人間留得住，朱顏舞劍秋施術」，我獃獃的看着這首當年我寫給她的詩雖只是模仿之作但也寄託了我最真實的情感，在一刻我的思維全然停留在了過去周圍街市上的喧鬧與過往的行人對我來說全然不見。27年前的「十燕湖」邊，是你20歲生日，我送了你一柄寶劍名為知芸意為知音賀芸，我們在湖邊喝的大醉后你便赤腳站在湖邊舞劍，湖面隨着你的舞動泛起漣漪，時天公也作美萬里無雲月光亦照射下來使你的舞姿更加美妙，而我則施術為歌，而後我有感而發便作下了此詩。

我並沒有呆在原地而是默默的往遠離淮寧公主府的方向而去，只是我的思緒則全然在這信所帶給我的回憶之中，恍惚間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竟來到了「泰然樓」之下，這是我與她第一次遇見的地方，我來到二樓臨街一則坐下點了「道春茶」和「泰然酒」，恍惚間我彷彿看到了28年前的賀芸依然坐在左手邊那桌與店家起著爭執，而這一茶一酒便是她當時桌上所有之物，「您的茶和酒道爺」忽然間我的思緒被小二的聲音打斷，當我準備給小二賞錢時他告訴我「道爺您是真言閣的人，我可不敢收您的錢，這被二位國師知道了我可擔罪不起。」我此次來並非為了二陸便讓他下去了，正當我準備倒酒之時，一柄帶着劍鞘的劍破牆而來此時若是我在往右半分這劍便會劃破的脖頸，而後那劍則不偏不倚的插在我身後的木珠之上，雖然我對那劍十分熟悉正是那把知芸劍但我其實並不需要去看那柄劍，如此精妙力道和手法這安陽城內除賀芸外絕無二人能辦到。

此時樓下小二也聽到了這裏的聲響便來把二樓的其餘顧客都驅逐了我只留下了我一人，在飲下了一杯泰然酒後我便起身走到了那劍之前，我手只稍微一使力便輕鬆把那劍從柱上取下。看來這24年賀芸你的功力不僅沒有落下反而精進不少，這劍前一刻還勢如虹貫破開我目前的拿到石牆，下一刻插入這石牆后便力竭，使得我這文弱的道師可以不藉助外力便輕鬆取下。

這劍雖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但亦是難得的精品，拔出劍身這劍依舊如當年那般鋒利而那三道豁口依然存在，我將劍回鞘心中不禁想到「賀芸呀賀芸你當真如此絕情？連在見我一面都不肯嗎？」，想到此處我又坐會了座位之上，拿起面前的泰然正想一飲而盡忽然注意到了手上的香味，這不正是賀芸當年身上散發出的香氣嗎？我還時常告訴她這香不好聞。而後我又注意到這劍柄處的花紋已褪色不少，想來這些年時常有人使用此劍，而這劍身上又無心的豁口，看來平日裏賀芸時常用此劍舞劍練習。

不久我便起身離開這泰然樓，走之前我將這知芸劍留給了泰然樓的老闆告訴他一定要親自交到左將軍的夫人淮寧公主手中便離開了，我知希望她還能收下這柄象著着我兩情誼的物品，我的確是不願這情就如此斷了。

就在我走出安陽城門外時忽然聽到一個聲音「你既然要還劍為何不親自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