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傻柱與領導（二）
第二天，兩輛吉普車載着楊廠長一行進了領導大院。
許大茂麻溜地下車去給楊廠長開門，楊廠長又把昨天囑咐他們多幹事少說話的話又囑咐了一遍，許大茂跟傻柱連連點頭，楊廠長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張禹早已經在門口恭候多時了：「楊廠長，來了。」
楊廠長笑道：「張禹啊，今天怎麼改你迎客了，陳秘書呢？」
張禹笑道：「陳秘書正招待王局長他們呢，我看他忙着，就出來幫他干點活兒。」
楊廠長道：「行，那許大茂跟何雨柱我都交給你了啊。」
張禹道：「好嘞，廠長，您進屋吧，剩下的交給我了。」
等楊廠長進了屋子，張禹道：「行了，咱走吧。」
許大茂驚奇道：「張哥，這，這到底是哪個大領導啊？」
張禹悄聲道：「不該問的別問，知道太多了對你沒好處。大茂，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
「懂懂懂。」許大茂不住地點頭。
許大茂跟傻柱被張禹分別帶到了放映室跟廚房，各自忙活起來。
領導夫人聽說是傻柱來了，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跑到了廚房。這時候傻柱正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抽煙抽得正高興。
夫人略微有些不高興：「傻柱，我們家裏不許抽煙。」
傻柱一愣，賭氣一般隨手把煙扔進了灶台里。
夫人心裏嘆了口氣，這傻柱還真是人如其名：「傻柱，你最近又談對象了么？」
「我談...」傻柱這才緩過神來，「哎，你認識我么你？這人怎麼好事兒呢？我談不談對象跟你有什麼關係？」
夫人自討了個沒趣，臉都黑了下來。
張禹春節回家沒少跟她說四合院裏的事兒，她對傻柱跟秦淮茹最是上心。此時真人都來了，夫人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過來瞅了一眼。
沒成想這傻柱還真就是個二愣子，夫人也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以及跟張禹的關係。
傻柱四下瞅了一眼：「有芝麻醬么？」
夫人好奇道：「傻柱，喊你來是做川菜的，要芝麻醬幹啥？」
傻柱不耐煩道：「做飯歸我，吃飯歸您。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就別問了。」
夫人本來是好意，被傻柱莫名其妙地懟了一句只覺得血壓都有點高了。
傻柱端著個茶杯，隨後撿了點茶葉倒在茶杯里，問道：「有開水么？」
夫人深吸一口氣：「傻柱，這是我家的茶葉，你怎麼能隨便用呢？」
傻柱自然而然道：「倒點茶葉怎麼了？我出去給人做飯，看見啥隨便用點從來沒人說話，怎麼到了你家這麼多規矩？哦，就許你們喝工人血，還不許我喝點湯了？」
「這茶葉...」夫人本來想說這茶葉價值不菲，是領導戰友從南方寄來的紀念品，但是被傻柱兩句話堵在嗓子眼，愣是沒說出口。
「哼！」夫人重重跺了下腳，轉身往門外走去，正好跟過來的張禹打了個照面。
張禹好奇道：「乾媽，您怎麼在這兒啊？」
「別提了別提了，再提都氣死我了。」夫人余怒未消，「小禹，你怎麼在這兒啊？」
張禹不好意思道：「說來這事兒也怪我。我不是過年的時候，跟您還有我乾爸說了不少四合院的事兒么？我乾爸一聽放映員是許大茂，索性連電影都不看了，直接吃飯。」
夫人贊同地點點頭：「也對，許大茂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這麼多年的妻子說離就離了，真讓人寒心。楊廠長也是，找誰不好，找了個許大茂跟傻柱過來，這不是堵心人么？」
說到這兒張禹還真是有些汗顏。原劇許大茂好歹還跟夫人說了兩句話，現在因為自己的原因，剛擺好放映機就得拆下來，自己打道回府了。楊廠長也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岔子，還在不停擦汗呢。
「等會兒...」張禹剛反應過來，「乾媽，這傻柱惹你不高興了？我去教訓他去！」
「行了行了。」夫人連忙止住了張禹，「今天這麼多人呢，別鬧大了，你有這份心意就得了。再說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么，我好歹有點心理準備，不然真得氣出個好歹來。」
夫人深呼一口氣：「好了，我沒事兒了，你去交代讓傻柱做飯吧，別耽誤你爸他們吃飯。」
「哎。」張禹應了一聲，送走了夫人，轉頭回了廚房。
「做飯吧傻柱。」因為乾媽被傻柱懟了，張禹現在也沒什麼好氣兒。
傻柱問道：「不是先看電影么？現在做好了不都晾涼了？」
張禹道：「改計劃了，不看電影，直接吃飯。」
傻柱無奈地把手裏的茶杯放下：「早說啊你...」
張禹又囑咐一遍：「傻柱，別忘了廠長說的啊，只管做飯，不許胡說。」
「知道了知道了。」傻柱也頗為不耐煩，「知道的你是保衛科的，不知道還以為你是特務呢。」
張禹也懶得跟傻柱費口舌，想着原劇里傻柱的表現，應該不至於惹出什麼亂子來，這才離開了。
傻柱的手藝自然是沒得說的，不多一會兒，幾道菜便做好了。領導及楊廠長、王局長等人到了餐桌坐好。因為之前張禹對傻柱的廚藝沒少褒獎，所以也省了夫人質疑傻柱廚藝的劇情。
領導夾了一口菜，只覺得紛繁複雜的味道在嘴裏四散開來，好似感受到了家鄉的味道，心裏不由得對傻柱的廚藝豎起了大拇指。
雖然張禹廚藝進步飛速，過年時候基本都是張禹掌勺，但是比起傻柱還是差了一籌。
這時候，傻柱端著一盆東坡肘子正端了上來。
領導笑道：「小師傅，你為什麼要做這幾道菜啊？」
傻柱只是仰頭看着天花板不說話。
領導好奇道：「你怎麼不講話啊？」
傻柱搖搖頭，還是不說話。
張禹在旁邊道：「行了，傻柱，領導問你話呢，你現在能說話了。」
楊廠長這也才反應過來：「領導，這事兒怪我。出門前我跟他說了，只需做菜，不許說話。傻柱，領導問你話呢，必須回答。」
傻柱這才道：「領導，您門清啊，川菜啊他就這幾個，都跟這兒呢。」
領導微笑着點點頭：「這位小同志，我怎麼稱呼你啊？」
雖然張禹提過何雨柱的名字，但是領導哪能記得住這麼多，也就能記住個傻柱。但是這個場合喊人外號，明顯也不太合適。
傻柱笑道；「領導，您叫我什麼都成，不就是個稱呼么。我們廠沒人叫我大名，都叫我傻柱。你像我們廠長，多嚴肅一同志啊，急了眼也是傻柱。」
吃飯的眾人被傻柱一番話逗樂了，紛紛大笑了起來。
領導看了眼張禹：「來，給這位傻柱同志倒上一杯酒，我敬他一杯。」
張禹給傻柱倒了一杯酒，送到他手裏。
「這，這我能喝么？」傻柱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廠長。
傻柱也不傻，軋鋼廠的廠長都得在下面陪着，可想而知首座的人是個什麼身份。這可不是到什麼別的廠子幫個廚，哪裏還輪得到他跟之前一樣。
「喝吧喝吧。」楊廠長笑道。
楊廠長心裏這才算舒了一口氣。領導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許大茂的名字氣得連電影都不看了，還說他沒有做好職工的思想建設工作，他這半天都捏著一把汗呢。眼看傻柱得了領導的欣賞，他這一顆心才算是安穩下來。
領導端起酒杯來：「好啊，好啊，甘當革命的傻子，那以後我也管你叫傻柱了。傻柱，來，我敬你一個。」
說着，領導抿了一口，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傻柱端著一點喝的意思都沒有。
領導好奇道：「傻柱，有什麼問題么？」
傻柱「啪」地一聲把酒杯摔在桌上：「誰是傻子？你才是傻子呢！我是傻柱，但我不是傻子！這酒我還不喝了！」
說着，傻柱扯下套袖扔在地上，揚長而去了。
「這...這...」領導還沒回過味來，旁邊有人一聲驚呼，楊廠長兩眼一黑，竟然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