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苦說不出

第18章 有苦說不出

在場的官員,方從哲是在膽戰心驚的害怕新帝追責,顧不上想別的。

黃克瓚確是又喜又擔憂。他作為一個無黨派人士,可是把這大明稅賦利弊之處看得明明白白。

這大明若是只靠著收田稅和人偷稅,是支撐不起來的。

那些工坊主,大商人都富得流油,卻不為國家做一點貢獻,這確實不合理。

但以前的那些稅吏宦官,打著征礦稅的名義敲詐勒索,肆意妄為的情況也不能再出現了。

就不知這新皇是如何考慮的,若是還像前朝那樣,那只有力柬了。

剩下他人都是有苦說不出。

泰昌帝剛登機的時候,他們就攛掇著皇帝罷了礦稅商稅,關稅。

現在新帝登基,也不說恢復那些稅,就是給下了建設一個道的任務。

這活兒看著是給楊漣的,可實際上就是給他們這些東林人的。

你們不是這不叫納稅,那不能納稅嗎?

好,給你們分了任務去干吧。

幹活兒要錢?要錢就給嗎。這滿朝文武都是你們的人,還批不下點銀子?

沒錢?沒錢你們去想法子啊!

這麼多的大臣是幹嘛的?就等著到月拿俸祿了嗎?

況且皇帝已經給你指了兩條路了。

反對開海可以,自己想掙錢的法子去。

反對收海稅也可以,自己去想掙錢的法子去。

反正三年後要看成果,沒成績的話,要滅九族的怕就不是楊漣一人了。

唉,這還得讓人主動提出來收稅啊,這臉可是有點疼。

至於那些捐資助學東林的大小老闆們,

對不了,為了我們不被抄家滅族,你們還是出點錢吧。

再說了,每年出個三百二百兩的,對你們來說也只不過是喝晚花酒罷了。

正在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朱由校又發話了。

「這台灣省是必須設治的。

現在這東洋,西洋之人時常來窺探我大明。

諸位臣工不要忘了,十多年前那荷蘭洋賊就一度佔領過我澎湖。

如果被賊人佔領了台灣,我大明沿海可就永無寧日了。

各部、司衙門,從即日起抽調能臣幹吏組建台灣道各衙門。

國庫銀兩,第一要保證遼東用度,其次便是保證台灣用度。

各省流徒,災民,流民盡皆遷往台灣。

楊巡撫配合內閣拿出具體方案,報於朕批。

繼續擬旨,封福建巡撫徐學聚福建台灣浙江總督。加太子太保。

封沈容東海水師提督,提督福建浙江台灣水師。

封俞咨皐龍虎將軍,領福建浙江總兵官。

封熊文燦福建巡撫。戚金,台灣總兵官。

封袁可立兵部右侍郎,登萊巡撫。提督北部諸省水師,組建北海水師。

特封遼東百戶毛文龍,皮島水師總兵,受北海水師節制

封秦良玉四川總兵,拜少保。

封熊廷弼,兵部左侍郎,薊遼總督,拜少傅。

封李邦華兵部侍郎,巡撫天津,提督天津水師。

封張慎言,天津知府。張九德,工部左侍郎,大明河道總督,提督軍務。

封玉林按察使畢自嚴戶部左侍郎。

封黃克瓚,建極殿大學士,拜少師。」

黃克瓚聽新帝東一榔頭西一棒錘的擬旨,聽的一愣一愣的。

不過聽起來加封的多數是新人,應該沒自己什麼事了。

忽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接著一聽自己就要入閣了,再一聽竟然要活著位列三孤。

這可是莫大的榮寵啊!這,這驚喜來的太突然了,自己怎麼也要推辭一下表示表示。

「陛下,臣惶恐,臣……」

「黃愛卿,你莫要推辭了。

你不朋不當,一心為公可謂孤臣。

即是孤臣,朕讓你名符實歸。

不過,你這孤臣從此不孤,朕可為你之後盾。」

朱由校幾句話說的黃克瓚仰天長嘆,淚流滿面。

做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看懂了自己。

千里馬常有,伯樂難尋。

「陛下,臣謝恩,臣無以回報,只有……」

「黃愛卿,你若能讓牢獄少冤曲,天下無惡強,就是對朕的回報了。」

「臣遵旨,臣必以此為終生之志。」

「好了,朕剛才的封賞諸位臣工都聽到了,有什麼要說的沒有?」

韓廣起身說道:「陛下,臣聞陛下的重點都放在了沿海和北部。不知此意為何。」

「韓愛卿說的不錯。朕之重點在沿海。

我大明糧食主要的來源歷來在江南四省。

現如今大明北方數省連年欠收。仟韆仦哾

所以更要保護東,南的安穩。

再者,為什麼我們海禁這麼多年,海寇卻越來越多?

原因就是我們只能被動挨打。

打的我們只能越來越往內陸龜縮。

不僅丟失了大量良田,還丟失了海控制權。

大海里有無盡的魚蝦卻不能養大明子民,這是何等的悲哀。

韓愛卿,這就好比你和你的鄰居。

你祖輩留下規矩,不能與鄰居為敵。

但你的鄰居今天占你家一寸之地,你因祖訓忍了。

他明天又佔了你一尺之地,你又忍了。

可他後天又佔了你一步之地你還忍嗎?」

「陛下,可是祖訓不可違啊?」

「那好,你就直接把你的家讓給他好了。

然後就抱著你的祖宗牌位去流浪乞討直至餓死,凍死斷子絕孫。

到了那時,你說你的祖宗是該誇獎於你,還是該責罵於你呢?」

韓廣被懟的臉紅脖子粗卻啞口無言。

朱由校卻沒放過他繼續說道:

「王大伴,為了讓韓閣老知道什麼是切膚之痛,你明天就讓人去討要銀兩。

第一天十兩銀子,第二天二十兩,第三天四十兩,第五天八十兩。

就如此類推,看韓閣老能忍到幾時?」

韓廣聽后在心裡大致翻算了一下,如果他能夠堅持過十多天,那就該,就該以貪論斬了。

他惶恐的跪下說道:「陛下,臣錯已。」

「你飽讀詩書,為天下之閣臣,為何至如今才知道錯?

「只不過以前的刀斧頭都是加在了他人身上,你不知痛罷了。

看著別人受難時感覺不過如此。

一旦到了自身便水太涼,皮太癢。

這就是你東林的悲哀,於人,於己永遠是兩套行事標準。

己所不予,勿施於人。這道理你們已經棄之不顧了。

言語的巨人,行動的矮子。

如此行事,最是誤人,誤己,誤民,誤國。為人不恥。」

眾人聽了朱由校的話,方從哲是一臉木然,無所表示。

黃克瓚是滿臉思索,若有所得。

劉一景,韓廣,楊漣則是滿臉通紅,大汗淋漓。

雖然他們不懂水太涼,皮太癢是何指,但想來不是什麼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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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回歸之鐵血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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