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集 我治好的病人

我抬起頭，我看見了身穿白色護士服的張護士，「王醫生，再睡會沒事，才七點多。」我撐了起來，「張姐，我剛才喊了么？」。張姐：「沒有啊，做噩夢啦。」「沒事，沒事。」我坐回了椅子。「你沒事別老跟那些患者瞎聊，別被他們帶偏了。」「行，有時間么，張姐查下房。」

地點：人民醫院精神科。

時間：12月12日晚7點

我跟着張姐按慣例走了每一間病房，這裏的患者沒有太大的問題，有危險行為的患者都在隔離區，張姐對我說」小王醫生，你們年輕人就是厲害，有能力還有精力，你治好了那麼多精神問題的患者，就連那個涼柳白你都能治好，那可是咱們院最嚴重的十大患者之一，沒人能治好的病人送到咱這，你都能治好，那姑娘多虧你了，不然這輩子完了。」「張姐你過獎了。」「今天那個趙鐵生殺人犯送來時候姐都怕出事，也是那個惡魔到你這才穩定的，下一步，好好乾，照顧照顧姐」。

到了病房301門口，我推門進去，301是單間住着一個病人，涼柳白，兩年前住院，從小有着漂亮的面容，但這幾年感覺自己不夠美麗，不斷做着美容整形，家庭條件還行，其中贊助過有一家還算不錯的整容醫院；癥狀：看到自己的臉，不斷發狂，總感覺有瑕疵，最後，臉有一種窒息的美，沒有一點生氣，令看的人膽戰心驚。現經王薪醫生治療近半年情況穩定，可以拆下臉上繃帶，可以與人和諧相處。疾病程度：曾有極度自殘危險，給其他人導致極度壓抑的情緒，可以排進北部地區危險程度前十。柳白吃下了我給的半粒安神類藥物，「今天情況怎樣？」，「醫生我很好，我還有多久可以出院」。「你現在可以出去放鬆心情，但每晚要回來，你晚上情緒可能會有波動」。柳白說話時敲了敲床頭櫃。我明白，她要跟我單獨說點什麼。「張姐，五室白醫生的患者需要換藥了。麻煩你先去，我跟韓女士說點話」。張姐走後，柳白着急地說道「白天來的『鐵生』有問題，他似乎被牽連了，我感覺他並不是那麼暴力的人；但有另一個危險人物來醫院了，但現在沒有殺意了，一定是沖着他的。」「他的情況我知道，馬上就能把他從重症區調出來，他有不能跟別人說的隱情；危險人物應該不能盲目動手，因為探員還在監護他。」我臨走時回了下頭，我治好了很多病人，前十的病人我治好了兩個，一個是她這種精神問題，另一個是給一個老人做了開顱手術，解決了身體問題。但我預感，這個叫鐵生的患者，不會這麼簡單。

這個夜班沒有什麼特別的，我正準備休息，張姐也累了，扒在護士站桌上。我在治療柳白時感覺到了『凈』的存在，它不斷增加柳白的精神壓力，最後，它終於跟它的主人溝通上，它會幫它的主人感知一些可以預知的東西，在柳白留學『鐘樓國』那四年，它在『星辰圖書館』跟柳白接觸上了，之後柳白一點點地產生了病態般的愛美癥狀，它一直活在它主人精神中。我感覺自己也有臆想的產物，一直在我的背後，可我不記得了。或許我可能是被患者的思維給影響了。

在危險來臨之前，保持鎮定最為重要。我剛想睡一覺，柳白給我發來信息，「有另一個危險產生了，它不是人，不用擔心我，』Clean（凈）』告訴我，它被限制不能進入無辜人的病房，我已經鎖門了。『危險』的具體位置我無法感知，它在重症區，它會抬頭看見我，不告訴我他的位置，對不起，我無法在幫你了。」我不能視而不見，重症區有探員還有很多患者，和我的同事。我站起身，拎起我的手提包，我打開檢查了一下，東西還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忘記了一些事，直到我發現了一個行李箱裏面有幾套的染血白大褂和乾淨的兩套的兔子臉頭套，這衣服似乎材質比較特殊。我一直隨身帶着一套裝備，我把張姐叫醒，告訴她白柳不敢一個人睡，我就給她安排進了301，我走向了重症監護室，當然，是穿着洗乾淨的『血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