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再見邪鬼修
宋風根本不會想到這一點,只當是蕭雲飛已經應承下三個月後崑崙共聚大事的前往,暗道自己可算是完成了掌門交與的任務。
「三個月後少邢也會跟著門派前往,到時候蕭道友就可以見到他了。」宋風說著,又將手伸入自己的袖口摸了摸,摸出一塊純金打造的小牌子,「帶著這個到昆崙山下,亮出來就會有弟子帶你上山。蕭道友可要收好,千萬別弄丟了。」
蕭雲飛想也不想的就收下,這可是純金的!折算成黃價至少也值幾萬塊,他暗自心想,青雲山真是財大氣粗。
宋風該送的都送到了,也不多留,立即告辭回山。蕭雲飛也不客套,蕭家這樣的環境也實在是不好留住對方做客,他親自把宋風送到家門口,看著對方離開。
一條銀蛇悄無聲息的順著蕭雲飛的腿爬了上去,最終纏著他的手臂爬上他的肩膀。
蕭雲飛一扭頭,看了銀蛇一眼,「大姐,男女授受不親啊!我的身體都被你蹭過來遍了,你要對我負責……」
銀蛇用鄙視的眼神看著蕭雲飛,然後停在他身上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因為在他身上有一種異常親切的氣息,將它吸引,而且銀蛇發現,離蕭雲飛近的地方,他運起不知名的功法帶動四周天地元氣的匯聚,更加有助於它的傷勢恢復。
「終於找到了,就是這裡吧!」
蕭家大門外,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蕭雲飛耳目聰靈,有所感知對方是沖著蕭家而來,轉頭朝門外看過去。
兩個全身都被黑袍裹住的男人無聲的出現在他家門口,也不過問主人的意思,直徑往裡面走。
黑袍帽子下露出半張消瘦的臉,尖尖的下巴。臉上絲毫沒有血色,皮膚青灰的不像是活人應該有的膚色。
蕭雲飛心中突突的直跳,這種打扮和這樣的臉,他們的身份已經躍然而出,萬邪教!只有萬邪教的邪鬼修才會是這個樣子!
肩膀上的銀蛇也注意到了來人,蛇瞳緊縮,蛇身不自覺的更加靠近蕭雲飛一點,滄靈清楚萬邪教的人對於它的蛇體可是有目的的想要得到。
「沒錯!就是他!」黑袍人中也不知道是哪個人發出的聲音,兩人的嘴都沒有動,聲音就發了出來。
「小子,你就是那個大膽勇闖小九華、劫走蛇妖的人吧?」
很明顯的事實,看一眼蕭雲飛肩膀上的銀蛇就知曉的答案,兩人還專程問了一遍。
蕭雲飛沒有當即回答,警惕的看著兩人。從氣息上來看,兩人應該都是修靈階段的修鍊者,他們周身氣息沉穩,靈氣波動內斂,應該有聚靈境以上的修為。
不過萬邪教只派出兩人來此,那就說明他們對於此次前來必將馬到功成有所依仗,所以推斷起來,兩人應該是升靈境的修鍊者,至於升靈之上的金丹境不大可能,畢竟金丹境的修鍊者不是滿大街都是,他覺得自己有氣運加持,應該不會那麼倒霉的碰上。
「你不說我們也知道,小子,乖乖的帶著你肩膀上的蛇妖跟我們走一趟吧。」
對面的邪鬼修一副命令的語氣,似乎認定了蕭雲飛就一定會跟他們走一樣。
「你們的邀請我心領了,不過萬邪教那種地方,我還是少去為妙。」蕭雲飛也不立即反目,對方沒有動手之前,還是先靜觀其變。
「去是不去就由不得你了!你今天必須要跟我們走一趟!」左邊那人抬手拉下頭上的黑袍帽子,露出一張蕭雲飛並不陌生的臉。
萬絕!萬邪教護法的徒弟竟然親自來了!
第一次見他是在小九華,第二次是在蕭雲飛租房的小衚衕里,那一戰,血流成河。
「你不是我的對手,不想傷筋動骨的就老老實實跟我走一趟。」萬絕的聲音里戾氣很重,似乎隨時都有動手殺人的慾望,說起話來也是咄咄逼人。
蕭雲飛已經認定他們不會動手殺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眼前萬邪教兩人對他沒有殺意。
真是奇怪了,先是正派代表青雲山的來拉攏,再是邪派的萬邪教來人要他走一趟,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雙方派人來拉攏的。萬邪教的人來一趟不殺人,這已經算得上是拉攏人了。
「動手吧。」蕭雲飛斷然不可能跟他們走,所以現在也只有動手這一條路可走,只是他在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有些心疼,上次小九華的人來鬧一場,他家三層房的院牆和后牆都遭了殃,現在萬邪教這些人動手,恐怕他家房子危險了。
銀蛇聽到蕭雲飛的話,立即從他身上離開,甩著尾巴穿過院子游回屋裡,遠離危險之地。
蕭雲飛剛要說它一聲沒義氣的!逍遙松子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
「再加上我,你們可有把握把人帶走?」
關鍵時刻果然還是乾爹可靠啊!
蕭雲飛剛這麼想到,對面萬絕滿是不屑的冷哼一聲,「茅山的逍遙子只是二十年前輝煌罷了,現在的你可是沒有一點震懾力。」
「有沒有震懾力你試試就知道了!」逍遙松子一點都不服輸,面對萬邪教來人,說話語氣更硬。
「試試?你當我看不出上次你解開身上的封印就已經損傷了元氣,加上和血桃花的動手,恐怕早就受了暗創吧!不過是紙老虎而已,還想佯裝嚇人,命不久矣的老頭就不要出來逞強送死了。」萬絕一臉嘲笑,但是句句話都說的肯定。
這些情況蕭雲飛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他驚訝的回頭看向乾爹,「您真的受傷了?」
不自覺的用上了敬稱,他是真心為乾爹擔心。「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逍遙松子的閉口不答,甚至不敢正眼去對上自家乾兒子的視線,這種表現已經算是默認了萬絕的句句肯定,蕭雲飛愣愣的看著乾爹,忽然有種他隨時都會從自己眼前消失的恐懼感。
乾爹受傷了…重傷…有可能命不久矣……
每一個詞每一句話都像是一片片刀刃,在他的心頭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