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合一

此時此刻,再意識不到自己就是被楚江煙舉報的，朱洋就可以說是白活了這三十年。

頓時，他心頭怒火交加,目眥欲裂的想要衝破束縛上去打楚江煙。

警察被他的掙扎嚇了一跳。

好在瞬間就控制住了局面,把他塞進了警車後座里。

就算進了車裡，朱洋依舊不停歇。

他一邊死死地盯著人群中的楚江煙,嘴裡一邊不斷說著辱罵的辭彙。

伴隨著不斷閃爍的拍照燈光,交加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場喜劇的落幕。

終於，警車離開了金山酒店。

此時已經沒了熱鬧可看。

心滿意足的記者們便爭先恐後的離開了,準備發出第一手新聞；

圍觀的吃瓜群眾也漸漸散去,還一邊通過微信和電話給朋友們講述剛才發生的事情。

而人群之外的楚江煙,則平靜的把手機攝像頭轉回了前置，然後對著屏幕微微一笑：

「他走了。」

手機界面之上，約飯群里的其他三個人都通過楚江煙的視頻電話看完了全程，如今直接連聲叫好：

「幹得漂亮！朱洋給我蹲局子去吧！」

「霜霜，得虧你分手分的早，不然現在都噁心死了！」

「還要感謝我們前線記者運氣好。剛好碰上朱洋被抓,哈哈哈，爽死了。」

約飯群里的大家如今是一片喜氣洋洋,嘰嘰喳喳的開心的不行。

楚江煙則跟著一起微笑，一邊不緊不慢的順著路往停車場走,一邊聽著群里的聊天。

群里聊著聊著，趙子衿想得多一點,倒是有些擔心起了楚江煙：

「等等，剛才朱洋那個眼神……他這麼愛記仇，你現在看他笑話。萬一他出來了，會不會報復你啊？」

此言一出,群里的其他人也開始擔心了起來。

楚江煙並沒有慌張，只是表情溫和的回復：

「沒事，先等他出來再說吧。」

這句話倒是很意味深長。

等他出來再說……

但誰又能確保，他真的還有出來的機會呢？

可惜此時此刻，沒人聽出這隱含的意思。

「說得也是，」趙子衿被暫時打消了顧慮，繼而哈哈大笑，

「管他的呢，今天我們之所以歡聚在這裡，是為爛到骨子裡的朱洋，慶祝他的入獄！」

姜芙瞬間接梗：

「我發自內心地祝願他，從此以後，發爛！發臭！」

一時之間，視頻通話又恢復了喜氣洋洋的場面。

而楚江煙此時也走到了自己的車邊。

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和約飯群的大家簡單聊了幾句，而後就先一步掛了電話。

和一無所知的大家不同，她還有更多地後續需要處理。

楚江煙靠在車座上，繼而拿出手機，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對方很快就接通，男人驚喜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楚小姐，您居然給我打過電話來了！」

楚江煙垂下眼睛，平靜的開口：

「朱辭，敘舊就不必了。

你是搞營銷號的，應該知道現在要做的事情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電話那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片刻之後，朱辭那邊無奈的笑了：「你果然都知道了。」

當然知道了。

朱辭為什麼能在屏風後面認出楚江煙，為什麼能對藝人的姓名如此敏銳。

一方面，撞死母親的殺人兇手上的節目，朱辭自然會去關注；

另一方面，也因為他也是圈裡人，也經歷了關於清河娛樂股東的那場大清洗。

當時整個自媒體行業都是人人自危，所以他才會對楚江煙的事情這麼敏感，僅憑聲音就能認出屏風後面的楚江煙。

而作為一個搞公關的營銷號，朱辭也向楚江煙做出了回報。

是的，朱辭就是背刺王仕、泄露錄像帶的罪魁禍首。

說來也很合理。

楚江煙給了他一個朱家，他只用還她一個清白。

甚至就連丟了王仕那邊的工作，也是因為他很快就能進入盛達集團上班了。

兩相對比，朱辭覺得自己賺得太多了。

楚江煙也知道這個道理，此時提出這件事情，只是為了後面的對話：

「別的小宋應該都教給你了，我也就不多說了。

唯一的一點，回去了，做事情就要狠一點。」

這句話的道理，朱辭自然是再了解不過。

豪門因為有了財富和**的存在，所以會比尋常家庭多了更深的糾葛。

比如朱洋，為了繼承人的位置，就要靠撞死他媽來逼朱振志做出二選一的抉擇。

朱辭並不笨，也想通了這個道理，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復仇的機會。

但朱振志做出了抉擇之後，就決定把朱洋一護到底，從沒給朱辭一個接近的機會。

可事到如今，朱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失去了這個名額。

朱振志別無選擇，只能讓朱辭回來。

那麼一旦輪到朱辭重回朱家，同樣的，這就是朱洋被拋棄、被徹底放棄的時候了。

就像是一個新舊朝代的更迭。

有了朱辭，就沒有朱洋。

這個道理朱辭懂得、楚江煙懂得、朱振志也懂得。

但所有人都知道，為了他的財富，為了他的盛達，朱振志會做出這個選擇的。

而這就是朱辭的機會。

這是他成為朱家繼承人，為母親翻案的機會。

而這一切的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朱洋，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

朱辭坐在自己的房間里，電腦上是狗仔傳來的抓捕現場照片。

看著人群之中模糊的楚江煙的面孔，朱辭垂下眼睛，對著電話那頭輕輕的笑了：

「楚小姐，就算是為了保護你，我也會讓朱洋一輩子從獄里出不來的。」

聽著男人低沉的聲音，話筒那頭的楚江煙表情沒有任何改變。

如今她靠在車座上，平靜地回復了朱辭的告白：

「再見。」

話音落下，她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然後把電話卡從手機里拿出來。

這張小小的SIM卡，是朱辭能夠聯繫到她的唯一途徑。

而如今，楚江煙把它放在指腹之間，然後平靜的一用力。

「啪。」

電話卡應聲而碎。

事情已經步入正軌，這個電話卡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單方面斬斷了和朱辭的聯繫之後，楚江煙則啟動了車子，踩下油門，沒有留戀的離開了金山酒店。

此刻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夜空很晴朗，渾然看不出互聯網正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楚江煙開到公寓樓下，坐上電梯上樓，一出門，就看到了盤腿坐在門口的人影。

「我可等到你了！」

徐宏坐在這裡已經有一陣子了，腿都麻了，如今齜牙咧嘴的站起來，還不等楚江煙說話，就先一步開口了：

「你今天上午說的等通知，莫非就是這個？」

一邊說著，他對楚江煙舉起了手機。

界面上的熱搜榜一，赫然就是熟悉的名字。

#《真實心跳》男嘉賓朱洋招.嫖被抓#

楚江煙平靜的看了一眼詞條後面暗紅色的[爆]字，然後對著徐宏溫和開口：

「先進來再說。」

她走到自己的公寓前開鎖，推開門，裡面還是漆黑一片。

楚江煙先去開了燈，徐宏便進門坐在了沙發上。

如今他躊躇了一下，還是問出了最好奇的一個問題：

「你去現場了嗎？」

「去了。」

楚江煙沒有隱瞞，一邊說著一邊順手關上了屋門。

然後她坐在徐宏的對面，用早就說好的說辭平靜解釋：

「但你放心，我只是去看熱鬧的。

朱洋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早就被盯上了。

我們圈子裡都知道他今晚就要進局子，他之前在節目找我事，我自然不會錯過這種事情。」

三言兩語就把自己從「幕後黑手」的身份中撇清，楚江煙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饒是誰也看不出來，她話里那個「不能得罪的人」其實就是她自己。

酒店，她查到的；舉報，她舉報的；狗仔，甚至也是她喊過來的。

甚至狗仔裡面還有老熟人，就是之前發博幫她解釋的女娛記許歌，這次也能靠著這個熱點賺上一筆了。

雖然每一個環節都嚴絲合縫的參與了，但說著「這件事完全與我無關」的謊言，楚江煙的表情還是那麼的從容，絲毫看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自然，徐宏也信了她的話。

他早就知道楚江煙挺有錢，混的圈子有自己的信息渠道也不意外。

再加上朱洋那種囂張的作風，得罪了有錢大佬也不是不可能。

就是有一點很巧，這個大佬，再加上他們清河娛樂的那個神秘股東大佬……

最近的有錢人還真是有點多啊，手段也都真夠厲害的。

徐宏心裡的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也沒往深處想下去，轉而想到了工作上的事情。

畢竟朱洋好歹也是《真實心跳》的一個嘉賓。

現在他被抓了，對節目的其他嘉賓自然也都有點影響。

想到這裡，徐宏也沒了問下去的心思，如今打開微博，點開了熱搜第一的詞條。

在朱辭營銷、楚江煙氪金等等的眾多加成之下，如今的微博已經是吃瓜群眾的天堂了。

此刻的微博，主要分為兩類網友。

一類網友，是沒看過《真實心跳》的人。

他們也許對戀綜根本就不感興趣，但見到有明星招.嫖被捕，自然想去吃上一口瓜、吐上一口唾沫。

結果等發現了被抓的還是個戀愛綜藝的男嘉賓，他們就覺得更噁心了，如今開罵的也是毫不留情：

[好死！上戀愛綜藝還在外面嫖，惡不噁心啊，真臟，被抓的好！耽誤人家女嘉賓們！]

[得虧這次被抓了，不然在節目上和人家在一起了，之後還出去偷偷……媽的，太膈應了]

[我直接開麥，這種男的就應該盯上恥辱柱，省得以後還出去騙人家小姑娘]

雖然不認識朱洋，但網友們對他的被抓依舊是連聲叫好。

自然而然的，朱洋的名字和照片也在互聯網上廣泛傳播了出去。

甚至還有一些現實認識他的人看到了微博，如今也是大為震撼。

當然了，這些人之中，百分之八十都是漂亮的女生，也算是逃過一劫。

除了這類網友之外，另一個部分，則是看了《真實心跳》的觀眾們。

他們從第一期看到第二期，親眼見證了吳清景的翻車、楚江煙被王仕罵和反轉。

如今再看到朱洋上熱搜第一，此時此刻，他們的心情居然是出乎預料的平靜。

平靜之中，甚至還有一絲慶幸。

正如其中的一個發言所說：

[身為朱顏前cp粉，終於輪到朱洋了，我居然會這麼開心]

是的，很開心。

至於為什麼。

因為朱洋被抓了，這也就代表著……

……代表著小妍這個戀愛腦終於有救了！

[子衿！楚總！努力一把，分手就在眼前！]

[早就知道朱洋不是什麼好東西了！楚總慧眼識渣男，快帶著小妍一起跑！]

圈內浩浩湯湯的勸分大隊湧入了小妍的微博。

此時此刻，意識到自己居然有這麼多人關心，何霜的心情也很感動，自然很快就發微博通知了大家：

@小妍每天十點播V：已經分手了，謝謝大家的關心，也謝謝幫助我的朋友們，約飯群的大家，芙芙，子衿，還有楚姐，謝謝你們！

聽到了這樣的好消息，觀眾們自然是一片歡呼雀躍。

而在這樣的氛圍之中，還有一些不和諧的因素。

其實在此之前，因為何霜女主播的職業，一直都有一些人在她的微博下面說難聽的話。

什麼「小妍高攀」之類的離譜言論比比皆是，更難聽的話也有很多。

何霜一開始還會反駁，後面習慣了，也就裝做看不見一樣對待了。

可這種人沒感覺被冷落了，反而倒覺得是獲得了勝利，之後也越罵越起勁。

結果如今朱洋的劣跡暴露出來，這一批人直接就傻了眼。

——自己有色眼鏡看待的性感主播是好人，自己追捧的多金高管反而犯法被捕。

他們能說什麼呢？

還不是嫉妒的看著評論區的一片「祝賀小妍逃離苦海」的慶祝聲，然後再酸溜溜的說上一句：

[一個女主播而已。還指不定是誰甩的誰呢。]

要在之前，可能這種發言沒多少人關注。

而此刻的風口浪尖，這種行為簡直就是上趕著挨罵。

一瞬間，評論區就被網友們的嘲諷給塞滿了：

[？？當然是小妍甩的他啊？你在說什麼屁話？小腦發育不全？]

[喲喲喲這種男的還有人洗啊，你什麼心理我不好說]

[人家女主播怎麼了？又漂亮又自信身材還好，快把你給嫉妒死了吧！]

沒想到自己的酸言酸語得到了這麼大的關注，甚至還有被罵上熱評的趨勢。

這下人也慌了，手忙腳亂的刪了評論，還不忘關閉了自己的主頁，才縮頭烏龜一樣的逃過了一劫。

說起這種人，陰溝里的老鼠莫過於此了。

也激不起什麼浪花，更影響不了何霜如今的好心情了。

不過和何霜這些嘉賓們的開心相反，這一時間，還有一批人的心情非常痛苦。

而這樣一批人，指的就是《真實心跳》的節目組。

在開播的一開始，他們是想要熱度的，甚至請來楚江煙這個「綠茶」也是為了能夠帶來收視率。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種熱度居然會一波接一波，一次比一次猛。

第一期翻車，走了一個男嘉賓。休整了一個星期，第二期剛剛結束，又有一個男嘉賓進了局子。

也難怪官博的評論區下面一片調侃聲，聲稱《真實心跳》其實是再拍《下一個是誰》的淘汰賽制，讓李稽和容暘都小心一點。

觀眾們看得搞笑，節目組確實是實打實的苦惱。

倒不是為朱洋可惜，而是在擔心自己的節目問題。

一個嘉賓被開除，一個嘉賓被拘留，

現在剩下兩個男嘉賓和四個女嘉賓，這怎麼拍戀綜？

而且更別說，四個女嘉賓裡面兩三個都喜歡和另一個女嘉賓貼貼。

如今節目組大腦的cpu都快燒壞了，也硬是沒想到什麼解決辦法。

……

媽的，都怪吳清景和朱洋這兩個傢伙，毀滅算了。

事到如今，節目組只好給幾個嘉賓都發了延期的通知。

話里的意思是「第三期開拍時間未定」，也不知道有沒有下次了。

徐宏還在微博看著熱鬧，如今收到消息愣了一下，也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不過實話實說，徐宏倒也沒有多麼遺憾。

畢竟節目的最開始，他和節目組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現在自家藝人已經澄清了被潑的髒水，甚至還上了幾次熱搜圈粉；

不僅如此，因為朱洋和吳清景的關係，《真實心跳》的關注度也在繼續往上攀升。

在節目下架之前，估計還會湧入一大批看直播回放的人，然後再被楚江煙圈粉，這種趨勢已經成為了必然。

不管怎麼想，《真實心跳》已經結束了它的使命。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趁著《變貓》還沒開始拍，徐宏還想給楚江煙再多接一點新的通告。

不然一旦開拍了，王仕那邊必然不會消停；

再加上買通王仕的幕後黑手，其實形式還是非常嚴峻。

一邊盤算著楚江煙的檔期，徐宏頓時精神了起來，甚至有了熬夜工作的衝動。

結果他一看錶，已經快要十一點了。

徐宏也不好意思在自家藝人公寓繼續賴下去，如今便起身離開了。

楚江煙也沒挽留，送走經紀人之後就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結束了這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她剛剛睡醒，準備著早飯的時候，就接到了管家的電話。

「小姐，沒打擾您吧。」

楚江煙的作息很規律，管家也清楚，從來沒有被吵醒過，如今溫和點頭：

「沒有，正在做早飯。」

「好的，」

電話那頭的管家說起了正事，

「昨天晚上十一點半，朱辭就被朱家接回去了，而後兩個人在書房討論了一晚上，如今剛剛出來。」

這也是必然的結果。

這次的招標，盛達集團早就把全部的籌碼壓進去了。

如今卻被城東橫插一腳，朱振志必然容不得一點損失。

在這種情況下，朱家繼承人招.嫖被抓簡直就是致命的差錯，朱振志乃至整個盛達都承受不住這種失敗。

所以在公司的面前，他必然會毅然決然的拋棄朱洋，轉而選擇讓朱辭成為了這個繼承人。

而朱辭上位之後，會發生什麼已經很清楚了。

朱家拋棄、朱洋被查、舊案重提、而後再無出獄之時……

楚江煙早就算好了一切，如今也不驚訝，一邊低著頭倒牛奶，一邊平靜的吩咐：

「行了，開標之前就把城東撤回來吧。那個項目太小了，沒必要繼續爭下去。」

是的，城東一開始就是楚氏集團下屬的產業。

要不是為了讓朱家緊張、繼而激發朱家的矛盾，城東去和盛達爭本來就是大材小用。

現在朱辭已經回成為繼承人了，城東也可以去開新項目了。

聽了楚江煙的話，管家點頭應下，正準備掛電話，卻聽到楚江煙補充：

「對了，以後和朱家有關的事情就不用和我彙報了。」

管家一愣，繼而笑著回答：

「好的，小姐。」

電話掛斷，楚江煙也做好了早飯。

如今端著牛奶麵包坐在餐桌上，表情平靜中帶著一點百無聊賴。

她早就說過，她要是想，大可以直接把朱家產業鏈掐斷。

現在大費周折搞了一圈，又是還把城東調過來施壓。

就算朱洋入獄了，朱家也換了新的血液，但說到底她從來都沒把整個朱家放在眼裡，更別說有什麼成就感了。

要說她最感覺有成就感的，還是看著楚家集團在自己的手裡發展壯大，枝幹交錯。

那既然她最近身體不錯，她要不然可以試著回去……

[等等等等等！]

系統猛地蹦了出來，

[不行不行，宿主。說好的留在娛樂圈，你病還沒好，可不能走啊。]

其實不是這樣的。

只是為了治好病的話，楚江煙其實可以娛樂圈和自己的事業兩方面兼顧。

但問題在於，系統不敢讓楚江煙再繼續工作了。

她的賺錢能力太恐怖了，甚至都比這本書的男主都要厲害了。

一個炮灰僅憑天賦就能和主角光環對抗，饒是系統都有些無奈了。

為了原書正確運行下去，無論如何，它絕對不能讓楚江煙再繼續工作。

好在宿主並不知道它的所思所想，所以它可以玩個文字遊戲，讓楚江煙誤以為她不能上班，也好給這本書的男主留出一點發育時間。

實不相瞞，系統的內心也有點無奈。

一個炮灰女配，要比男主還有錢，這叫做什麼事啊！

心累了一瞬間，系統又努力支棱起來，開始對楚江煙諄諄勸導：

[宿主，你想想，身體重要還是娛樂圈重要。

錢一段時間不賺，只要身體好，以後可以再賺；

但是你選擇了工作，離開了娛樂圈，那麼壞了身體，以後就也沒有工作的機會了。

所以說，賺錢和身體不可兼得，為了未來的賺錢，我們還是選擇留在娛樂圈吧……]

系統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堆，楚江煙也沒反駁，只是聽著它的話繼續吃飯。

等終於，系統說累了，嘴巴也幹了，閉嘴下來，

而楚江煙則喝完了最後一口牛奶，然後不緊不慢的開口：

「也有道理。」

還不等系統高興，楚江煙便繼續說道：

「留在娛樂圈的話，我也可以賺錢啊。」

[對啊，就是——]

系統正準備應和，下意識覺得不對，疑惑開口，

[等等，你怎麼賺錢？]

楚江煙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

「如果我自己在娛樂圈開個公司賺錢，但是別人都不知道這是我開的，也影響不到我自己的娛樂圈事業，這不就可以兼得了嗎。」

系統：……

系統：？？？

不是，我是讓你別賺了，不是讓你在娛樂圈賺啊！

其他行業你都盆滿缽滿了，娛樂圈這一塊你得給男主留條活路吧！

系統被她的話嚇得一個激靈，如今CPU都快燒壞了，也沒想出拒絕的辦法，

好在楚江煙彷彿只是隨口一提似的，也不指望系統做出回應，如今只是平靜起身，順便端起了盤子走進廚房。

看著楚江煙的這幅樣子，系統又燃起了一點希望。

萬一，萬一她只是隨便說說呢？

這種總裁，應該經常會有投資的**的吧。

但投資是一回事，真正開始是另一回事。

身為一個步步為營的聰明人，楚江煙就算開公司也要等很久，提前籌劃好一切的吧。

對，一定就是這樣的！

楚江煙只是隨口一說，你千萬不要自己嚇自己啊！

一邊自我安慰著，系統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努力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閉麥安靜了下來。

而此刻，門口已經有人敲門。

楚江煙走到門口拉開門，是昨天就約好見面的何霜。

從醫院得知自己奶奶的病例已經有團隊接手，再加上難纏的朱洋終於入獄。

雙喜臨門的何霜氣色大好，已然恢復了第一期明眸善睞的模樣。

如今見了楚江煙，她開口就是道謝：

「謝謝你幫了我和我奶奶，真的太感謝了。」

楚江煙溫和一笑，也沒邀功，拿出了之前的說辭：

「剛好我叔叔和醫院主任有些交情，一問還真就碰上了，我也沒想到這麼湊巧。」

簡單的寬慰了一下激動的何霜，楚江煙便開車帶她往省醫院出發。

路上，何霜坐在副駕，餘光看著楚江煙的側臉，猶豫片刻，最後還是開口了：

「雖然你老是說讓我不要客氣，但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你一定要告訴我。我能幫一點是一點。」

說這句話的時候，何霜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生怕楚江煙把這句話當做場面話一樣略過了。

好在楚江煙沒有一笑而過，而是說起了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話題：

「我記得你說你是工商管理專業來著，是嗎？」

這件事情，也就在何霜喝醉的那天和楚江煙提過一句。

果然，她還是記得這麼清楚。

何霜心裡微暖，繼而點頭，臉上也露出了一點希冀：

「嗯，如果奶奶的病情穩定，我打算結束休學，回去繼續大四的課程了。」

說完之後，何霜反應過來，以為楚江煙是在轉移話題，如今急匆匆的開口：

「不說我的專業了，反正也沒什麼用。

關鍵是你要記得，有……」

話還沒說完，面前的十字路口亮起了紅燈。

楚江煙輕踩剎車，停穩之後便扭頭看著何霜，繼而露出了一分笑意：

「誰說你的專業沒用了？」

何霜愣了一下，就聽到楚江煙不緊不慢的開口：

「剛好，我有個朋友想開公司，缺人。

你大四有實習期，願意去幫幫她嗎？」

何霜：咦？

努力裝死的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