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兩女同居、為打賞的書友們加更
趙曉冉恨不得咬死這個混蛋!
趙曉冉道:「別人我都不認識,就認識你。人生地不熟的,你……嗯,我是說如果你有空的話,能帶我轉轉么?」
看着對方如同小狗一般可憐巴巴的模樣,餘生指了指自行車後座:「還敢坐么?」
「不能走走么?」趙曉冉心有餘悸的問。
下一刻!
「啊!
慢點,慢點,慢點!」
去往西下坎的路上,一個少女嘶聲力竭的尖叫着,一輛自行車一路風馳電掣的衝下了下坡,穿過片小樹林,兩個魚塘,自行車一口氣騎上了大壩。
餘生將自行車停好,拍了拍身後死死的抱着他的趙曉冉:「到了,可以下車了。」
趙曉冉這才緩緩睜開眼睛,隨後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
大壩下是一大片的白樺樹林,白花樹下只有剛剛莫過腳踝的嫩綠小草,穿過樹林可以看到一大片蘆葦盪,遠處有漁船在蘆葦盪里穿梭,野鴨子被驚動后嘩啦啦的飛起一小群。
青蛙呱呱的叫着,樹林里野雞咕咕的喊著,整個樹林和那條寬寬的大河都給人一種靜謐和寧靜的感覺。
「這是什麼地方?」
趙曉冉問。
餘生道:「我們管這裏叫西沙河子,其實這裏就是松花江支流老乾江邊上。
也是這邊少有的沒有被破壞的太嚴重的地方了。
是下去走走?
還是騎車轉轉?」
然後餘生就看到一個小傢伙瘋了似的衝下了大壩,撒歡似的在林子裏跑了起來。
餘生搖搖頭:「至於那麼怕自行車么?」
走下大壩,趙曉冉興奮的喊道:「餘生,餘生!快來看啊,這裏有一窩小鳥!就在這麼高的地方!」
餘生走過去一看,果然一窩麻雀把窩建在了一米多高的樹杈上。
這對於趙曉冉來說實在是稀罕,不過對於從小在這兒長大的餘生來說,並不稀罕。
他小時候就喜歡來這裏掏鳥窩,抓個雛鳥回去養,養大了之後就可以放在手上帶着出去玩,牛逼哄哄的如同那京城裏遛鳥的王爺一般,羨煞了同村的小夥伴。
不過後來長大了,知道這麼做太孽畜了,也就不幹了。
餘生抬手比劃着鳥窩的高度,然後往邊上水平拉平,比趙曉冉高了那麼兩拳頭……
趙曉冉興奮的小臉瞬間就黑了,怒道:「我矮怎麼了?我矮我驕傲怎麼了?」
餘生看着鬥雞似的趙曉冉,淡淡的說道:「我是想說你這個高度看不到鳥窩裏,要不要幫你一把?裏面才好看呢。」
趙曉冉一聽,頓時來了興緻,墊着腳也看不到鳥窩裏的東西,無奈之下看了看四周,也沒什麼踮腳的東西。
最後這丫頭一咬牙,直接抱着大樹往上爬,只是那動作極其不雅加不正規,好在這丫頭有爬樹的天賦,還真讓她一蛄蛹,一蛄蛹的爬上去了,然後她看到了一個空的鳥窩。
「餘生!」
樹林里傳來一聲殺豬般的尖叫聲,而餘生早跑了。
午飯的時候,餘生帶着衣衫破爛,腦袋上掛着草葉子的趙曉冉回村了。
不過趙曉冉死活不肯去徐家,餘生追問再三,發現越問這丫頭臉越紅,小手扯著脫線的毛衣都快扯爛了。
最後餘生明白了,這丫頭和他去了一趟小樹林,出來衣冠不整的樣子,怕被人誤會。
餘生嘆了口氣,帶着趙曉冉回了自己家,然後又去徐家拿了趙曉冉的行李箱。
這丫頭直接霸佔了西廂房。
當趙曉冉走進西廂房的時候,入目的第一眼就是那掛在牆上的千里江山圖!
趙曉冉雖然嘴上說家裏老爺子瞎玩古董的,但是這麼多年跟着熏陶,對古董也有所了解。
她盯着千里江山圖看了好一會,嘀咕道:「現在的贗品做的都跟真的似的……應該也不便宜吧?」
在她看來,這種東北的偏僻小村子裏是絕對不可能有千里江山圖的真跡的。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千里江山圖一直被收藏在博物館里,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幅真跡。
不過她還是拍了一張照,然後發給了她爺爺,顯擺道:「老頭子,你收藏一輩子的贗品,我感覺都沒有一個農村小子收藏的好。別不信,上圖!」
發完照片后,就見那照片不停的轉圈圈,顯然這裏無比不穩定的信號,讓這張照片和這段話發的無比艱難。
趙曉冉換好衣服,兩人去徐家吃了中飯,然後餘生就幫着收拾碗筷、收拾桌子。
趙曉冉閑着沒事,也幫忙忙乎了起來。
這一忙乎就是一下午,然後就是晚飯,然後又是宵夜。
大半夜的時候,許多人已經開始打麻將了,餘生則努力的直起腰準備回家了。
這時候,徐小婉拉住了餘生。
「咋了?」餘生問。
徐小婉道:「餘生,你家西廂房空出來了,給我們用用唄?
來了太多親戚了,今天都走不了。村子裏僅剩下的幾家人都住滿了,我們兩個還沒地方住呢……」
說完她可憐巴巴的看着餘生。
見餘生沒動靜,徐小婉一跺腳:「我不管,你不答應我也去住!」
餘生翻了個白眼道:「你都有這心思了還問我幹啥?走吧!」
徐小婉開心的拎着行李箱招呼著趙曉冉跟了上去。
路上,徐小婉看着漫天的星斗感嘆道:「好久沒看到這麼多星星了,大城市這幾年雖然環境恢復了一些,不過還是看不到幾顆星星。
曉冉,你們家那邊咋樣?」
趙曉冉搖頭:「我家住市區的,抬頭除了高樓大廈,就是旁邊工地的探照燈,別說星星了,月亮都看不到幾回。
你們這兒其實挺好的,滿天星斗,大月亮,深吸一口氣滿滿的清新!」
說完,趙曉冉用力吸了兩口氣,結果三人剛好路過豬圈,那味兒賊上頭。
回去后,餘生燒了一鍋熱水。
三個人就一人一個洗腳盆坐在院子裏泡腳看星星,倒也愜意。
趙曉冉忍不住好奇心的問餘生:「餘生,你家西廂房裏的那副畫……」
「真的,這是當年王希孟當着我面給我畫的。」餘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