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用)神遊

(自用)神遊

(長出一口氣)終於把他們都送走了。

是啊,還挺累人的。這還是我第一次被這樣多人環繞着、被這樣多目光注視着——說起來,隊長,你原來一直是學校中的大姐大吧,應對這種情況,你有什麼經驗嗎?

(你一怔,但想了想,隨後故作鎮定地說道)我……我在學校的關係都是一步步培養起來的,同學們見證了你的為人處世,覺得你作為強者,夠格,才願意跟你交朋友。並未曾有像這樣大批量的關注涌過來……而且,再怎麼說,我也不再是你的隊長了;反倒是我差不多應該稱你為神王殿下了。

又拿我打趣……隊長這個稱呼怕是改不了了,都叫習慣了。

我倒是無所謂。但如果你成為神王,那你的一言一行可都要再三斟酌了……說起來,你懂多少這方面的東西,權術、政治之類的?畢竟,你可是帝室之胄嘛。

那點基因,傳到現在,怕是一分都不剩了吧……你說的這些東西,我可真真是一點都不懂了。我上學的時候,可對政治沒什麼好感,要背的東西一大堆,關鍵是背過了還不知道要怎麼作答……

那可就麻煩了……

隊長,這方面,你了解得多嗎?

我……我也知之甚少。我又比你大不了幾歲的。我這小半輩子,除了訓練就是打仗,哪有空想那種事情……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所謂政治云云,不過也就是人與人的關係嘛。說到底還是一大群人而已。

嗯……聽起來,簡單又複雜。

(笑)簡單又複雜,這句話說得倒是相當好呢。有些人置身事外,自詡旁觀者清,覺得掌權者真是愚不可及。可是一旦他這樣想的時候,他又成了局中之人……是非曲直,誰又能看得清呢?只好交給時間去評判;可是若是你真要把一切交給時間評判,那可就蓋棺定論、為時已晚了……(揮揮手)罷了,我也什麼都不懂,你只當我說的這些都是胡言亂語就好。

可我感覺隊長說的話總是蠻有道理的呢。

(笑)我該把這理解成恭維嗎?(話鋒一轉)不過,我想,有幾個問題,你還是要用心去思考的——比如,你將如何對待魔族的戰俘?要不要給他們武器?要不要給他們自治權?

戰俘啊……我倒不喜歡這個詞。我還是認為,現在神魔是和解。你要說神族把魔族打敗了,那也不對。事實上,烏拉諾斯的兵力若是想要反撲,裏應外合,那勝負還當真未可知。我想的是,首先要打破這樣的觀念。想要和平,首先要平等相對。所謂「勝者與戰俘」云云,還是應當摒棄之。還有所謂的「世仇」,雖然很難,我還是希望其隨着這場戰爭煙消雲散。如此之後,便應當加強交流了。多溝通,多流動,多來往,方能複合為一族。

(點頭)你這不是想得還挺不錯的嘛。那,再問個問題,你將如何處理神魔與地球人類的關係?畢竟,以你為代表的這批能力者的身份可以說相當特殊。身為神族,卻出身地球,可以說是聯繫兩個種族的最好的紐帶了。

啊,這個啊……這倒確實是一個挺複雜的問題。好在是,人類世界已經大致獲知了我們的存在。不過,現在來說,人類社會恐怕是還處於一定的動蕩之中吧。就我來說的話,我更傾向於先保持這樣互不干涉的現狀,僅僅是展開政府高層的交涉,對民眾僅僅把控好輿論走向就好了。我想,這麼巨大的世界觀的衝擊,還是需要假以時日,才能緩得過來吧。

(點頭,笑)你一邊說着都不懂,一邊還又分析得頭頭是道。怎樣,耍我啊?

沒、沒有……我只是把一些浮現在腦子裏的想法說出來了而已。

(點頭)那,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你可要聽好了——

(祐德身子前傾,真的是在認真聽着)

你——與映暉將軍,關係進展得怎麼樣了?

嗯——什麼?

(大笑)這麼大反應嘛,哈哈哈哈……

隊長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故作正經)隊員要談戀愛,我作為隊長關心一下,怎麼了?

嗯……要說進展的話……我也不太確定。我也沒什麼經驗的。只是平常訓練的時候,感覺配合比較稱心如意,交談起來也挺輕鬆、親切。但是似乎也僅限於此了。我與她的交集,似乎就被局限於刀兵之上……

倒也不必失落。袁將軍是個相當單純——應當說,相當純粹的人。或者用你們的話說,「思無邪」。她屬於那種,戰鬥時,就會心無旁騖,一念只要取勝的人。但是在這之餘,她也是那種能很隨性地說出「喝一杯嗎」的人。現在戰事基本告終,你可以多多與其交流生活上的一些事情,把你們的交集擴大到刀兵之外……總之吧,我覺得倒是挺有戲的。(看看時間)不覺之間聊了這麼多了。慶功宴快開始了,咱們過去吧。(起身)

好。(起身)

(兩人推開廳堂的大門。但也僅僅是一瞬間,你消失。祐德怔在門外,顯得有些迷惘和不知所措。)

(皇甫昭招呼道)喂,大功臣!愣著做什麼呢?

(祐德搖搖頭。這不是在表示「沒做什麼」,而是在說,對於方才的事,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仿若就在這時,歡呼的浪潮才湧進其感官之中,他也才一下子反應過來。於是他也就歡欣地入席,與諸位將士同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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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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